《赵景寒宋明月阅读完整》主角为赵景寒宋明月,这本书内容合理,情节上没有太多的漏洞,文笔不错。值得慢慢品味
赵景寒宋明月阅读完整(赵景寒宋明月)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赵景寒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赵景寒宋明月阅读完整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喂!小孩!你在干嘛!”明月护猫心切,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石子全部打落在地。那小孩被这么一凶,手背还挨了一记,立马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呜呜呜......坏姐姐打我!”...
明月在屋中“修养”了几日,身体大好,额头的伤口也结了痂。
期间朱氏等人来探望过几次,就连杨娇娇都来过。
而宋渊却从未来过……
“喵~”
大病初愈后,小胖猫又肥了一圈,明月见它腮帮子鼓鼓的甚是可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肉球”。
她将肉球抱入了怀中,替它顺了顺毛发。
口中喃喃,“这偌大一个相府,也只有你同我最亲近了。”
这话一说,明月笑着摇了摇头。
未免有些顾影自怜了。
或许是受到原主记忆的影响,在被亲近的人诬陷时,她心底竟有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失望。
正当她思索之际,肉球已经从她怀中挣脱,出去玩了。
明月无奈,如今我唯一亲近的“人”也走了。
“喵...唔...”
这是肉球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着不太对劲。
明月警惕地走了出去,方才瞥见一个约莫六岁的小孩,正用石子使劲地丢着肉球,而肉球的身上皆是被砸破的伤口。
“喂!小孩!你在干嘛!”
明月护猫心切,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石子全部打落在地。
那小孩被这么一凶,手背还挨了一记,立马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坏姐姐打我!”
他这一哭,很快引起了下人们的注意。
更有不嫌事大的,转身偷偷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妇人气势汹汹地赶来。
她看见哭的泣不成声的小破孩儿,立马心疼的将他抱起,“欢哥儿,不哭,娘亲在。跟娘说说看,是谁欺负你了?”
被称作欢哥儿的小破孩,停止了抽泣,手指着明月道:“就是她,刚才她用手打我!”
欢哥儿?
宋明月的脑中仔细搜索了起来。
对了,差点忘了这府中还住了宋渊的弟弟宋庆一家。
这宋庆是个不学无术的蛀虫。
科考落榜后,彻底摆烂。
平日里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在把原配气死后,再也没人愿意跟他,如今是老光棍一枚。
他有个独子名为宋强,这宋强人如其名,不仅完美继承了他爹一身的优点,还在后来强了女主......
没错,此强就是彼强之意。
好在宋强的老婆柳氏是个母老虎,管得颇严,他才不敢像他老爹那样胡来。
而宋强与柳氏的儿子便是宋欢。
这样看来,面前的妇人,就是柳氏无疑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若你真的受了委屈,你放心,娘一定帮你讨回公道的。”
说着他将抽泣的欢哥儿放下,转头看向了宋明月,眼神很不友好。
“想必你就是府里刚回来的三姑娘吧。”
说着,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接着道:“我与二爷搬到这府中时,你还不在呢,想必你也不认得我,这按照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嫂嫂。”
三年前,明月被送去寺庙后,这家人才搬入了相府。
确实如她所说,这是第一次见面。
明月微微颔首,“嫂嫂好。”
柳氏冷笑一声,语气了充满了责备,“这声嫂嫂,我可不敢当,还以为三姑娘和传闻中不一样呢,如此看来,连孩童都欺负!”
这话便是怪自己刚才拍了他儿子手背......
宋明月并不想招惹柳氏,解释道:“嫂嫂误会了,方才我屋中所养的猫跑了出来,眼见欢哥儿用石子砸猫,一时心急才将他手中的石子拍落,并非有意。”
柳氏闻言瞪了宋欢一眼,“可有此事?”
欢哥儿摇了摇头,“娘亲,不是这样的,是猫先抓我的,我才用石子砸它的。”
柳氏听闻,一把将欢哥儿抓了过来,上下检查了一番,“哪儿伤着了?”
宋欢指了指手上一处极小的破皮,恨不得将手凑到柳氏眼睛上,“这儿。”
这小破孩的谎话,简直是张口就来!
那分明就是刚才抓石子磨破的……
柳氏更为气愤,将欢哥儿重新抱了起来,“三姑娘还是好好管管自己的猫吧,别让它到处抓伤了人。”
明月又好言解释:“想必嫂嫂误会了,我这猫性格温顺且有些胆小,平常见着人都躲着呢,怎么可能抓伤欢哥儿呢?”
“那三姑娘的意思是,我这小儿在说谎了?”
见柳氏不依不饶,明月无心再和她纠缠下去,道:“明月不是这个意思,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给嫂嫂赔礼道歉。以后定会管好自己的猫的。”
柳氏冷哼了一声,“算了,下次让你的猫离欢哥儿远些。”
说完,抱着宋欢离开了。
宋明月无语。
相府中的人,真的一个比一个难相处。
不过,这柳氏虽脾气火爆了些,但是不记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
倒是她那不成器的相公,以后会是个大隐患......
