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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身后传来车子的急刹,旋即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我往后一拽:『冯卿卿你他妈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是沈燮是谁?『你真是个疯子,想死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死法,被车撞得脑浆子崩裂血肉模糊很好玩吗?』...
现在我总算能体会,那些被困在缅北诈骗集团的人内心有多么绝望。
他们活着就是不断被人压榨,直到最后一滴血被榨干,就连尸体都会拿去剁碎喂狗。
我曾经反抗过,被豹爷打得最惨的那次,他捏着我的脸,一字一句的警告。
『冯卿卿,在这个地方就别跟老子谈什么傲骨,再硬的骨头我都能击碎。也别玩花样,在南城甚至整个省,动老子就是死,懂?』
豹爷的确狠辣,但我此时却深深明白,真正要榨干我血的不是豹爷,而是我的父亲。
我扶着我爸离开了豹爷办公室,进电梯时,他直接就摁了负二层,负二层就是地下赌场。
他在赌场有特权,可以吃喝拉撒睡不花钱。
我爸笑嘻嘻的看着我:『卿卿,你身上还有现金吗?』
我看着他醉生梦死的脸,想起了从二十九楼一跃而下的妈妈,她要多绝望,才会那么勇。
而我爸,没多久就成了清风吟的赌徒。
『爸,我们一起去死好吗?不活了,活得累,你累我也累。』
我爸愣了好久。
……
离开清风吟时我喝了很多酒,头晕晕的,这样子不管怎样死都不会有痛苦。
所以我走向马路飞驰的车辆时毫无眷恋,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耳边都是尖锐的汽笛声,我也没管了,飞快地朝冲得最快的车子扑过去。
我听到身后传来车子的急刹,旋即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我往后一拽:『冯卿卿你他妈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是沈燮是谁?
『你真是个疯子,想死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死法,被车撞得脑浆子崩裂血肉模糊很好玩吗?』
我把头埋在沈燮怀中,还是能找到些许熟悉的气息。
于是我歇斯底里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地喊,尖叫。
我好想告诉他我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我想告诉他这些年我过得很惨。
我抬头看着沈燮震怒的脸,就跟当年我跟他提分手时一样,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拉起袖子粗鲁地擦着我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完又骂我:『你是不是傻啊,你被撞稀烂是给环卫工人增加工作难度知道吗?』
这混蛋,嘴怎么这么毒?
沈燮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酒也醒了,想死的心情也没了,甩开他灰溜溜走上人行道。
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耐活着吧。
我紧了紧衣领往公寓走,沈燮怒气冲冲地跟过来,我忍不住贱嗖嗖地挖苦他:『你跟着我做什么?还没艹够吗?』
『冯卿卿我他妈真是服了你!』沈燮气得一把拽过我,『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你管我发生什么事了,跟你说有用吗?』
『我……』
『阿燮!』沈燮话没说完,路边靠过来一辆黑色奔驰,开车的人是乔殊,她冷冷扫了我一眼,『冯小姐也在啊。』
乔殊下了车,给沈燮拿了外套:『夜里这么冷,你感冒了怎么办?』
沈燮没理她,拉开副驾的门把我塞了进去,随即自己走到了驾驶室,砰一声关上门,对乔殊道:『你自己打个车回酒店吧。』
『阿燮你……』
乔殊气得跺脚,沈燮轰着油门绝尘而去。
我不知道沈燮又要发什么疯,靠着椅背道:『我累了,想回家。』
他怒道:『回什么家,你不是想死吗,我带你去死。』
为了追沈燮,我像个油腻的抠脚大汉似的,抱着吉他在他宿舍楼下唱『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关键是我还五音不全。整个C大的人都知道校花在追求小一届的学弟,不少人在校内网上发帖为我摇旗呐喊。有人甚至用公式计算我追上沈燮需要的时间,以及热心的学姐学妹列出的一万个馊主意。...
