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宠尤物禁欲总裁沦陷了_是一本很好的小说,代入感很好,感觉身临其境,人物刻画有血有肉,性格分明,部分章节文笔稍显粗糙但无伤大雅,总体来说很不错的一部豪门小说,非常值得一看
夺宠尤物禁欲总裁沦陷了讲述了陆漫兮谢斩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陆漫兮不知为何想到了身后的谢斩——他闻到曲婉听身上的甜香了吗?曲婉听更想跟他坐在一处吧?谢斩说什么教她打球,是不是有躲开曲婉听的意思?后背男人的视线还没收回去。他还在看她,有点烦,他到底想做什么?...
“谢先生好像很在意她?”
“他们什么关系?”
“她不是单纯的女佣吧?”
“看那模样也很寻常啊。”
“谢先生是这种审美吗?”
……
乱七八糟的议论声往她耳朵里钻。
陆漫兮皱着眉,觉得这就是谢斩的目的——让她遭人非议。
但非议也没那么伤人。
她早料到这些声音,就很镇静地走上前,保持一个女佣的得体与素养:“谢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一辆青草绿的球车缓缓停在面前。
谢远霖跟曲氏姐妹都坐了上去,就等他了。
他像是没看到,淡淡问一句:“会打球吗?”
这种高端娱乐活动陆漫兮怎么可能会?
她摇头:“不会。”
谢斩又问:“想学吗?”
陆漫兮是不想学的,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他……似乎很失礼?
她是不敢让他下不来台的,就反问了:“您要教我吗?”
“也可以。”
他这么说,随后上了球车。
球车很宽敞,八人座。
前排司机,二排是谢远霖跟曲清竹,三排是曲婉听,四排是谢斩。
陆漫兮瞧着座位,觉得司机那排很适合自己。
她也朝着司机那排去了,不想,半路被曲婉听叫住了。
“陆小姐,坐这里吧。”
曲婉听笑盈盈,阳光下,一双澄澈的杏眼明亮的很。
陆漫兮觉得她都出声邀请了,不去坐的话,也很失礼,就道了谢,过去坐了。
没办法,她一个女佣总是不好拒绝别人的。
曲婉听已经往旁边挪了挪。
陆漫兮便抬脚上去,坐在了她旁边。
有风吹来。
她身上很香,有熏香的味道,更多是少女的甜香。
陆漫兮不知为何想到了身后的谢斩——他闻到曲婉听身上的甜香了吗?曲婉听更想跟他坐在一处吧?谢斩说什么教她打球,是不是有躲开曲婉听的意思?
后背男人的视线还没收回去。
他还在看她,有点烦,他到底想做什么?
曲婉听不知陆漫兮的烦恼,觉得她坐姿很僵硬,就善解人意地说了:“你是不是想到学打球,就很紧张啊?哈哈,不用紧张的。别看打高尔夫的男性那么多,其实吧,高尔夫不像其他运动那么激烈,相对男性,我们女性的身体更柔软,也更容易学。”
她体贴地介绍有关高尔夫的信息:“你知道世界排名第一的高尔夫球员吗?她就是个女孩子,才十七岁呢。”
陆漫兮听了,配合地做出惊叹的表情:“这么厉害啊。”
曲婉听点头一笑:“是啊。你很快就会学会的。更何况还是谢先生教你。”
陆漫兮并不想谢斩教她。
如果可以,她只想回别墅。
这大热的天,躺空调房吃冰镇西瓜不爽吗?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绿油油的、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缓缓闪入眼帘。
球车不多时停了下来。
陆漫兮先下车,不想,一只脚被绊住,差点摔倒了。
“啊!”
事发突然,她受了惊,发出了不雅的叫声,还下意识伸手去抓前面的人。
好死不死,前面的人是谢斩。
如果她扑到他身上?
她觉得他会把她推开的。
那就社死了。
但她多虑了。
谢斩冷冷瞧着她,没躲开,也没动,就像是笃定她不会倒下来。
她也确实没倒下来。
他身边的保镖Todd(陶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真是虚惊一场。
“谢谢。谢谢。”
她连声道着谢,站稳后,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运动鞋的鞋带开了,而散开的白色鞋带一端是灰色的,像是被人踩到了。
而能踩到它的人?
曲婉听满眼真诚的关心:“陆小姐,你没事吧?”
随后是真诚的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踩到你了。”
陆漫兮:“……”
是故意还是无意?
现在就开始宫心计了吗?