这事儿虽是那顽皮小儿不对,但是她低个头,认个错,便省去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她并非惧怕柳氏。
少结一个怨,多一条出路。
——
肉球的腿部和耳朵受了点伤,好在伤口不深,简单处理了一下,小家伙又活蹦乱跳了。
熊孩子自然是让人厌恶的。
但是她倒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
若有下次,将他唬住了便行。
只不过,这一家人前些日子都不在府上,不知是去了何处。
这会儿怎又突然出现了?
正思索着,刘嬷嬷来了。
“三姑娘,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伤了,最近可好些?”
见到刘嬷嬷,明月不免有些讶异,除了回府当日,有好些时日见不着她了。
“如今好多了,只是有好几日见不着嬷嬷了,嬷嬷可是在忙其他的事?”
刘嬷嬷叹了口气,“害,还不是二爷那边出事了,府里的婆子,去了好几个帮他处理事情。”
明月追问道:“嬷嬷能告知出了什么事?”
刘嬷嬷赶紧走到了她跟tຊ前,将声音压了又压,“这事儿告诉三姑娘,也无妨。只是这府中没几个人知道,三姑娘可切莫声张。二爷前段时间害死了一条人命。”
明月心中大惊。
人命?
“二叔他,害死了人?”
刘嬷嬷点了点头,继续道:“二爷和一个酒楼女子有染,把人家肚子都弄大啦。可是呢,又嫌弃她出生,不愿意娶回来为妾,结果,那女子也是个烈性的,竟跳井自尽啦!”
“出了这种事儿,大爷夫人自然不方便出面,便派了府里管家和几个信得过的老婆子去处理,赔了不少钱,才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这事儿倒是出乎了明月意料,她记得原书中没有提到这段剧情。
刘嬷嬷叹了口气接着道:“哎,这二爷怕人家闹到府上来,就带着一家老小出去躲避了一阵。如今事情处理好了,才搬了回来。”
明月听完若有所思,好似因为自己的到来,身边的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
赵景寒忽然起身,步步逼近。明月本能地向后躲,可惜后面却是一堵墙,她退无可退。倏地,赵景寒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明月口齿含糊道:“你......你想干嘛?”...
蔚蓝苑内。
“娘,这事为何就这么算了?”
朱氏瞪了宋蓝玉一眼,“是想让你爹查出你假装中毒,并且买通了郎中一事?”
宋蓝玉有些不满,“这些,不都是娘的意思么?”
“我是让你演一出苦肉戏,那还不是因为你在书院闹事,怕你爹责备你。你爹最是心软,若是看你病了,定不会再怪你。但是我没让你陷害明月。”
蓝玉被朱氏训斥,心有怨气,“娘嘴上这么说,但当时你还不是将计就计,将责任推给宋明月了。”
朱氏被她这么一怼,心里头堵得慌,她确实存了私心。
若是宋明月不在了,那蓝玉必能攀上更好的亲事。
“蓝玉,为娘知道你平时虽任性了些,但秉性不坏,这些个法子定不是你想出的,究竟是谁教了你这些?”
蓝玉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隐瞒了什么,随即辩解道:
“娘,你难道忘了?我已经长大了,早已不是当初的蓝玉了,这法子就是我自个儿想出的。况且是那宋明月先打我的!我要报复她!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
朱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说,本想阻止。
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了。
又何止是蓝玉变了......
从前的自己不也是这样,一步又一步冲破道德底线,最终才获得了自己想要的......
谁,又不想为自己而活呢?
——
当然了,这事儿除了朱氏,还有另外一人,颇为不爽。
便是杨娇娇。
她在宋渊面前吹了半天的耳旁风,为的就是能治治宋蓝玉和宋明月。
谁知她们像合伙来了一出苦肉计似的,自己的计划全部泡汤了……
——
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
大雪初霁,天寒地冻,连绵的楼阁银装素裹,贵胄森宏。
书院前的几棵腊梅,早已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却依旧凌寒而绽,幽香袭人。
江逸洲望着窗外的雪景愣神。
倒是有好几日见不到宋三姑娘了。
散学时,他忍不住问了宋雨,“怎么好些时日不见你二姐和三姐了?她们是出了什么事了?”
宋雨闻言调皮道:“不知江小侯爷是关心二姐呢?还是三姐?”
江逸洲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也就随口问问。”
这话一问,简直是打开了宋雨这个社牛的话匣子。
他将江逸洲拉到一旁小声道:“这事,你可别告诉别人哦,前几日我二姐吃了三姐府中的果子,竟然中了毒,于是呢......”
“最后才发现是个乌龙,原来那果子是被毒虫叮咬过的。”
他滔滔不绝的将当时的事讲了一遍,当然了,不免添油加醋。
江逸洲听完,问道:“那你三姐现在怎么样了?”
宋雨见江小侯爷这么问,误会他喜欢三姐,便打算逗一逗他。
他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那么大一根柱子,你说撞上去,能好吗?如今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江逸洲听完不免有些唏嘘,“希望你三姐快些恢复吧......”
