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欢齐佑邶在线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林望欢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林母自然看出了自己女儿情绪上的不对,她没有完全相信潘香说的话,她摸摸望欢的头,笑着说道:“可能是望欢觉得那家店的衣服实惠呢?望欢的好几件衣裙都是在对面买的,她觉得好穿,所以想推荐给你们呀,不过你们既然不喜欢,那就去别家买吧,望欢认识路,让她带着你们去。”...
林母在厨房忙完出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和两个外甥女在门口站着,似乎还起了争执,她连忙走过去。
“怎么啦?不是要出去买衣服吗?”
潘香看到林母后,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硬着声音说:“姑母,我不想去对面那家成衣铺买,那里的裙子不好看,但是望欢觉得那便宜非要我们去,我们就争了几句……”
几句话,把自己嫌便宜爱贵的做法摘干净,把矛盾的起因推到望欢身上。
望欢抿着嘴看了林母一眼,有些不高兴。
好心给她们提建议,反而倒打一耙,良心不会痛吗?
林母自然看出了自己女儿情绪上的不对,她没有完全相信潘香说的话,她摸摸望欢的头,笑着说道:“可能是望欢觉得那家店的衣服实惠呢?
望欢的好几件衣裙都是在对面买的,她觉得好穿,所以想推荐给你们呀,不过你们既然不喜欢,那就去别家买吧,望欢认识路,让她带着你们去。”
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弟弟的女儿能够和谐相处,都是一家人,哪里会有什么矛盾呢。
望欢在林母摸她头的那刻气就消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林母是希望她们好好相处的。
她先低头了,放缓了声音,“表姐,你们不喜欢那家那我带你们去另一家。”
她们才是亲人啊,她一个外来的魂魄怎么可能挑拨她们的关系呢。林母对她这么好,她也不应该让她为难。
潘香这会儿显得格外高兴,“好吧,那一起去吧。”
*
望欢考虑到只有二十两银子,选了家装饰好看价格也不算太贵的铺子。
在隔壁街尾。
走了两刻钟,在潘香即将要开始大串抱怨的时候终于来到目的地。
潘香从门外往里看,确实比饭馆对面那家好多了,于是开开心心地拉着潘瑶进去了。
望欢这次不打算等她们,已经带着过来了,她们怎么回去是她们的事。
她转身就要走。
“林望欢!”
身后一声喊叫。
望欢没有动,等着人上来。
潘香是跑着过来的,到她面前就伸出手,“五两银子。”
她可以走,银子要留下。
望欢抬眸,嘴角微微扯动,语气平静:“没有带出来。”
“什么?!”潘香生气了,脸色沉下,“刚才不是说了要用到吗?你故意的是吧?”
望欢神情淡淡,给她回顾之前的场景,“本来是要拿的,那时你不是跟我吵架吗?我就忘记了。”
潘香哼一声,“最好是这样。”她转身往里走,“记得回去拿给我。”
望欢:“……”
她到底是靠着什么才能这样理直气壮?
懒得跟她生气,望欢转身就走。
记得齐佑邶跟她说过,长青街有一座茶楼,里面的点心不错。就在附近,她往那方向去了。
长青茶楼,以街道名称命名的。
是庭院式的布局,中间台子上的是乐师,这会儿是古筝和琵琶的合奏,两位典雅的女子正忘我演奏,曲调婉转悠扬,叫人放松。
女店小二过来引路,把她带到一楼空位处坐下。
“客官,您看看这,需要什么请跟我说。”店小二指着桌面上一个精致的木头树,枝丫很长很结实,结的果是一块块小小的木牌,木牌上面写着各种点心名字。
挺有意思的欸。
望欢伸出手摸了摸小木牌,白皙干净的手指微微弯曲,指尖划过木牌上的黑字,她抬起头问店小二:“这里的东西和二楼的一样吗?”
店小二一直微躬着身子,自然注意到她露出来的那截白玉似的手腕以及手腕上戴着的东西,她心里微微惊讶,这姑娘穿得如此朴素,手上带的东西却是极贵重呢。
不过她很快就晃神了,这才发现眼前的姑娘肤色极白,整个人玉润润的,像是清晨中还沾着露水的小白花,极为清新淡雅。她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根编织过的黑绳,贴在她极白的皮肤上,有一种纯净的蛊惑感。
黑绳末端隐没在衣襟下,想来里面的东西不会比她手上的便宜。
听到客人的声音,她回过神来,态度更加恭敬,“客官,二楼有几样茶水点心是一楼没有的。”
二楼都是雅间,消费也更高些。
“那就给我上几样你们茶楼的招牌吧,谢谢。”
店小二应声退下。
事实证明,齐佑邶是挺会吃的。
望欢把上的三盘点心都给吃光了,还喝了两壶不同味道的茶。
她并不会品鉴茶叶,因为是觉得前一壶的茶水苦了点,就让店小二上了第二壶稍微甘甜一些的。
不过,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都喝光啦。
又叫来店小二,让她帮忙打包两份点心,她要带回去给小宝。
这时,二楼楼梯口处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望欢闻声看去。
是一群华冠丽服的公子小姐们,他们虽在说笑,却是压低声音的,想来是怕打扰到听曲的人。
他们从望欢身后经过。
“余竹,小心!”