沈燮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跑哪儿来了,外面一片乌漆嘛黑。
我侧身缩在车椅上,看着沈燮那气鼓鼓的脸,又想起了大学时候我追着他跑的日子。
那时候我家还没破产,我还是个小小富二代。
为了追沈燮,我像个油腻的抠脚大汉似的,抱着吉他在他宿舍楼下唱『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关键是我还五音不全。
整个C大的人都知道校花在追求小一届的学弟,不少人在校内网上发帖为我摇旗呐喊。
有人甚至用公式计算我追上沈燮需要的时间,以及热心的学姐学妹列出的一万个馊主意。
大三的下学期,沈燮终于答应做我男朋友。
我官宣的方式也很特别,在学校的操场上,在万众瞩目下,我霸王硬上弓地强吻了他。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也在沈燮身上贴上了我的标签,表示此人有主,他人勿近。
时隔六年物是人非,我和沈燮却又莫名其妙的搅在一起,我忽然生出个荒唐的疑问:『沈燮,你是不是还爱我?』
他扭头怒不可遏地瞪着我:『做你的春秋大梦,还爱你,你配吗?』
那的确不配,这是他妈妈说的。
我便不说话了,眯着眼想睡。
从跟沈燮再见面这几天,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好歹还是个处女,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模糊间,感觉唇瓣一凉。
我睁开眼,看到沈燮盯着我发愣,手指却在我唇上摩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入神,竟没发现我醒了,只是怔怔看着。
我握住沈燮的手,顺势在他掌心吻了下。
他回过神来,脸一沉:『你干嘛亲我,说了我不可能爱你的。』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吗?我真的困了。』
沈燮没理我,把车窗放下一半,点了一支烟,靠着窗吞云吐雾。
『什么时候抽上的?』我记得他以前不抽烟。
『要你管?』他冷冷道,忽然转过头扣着我后脑勺,狠狠吻住我,一股烟从他嘴里传到我嘴里,他还一脸邪笑。
我擦了擦嘴:『有病!』
『当年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沈燮把烟弹出去,转头看着我,『老老实实地说。』
『回家结婚,忽然丧偶,没钱就出来做小姐,这些够吗?』
『冯卿卿,你他妈最好想清楚再说,不然老子就在这荒郊野外艹你。』
『你除了艹还能干点别的吗?』
沈燮大吼:『不能!』
我不想跟沈燮讨论分手的事,于是摔门下车,他也跟着下车,几步跨到我面前,抱起我放在车头上,挤开了我双腿。
这混蛋上辈子是泰迪。
『你说不说?』沈燮的手伸进了我裙摆。
我索性闭上眼,豁出去:『要艹就快点,别耽误我找别的男人。』
『你这个疯子……』
沈燮气得脸色铁青,怒视着我,『冯卿卿,老子今年二十六了,为你守身到现在,你连分手的理由都不告诉我吗?』
『……』
我顿时呆若木鸡。
我知道他不会撒谎,当年他是学校风云人物,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入过江之鲫,要谁都唾手可得。
可我要怎么告诉他那一切?
『你他妈说啊?』沈燮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伤心了,紧紧抱住我,『卿卿,我马上要结婚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特别漂亮!』郑先生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笑道,『真漂亮,带你去个能蹭吃蹭喝的地方,要去吗?』郑先生特地给我送衣服过来,就肯定不是普通的地方。我想起了豹爷的交代:『郑先生应该会带你去一个会场,如果他们提出玩游戏,你想办法混进去听一下内容,回来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沮丧到了极点。
我一直以为对沈燮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可听到他要结婚时,就像有谁生生在我心头剜了个洞,又痛又窒息。
耳边还有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他妈说啊?』
我说什么?