见他这反应,宋雨颇为得意的摸了摸脑袋。
心中暗喜。
这江小侯爷果真对三姐有意思。
以后必定要帮忙撮合一下,等三姐嫁到了侯府,自己也能跟着沾光,嘻嘻嘻。
却被注意墙角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
由于初雪的缘故,夜晚的天气更为寒冷。
明月本想多练几幅字,手却被冻得十分僵硬。
她放下笔墨,搓了搓手,还是不能缓解,便想着早早上床歇息了。
炉中的炭火烧的正旺,火舌子吞噬着黑暗,时不时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有汤婆子捂脚,明月浑身暖乎乎的。
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时,忽然感觉头顶一阵清凉。
似有阴影笼罩。
本就睡眠浅的宋明月,警惕地睁开了眼。
差点惊叫出声。
一张少年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唔......”
话还未说出,已经被赵景寒捂住。
冰冷的匕首抵上了她的脖颈,“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宋明月乖巧地点了点头。
赵景寒这才松开了捂住她的手。
明月喘了好几口粗气,道:“你怎么会来?”
相府内戒备森严,门外都有值夜的家奴把守,他是如何进来的......
赵景寒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中散发的冷意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冻人,“听闻你出事了,便来看看你死没死。原来,你好的很。”
明月躺在床榻上不敢轻举妄动,她怕稍动一下,抵在自己脖间的匕首便会划破自己的血肉。
不过这人......半夜三更跑来,就是看自己死没死?
有病吧?
倏忽间,抵在脖间的异物感似乎消失了。
赵景寒坐在了床前的圈椅之上,语调平缓了一些,“起来吧,我有事要问你。”
明月此刻很想踹到他裆部,起身逃跑。
奈何又担心小命不保,不敢轻举妄动。
能够半夜闯进相府,只怕这狗崽子深藏不露,有两下子。
她坐起了身恭维道:“赵小世子,您有什么事?”
赵景寒冷冷道:“上次的毒,你是如何解的?”
明月瞳孔震惊,嘴角有些抽搐。
这......这么直接的嘛。
此时此刻,她百分之百确定了。
面前的这个人,他重生了!
救命,这疯批黑化后武功盖世,徒手都能劈死一头牛。
要杀死自己,简直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看着明月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知为何,赵景寒倒是觉得,她比上一世更有意思了。
“不说话?”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匕首,在炉火的映照下,散发着阵阵寒光。
明月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是,是用了祖母给我的药膏,那药膏本身就有毒,所以......”
赵景寒闻言挑了挑眉:“以毒攻毒?”
明月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么回事。”
有点意思,看来想要她性命的,不止自己一个。
赵景寒忽然起身,步步逼近。
明月本能地向后躲,可惜后面却是一堵墙,她退无可退。
倏地,赵景寒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明月口齿含糊道:“你......你想干嘛?”
昏暗的火光下,赵景寒的脸阴沉的可怖,眉眼间尽是肉眼可见的狠厉。
他将匕首在明月的脸颊上反复磨蹭着,不断的发出“沙沙”之声。
明月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随时感觉自己的脸要被他划破。
“多好的一张脸,可惜了,配了一个腐败恶臭的灵魂。”
明月想哭。
你才臭!
你全家都臭!
老娘的灵魂香着呢!
他忽而笑出了声,那笑声似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你觉得,我把这张脸毁了可好?”
直接坦白自己是穿越的?不行,那就等于直接暴露自己知道那疯批后面要干的事,还不被他碎尸万段才怪。要不然,磕头求饶?可是......自己杀他是在好几年后,如今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若是磕头求饶,岂不是自报家门,引起怀疑?...
被他掐的快要窒息。
明月使劲摇了摇头。
即使已经发不出声音,也要拼尽全力用嘴唇撅出个“不”。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头可断、血可流、脸不能花。
好不容易穿成了美女,老娘还没爽够呢!
若是被毁容,还不如将她直接杀了得了。
大脑极度缺氧,眼见着快要失去意识……
千钧一发之际。
赵景寒却将她往后狠狠一掷。
明月重心不稳,摔倒在床榻上。
脑袋磕到了床檐,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顺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先装死一会儿,想想办法……
直接坦白自己是穿越的?
不行,那就等于直接暴露自己知道那疯批后面要干的事,还不被他碎尸万段才怪。
要不然,磕头求饶?
可是......自己杀他是在好几年后,如今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若是磕头求饶,岂不是自报家门,引起怀疑?
有了。
原文中这个疯批,虽然杀人如麻,但从未近女色,到死了还是个雏。
只怕......对于这男女之事也是同少年一般羞涩。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老娘的美色诱惑了。
虽说宋明月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毫无经验可言。
但为了保命,她tຊ决定豁出去了。
“别装了。”
赵景寒的声音像催命符一般的响起。
宋明月头皮发麻。
她咬了咬牙,将外衫解了一半,扶着床沿慢慢坐起了身。
学着那古装剧里特殊职业的腔调,羞答答的道:
“赵小世子,明月不知是何事招惹了你,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明月向你道个歉。”
赵景寒:......