但她对象是不是搞错了?
她只是个女佣啊。
她何苦自降身价?
果然,豪门圈儿不好进,男人身边多是非。
“我、我好像扭到脚了。”
陆漫兮皱着眉,苦着脸,决定将计就计,躲清闲。
她觉得以她的身份,少她一个没什么。
曲婉听不知内情,真以为她扭伤了,忙冲佣人说:“快,去叫医生。”
谢斩则看了眼身侧的助理Ryan(莱安):“你给她检查下。”
他神色淡淡,仿佛看穿了她的谎言。
陆漫兮心虚地摆手:“不用,不用,不严重。”
但Ryan(莱安)直接走过来,蹲到她面前,伸手去脱她的鞋。
这公众场合脱鞋也太不雅了。
她忙收回脚,婉拒了:“Ryan(莱安),真不用。我等医生过来,你们忙去吧。”
“我曾做过三年医生。”
Ryan(莱安)仰头看着陆漫兮,笑道:“你放心,我很专业的。”
陆漫兮希望他没那么专业,不要拆穿她的谎言。
不想,她如愿了。
“是有点扭伤。”
Ryan(莱安)竟然圆了她的谎言。
下一刻,就听谢斩说:“走,送她去医院。”
陆漫兮:“……”
搞半天,他们想借她逃离这场无效社交?
那她岂不是坏了谢远霖的好事?
谢远霖正拿着高尔夫球杆试试手感,一听谢斩要走,就走了过来,明知故问:“怎么了?阿斩怎么要走?”
谢斩说:“我的人扭伤了脚。”
我的人三个字就让人多想了。
不说曲婉听震惊,连曲清竹都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她们小瞧了这女佣?还真爬了主子的床?
谢远霖则投来了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到陆漫兮的胸脯上。
同为男人,他自然懂得男人的审美,情欲一来,哪里还管得了美丑胖瘦?
再说这女佣也没丑到下不了口的地步。
那宽松衣服包裹下的身段,谁知道有什么妙处呢?
兴许女佣身份还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阿斩倒是怜香惜玉。”
他看着陆漫兮笑,眼神意味深长。
陆漫兮瞬间觉得自己不清白了,这就是谢斩带自己来的目的吗?挡箭牌?
“可惜,比不得伯父。”
谢斩面色冷淡,语气加重,带了点讽刺。
他讽刺谢远霖怜香惜玉到昏了头,纵容着小娇妻往他身边塞女人,还是个愚蠢至极又喜欢卖弄的女人。
谢远霖像是听不出他的讽刺,笑呵呵道:“阿斩,你还年轻,不用可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温柔乡是英雄冢。”
她看着那十万转账,馋死了。有钱真好,随手就是转账。怪不得苏音音、曲婉听都想嫁入豪门。大半个小时后豪车缓缓驶入别墅,别墅一共有三栋楼,主栋楼靠东,据说是风水好,紫气东来。...
谢斩是不想明白的。
他微微躬身,算是告辞,随后坐上了球车。
助理Ryan(莱安)扶着陆漫兮上了球车。
保镖Todd(陶德)坐到司机旁边,对他说:“回庄园。”
他们的车还在庄园。
球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听着他的话,不敢做主,就看向了谢远霖,得了他的点头,才开车回去了。
谢远霖目送球车离开,表情还是淡然的,当然,这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淡然。
“还是年轻啊。”
他看了眼曲婉听,像是在指责她年轻沉不住气,又像是在叹息谢斩年轻气盛、太有性情。
曲清竹感觉是前者,面色很不好,尽管谢远霖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还转身去打高尔夫了,像是不在意这点事,但她知道,他是很在意的。
谢斩出身贵重,家族产业、势力遍布全球,他想跻身国内首富,很需要他的助力。
所以,曲婉听太让她失望了!
她等谢远霖离得远了,才板着脸,训斥她:“你看你都做了什么蠢事!”
曲婉听知道自己表现得不完美,但恶念就在一瞬间,刚才看到陆漫兮下车,就是不受控制地踩了下她的鞋带。
她想她在谢斩面前摔个狗吃屎,也想试探一番谢斩对她的心思。
“他眼里都是她!姐姐,她一定不是普通女佣!”
曲婉听妒忌坏了,她今天这么努力讨好他,有了陆漫兮的衬托,反而像是个笑话。
她连个女佣都不如了吗?
谢瞻喜欢一个寡妇,谢斩喜欢一个女佣,他们兄弟俩的审美是来恶心她的吧!