一声惊呼,惹来多方关注。
望欢就在旁边,她转身看去时,一个造型精美的茶壶已经和她视线持平,“砰”的一声,茶壶掉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一个眨眼间,她的裙摆被湿了大片,衣袖处也湿了一块。
“……”
场面安静了一瞬,随后那个闯祸了的店小二连连道歉,一下对着那群公子小姐,一下对下望欢,看着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你没事吧?”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微微弯下腰问望欢,她表情有些自责。
望欢坐在凳子上瞟了一眼裙摆,湿透了的布料贴着腿间,凉飕飕的。
她点点头,“有事。”
“真的吗?”那姑娘表情大惊,更内疚了,“是烫到了吗?都怪我,不该顾着讲话,应该仔细看路的。你现在腿疼不疼?能走吗?还是我让人去叫医馆的人过来看看?”
那个闯祸的店小二有些惊讶。明明是温茶啊?
茶楼掌柜的闻声过来了,呵斥让店小二赶紧打扫,他来赔礼道歉。
望欢听着他们叭叭叭的声音,抬手制止,“我的腿没什么事,就是裙子湿了我走不开。”
众人的目光由她的脸变成了腿,就是脚腕那里有些微微透出来,其他的都很严实。
众人又是一惊,赶紧转移视线,非礼勿视。
“姑母也给我舀一块。”潘香看到林母的动作,撒娇着把碗推过去。林母笑着给她拿了一块,又给潘瑶夹了一块,一条鱼肉就去了一半。李芹见状嗔怪道:“鱼肉就在你手边,做什么要麻烦你姑母,真是不像话!”...
最后,望欢被免了一桌点心茶水钱,打包带走两盒点心。刚才那位道歉的姑娘承包了她的一件裙子。
刚好距离茶馆几个铺子有一家成衣铺,望欢选了一件三两银子的青色长裙,就直接换上了,不然腿间冷嗖嗖的,回去也许会着凉了。
“林姑娘,你穿青色真好看呢。”余竹由心感叹,青色挑肤色,望欢穿上去却更加显白,清冷的气质拔高一筹,叫人不敢轻易接近。
经过这半个时辰的接触,余竹心里也清楚了望欢只是不爱笑而已,看着疏离,却是很好接近的。
望欢对余竹露出一个浅笑,“谢谢你。”
买完衣服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看着余竹家马车的背影,望欢也转了个身往饭馆走去了。
京城很大,有些人就只是一面之缘。
下午,饭馆只有一两桌人。
望欢拎着两盒点心和换下来的脏衣服回到饭馆时,潘香和潘瑶两人在某一个角落正拿着新买的衣服在对着身上比划,舅母李芹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她们。
小宝和毛小蛋趴在空桌子上,一人拿着一个小玩偶在斗戏。
毛小蛋用手中玩偶推了一下小宝手中的玩偶,“我打你。”
小宝拿着玩偶退后,“不要打。”
毛小蛋:“我又打你啦。”
小宝:“不要打。”
毛小蛋哈哈笑:“我还打你。”
小宝小嘴一撅,用玩偶推了一下毛小蛋的玩偶,跟着笑起来,“那我也打你啦。”
两个小人你来我往的,咯咯的童趣笑声在饭馆响开来。
“望欢回来了呀。”
李芹是面对着店门口站着的,一抬眼就看到人了。
望欢点点头,叫了声,“舅母。”
她没有停留,把两盒点心放在小宝那张桌子上,然后把脏衣服拿到后院。
她洗手洗脸,收拾好后来到前厅,看到那两盒点心已经打开了。
“阿姐!”小宝笑眯眯地对着她招招手,小肉手拿着一块点心。
“欢欢姐!”毛小蛋紧随其后,嘴巴旁沾满了点心屑。
“望欢呐,你这点心是去哪里买的,还挺好吃的咧。”李芹刚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望欢走过去才发现其中一盒已经没有了,另一盒也还剩五块。一盒八块,小宝和毛小蛋手里还有半块没吃完,李芹和两姐妹吃了多少很明显。
“逛街时随便买的,忘记是哪家了,舅舅吃了吗?”