这女人抽什么疯?
脑子坏了?
见他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明月暗自窃喜。
看来是有效果了!
她顺势将外衫全部褪下,站立起身,一对藕臂就这样白晃晃地暴露在黑夜中。
冷的打了个哆嗦......
她向赵景寒走近,一个顺势不稳,跌入了他怀中。
伸手捏了下太阳穴娇滴滴道:“哎哟,我刚刚撞到头了,好些晕呢。”
随即又故意往赵景寒怀里蹭了蹭,“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有些话想对赵小世子说......”
赵景寒双唇紧抿,捏着双拳,强压着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咬着牙道:“有什么事,说!”
看着他喉结不断滚动,青筋还有些暴突,明月嘴角微微上扯。
看来是个老色批!
果然有效,哈哈哈。
这狗崽子一定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就让你拜倒在老娘的魅力之下吧!
她干脆将腰间的丝带也解了,一只手勾上了赵景寒的腰,另一只手从他的胸前轻轻划过。
红唇轻启,她的声音捏的比蚊子还细,“赵小世子,其实......我仰慕你很久了。”
赵景寒挑了挑眉,冷眼望着她,将她在自己胸前不停乱摸的手握住。
仰慕?呵。
他倒是想看看怎么个仰慕法。
忽而,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戏谑,左手用力一扯,将明月整个人禁锢在了怀中。
那距离贴的极近......
赵景寒又顺势搂上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二人之间毫无缝隙,明月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更能感觉到衣裤之间的层峦叠嶂......
她心乱如麻。
不知这狗崽子是原本如此......还是被自己所撩......
赵景寒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近在眉睫。
充满柯尔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
她燥得满脸通红。
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怎么?我想杀你,你还仰慕我?”
赵景寒的声音充满了玩味,眼神更是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
明月猛然惊醒。
狗崽子,你也知道自己不配被仰慕了!
她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恢复了镇定,夹着嗓子道:“爱慕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自打见到赵小世子第一眼,明月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戏精上身,她又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眼中尽是柔情,“若赵小世子愿意放明月一马,那明月做什么都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
语闭,赵景寒搂着她的手骤然一紧,将她整个人全部托起。
未等明月反应过来,已经被赵景寒翻身压在了床榻之上。
淦!玩大了。
明月的双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她想伸手去推压在身上之人,浑身却早已被他禁锢,不能动弹半分。
赵景寒瞥见了她眼中的惊恐,嘴角轻轻上扬。
他伸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不是说仰慕我?做什么都愿意吗?怎么,怕了?”
明月紧紧攥着双拳,压抑住心中的恐惧与他对视。
怕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咱们都是第一次!
老娘也不吃亏。
正想着,赵景寒的脸却越凑越近,就在快要触碰到她唇瓣的一刻。
明月绝望地闭上眼。
为了保命,豁出去了。
只要没口臭就行!
等了半天。
怎么还没亲我?
明月睁开了眼,
赵景寒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
???
搞什么?
这家伙不行?
出于礼貌,她保持着假笑开口问道:
“请问赵小世子,您还有什么事吗?”
赵景寒却突然偏头,俯身下去,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
痛!
皮开肉绽的痛!
明月紧咬着牙,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过了良久,赵景寒终于松开了她。
他用手摩挲着她受伤的耳垂。
似乎在玩弄一件被他损坏的玩具……
明月眉头紧皱,强忍着疼痛。
终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她耳边低语:“想活命,就把那桌上的毒药喝了。”
“还有......”他又转过头俯视着宋明月,眼里尽是嘲讽,“以后少玩这种把戏,我对一马平川,没兴趣。”
宋明月长舒一口气。
差点忘了这身体才13岁……
不过,还是谢谢您眼瞎。
看不出老娘有料!
待压在身上的重力完全消失。
明月刚想舒展一下被压得有些酸痛的胳膊。
却听得“砰”的一声。
赵景寒竟将一个药瓶扔到了床头。
他冷冷道:“把它喝了。”
“此毒三月之后会发作,到时候你会浑身溃烂,受尽折磨而死。不过......”
他顿了顿,忽而笑了,语调又变为了往常所见的那般温和,“宋三姑娘若是能按我的要求办事,或许我会给你解药,饶你不死。”
“但是......”他的眼中又染上一层嗜血般的狠厉,“若是你不听话,我也会提前杀了你。”
虽然他阴晴不定,像个疯子……
但好在绝处逢生,明月起身毫不犹豫地将毒药一饮而尽,道:“好,我一定会按赵小世子说的做的。”
呵,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
大不了明日就去找郎中把毒解了。
到时候,你这个神经病,有多远滚多远。
赵景寒瞥见她将药喝了,“嗖”的一声翻窗离开。
脚步声有片刻停留,阴恻恻的声音隔着窗传来。
“我劝你别想着解毒,此毒除了我,无人可解。”
宋明月:......
“呕......”