说不是我要分手,而是他那强势又自私的妈,无所不用其极的逼我离开。
其实我当时拒绝了沈燮的母亲,可没两天我妈就跳楼自杀,紧接着我家破产,我忽然从天堂掉入地狱,把我的骄傲和自信击得粉碎。
不久沈燮的妈妈又出现了,盛气凌人的跟我说:『冯小姐,我调查到你妈自杀,你爸又负债累累,你这样的身份能跟阿燮匹配吗?』
我说真爱没有配不配,只有爱不爱,我和沈燮是相爱的。
然而一个礼拜过后,我接到了豹爷的电话……
退学不久,沈燮妈妈又打了个电话给我,我至今记忆犹新:『冯小姐,做人应该听劝,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
我是学理科的,绝不相信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巧合。可我陷入清风吟这泥潭里,根本没有能力去调查。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隐隐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起身去开门,便看到郑先生站在外面,穿着一身简单却很高级的休闲装,衬得他格外的玉树临风,他真的像书里那种儒雅的谦谦君子。
他莞尔一笑:『打你电话没接,以为你生病了呢,过来看看!』
『郑先生请进!』
『给,一件小礼物!』郑先生进来时,从身后拎出一个大纸盒,『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是一家高奢品牌的裙子,浅蓝色,一字肩,齐膝的短裙,做工非常精致。
我受宠若惊:『郑先生,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贵重,配得上卿卿,去穿上我看看。』
『……好!』
裙子很合身,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似的。
我看郑先生满眼欣赏,于是牵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特别漂亮!』郑先生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笑道,『真漂亮,带你去个能蹭吃蹭喝的地方,要去吗?』
郑先生特地给我送衣服过来,就肯定不是普通的地方。
我想起了豹爷的交代:『郑先生应该会带你去一个会场,如果他们提出玩游戏,你想办法混进去听一下内容,回来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所以我猜郑先生是带我去那个会场。
什么会场那么神秘?
为了不给郑先生丢人,我仔细画了个妆,还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比较优势的天鹅颈。
『卿卿这漂亮的脖子,还差一样东西。』郑先生走到我身后,从兜里拿出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给我戴上,跟我一起看着镜子,『喜欢吗卿卿?』
这几百万的东西,谁不喜欢?
可无功不受禄,郑先生送衣服又送项链,什么意思?
我转身忐忑不安地看着郑先生:『郑先生,您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怎么了?』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不起。而且,我,我……』
他捏了下我的脸,噗呲一声笑了:『傻样,给你就拿着,怕我用这些东西绑架你吗?走吧,小周还在楼下等我们呢。』
『哦,去哪儿?』
『一个酒会,人很多,你只管吃吃喝喝,捡最好的吃。』郑先生牵着我手出门,他自然得好像我是他女人似的。
我担心的是,既然是名流圈,可千万别遇上沈燮那混蛋,不然他看到我和郑先生在一起,又得阴阳怪气挤兑我。可有些事就那么狗血,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我挽着郑先生的胳膊走进会场时,可谓万众瞩目,好多人看过来。...
郑先生说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
这是南城规格超星级但不对外放的一家宾馆,叫南郊宾馆。
宾馆占地近千亩,从大门进来后,就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所有人都需要邀请函和身份证明,否则连主楼都进不去。
南郊宾馆只服务于名流圈的人,我曾听豹爷提过,这个名流圈云聚了超级富豪、高官等人,都是圈中叱咤风云的人。
像豹爷那种段位的大佬,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然而郑先生却把我带来了,交代我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敞开了吃。
我担心的是,既然是名流圈,可千万别遇上沈燮那混蛋,不然他看到我和郑先生在一起,又得阴阳怪气挤兑我。
可有些事就那么狗血,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我挽着郑先生的胳膊走进会场时,可谓万众瞩目,好多人看过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沈燮,西装革履,留着三七分的小背头,霸气外露。
前来的人不少,有男的女的,不少人都在新闻媒体出现过,是正儿八经的大佬级别。
不过这些女人,无一例外都是人工雕琢出来的绝世大美女,穿着高奢,打扮得花枝招展。
看她们言行举止,从事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职业,可能是混外围,或者二奶圈的,以及我这个坐台的。
我扫了眼会场,有一说一,名流圈的权贵和富豪很多,但颜值抗打的人却凤毛麟角。
沈燮和郑先生都属于天花板级别的,但沈燮因为年轻,要略胜一筹。
原本他被众星拱月,在郑先生出现时,那些人又都围聚过来,把见风使舵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燮的脸瞬间阴霾无比,额角都透着凌厉之锋。他站在人群后阴恻恻盯着我,一副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鸟都没鸟他,混蛋!
