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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辰进去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梦晴晚却看向他身后行礼:“梨儿多谢陛下!”跟在谢景辰身后进来的皇帝一笑:“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就好。”梦晴晚也笑:“师父已备好茶,请陛下前去论经。”...
祈星台上。
梦晴晚恍如神女,神色清冷似迢迢星月。
她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落在谢景辰身上时却只是淡淡一瞥,毫无半分波澜。
谢景辰心乱如麻,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几乎就要冲上祈星台去。
然而他脚步刚一动,皇帝威严冷冽的声音传来:“看住他。”
谢景辰身躯一颤,看向皇帝的目光透着慌乱,声音嘶哑无比:“陛下!”
皇帝神色依旧从容:“安静看着,任何人若破坏了国师册封仪式,朕都定不轻饶。”
谢景辰心念一转,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皇帝早就知晓新任国师是梦晴晚,所以才会拖住自己,不让自己上太清宫,也不让自己见到梦晴晚。
只是他为何要如此?
谢景辰看着梦晴晚,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些百姓的话:“当国师须得断绝自己的七情六欲,不能娶妻生子,终其一生,只能为百姓万民而活。”
忽而又想到孩子出生那天,她释然解脱地笑……
谢景辰眼眶通红,脑海中绷着的那根弦将断未断。
蓦地,他竟怨恨起来。
怨恨瞒着他的陛下,怨恨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甚至怨恨梦晴晚。
他已经将柳如涵送走,明明一切即将可以重新开始,她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他。
多年不曾显于人前的清尘真人也终于出现,一出场便迎来一阵惊呼。
他一袭白衣,清韵无比,容颜似仙人一般。
原本雍容高贵的梦晴晚含上一抹浅笑,单膝跪下行半跪之礼。
高台上,清尘抬手抚住梦晴晚头顶。
梦晴晚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清尘眼眸中漾上一抹无奈,手指轻轻一点。
“你是为师最优秀的弟子,从今往后,这大晁子民,便交由你守护。”
梦晴晚敛了笑,郑重应声。
“弟子受命,绝不辱太清宫门风!”
万众瞩目中,梦晴晚接过代表太清宫观主的五方天帝印。
太清宫的每一任观主都将自动成为大晁的国师。
待仪式结束,众位观礼的百姓贵人退去。
梦晴晚走入大殿谢景辰再也按捺不住,径直就要冲上去。
太清宫弟子忙将人拦住,梦晴晚却淡淡道:“放他进来吧。”
谢景辰进去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梦晴晚却看向他身后行礼:“梨儿多谢陛下!”
跟在谢景辰身后进来的皇帝一笑:“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就好。”
梦晴晚也笑:“师父已备好茶,请陛下前去论经。”
皇帝瞥一眼谢景辰,淡淡颔首。
谢景辰想要上前抓住梦晴晚的手,却被梦晴晚避开,不冷不淡道:“谢将军自重!”
谢景辰脸色苍白:“梨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成为了国师?”
梦晴晚波澜不惊:“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就是我师父和陛下指定的国师继承人。”
谢景辰抿了抿唇,几乎是低吼出声:“可你已经嫁人了,你是我的妻子。”
梦晴晚凝眸看了他半晌,平静道:“你妻子梦晴晚已经死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谢景辰眉头紧拧,眼中无尽悲愤,却又有一丝不解惑然。
梦晴晚勾唇:“现在的我,是死而复生,只为众生而活!”
“当时我师父并不在太清宫,你为让我救你的孩子,步步紧逼,更让我以命换命分他一些寿数,我只能如你所愿。”“所幸我当初为嫁你,吞下门中圣物断情蛊,这次换命后,本来孩子出生那刻就是我的死期,但我为了来世不再与你有纠葛,特意从心脏处将断情蛊剜出,那时我不知,断情蛊最大的作用就是,断情即续命!”...
谢景辰只当她是使性子,语气带上哀求:“梨儿,别再说这种话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孩子已经出生,我愿放下所有一切,跟你远走,你不是想去看雪山,看大漠……”
梦晴晚打断他:“别再自以为是了谢景辰。”
她琉璃色的眼眸中再没有一丝情意。
“你可知你那孩子是如何来的?是用我的命换的。”
“孩子出生,我再不欠你什么。”
谢景辰一震:“可你不是……”
梦晴晚笑了:“你想说,可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吗?”