她用手指使劲喉咙口扣了半天,愣是没吐出个啥。
摸了摸耳垂,鲜血淋漓。
明月哭了。
完了,彻底完了。
她被那个疯批反派拿捏了。
老夫人瞥见来人,笑道:“还是你最有孝心,总是想着我把老骨头。”朱氏走近,将册子放到了一旁桌案上,边替她轻轻捏着肩头,边说道:“母亲这是什么话。这个月底就是您六十三岁的生辰,您还不到古稀之年,还年轻着呢。”老夫人知道朱氏这话是恭维自己,但还是笑出了声,“就属你嘴甜。”...
转眼到了十二月下旬。
初雪下过了几日后,皆是晴天。
屋檐上的积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倒是灌木枝头还有些残留。
慈安苑内。
镶嵌了大理石的黑漆花桌上,放置着白瓷香炉。
丫鬟将香丸放置其中,轻轻点上。
一炉青烟袅袅,香气沁人心神。
原本在躺椅上小憩的老夫人将眼眸抬了抬,“这香儿味不错。”
丫鬟见老夫人醒了,连忙将躺椅的位置向上摇了摇,扶着老夫人半倚着。
“老夫人,这香可是铺中的新品,叫“婴香”,是大夫人专门买了孝敬您的。”
老夫人听完,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大娘子是个孝顺的。炉烟方袅,人间清旷之乐,妙哉。”
忽而,她眼眸微动,话锋一转,“这香虽好闻,但味有些太浓了,下次还是换上原来的吧。”
身边的丫鬟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朱氏手上拿着一本册子走了进来。
她微微行了一礼道:
“老远就闻着这香的味儿了,母亲可还喜欢?”
老夫人瞥见来人,笑道:“还是你最有孝心,总是想着我把老骨头。”
朱氏走近,将册子放到了一旁桌案上,边替她轻轻捏着肩头,边说道:“母亲这是什么话。这个月底就是您六十三岁的生辰,您还不到古稀之年,还年轻着呢。”
老夫人知道朱氏这话是恭维自己,但还是笑出了声,“就属你嘴甜。”
“好啦,我肩头不酸啦。”
说罢,她按住了朱氏放在肩头的手。
“今日申时来,是有何事?”
朱氏将桌案上的册子递给了她,“母亲,这是三日后,您宴席上的菜品,请您过目一下,可还需添置什么?”
老夫人眯了眯眼,“无需过目,你安排就行了。”
朱氏又继续道:“母亲,这次的寿宴,真的不邀请旁人?”
老夫人思索了片刻,道:“本就是寻常小寿宴,又不逢整。再加上乡野间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这路途遥远,也怕他们出些事端。”
说到路途遥远,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倒是婉丫头的事儿,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朱氏道:“已经安排妥当了,过了元月便把她接过来。”
在她们交谈之际,丫鬟已将煎好的香茶端了过来。
老夫人打开茶盖,抿了一口,“如此便好,这丫头,如今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可怜的紧。接过来一起过个新元,她心里头也会好受些。”
说到这儿,老夫人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她将茶盏放到了一旁,叹了口气道:“虽说这婉丫头的母亲,不是我亲生,可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如今却......”
后面的话,她已哽咽到语塞......
朱氏连忙上前安抚,“母亲切莫伤心过度,以后婉儿来了我们府中,便是享福的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中舒了一口气。
享福,但愿吧......
——
明月修养了好些时日,tຊ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书院。
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每日足不出户,夜以继日地练习书法。
倒确实进步了不少。
今日的书写课,就连章先生都夸赞了她几句。
蓝玉又是气到脸歪......
再见到赵景寒。
脑海里浮现出前几日的画面。
明月尴尬到抠脚。
但是赵景寒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还笑着向她问候了声:“早。”
......
这一幕偏偏被宋雨捕捉到了。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脑袋,叹了口气。
从未见赵小世子和任何人主动打招呼。
如今,却同三姐......
并且还笑的一脸羞涩。
这下完了,三角恋。
原本站边江小侯爷和三姐的他,
开始摇摆了......
课间,书院中不知何时只剩下了明月和江逸洲。
江逸洲见明月伤势恢复得不错,便主动上前问候,“听闻宋三姑娘前些日子身体抱恙,今日看已经全然恢复了。”
明月笑道:“多谢江小侯爷关心,一点小伤而已,养几日便好了。”
江逸洲余光瞥见她的左耳受了伤,“你这耳朵是......”
明月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事,被狗咬了。”
还是只疯狗!
......
明月仔细打量了面前之人。
其实江小侯爷并不是什么坏人。
虽说原文中对原主爱答不理,后边还把原主给休弃了。
但那毕竟是原主不对在先。
把人家好好的一对鸳鸯拆散了。
最后落到那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说到江逸洲的cp。
不出意料的话。
再过几日,她就该出现了......
江逸洲说话的间隙注意到了明月台前的书写纸,他凑近仔细瞧了一番。
“宋三姑娘的字,果真有很大的进步。”
明月有些社死。
看来从前自己的字,是臭名远扬了.....