李芹一脸笑意,“吃了吃了,刚才你舅舅出来给他拿了一块,他还说好吃呢。”
外甥女主动关心舅舅,她是很开心的。
望欢把盒子一盖,阻止了那只快要伸进盒子的手,“那剩下的我拿给我娘吧,我娘喜欢甜的。”
潘香没能拿出来,不满道:“还剩好几块呢,姑母又吃不完。”
李芹这时候有点尴尬了,用衣角擦了擦嘴巴,说:“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都吃好几块了,留几块给你姑母怎么了?去,和你姐去帮忙去。”
她说着说着就把两姐妹给推走了。
她们刚才在吃的时候没有记起去厨房叫人,潘蒙也是出来了才叫他拿上一块,这会儿被望欢说出来,她心里就尴尬了。
望欢看她们走进后厨,把一个店小二叫过来,“小翠姐,这还剩下几块点心,你和小琴姐他们分了吧。”
林父先前生病去医馆,大夫说要忌甜的,林母后面也跟着不怎么吃甜食了,她们要是进厨房问一问,那就可以反驳两句,而不是只能尴尬的走开。
店里招的店小二是二三十岁的两名男的、两名女的,望欢偶尔外出会给他们带些吃食,都相处得挺愉快的。
小孩不能多吃甜食,也就不给小宝他们了。
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饭馆大门落了拴,都往后院去了。
望欢看到林父一个人在水井旁打水,她走过去把五两银子给他,“爹,这是昨日给表姐买玉镯剩下的银子,给你拿着吧。”
林父摇动辘轳,看她一眼后又盯着水井,说:“给我做什么,剩下了你就拿着,想吃什么就买,不够再问爹拿。”
“你和娘平时给我的零用还没用完呢,咱家不是要存钱吗,小宝过几年就上学堂了,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给你就拿着吧。”
望欢不由分说地把银子塞到林父手里,去厨房帮忙去了。
很快菜就上了桌。
饭桌上,潘蒙喝了两杯米酒话就多了。
“姐,你和姐夫在京城混得真好,要不是我们过来,都不知道你们开的饭馆这么热闹呢,做的活也比在乡下的轻松多了。”
林母在喂小宝吃饭,听到弟弟的话,她笑着说:“都是先苦后甜的,当初我和你姐夫也是起早贪黑才做到这样的,以后相信你和弟妹也能在京城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的。”
潘蒙笑着,“谢谢姐。”
“谢我做什么,你们以前在乡下就勤快,如今到了京城,肯定不会苦太久的,要是没银子了来问我先借着,有钱了再还都是可以的。”林母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大勺剜了块鱼肉给望欢。
“姑母也给我舀一块。”
潘香看到林母的动作,撒娇着把碗推过去。
林母笑着给她拿了一块,又给潘瑶夹了一块,一条鱼肉就去了一半。
李芹见状嗔怪道:“鱼肉就在你手边,做什么要麻烦你姑母,真是不像话!”
说是这样说,脸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
潘香撅嘴笑着:“那是姑母疼我呢。”
林母笑着解围,“姑娘家是该多疼点。想想以前啊,在乡下的时候,我那时还没有嫁给老林,阿蒙帮了我许多,还把好几个讲我闲话的人给打跑了,我真的是很感激阿蒙的,如果没有阿蒙在后面给我撑腰,我就坚持不到嫁给老林的时候了。”说到最后,眼睛有些湿润。
“阿娘,要吃肉。”
小宝听不懂大人的谈话,扯了扯娘亲的衣服。
林母心里涌出的的伤感在这一刻不见了,眨眨眼,泪意就消失了,她拿起筷子给小宝夹了块鸡腿肉。
望欢在饭桌上一向没有什么话,之前一家四口的时候还能说上两句,现在有了别人,她基本是低头吃饭,叫到她时就应声。
这会儿听到林母回忆以前的事,她知道了为什么她会对舅舅一家这么好。
她突然又想起前世在亲戚家的时候,一个月换一家生活,亲情浅薄得只要一捏它就能断。但是她还是感谢他们的,没有让她当孤儿,让她读书。
林母和潘蒙这种才是真正的亲情吧。
她脸上闪过不悦,“你屋子竟然比姑母的还大?”这是她第一次来找望欢,平常望欢又是关着屋子的,她也看不到,这会儿看到了她就不高兴了。姑母一个长辈竟然不睡大房,反而让林望欢睡了,她不服气。...
天已经完全黑了,饭厅里依旧热热闹闹。
潘蒙又是一杯酒下肚,嚷着:“姐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亲人,亲人就该互帮互助,你看,以前我帮着你,现在不就是你和姐夫帮着我们在京城落脚了吗?亲人之间不说这种话!”
李芹跟着说:“是啊,姐,我们也很感谢你们呢。”
她笑呵呵的,“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来,以前潘蒙还说说要把阿香过继给你们不是吗,后来望欢来了才歇了心思,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的。”
望欢夹米饭的手一顿,眉心皱了一下,往对面的潘香看过去,只见她笑得开心,并不惊讶这件事。
她微敛下眼,很平静的夹菜吃饭。
林父和林父在李芹说完后,皆是一惊,两人往望欢看去,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
林父板起脸,也不好说得太过分,“这种陈年旧事说起来做什么,阿香和我们没有那个缘分,而且你们把阿瑶阿香教得这么好,都是亲生父母在身边的功劳。”
他可从来没想过要过继小舅子的女儿,望欢还在一旁呢,说这种话是在干什么,真是不像话。
“对对对,姐夫说得对。”潘蒙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瞪了李芹一眼,“都过了十几年了还翻出来说,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李芹一脸尴尬,赶紧转移话题,“是我多嘴了,”她指着一盘排骨说:“姐,这道菜做的不错,有空教教我啊。”
林母也乐意给她台阶,笑着,“行,有空就教你。”
*
洗澡过后,望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床顶。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她一般躺床上后闭眼睛也很快就可以睡着了。今天想着晚饭时他们说的话题,有些睡不着。
“扣扣”
门被敲响了。
望欢把头转向床外,“谁啊?”