谢景辰沉默着,手不自觉攥紧,心脏却被巨大升起的不安压得无法喘息。
他有预感,接下来,将听见一个他无法承受的真相。
梦晴晚拂过一尘不染的衣袍,双手合十,在祖师像面前的蒲团跪下。
“因为我剖心取蛊,向死而生。”
谢景辰惊得后退一步:“我不信,不是有你师父在吗?”
梦晴晚眸色淡然:“你既然想知道,今日便将从前种种一并断个干净,你以后,也莫在纠缠,好好去过你的日子。”
“当时我师父并不在太清宫,你为让我救你的孩子,步步紧逼,更让我以命换命分他一些寿数,我只能如你所愿。”
“所幸我当初为嫁你,吞下门中圣物断情蛊,这次换命后,本来孩子出生那刻就是我的死期,但我为了来世不再与你有纠葛,特意从心脏处将断情蛊剜出,那时我不知,断情蛊最大的作用就是,断情即续命!”
她指着自己的心:“那伤口现在还在这里,永远不会消退。”
太清宫传承数百年,自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
谢景辰摇头:“我不信,梦晴晚,你在骗我!”
他眼眸红得惊人,紧握的指骨也发白。
梦晴晚云淡风轻地笑了:“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当有数。”
这样当时令她痛不欲生的事,不过短短几日,再说来却是恍如隔世,再无波澜。
放下即是自在。
“不过我仍是要谢你,助我渡过情劫,千帆过尽,我才知我以前的爱是多么浅薄狭隘。”
“那孩子定会长命百岁,就当我为那五年相伴送你一场得偿所愿。”
谢景辰漆黑瞳孔闪过一抹无措:“梨儿,你别说气话……”
“言尽于此。”
梦晴晚一摆手,对着门口的太清宫弟子道:“送客。”
谢景辰倔强地站在那里:“梨儿,你我仍未和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梦晴晚笑意渐深:“早在你孩子出生那日,陛下便将休夫圣旨送上了太清宫。”
她拿出一卷明黄圣旨,强调:“不是和离,是休夫!”
谢景辰一怔,便被人推了出去。
殿门缓缓阖上。
香云缭绕,梦晴晚轻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谢景辰浑身一震,他从未有如此刻一般清晰,他即将失去梦晴晚。
就在这时,皇帝走出来。
“此次论道,我心有所得,谢将军,起驾回宫!”
谢景辰回神,在皇帝面前重重跪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他这样没头没尾,皇帝却并不意外。
他沧桑眼眸深得看不出一丝情绪:“你可知,早在你和梦晴晚相遇时,清尘真人就已算出,你只不过是梦晴晚成神路上的一道劫难。”
“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临走前,谢景辰回头看了一眼太清宫大殿,口中低声呢喃。“我不信命。”所以,梦晴晚,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谢景辰走后,梦晴晚起身。...
梦晴晚想要得道,就必要经历这么一遭。
谢景辰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帝:“陛下早就知道。”
所以在梦晴晚去求见时,皇帝才视而不见。
而他却还天真的以为,是因为他的缘故。
皇帝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命!”
“至于休夫之事,你也不要怪朕,那是清尘真人亲自向朕请求,朕无法拒绝。”
谢景辰沉默良久,突然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带有无尽悲凉和疯狂。
他从未有过的失态:“所以我只是一颗棋子是吗?”
谢景辰突然觉得这一切无尽地可笑。
笑意止,他执拗地道:“陛下,我不甘心。”
皇帝蹙眉:“你现在有权有势有子,往后尽可妻妾成群,何必执着?”
谢景辰摇头,心脏痛得无可遏制。
可他想要的,只有梦晴晚。
谢景辰将心一点一点沉入深处,敛起所有情绪,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将军。
“陛下,臣护送您回宫。”
皇帝不再多言。
临走前,谢景辰回头看了一眼太清宫大殿,口中低声呢喃。
“我不信命。”
所以,梦晴晚,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谢景辰走后,梦晴晚起身。
来到后殿,清尘真人正看着桌上棋盘。
“师父。”她恭声叫道。
清尘轻叹一声:“为师只顾着你,却只怕有人要心念成魔!”