有人在起哄:『哎呀,郑先生怎么现在才来,该罚该罚!』
一个年纪大概五十来岁的男子大笑道:『老郑是在温柔乡缠绵够了,才想起来应付一下咱们这些老家伙,对不对啊?』
郑先生不置可否,拿起酒杯:『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男子又问:『老郑,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卿卿,冯卿卿!』郑先生拉过我介绍,『卿卿,这是云茂集团的张董。』
『张董好!』我连忙伸出手。
『冯小姐客气!』张董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狐疑地问郑先生:『这个冯,是冯青山的冯?』
冯青山是我爸。
郑先生点头:『是他!』
所有人,包括沈燮的脸都不太对劲,随即一些人装着若无其事地走开,还有些留在郑先生身边寒暄。
沈燮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看我和郑先生:『我就说嘛,卿卿跟我谈事的时候怎么心不在焉,原来是跟郑先生有约。』
他故意把『谈事』两个字咬得很重,很挑衅地看着郑先生。
郑先生跟他撞了下杯,深深看了我一眼:『确实,我和卿卿很久之前就有个约定。』
约定?
我都不认识郑先生,怎么来的约定?
他诳我?
可他对我的态度,感觉又不像是诳我。
『卿卿过来,带你去认识一下其他人。』
郑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松开我的手,五指扣得紧紧的,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去应酬,不自在,却忽然感觉安全感十足。
我发现这些富豪或者高官对他都很客气,甚至有些仰慕。
或者,我真的应该牢牢抱住郑先生的大腿,借他的手摆脱豹爷。
目标公司具备三个条件:有潜力、竞争力强、资金短缺。确定目标后,他们就会用各种手段来对付这个公司,Finitioncitron不会一刀杀死,会先养着,甚至养得独当一面过后,再一刀一刀地宰。小昭说到这些,我瞬间就想到了我爸。...
郑先生带我在人群中转了一圈,认识不少人,混了个脸熟,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请他去内场。
他小声叮嘱我:『卿卿,就留在外场哪儿都别去,等我出来。』
『嗯!』
他似乎不放心,沉声道:『千万别乱走,走错路我就找不到你了。』
虽然是近千亩的地方,但我也不至于找不到路吧?
我笑着说让他安心。
郑先生一走,我就跟女人们打成一片。大家的来历都不太正当,见面就像找到盟友似的相见恨晚,堆在一起聊天。
张董的小情人小昭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卿卿,你什么时候搭上郑先生的?』
我脸一红:『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少来,他看你那眼神都拉丝,谁家普通朋友长这样?』
我没看到郑先生对我拉丝,倒是好几次不小心跟沈燮对视,他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了似的。
李总的女朋友小声道:『哎,你们知道他们去内场做什么了吗?』
小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能干啥,玩游戏呗。』
『昭姐快说说,什么游戏啊?』
小昭把身子压低,几个脑袋就凑了过去,我也不例外,从善如流地挤了过去。
『杀猪盘,你们懂波?』
小昭给大家科普了这些富豪们玩的杀人游戏——杀猪盘。
这与缅北一带的杀猪盘略有不同,首先,这些人会投选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目标公司,再联手挖坑让它灰飞烟灭。
目标公司具备三个条件:有潜力、竞争力强、资金短缺。
确定目标后,他们就会用各种手段来对付这个公司,Finition citron不会一刀杀死,会先养着,甚至养得独当一面过后,再一刀一刀地宰。
小昭说到这些,我瞬间就想到了我爸。
当年我爸也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富豪,他做的是人工智能那一块,那会儿这个行业刚崛起,我爸的公司势如破竹。
他最鼎盛的时候,几乎垄断了国内所有人工智能板块。
后来他说要把公司做到国外去,再后来他忽然断了资金链,再然后他负债累累……再后来,成了清风吟地下赌场的常客。
我有时候在想,是什么击碎了我爸的脊梁,导致他变得冷血无情。
是妈妈的死,还是公司破产?