“我。”
“……”
她从床上爬起来,把鞋穿上,套了件外衣,开门,“怎么了?”
门外是潘香。
潘香眼珠子咕噜一转,越过望欢就朝里面看去,只能瞧见一扇山水屏风,连床的面都见不到。
她脸上闪过不悦,“你屋子竟然比姑母的还大?”
这是她第一次来找望欢,平常望欢又是关着屋子的,她也看不到,这会儿看到了她就不高兴了。
姑母一个长辈竟然不睡大房,反而让林望欢睡了,她不服气。
望欢站在门口,表情冷漠,“有什么事吗?”
她觉得自己有点生气,因为过继那件事。潘香是觉得自己差点养在林母身边,所以才这么的目中无人吗?
她虽然灵魂不是林母的女儿,但是身体是啊。她凭什么觉得一个没有过继的外甥女比得过亲生女儿!
潘香见她脸上冷冰冰的,顿时也没了好脾气,伸手,“把五两银子给我。”
要不是为了银子,她才不会过来找林望欢。
望欢眼皮一压,气就止不住了,“找我爹拿吧!”
“砰”一声,门关上,产生的疾风把潘香的头发都吹散了。
潘香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后退一步。
又反应过来,用手砰砰砰地拍了好几下房门。
“你什么意思啊你!那是姑母给我的,你凭什么私吞!”
“你开门!把话说清楚!”
她的气愤引来了人,林母和潘蒙夫妇都过来了。
李芹着急地跑过去,“阿香,怎么了?”
潘香看到长辈都过来了,这才有点后怕,“娘,没事,我就是过来找一下望欢,看她不开门就用力拍了几下。”
她眼眶发红,抓着李芹的手,“望欢是不是不喜欢我啊?都这么大声了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李芹心疼坏了,看了一眼林母后,赶紧安慰道:“可能是望欢睡得熟呢,你们是表姐妹,是亲人,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潘香一脸委屈,“可是我拍这么大声,你们都过来了,她还关着门。”
潘蒙看着他姐,欲言又止。
林母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来是今晚吃饭时的话影响到望欢了。
她拍拍潘香的手,问道:“阿香,你来找欢欢有什么事吗?现在大晚上的,要是不急的话可以明天再说。”
“我……”潘香支支吾吾,她又不能说她为了五两银子过来的吧?她急得出了冷汗。
林母眉头一皱,潘蒙一把扯过潘香,低喝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干什么!你表妹都睡了还把人给叫醒,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心里清楚这个小女儿的德行,好吃懒做还爱争风头,这两天看到外甥女过得好了她肯定就眼热了。但这不是他们家,哪能让她随意撒泼,一点脑子都没有!
潘香被骂得不敢动,随后又想到什么,赶紧说:“我……我就是想过来问问望欢明天有没有空,让她明天带我和阿姐去买菜,我看姑父姑母这么辛苦,想帮一下怎么了!”
两父女都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李芹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就怕让林母给看热闹了。
林母见状也赶紧把二人分开,赶忙说:“好了好了,阿蒙你就不要多说了,阿香也是好心。”
她把潘香拉到一边,“阿香,这种买菜的事就不用你们小辈的管了,我们是有自己的安排的。欢欢晚上睡觉容易心神不宁,一旦睡着了就不太会醒来,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先回去睡觉吧啊。”
潘香就算心里知道林望欢是故意的也不敢再多话了,只能应声走了。
林母的房间是和潘蒙他们一个方向的,三人一齐往回走。
潘蒙面色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姐,都怪我们没教好阿香,你可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疏远阿香了啊,阿香多喜欢你这个姑母你是知道的。”
阿香虽然满身小缺点,但有一点是好的,就是说话好听,会哄着人,看她这两天经常围在他姐身边,他姐对他们都没有了几年不见的生疏感。
林母笑了笑,“阿香是我的外甥女,我也疼她的,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芹听到这终于放下心来。
潘蒙也松了一口气,“那谢谢姐了。”
又说:“不过望欢真的没有听到阿香的敲门声吗?这么大声,肯定是被吵醒了在屋里发脾气不想开门呢,姐你还是得说说她,一个姑娘家不能有这么大的脾气,不然以后嫁了人要吃苦头的。”
林母心口一滞,心里有些不满弟弟这样说自己的女儿,但又是亲人,她也不好说得太过分。
她说:“欢欢真的是睡熟了,两年的那场落水让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你们这段时间也看到了,望欢哪次不是有礼貌的喊你们,阿瑶她们之前去逛街也是望欢陪着的,她很乖的。”
况且这件事还是因为李芹多嘴出来的,望欢有脾气也正常。
潘蒙被林母说了几句,心里有点不舒服,沉默了一会才点头,“也是,那姐你回去睡去吧。”
“不过,提前见一下丈母娘也挺好。”他开玩笑道。望欢面无表情,见他个鬼!大晚上的,要是林母看到她房间里出现男人,一准撅过去。齐佑邶见她生闷气,低眉一笑,慢慢摩挲她的腰间,轻声道:“我说笑的,和丈母娘的第一次见面肯定是带着人来说亲的。”...