梦晴晚不以为意:“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走到这一步,他怨不得任何人。”
说着她垂下眼睫:“再说师父不是为他留了一条生路。”
若是谢景辰一心一意选择她,他们俩未尝不可白头偕老。
从来没人逼迫过他,每一条路,都是谢景辰自己选的。
……
回到宫中,不等谢景辰开口,皇帝便道:“谢卿为了护卫之事,劳心多日,便回府去休息几日,正好也多陪陪孩子。”
谢景辰眼睫一颤,低声道:“是,陛下。”
他回到国公府,谢夫人抱着孩子过来:“景衡,孩子还未娶名字,满月的帖子也该准备了。”
他眼眸扫过那孩子,脑海里突然闪过梦晴晚冷静到漠然的声音。
“你可知你那孩子是如何来的?是用我的命换的。”
这孩子仿佛一把刀,斩断了梦晴晚的情丝,也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缘。
“名字?”他露出一抹凉薄厌恶的笑:“便叫谢厌吧!”
谢夫人骤然变了脸:“怎给孩子叫个这样的名字?”
谢景辰却仿佛看不见,兀自道:“满月宴也不必办了,他不配。”
谢夫人愕然:“这是你唯一的孩子,也是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你……你疯了?”
谢景辰的脸冷沉似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母亲,从此以后,你便与这孩子一起过吧,莫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只要一想到因为这孩子让他失去梦晴晚。
懊悔便如潮水席卷而来,叫人心口痛的喘不过气。
谢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谢景辰的眼神却如看仇人一般:“你当真要将我逼死才满意吗?”
对面的人一惊,谢景辰转身离开回到他与梦晴晚所在的院子。
只是那院子空荡冷清,再无半分主人所在时的繁花似锦。
他坐在亭台上,想起孩子降生那一日美得惊人的梦晴晚。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满带情意的呼唤:“景衡。”
谢景辰心脏一跳,眸光瞥见院门口出现一个白衣身影。
“梨儿!”
谢景辰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她不会。”他倒宁愿梦晴晚报复他,至少证明她对他还在意。而不是现在这样,无波无澜,云淡风轻,看他的眼神与看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他眼神嘲讽地看向谢夫人:“所以母亲还想办满月宴吗?你以为自己又能请来多少贵客?”...
可待他看清那人影,激动的心却倏然冷下来。
“柳如涵,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人将你送走了吗?”
“还有,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他森冷的目光让柳如涵身躯一抖:“将军,是老夫人让我留下的。”
见谢景辰盯着她不说话,她又委屈起来:“将军,您究竟怎么了?是如涵做错了什么?”
明明在这孩子降生前,谢景辰还对她百依百顺。
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柳如涵不解。
她上前想要挽住谢景辰的手,却被谢景辰一把甩开。
“别碰我!”
柳如涵摔在地上,被那嫌恶的眼神刺痛。
谢夫人匆匆赶来劝慰:“再怎么说她也是孩子的母亲,你何必如此绝情?”
谢景辰嗤笑一声:“那母亲你当初又为何对梨儿如此无情?”
谢夫人一滞,来来回回地走,怒斥道:“我就知道是因为那贱妇,你还惦记她是吗?再让我见到她,我定毁了这狐媚子的脸……”
谢景辰冷冷看她:“你去啊,她就在太清宫。”
谢夫人怔愣瞬间,谢景辰又嘲讽地补充:“母亲还不知道吧,她便是新任国师。”
在场众人俱是一惊,谢夫人更是吓得后退几步。
旁边的下人连忙扶住。
谢夫人惊疑不定:“你,你说得可是真的?”
“今日陛下亲自在场观礼,更有无数京中贵人百姓亲眼所见,我何必骗你。”
想到自己对梦晴晚做的那些事,谢夫人脸色一白。
她当初敢那般折腾梦晴晚,无非是仗着梦晴晚自成亲后与太清宫关系疏冷,国师更是不见踪影,梦晴晚无处可告状。
她缓了缓,又强撑道:“那又如何,就算成了国师,我也还是她婆母。”
一个孝字压在头顶,便是陛下也无可奈何。
谢景辰猛地攥紧手:“圣上已将休夫圣旨,送到梦晴晚手上。”
谢夫人脱口而出:“休夫,怎么会有如此荒谬之事。”
谢景辰胸腔翻涌,口中似有一抹腥甜涌上,他强行咽下。
“她现在是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不可能。”
地上的柳如涵一张清丽的脸更是惨白得毫无人色。
谢夫人终于慌了:“她不会挟私报复咱们国公府吧?”