“但是,这第三排的樂字,中间的一横稍微长了些。”
说罢,他将自己所写的楷书拿了过来。
“宋三姑娘,你瞧,这样写会不会更好。”
明月看着那一排排好字,内心羡慕不已。
她何时能写成这样便好了......
咦?
这么现成的书帖摆在眼前,自己又为何不像他请教......
“江小侯爷,能教我写下吗?”
江逸洲道:“自然可以。”
说完便坐在赵景寒的位置上,
与她面对面而坐。
他将樂字按照笔画、用笔技巧,仔仔细细得同宋明月讲述。
明月听得入神。
连声夸赞道:“江小侯爷真的写的一手好字,若我经常向你请教,你不会嫌我麻烦把?”
江逸洲被这么一夸,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不会了,宋三姑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便是。”
二人聊得正欢。
不知何时,身边竟多了一个人。
赵景寒冷冷的看着占着自己座位的江逸洲。
脸上布满了阴霾。
“你占了我位置了。”
江逸洲抬眼看到了赵景寒,连忙起身让开了座位。
也不知是不是明月的错觉。
赵景寒的脸阴沉的可怖。
不一会儿,一张纸条从前面飞了过来。
明月打开。
上面写着:你喜欢他?
我?
喜欢谁?
我喜欢你大爷!
她将纸条扔在了一边,不打算回复。
谁知,又一张纸条飞来。
那我杀了他如何?
明月心惊。
连忙回复:不喜欢。
这要是因为自己摊上了一条人命,她可不敢当……
赵景寒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
他转过头,递给了明月一张宣纸,小声道:“樂字这样写,会更好。”
那楷书竟比江逸洲的还要端正。
明月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阴晴不定的疯子,教她写字?他到底想干嘛?
说完,她瞥了一眼宋明月,将剩余的枣皮捻掉,脸上尽显得意之色。蓝玉哪能错过这个机会,上赶着补刀,“三妹妹,我们的礼物都送完了,真想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大礼呢。”面上是关心的神色,心中却恨不得明月什么都没准备,快点出丑。...
月底又逢旬假,且赶上老夫人寿宴。
朝廷因此多批了宋渊几天假期。
老夫人这次的寿宴在家中举办,并未聘请旁人,所以也未摆设迎宾席。
正逢黄道吉日,家中大摆宴席。
由于天气寒冷,宴席在室内举办。
厅中摆放了一张黑金色的四方桌。
正菜还未上,亦是摆满了各味小吃。
鲜果盘中摆放的各式时令水果、蜜饯点心等等,叫人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待府中下人们备好酒盏、碗碟、箸匙等,寿宴正式开始。
老夫人坐于东面主座,她看着一桌子子子孙孙们都来了,心里头格外开心,道:“今天就咱们自家人一起儿吃个饭,图个团圆之乐。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就别管那些个礼节了。”
宋渊闻言连忙站起了身,举起刚温好的酒盏,道:“今日是母亲六十三岁生辰,儿在此祝母亲福如东海无穷尽,寿比林椿过八千!”
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只道:“好,好。”
宋庆这会儿也站起了身,向老夫人敬酒,“我这肚子里头的墨水没我大哥多,说不出好的祝贺词,但祝母亲万事如意,幸福安康。”
老夫人有些嗔怪得看了他一眼,“你呀,从小就不是块读书的料,不过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这就是宋庆?
明月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位二叔。
他中等身材,略显肥胖,着一身赤金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镶金玉带,将他隆起的腹部,硬是勒出了一条分水岭。
再瞥上他油光锃亮的面部。
整一个土财主形象。
明月有些纳闷,原书中的宋庆,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整天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却过得极为富足。
不知是自己那渣爹真如此大方,养着这个弟弟,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大家都纷纷说完了祝贺词,开始走席。
宴席颇为讲究。
喝一杯酒,换一道菜。
吃新菜,搬旧菜。
每道菜按照人数配备齐全,倒也不担心吃不上。
这还是穿书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菜。
花炊鹌子、沙鱼脍、南炒鳝、鲜虾蹄子脍、鱼假蛤蜊、螃蟹清羹......
她放开了大吃特吃!
道道菜都是美味至极。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穿越到古代,最幸福的是什么了。
待用完了正餐。
丫鬟婆子们又端上了餐后小食。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闲聊。
蓝玉将早已准备好的寿礼递了上去,“祖母,这是玉儿特意为您准备的。”
老夫人打开,见是一支做功极为精美的琉璃发簪,心中颇为欣喜,嘴上却说:“玉儿有心了,可我这把老骨头了,这发簪给我用,岂不是浪费了。”
蓝玉笑道:“祖母哪里的话,您还年轻着呢,您能用这发簪,是它的福分。”
老夫人笑眯了眼,“就属你嘴皮儿。”
宋雨也急急忙忙将准备好的礼物递了上去,是一副写了祝福语的卷轴。
本来老夫人还是挺高兴的,可谁知,他送的礼物竟然和清铃撞款了。
老夫人半开玩笑半批评道:“雨哥儿的字还得加把劲儿,别给家中的姐姐们超咯。”
最后,就连平日里不着调宋强都准备了寿桃给老夫人作为贺礼。
就只差......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明月身上......