经过昨晚一事,潘香不敢再在望欢面前说那五两银子。
不过她更加勤快的跑到林母前面帮忙,生怕以后买东西没了问的人。
望欢不管她,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她不来烦她才好呢。
齐佑邶让秦相玥来找她找过两次了,她都以店里太忙为由给推了。她还没想好这段关系该怎么处理,见到他会心软。
这天晚上,望欢坐在镜台前,给手臂上仔细的擦着润肤膏。
抬眼间,看见镜子里的人皮肤细腻,毛孔都看不见。
古代的空气是真的很好啊,她心里想着。
“咔”一声,窗台传来声音。
夜色静谧,这声响似乎就是为了给她听见。
望欢闻声转过头去,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
齐佑邶进了望欢的屋子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的香味,吸了两口,是他宝贝身上的味道,他又往四处打量了下,都是姑娘家的用品。
见她望过来,他挑了挑眉,嘴角噙上笑意,当成自己家般随意地走过去,趁着她还在愣神之际,飞快的弯下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望欢轻推开他,“……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齐佑邶把人给拉起来,换成了自己坐着,把她放到腿上,埋在她脖颈处狠狠吸一口,这才满足的抬头,嗓音带上了一丝哑,
“七天,我们分开七天了,我七天都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七天没有见到你的人了,你说我为什么来?嗯?”
望欢不说话,眨眨眼,原来七天了呀。
这几天店里有点忙,下午也有很多人来吃饭,那两姐妹干完了上午的活后,下午就去逛街了,她忙得这几天晚上洗了澡后躺床上就睡着了,根本没有空去想齐佑邶。
她在考虑要不要招两个短期工。
齐佑邶看她走神,眸光一暗,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口,抬眼后看到那轻微的咬痕,又俯上去轻轻嘬着。
望欢把他的脸推开,嫌弃道:“齐佑邶,你能不能正常点。”
脸上湿润润的,她都不想拿手去擦,直接就蹭在他肩上。
脸上那酥麻麻的感觉过去后,她瞪着齐佑邶,压低声音道:“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碰到我娘他们怎么办!”
齐佑邶嘴角翘起,手往她身后摸去,触到柔顺的发尾后慢慢挑着玩,他悠悠笑道:“不会碰到。”
她和他都相处这么久了,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吗?
之前不来是没必要,这次过来是不想超过七天。上次是七天不和他讲话,面还是能见着的,这次连面都见不着了,再拖下去,他怕以后这种事会延长,多可怕。
“不过,提前见一下丈母娘也挺好。”他开玩笑道。
望欢面无表情,见他个鬼!
大晚上的,要是林母看到她房间里出现男人,一准撅过去。
齐佑邶见她生闷气,低眉一笑,慢慢摩挲她的腰间,轻声道:“我说笑的,和丈母娘的第一次见面肯定是带着人来说亲的。”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到时候八抬大轿把你迎娶进门好不好?”
自从上次和她聊到这件事,他心里就抑制不住地想要把人给娶回家去,日日看着,时时亲着,天天做着,多好。
望欢瞥他一眼,不客气道:“我可没说要嫁你。”
他什么身份她还不知道呢,万一来个深闺宅斗,她不得死翘翘啦?
她现在就觉得平民的身份挺好的,没有那些繁琐的贵族礼仪,不用时时在意自己的形象,有爱她的家人,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特别满意现在的生活。
当然,除了林家的那些不熟的亲戚,没有他们就更好了。
齐佑邶薄唇贴着她的脸蛋慢慢磨着,滑腻腻的,香软软的,他爱极了。
“呀!”望欢把头歪向一边,烦死了他亲个没完的样子。
齐佑邶轻笑一声,终于正脸看人了,淡定地开口:“除了我谁敢娶你。”
他捏着她的软腰,“你不想成亲,我们就一直这样过下去,等到东窗事发,你爹你娘知道了,我们还得成亲,早成亲晚成亲都是一样要成亲,我还是觉得早成亲好些,这样你就不会有独守空房的烦恼,我抱着你,你挨着我,我还要让你提早体会到幸福的滋味。”
望欢耳根有些发烫,忍着心悸骂道:“……不要脸。”
他为什么可以说得这么的理直气壮?
齐佑邶被骂也愉悦,笑得越发妖孽,“在你这要脸可行不通,要脸还怎么吃豆腐?”
要脸还怎么吃她这块白嫩嫩的豆腐?