此时听到小昭滔滔不绝地说起富人们的游戏,我忽然不寒而栗,会不会我爸也是被他们……
……
乘人不备,我悄悄来到内场入口,这其实就是一个三十来平方的会议厅。
大门紧闭,但贴着门也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那冯青山还没死吗?命可真大,当年我以为他会从白帝城跳下去呢,结果是他老婆跳下去了,这家伙可真狠。』
『对了郑先生,冯卿卿就是冯青山的女儿吧,您怎能跟她搅在一块儿了?』
『哈哈哈,郑先生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勇气可嘉啊。话说,如果有一天冯卿卿知道……』
『冯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正听得入神,身后忽然传来小周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撞到会议室大门。
我看小周眼神狠厉,结巴道:『我,我有点不舒服,打算来跟郑先生道个别先走了。』
小周面无表情:『这里面有医生,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那个来了,想先走。』
『我可以去给您买卫生巾,您需要什么型号?』
意思就是不让我走呗。
我没再理会小周,慌里慌张地走出会场,出来就看到酒店的摆渡车停在门口,沈燮坐在上面冲我直挥手:『过来!』
我此时脑子嗡嗡嗡的,虽然那女人没说完,可我隐隐觉得,她指的就是我爸生意破产的事。『沈燮,刚刚我在会场听到了一个叫杀猪盘的游戏,说是他们会盯上一个发展中的公司,然后无所不用其极地摧毁,对吗?』『别听那些人胡说,没有的事。』...
若是五分钟前,沈燮叫我肯定都不会理他,但此时不一样,我飞快跑过去坐在他身边,唯恐那小周追上来。
直到安全坐上沈燮的车,我才轻轻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回忆刚刚在会议厅门口听到的话,再结合我爸破产的规律。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爸曾经就是他们的游戏目标。
我就说,我爸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何忽然间像瘫烂泥似的,自私,冷漠,甚至冷血。
他一定是被人折磨得面目全非,而后心性大变。
沈燮此时的脸色难得的凝重,车速都达到了二百三十码,一路风驰电掣。
还没开出南郊宾馆,郑先生就打电话过来了,我犹豫了下才接通:『郑先生,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许久郑先生才道:『是吗,那你好好休息。』
『嗯!』
挂掉电话后,我下意识看了眼沈燮,他紧咬着后牙槽,满脸厉色。
我记得刚刚张董提到我爸时,沈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难不成沈家当年也参与了杀猪盘游戏,否则他妈妈怎么料事如神?
我问沈燮:『你刚刚有没有去会议厅?』
『去了,不好玩又出来了。』
『他们……是不是在玩一种很变态的游戏?』
沈燮没做声,说明他肯定知道那个游戏,兴许也玩过。
所谓无奸不成商,他又能多高风亮节?
车子驶入市区后,沈燮的车载电话响了,上面显示『妈妈』。我仿佛魔怔了似的,直接给他摁了接通。
『儿子,听乔殊说你又跟冯卿卿搭上了?哎哟,妈妈跟你说啊,那种人脏,千万不能要哦,玩也不能玩知道哇?儿子,你在听妈妈说话吗?我叫你不要去碰冯卿卿哦,你是不知道啊,当年……』
不等Finition citron那女人说完,沈燮立即挂了电话,扭头冷冷瞥了我一眼:『你有病啊?』
我此时脑子嗡嗡嗡的,虽然那女人没说完,可我隐隐觉得,她指的就是我爸生意破产的事。
『沈燮,刚刚我在会场听到了一个叫杀猪盘的游戏,说是他们会盯上一个发展中的公司,然后无所不用其极地摧毁,对吗?』
『别听那些人胡说,没有的事。』
我自顾自说着:『你说,我爸当年忽然之间破产,是不是有预谋的?是被那些所谓的富豪一刀刀凌迟了吧?』
『我说了没有的事!』沈燮刹住车,满脸厉色地盯着我,『冯卿卿,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去管,懂吗?』
『所以,你们那个圈子真的有这个游戏?你怕我得罪那些人,怕我怎么死都不知道对吧?』
『总之你离姓郑的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呢?你去那酒会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看一群二奶和外围女?』
沈燮的忌惮让我坚信,我爸真的是掉入了那个陷进。他们不但摧毁了我爸的公司,还逼死了我妈。
而这其中,沈家还可能参与了。
『停车,我要下车!』我冷冷道,再不想看沈燮一眼,他让我难受,窒息,喘不过气。
『卿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燮试图解释,可他沉默了许久,却把车门打开了,『我在你账上打了些钱,应该够你摆脱豹爷的纠缠。』
我没理他,下车甩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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