谢景辰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她不会。”
他倒宁愿梦晴晚报复他,至少证明她对他还在意。
而不是现在这样,无波无澜,云淡风轻,看他的眼神与看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眼神嘲讽地看向谢夫人:“所以母亲还想办满月宴吗?你以为自己又能请来多少贵客?”
“你当初大张旗鼓娶平妻,大闹太清宫,大肆编造我多么宠爱柳如涵,如今可有半分后悔?”
谢夫人手都发抖:“你这是在怪我?”
谢景辰摇头:“不,我是在怪我自己。”
他看也不看他们:“都出去吧,我累了。”
谢夫人却不甘心地道:“梦晴晚行巫蛊之术,有何资格做国师,我要禀告陛下……”
她说到这里,谢景辰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瞳孔一缩。
梦晴晚都能以命换命,又如何会害柳如涵。
她若想害柳如涵,不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想到此,他眼眸里涌上无尽戾气。
“梦晴晚已接任太清宫观主,更是国师之尊,手段今非昔比,掐指一算便能算出当初诬陷她的人,当初那事是谁做的,若此时承认,我或可保你们一命。”
谢景辰目光几欲噬人,森冷无比道:“你哪根手指碰到我,我就剁哪根,我嫌脏!”柳如涵手一缩。谢景辰收回目光,吩咐下人:“将她绑起来,送入暗牢。”柳如涵牙齿都在打颤,却还想挣扎:“将军,妾毕竟为你生了一个孩子。”...
谢景辰说完,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气急:“你,你竟怀疑我,当初你父亲过世,我是如何撑着国公府将你拉拔长大……”
谢景辰当然了解自己的母亲,她再如何讨厌梦晴晚,也万万不会咒自己的千盼万盼的金孙。
所以他目光又扫向脸色煞白的柳如涵。
柳如涵身后,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猛然跪下:“将军,那娃娃是如涵夫人亲手做的,我妹妹在如涵夫人手里,她威胁我若不帮她,就将我妹妹发卖进妓院,求您饶过我们吧……”
她一边说,一边不停磕头,额头很快染出一片血污。
谢夫人愕然不已,看向柔柔弱弱的柳如涵。
柳如涵眼中慌乱一闪即逝。
谢夫人手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我真是看错了你,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手,恶毒至此,你,你……”
她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白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柳如涵怨恨地看了那丫鬟一眼,连滚带爬地冲上来哭哭啼啼道:“将军,她诬陷我,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是怕梦晴晚报复才推给我。”
谢景辰目光几欲噬人,森冷无比道:“你哪根手指碰到我,我就剁哪根,我嫌脏!”
柳如涵手一缩。
谢景辰收回目光,吩咐下人:“将她绑起来,送入暗牢。”
柳如涵牙齿都在打颤,却还想挣扎:“将军,妾毕竟为你生了一个孩子。”
“你还敢提?”谢景辰掀起冷冰冰的眸子,“想起那个孩子流着你肮脏的血,我就恨不能将他掐死。”
柳如涵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谢景辰眼眸带着满满的厌世和痛苦:“若非这孩子,梨儿又怎么会离开我。”
柳如涵蓦地敛了那副柔弱可怜的神色,歪头问:“可他不也流着你的血吗?”
“谢景辰,她离开你不是因为那个孩子,而是因为你要她的命啊。”
许是觉得一切再无转圜余地,柳如涵转变了神色,嘲讽道:“你莫非忘了,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是你逼她亲手做的换命符。”
她捂嘴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孩子出生那刻,那符咒竟化为灰烬了,当真是十分神奇。”
谢景辰再克制不住,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柳如涵。”
柳如涵脸色涨的通红,嘴上却依旧如淬了毒:“是你和我缠绵床榻,是你亲手掌箍她,是你将她送进家庙抬我做妻,也是你断了她所有求生的希望。”
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你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一点,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那你就动手吧。”柳如涵脸上出现一抹扭曲的笑,“然后继续自欺欺人。”
谢景辰被人说破所有心事,手蓦地一松。
柳如涵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将军,我知晓你对我无情,是我之前奢望太多,只要你许我能在府中,陪孩子一起长大,我一定……让梦晴晚重新回到你身边。”
谢景辰猛地看向她。
柳如涵轻声道:“忘了告诉将军,妾是苗疆万虫谷第三十八代弟子,掐诀算卦我虽不会,但蛊术一道却也有几分本事!”