望欢被他说得脸红,埋头到她颈肩,闷着声音说:“你烦死了。”
稍微有一点点的动摇。
齐佑邶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现在她趴在他身上,他搂着她的腰,她整个人软乎乎的,他的心跳有点不正常,某处蠢蠢欲动……
整间屋子仿佛都升了温。
他偏过头,在她耳朵亲上一口,一只手划过她的臀腿,抱着人就站起来。
往床那边走去。
察觉到他的动作,望欢抬起头来,抓着他衣服的手用力了些,有些紧张,“……做什么。”
齐佑邶逗她,“你觉得呢?”
“……”
望欢不答。
她被齐佑邶轻放到床上,抬眸间,他的外衣已经落到床尾。
齐佑邶把人给塞到被褥里,自己也躺进去,手臂环着她,故意打趣道:“想什么呢,先给你体会一下抱着我的滋味,看你以后没有我在旁边还睡得着吗。”
望欢本来是有些紧张的,听到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后,人就放松下来了,她能接受那方面,只是在突破前的一刻有些晕眩而已。
也许是因为和他见面时总是被他搂搂抱抱亲亲的,现在和他躺在一块除了心跳有点快之外,其他的都很自然。
“齐佑邶,你家里环境怎么样?”
“挺大的,有花有草有树有屋子,下次带你去看看,可不能拒绝了啊。”
望欢沉默一会儿,才又说:“你家里人好相处吗?”
齐佑邶终于了解了她的意思,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低声说:“好不好相处都有我在你身边,我自己有府邸,也不和他们一起住,以后你嫁过来就我们两个人,你要是想管家就管,不想管就丢给下面的人,我的身家够你随意挥霍十辈子了。”
他爹是皇帝还是暂时瞒一下她了,怕她接受不了又要跟他闹,这段时间慢慢给她讲一些东西,让她慢慢接受。
好不容易来到成亲前的阶段,可不能被破坏。
望欢惊讶,“你这么有钱?”
是不是商贾世家哦?
齐佑邶笑了,“当然,家产多着呢,长青街那边一大半的商铺地契都在我手里,还有别的地方,别的国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前段时间不是外面不是还出了富裕排名,貌似他在外的产业排了个前五?
望欢眼睛都睁大了,以前还不想用他的钱呢,现在只觉得能用就用吧,花他一些可能下一刻就赚回来了。
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区别吗?和他比她真的很穷呢!
她只能说一句:“你真厉害。”
齐佑邶扬起一抹坏笑,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对劲起来,“我觉得最厉害的还是你,嫁给我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还不费吹灰之力,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
望欢止住他作乱的手,哼一声,“高兴着呢。”
有什么可高兴的,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压得住。
齐佑邶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小别扭,但他不管,“高兴就好,让我尝尝我的豆腐是不是又香又软的。”
说罢,被她压住的大手反客为主地握住她,另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两手交换,得了空的手伸上来,抬起她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上去。
久旱逢甘露。
他这回要亲个过瘾,补回那七天的缺口。
潘香尴尬了一瞬,又夹着声音表情难过的说:“表姐是不是天天给你带糖回来了?你是不是嫌弃表姐了?”望欢:“……”有病!小宝还没有到理解嫌弃这个词的年纪,表情懵懂,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昨晚和齐佑邶闹了很久,望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小宝,你醒啦。”
*
望欢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来吃饭的客人多了,是中秋节要到了。
中秋前夕还有个花灯节,附近县地方的人都进城来玩儿来了,街上也多了好多卖小玩意儿的小贩。
望欢吃过早饭后就忙个不停,袖口绑紧,头发也绾了起来,四处奔走,一下收拾脏碗,一下扫地,一下又去厨房端菜。
四个店小二也各自在前厅后厨忙着,潘瑶在洗菜,潘香看火,潘蒙夫妇切菜、切配菜,递给林母和老厨师。
因为食材不够,林父出门进货去了。
就这样忙过了中午,客人少些了,才轮流吃午饭。
把小宝喂饱后,望欢准备带着他去睡午觉。
“哎,我来带小宝去睡觉吧。”
潘香眼见望欢要走,急忙走过去。
望欢眉头微蹙,不明白她这个举动的意义。
潘香没有看她,反而对小宝伸出了手,“小宝,表姐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小宝抱着自家阿姐的脖子,靠在她肩上,糯糯地说:“我和阿姐一起睡的。”
潘香尴尬了一瞬,又夹着声音表情难过的说:“表姐是不是天天给你带糖回来了?你是不是嫌弃表姐了?”
望欢:“……”有病!
小宝还没有到理解嫌弃这个词的年纪,表情懵懂,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表姐,你吃饱了就麻烦去收拾一下桌子吧,小宝午睡都是我带着的,他不习惯你。”
潘香瞪了望欢一眼,不甘心地想要再说一下,结果望欢理都没理她,转身就走了。
她又对着望欢的背影横了一眼,才攥着拳头捶了捶自己的后腰,酸酸胀胀的,难受得紧。
下午,望欢见了两个人。
她招短期工了。
见那两个男的长的结实,又听说他们做过小二,就定下了。
直接就上岗,做到中秋节后一天,用的是她自己存下来的私房钱。他们中饭和晚饭都可以在店里吃。
她把自己招人的事去厨房说了一声,工钱私底下跟管钱的林母说了,林母嗔笑地说了她两句就忙去了。
终于轻松一点了。
招来的那两人动作麻利,望欢坐在柜台里偶尔帮小琴结算,得空了就翻两页话本解解乏。
有人就见不得她这么闲了。
“你凭什么闲在这啊?姑父姑母的饭馆不养闲人!”潘香端着一木盘的脏碗,气愤地走到柜台处,瞪着望欢就说道。
结账小琴停下划拉算盘的手,皱着眉看向潘香。她不明白这个表小姐为什么总要找少东家的茬?以后饭馆要接班也是少东家啊,再不济也有个小少爷,她算哪门子的蒜头啊?