杨娇娇捏了颗红枣,轻咬了一口,笑道:“我看哥儿姐儿们都给老夫人送了礼物,不知这三姑娘是攒了什么宝贝,到现在还舍不得拿出来。”
说完,她瞥了一眼宋明月,将剩余的枣皮捻掉,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蓝玉哪能错过这个机会,上赶着补刀,“三妹妹,我们的礼物都送完了,真想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大礼呢。”
面上是关心的神色,心中却恨不得明月什么都没准备,快点出丑。
祖母这次的生辰很是低调,府里头上上下下都未宣扬。
她这消息,还是通过母亲口中才得知的。
而那宋明月呢,孤身一人住在这府中。
如今,府里头的下人们都归自己的母亲管。
她趁着母亲不在,特意关照那些丫鬟婆子们,不要将此事告知宋明月。
只怕,她是今早才知道祖母的生辰吧。
哪还有时间准备礼物。
呵,且让我好好看你的笑话吧!
明月僵持了半天,迟迟未说话。
朱氏见状,放下了手中的柿饼儿,连忙解围道:“明月这孩子前些时候一直在休养身子,平日里头还要上学,也没时间同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接触,怕是不知道老夫人的生辰。”
蓝玉在台下悄悄地扯了一把清铃道:“母亲,不是我刻意谰言。只是,前几日在书院,我和四妹当着三妹的面商量要送祖母礼物的事。我还顺便问了一下四妹要送什么呢,不信的话,你问四妹。”
见清铃低着头不语,蓝玉又狠狠地拽了她一把。
她这才小声道:“确,确有其事。”
这会儿,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宋强插了句嘴,“我这不在府中多日,都没忘了祖母生辰,三堂妹如此,属实不应该呀......”
明月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根葱!
对了,宋强。
就是强了女主那货。
是个死变态无疑!
只见他右手抓着个猪蹄啃个不停,吃tຊ的满嘴是油。
左手又抓了把葡萄干塞入了口中。
咀嚼完了,就这么随意往袖口一擦。
一身的油渍!
明明才到弱冠之年,却已然是个秃头……
还非要将那为数不多的毛发束在头顶,盘了个发型。
眼见着那束发冠摇摇欲坠,都快站不住脚了。
明月嫌恶地别开了眼。
真他妈的辣眼睛!
宋渊喝了口闷酒,冷冷地看向宋明月,“她能在这府中安安稳稳的不惹事就行了,还能指望其他的?呵。”
刺耳的嘲讽声传入明月耳中。
这番话无疑将明月推下井底,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话。
就连一旁端碟子的丫鬟婆子们,都忍不住低语几句,嘲笑她一番。
......
“好了,都别说了,本来就是个小生日宴,要送什么礼物,大家吃饱喝足,开心就行。”
这时,老夫人开了口,替明月解了围。
这是出乎明月意料的。
自从上次的事,她已经将老夫人打入敌队。
如今却又帮着自己说话。
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立场,她到现在都没有摸透。
不过......
明月心中冷笑一声。
她看向了宋渊,嘴角微微上扯。
只怕这次,曾经那个只会惹事的恶女。
要让您失望了。
“谁说我没有为祖母准备寿礼?”
宋文闻言走了过去。老夫人握住了他的手道:“好孙儿,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祖母可有大半年没见着了你了。”低头时瞥见他手背上又多了几道伤疤,不禁红了眼,“你在外头,可是又遭了不少罪?”未等他回答,宋渊抢先开了口,“由着他去,他就是死在外边,也是他自找的。”...
明月话语刚落。
守在门外的家奴便跑来通报。
“老夫人,外面有个小厮说自己是来送点心的,还说是您订的。”
老夫人有些纳闷,明明自己没点呀?
不过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来者是客。
她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只见一个壮汉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
竹篮的上头还蒙着一层纱布。
那壮汉作辑道:“小人是京中开面点铺子的,前几日宋三姑娘在我们那订了五仁饼,这饼要现做的,才好吃。”
说着,他将篮子揭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馅饼,一股子甜香味儿从里头飘散了出来。
府里的丫鬟从他手中接过竹篮,不免发出了惊异之声,“老夫人,您瞧,这饼上还刻了字。
老夫人闻言抬头瞅了一眼,每块五仁饼上都刻了字。
似乎按照顺利排列了起来。
这连起来便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用心程度可想而知了。
老夫人笑迷了眼,连声夸赞道:
“月丫头有心了,竟能想到这么个点子讨我开心。”
明月微微颔首,“祖母,您的生辰月儿怎么可能忘记,只是这五仁饼凉了便不好吃,我才让那店家晚些送来。”
老夫人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刚才叫你受委屈了。”转头看向身边的丫鬟,“拿一块给我尝尝。”
刚煎好的五仁饼,馅多皮薄,外脆里酥。
老夫人尝完,赞不绝口。
她叫人将五仁饼分发了下去。
明月的用心之处,便是将府中所有人的份都算上了,就连一旁的丫鬟婆子,都人手分到了一块。
刚才还在偷偷嘲笑她的下人,这会儿却是感动不已,对她刮目相看。
一个丫鬟小声嘀咕道:“三姑娘这次回来后真的大变了。”
婆子小声应和着,“是呀,竟然还能算上我们的份,真没把咱们当下人看......”