“可有解药?”柳如涵沉默许久,讷讷道:“断情蛊已经百年未现世……”瞥见谢景辰神色难看,她又说:“这需得回去问过我门中长老。”谢景辰沉吟片刻,眼神缓和下来:“你可还对我下了其他蛊?”...
谢景辰凑近她:“我凭什么信你?”
柳如涵眼里涌起一丝希冀:“万虫谷虽比不上太清宫,在大陆上却也颇有名声,将军可去打听。”
谢景辰又问:“你怎么帮我?”
柳如涵低声道:“将军可还记得,你与我初次交好时的情形。”
谢景辰蹙起眉,柳如涵道:“那是我对将军用了迷情蛊。”
话落,就见对面男人眼神变得幽深危险起来,她忙道:“我门中一长老最擅养蛊,她有一对情蛊,用之可令男女情根深种。”
“那你为何不对我用?”
“那情蛊是禁物,不能轻易带出,我门中也只养出了一对,若将军需要,我愿回门中为将军取来。”
谢景辰听闻,眼眸一暗:“那你可知,断情蛊为何物?”
柳如涵一怔:“那是蛊中圣物,传说有向死而生的功效,难道说,梦晴晚便是服用了此物?”
怪不得用了换命符,她却还能活着。
“可有解药?”
柳如涵沉默许久,讷讷道:“断情蛊已经百年未现世……”
瞥见谢景辰神色难看,她又说:“这需得回去问过我门中长老。”
谢景辰沉吟片刻,眼神缓和下来:“你可还对我下了其他蛊?”
柳如涵忙道:“不曾,京城之地不宜养蛊,再说我只想与将军在一起,并不想伤害将军。”
他抬手抚摸上她的脖颈:“痛不痛?”
柳如涵心下一松,笑道:“将军,不……”
话未说完,咔嚓一声,她的头偏过去。
嘴角大口大口的血冒出。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谢景辰。
“这是战场上杀人的手法,一击毙命,不会有太多痛苦。”
谢景辰松开她,拿过手帕擦了擦染血的手。
柳如涵喉咙如喘着气的破旧风箱,却说不出一句话。
谢景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冷漠至极。
“我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柳如涵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远走,瞳孔中的光一点一点散去,直至归于死寂。
谢景辰走出院子,看向太清宫的方向。
“梨儿,我不会让你再受什么蛊虫之苦,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
国公府新抬进去的夫人因为生产时大出血,未几日便逝去的消息引起了一阵轻微波澜。
但众人的注意力却被梦晴晚成为大晁新任国师的消息吸引。
只有少数有心人猜测出了这两件事或许有关,但又不关切于自身利益,很快便抛之脑后。
太清宫。
“柳如涵死了?”梦晴晚听闻这消息时有一瞬诧异。
她观柳如涵并不是如此短寿之人。
不过只是一瞬,她又轻叹:“师父说得果然没错,人的命数复杂如苍穹星辰,每选错一步,都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世上之事,又哪有永恒不变的。”
就像她当初以为她会和谢景辰白头偕老一般。
想罢,她敛起思绪问身旁的小道童:“东西收拾好了吗?我该去向师父辞行了。”
北方出现天灾,她此行便是前去救灾祈福。
这也是她成为国师以后做的第一件事。
太清宫后山,梦晴晚进去便只看见两个正在打扫的弟子。
“观主。”
梦晴晚颔首后问道:“师父呢?”
一个小弟子拿出一份信:“师祖昨夜便离去了,这是他留给观主的。”
清尘真人本就来无影去无踪,卸下国师之位后更是心无负担。
梦晴晚无奈一笑,打开信封,上面却只有短短几行字。
“梨儿吾徒,吾心有所悟,前去寻道,勿念。”
“吾归来后忘提及,吾于北境天山收一小弟子,你若遇到师弟,便替为师代行教养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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