望欢表情冷淡淡,抬起眼皮,停下翻话本的手, “表姐,你也知道我家饭馆不养闲人,你拿着这一堆脏碗堵在这是不打算做了吗?”
“要不是不想在饭馆做了,就去外面找工吧,我让娘给你结算这段时间的工钱。”
她最近才知道林母是给潘蒙一家都算工钱的,他们帮着饭馆,给工钱也无可厚非,但是前几天潘香两姐妹一到下午就溜出去,快要到吃晚饭才回来,实在让她生气。
潘香眼神一闪,捏紧木盘的手,又怕把林母招来,“我什么时候说不帮忙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闲,姑父姑母这么辛苦,你却在这偷懒,真是不像话。”
望欢盯着她的眼睛,冷漠的说:“我有你不像话?这段时间饭馆天天在忙,你呢,找到机会就溜出去,晚饭了才回来,还说什么帮忙,我娘是没有给你工钱吗?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我娘是对亲人好不计较,我不行,你不想做就别在这碍眼!”
幸好饭馆是七天结一次工钱,他们已经拿过一次,要不还得想别的理由来骂她。
“你!”潘香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偏偏她还不敢大吵大闹,“我去告诉姑母去!”
“哦。”
眼见潘香端着木盘进了后厨,望欢收回眼神,冷哼了一声。
她给新招的两人说了,不要帮她的忙,不然辞退。
潘香告诉了林母也没用,这两天干活干得她腰酸背痛,一点溜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来到了花灯节这天,林母看家里的姑娘已经心不在焉了,就把人给放出去了。
潘香和潘瑶二人回后院换了衣裙,抹上胭脂水粉,一点都看不出那个在前厅后厨疲劳的样子,精神奕奕的。
望欢没有出门,只在门口瞄了一眼街上的景色,各种样式的花灯在街边叫卖,很是热闹。
小宝和毛小蛋出去了,跟的是糖食店老板,她落得清静了。
上次和齐佑邶见面后,他就一直没了没有消息。
从来都是他给她信息去哪里哪里,她想找他的时候却找不到。
也不怪他,她以前是觉得两人之间没必要交集太多,以防后续拉扯,所以经常拒绝知晓他的住所。
他应该是有事忙吧,毕竟是生意人,花灯节也算是受欢迎的节日了,估计他在赚钱吧。
齐佑邶没有在赚钱。
他现在正在皇宫里帮着皇上在招待邻国的使团,都是趁着中秋节气来拜访的。
齐佑邶随意靠坐在位置上,表情冷淡,听着下面那些个别国人叽里呱啦的说着一堆奉承的话就头疼,听他们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去找他的欢欢。
他瞥了一眼坐在高位的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放他出去。
又看了眼一旁的大皇子,也是一动不动端坐着,两父子倒是挺像的。他在这,他一个二皇子需要在这做什么?
转眸间,和皇后对了一眼,他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送礼了。
他饶有兴味的盯着下面。
东岳使臣:“…………陛下,我国的最后一件小礼是一对金银镂空小绣球,是我东岳凤娘精心所制,它代表着东岳和北齐友好和平的寓意,是吉祥的象征。”
皇帝点点头,刚想应声,就被声音给打断了。
“父皇,儿臣瞧着这对绣球做得精致,儿臣甚是喜欢,希望父皇割爱。”
齐佑邶站起身来,恭敬的朝上作揖。
“准。”
秦相玥在长辈面前就没有那么活泼,很有礼貌地笑道:“伯母,我吃过了,这段时间家里有事,就没得过来看看您,是我的不对,以后有空就来看看您呢。”林母笑着拍拍她的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有空闲了再来,伯母又不会怪你。”“谢谢伯母。”秦相玥弯下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我今日来是为了给望欢送东西的,等会儿还要出城,这次就不在您这吃饭了,下次再过来尝尝伯母的手艺呢。”...
望欢收到绣球是在第二日中午,秦相玥送来的。
“望欢,喏,二公子给你的。”
秦相玥一进饭馆的门,就看到望欢坐在柜台前,走过去,把盒子在柜面上一放,移到她面前。
此时柜台这里就只有望欢一人,小琴去吃中饭去了。
她的指尖搭在盒子上,惊讶道:“是什么?”