蓝玉坐的与她们极近,听到她们如此夸赞宋明月,气到手抖......
这个草包,是如何得知祖母生辰的!
谁料,明月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她的身边,手中还拿着一块五仁饼。
明月将饼递给了她,道:“二姐,这饼要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蓝玉本想将她的手推开,可自己的身边全是婆子丫鬟,她若这样做,只会落了闲话。
她黑着一张脸,一把将饼拿了过来,象征性地咬了一口,却始终没有下咽。
明月低下头,冷笑一声,在她耳边轻轻道:“二姐当真以为,那些把戏,能瞒得过我?”
蓝玉的瞳孔微微一颤,“你?”
而此时,明月早已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笑道:“二姐姐,我就说这饼味道不错吧。”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好吃,你就多吃些。”
蓝玉紧锁着眉头,表情有些许的痛苦。
待身边的人走远,她才将口中的饼吐了出来。
这块饼,是苦的。
她紧紧地攥住了双拳。
定是宋明月故意的!
宋明月!我不会放过你!
——
宴席快要结束时,一道声音从外院响起。
“祖母,您的生辰怎么能少了我?”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来人一身戎装,乌发一丝不乱的束在头顶,古铜色的面容棱角分明,高大的身姿颇为挺拔。
这是朱氏的儿子,相府的大公子,宋文。
作为府中第一个出生的男丁,宋渊对他寄予了厚望。
取名宋文。
便是希望他以后能学识渊博,文采斐然,像自己一样考取功名,做个文官。
可惜了,宋文从小只对武学感兴趣,竟成了一名武将。
朝中向来重文抑武,宋渊因为此事差点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老夫人见自己的大孙子不远万里赶来,颇为欣喜,“文哥儿,快来给祖母瞧瞧。”
宋文闻言走了过去。
老夫人握住了他的手道:“好孙儿,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祖母可有大半年没见着了你了。”低头时瞥见他手背上又多了几道伤疤,不禁红了眼,“你在外头,可是又遭了不少罪?”
未等他回答,宋渊抢先开了口,“由着他去,他就是死在外边,也是他自找的。”
随即,语气中又半带嘲讽道:“听闻你被调到雁门驻守边关了,今日怎么有空回来?”
宋文先安抚了老夫人的情绪,又对着宋渊作了一辑道:“孩儿听闻今日是祖母的生辰,特意向朝廷申请批假,赶了回来。”
宋渊蔑了他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
朱氏早已备好了一壶茶来到了宋文身旁,给他倒满了一杯,递了过去,“文儿,你这一路赶回来,怕是渴了吧,快喝些茶水。”
宋文接过,一饮而尽,道:“谢谢母亲。”
朱氏却笑了,“和我还谢什么,文儿还没吃饭吧?快些坐下,我喊庖房给你热些菜。”
宋文却伸手制止了她,笑道:“母亲,不必劳烦了,我这路上,已经吃过了。”说着他给身边的随从递了个眼色。
随从从带回来的行李中翻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宋文转头看向祖母,双手将木盒奉上,“祖母,这是孙儿为您准备的寿礼。”
老夫人心里感动万分,接了过去,“难为你了,这么远赶回来,还想着祖母。”
宋文道:“祖母哪里的话,这都是孙儿应该做的。您快些打开,这可是上好的曜变天目。”
众人闻言,大为惊叹!
曜变天目,那可是千年难遇的上等瓷器。
据说价值连城!
大公子竟将如此宝贵的瓷器送给了老夫人。
可真有孝心!
老夫人笑着接过,轻轻打开木箱上的锁扣。
“啊!!!”
伴随着一整尖叫。
老夫人惊慌失措地跌落在地,受到过度惊吓的手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地指向了木箱掉落之处......
只见一颗人头从木箱中慢慢滚出......
腐烂的恶臭也随之溢出。
早已萎缩的眼珠从眼眶中滚落,牵扯出一条条冻硬的蛆虫。
烂了一半的脸上,挂上了几块暗红色的碎肉,露出了一片森森白骨......
众人吓得四处逃窜,相府中尖叫声一片。
宋文瞥见地上的人头也吓的不轻,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先将老夫人搀扶到了座椅上。
随即转身,冷冷地盯着面前的随从,“说!是不是你动了我的箱子!”
那随从早已吓的瑟瑟发抖,跪落在地,拼命摇着头道:“宋将军,不是我。”
宋文自然不信,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抵在了随从脖颈,眼神中充满了杀气,“除了你还有谁!”
“是我。”
这声音?是从屋檐传来。
待宋文抬头望去,
一道身影已从天而降。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免责声明
书坊文学.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