秦相玥笑了笑,手撑在柜台上,“好像是两个绣球。”
她进不了宫,倒是听到了传言。
瑄王殿下在招待外使节晚宴上公然向皇上讨要其中一件礼品。这个传言从昨日晚宴结束就传出风声,她是今早有人送来这件盒子才知道的。
殿下现在是明面上宣布有心仪之人了,不知道皇家人和京城里想嫁殿下的豪门贵女们会作何反应?
“绣球?”
望欢把盒子打开,两个精致小巧的金银绣球出现眼前,多数由金丝银线编制,很是漂亮亮眼。她嘴角勾笑,拿出其中一个,几条长的细丝流苏自然坠到她的手背上,柔软又舒服。
“哇,真好看呢,不愧是东岳国的东西。”秦相玥惊呼。
望欢的手一顿,疑惑地看向她,“他去东岳国了?”
齐佑邶说过他家的产业在别的国家也有,所以他真的去做生意去了?
“啊?哈哈”秦相玥意识到说错话了,尴尬一笑,赶紧找补道:“不知道呢,今早是有人来拿给我的,我看这东西像是东岳那边的东西,东岳主要就是发展丝绸的嘛,这种工艺针绣也就他们那里做得这么精致了。”
她赶紧站直身子,怕再说错话,看了一眼门口,就想溜了,“我今日算是顺便过来的,不然这东西还得留几日呢,我现在有事要出城,快来不及了,就先走了呀。”
“好。”望欢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想不出来,也就不留她了。
“相玥,你怎么过来了?”
林母从后厨出来,看到秦相玥后,就朝着柜台这边过来,她满脸的笑容。
秦相玥只能停下脚步,乖乖的叫了声:“伯母。”
林母拉起秦相玥的手,和蔼地说:“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午饭吃了没有啊,要不要在饭馆吃一些。”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姑娘是自己女儿的朋友,望欢又很少有朋友,所以她格外地上心。
前段日子都没见着人过来,还以为两人闹矛盾了,又不好问望欢,怕戳到她。如今再次见到人,她在心里笑笑,自己是胡思乱想了。
秦相玥在长辈面前就没有那么活泼,很有礼貌地笑道:“伯母,我吃过了,这段时间家里有事,就没得过来看看您,是我的不对,以后有空就来看看您呢。”
林母笑着拍拍她的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有空闲了再来,伯母又不会怪你。”
“谢谢伯母。”秦相玥弯下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我今日来是为了给望欢送东西的,等会儿还要出城,这次就不在您这吃饭了,下次再过来尝尝伯母的手艺呢。”
林母嗔笑道:“又给望欢送什么了,真是浪费银子。”
“这哪能是浪费呀,我是望欢的朋友嘛,看见喜欢的自然就给她送过来啦。”
林母往柜台看去,看到了那两个精致的工艺品,看起来不比以前送的贵重,她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同我家望欢交朋友,是望欢的福气了。”
她从相玥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上也能察觉到她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他们一个平民家庭能被世家小姐所接纳,是他们高攀了。
以前总是看她给望欢送东西,送的还是贵重物品,她就心惊胆战的,只能通过自己的手艺来回报她,多给她做些好吃的菜,希望她不要因为他们就对望欢嫌弃。
如今看到两人依旧这么交好,她是很开心的。
“伯母,您别这样说,望欢也会请我吃东西呀,也会给我送礼物呀,每次来您这您也给我做许多好吃的,我觉得能同望欢做朋友也是我的福气呢。”
望欢在一旁看着两人互相吹捧,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她没有笑,把绣球盒子给盖上收好,就跟林母说让她去吃饭,秦相玥这时也懂得她的意思,笑着就告辞了。
潘香从后厨端菜出来只看到秦相玥的一个背影,只觉得眼熟,上完菜后跑林母身边问去。
花灯节过后就是中秋了。
中秋前一天。
饭馆依旧忙碌。
潘香上完菜后,看到门口站着三人,远远望着,前面之人一身杏红色的衣裙,极为惹眼。
她小跑过去,缓了缓心绪,说道:“您是要吃饭吗?”
眼前人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姐,她的身后两人作丫鬟打扮,眼底对于饭馆的嫌弃是遮不住的,不过她们的小姐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她左边的丫鬟斜了她一眼:“我家小姐来找人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林望欢的,把人叫出来吧。”
潘香心里一惊,是来找林望欢的?找麻烦还是?
前日那个来找林望欢的不也是世家的小姐吗,姑母说是林望欢的朋友,这次又来一个,会不会又是?
林望欢的运气就这么好?凭什么她能跟这些人做朋友啊?要是她被过继到姑母家,她早早来到京城,这些人就都是她的朋友!
她的心绪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那丫鬟见她久不开口,声音就高了点,“你这人好没礼貌!问你话呢,你是想让我家小姐就这么干等着?”
潘香回过神来,赶紧应声,“哦哦,不知道你们找林望欢有什么事?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右边的丫鬟皱着眉,不满道:“我家小姐不是什么人都能高攀得起的!”
“采雁。”
杏红色衣裙的主人终于开口,告诫似的制止身后丫鬟,两个丫鬟再不敢多话。
“我找林望欢有事,你去把人叫出来吧。”她说。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免责声明
书坊文学.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