“那又如何?”
曲清竹压低声音,喝道:“他还能娶她不成?便是你,也不够格!”
谢远霖说的不错,她还是太年轻。
年轻人总是心存妄想。
曲婉听没想到姐姐会说出这种话,满眼的不可置信:“那您还?您是推我去做他的情人吗?”
“情人如何?生了孩子,照样少不了你的好!”
“我、我不要。”
她还年轻,怎么能做男人的情人?
曲清竹见她抵触,冷声低喝:“听着,曲婉听,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她长姐如母,看似温婉,实则严厉。
曲婉听还是很怕她的,弱弱道:“他、他不喜欢我的。”
曲清竹自然看出谢斩不喜欢她,但不喜欢不是她轻易放弃的理由。
“所以你要去讨他的喜欢。行了,你现在回去反思。明天就去向陆漫兮道歉。”
“不。我不去。她是个女佣。我不要去给女佣道歉。”
“打狗还看主人呢!她就是女佣,也是谢斩的女佣!”
曲清竹的语气不容抗拒。
谢斩已经回了庄园。
一辆低调华贵的黑色劳斯莱斯豪车就停在庄园门口。
球车缓缓停下来。
一行人下了球车,改坐了豪车。
还是之前的座位安排,Todd(陶德)开车,Ryan(莱安)坐副驾驶位。
陆漫兮为谢斩打开车门,等他坐上去,绕到另一边,坐了上去。
豪车很快驶离庄园,返回谢氏别墅。
路上是安静的。
谢斩又在闭目养神。
陆漫兮余光瞧了一眼,只觉无趣:可惜了。生了这么俊美的脸,偏配了这么一个沉闷安静的性子,以后谁受得了啊?
她心里吐槽着,又去刷手机了。
等下,微信里,谢瞻发来了信息,还有一个十万的转账。
【听说阿斩瞧上了你。】
【很好,在阿斩睡你之前,先去这家医院做个妇科方面的检查。】
【回头检查单发我。】
三句话把陆漫兮震懵了。
冷静。
有误会。
她开始分析:谢瞻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知道谢斩瞧上了她?那肯定是谢远霖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对,是这样。
她捋清关系,就回复了:【谢少,您误会了,您父亲有意给谢先生介绍对象,谢先生不好拒绝,就拿我当了挡箭牌。】
很久没有回复。
她看着那十万转账,馋死了。
有钱真好,随手就是转账。
怪不得苏音音、曲婉听都想嫁入豪门。
大半个小时后
豪车缓缓驶入别墅,别墅一共有三栋楼,主栋楼靠东,据说是风水好,紫气东来。
“先生,到了。”
莱安轻声提醒。
豪车已经停了下来。
陆漫兮推门下车,又绕过去,给他拉开了车门。
谢斩下车后,就进了主楼,去了二楼书房。
陆漫兮没再跟着,回房间休息去了。
跟谢斩出行太累了。
祈祷没有下次。
微信咚咚响。
是谢瞻回复了:【我没有误会,阿斩才不屑什么挡箭牌,他就是瞧上了你,奈何性子闷,不会主动追求女孩子,你就主动点,不过,也不急,先去医院做检查。】
他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陆漫兮觉得他跟苏音音不愧是一对,固执己见+强人所难这块,特别有默契。
他们从哪里看出她想爬谢斩的床了?
还是觉得谢斩能瞧上她,是她的福气,而她会感恩戴德?
一个微信号推了过来。
谢瞻的效率太高了,已经开始催促了:【他是市中心医院的黄主任,我都跟他说好了,你明天过去报名字就行。伺候好阿斩,我不会亏待你的。】
后面一句真是刺眼。
本以为是个不流于庸俗的豪门少爷,没想到也是同一类人。
也是,他昨晚就说过帮谢斩寻个女人玩儿。
怎么办?
苏音音跟谢瞻都想她爬谢斩的床,这女佣的工作还有必要做下去吗?
如果辞职的话?
一定会得罪他们的!
先不想得罪他们的后果,苏音音借她的十万块钱会要回去吧?
她现在兜比脸还干净,别说十万了,就是一万都没有!
尤其裴繁开学就要上大学了,国画专业,也烧钱得很。
她不能失业!
陆漫兮想到这里,就打消了辞职的念头。
而不能辞职,就只能解决谢斩这个烫手山芋了。
可怎么解决呢?
她想到了晚餐时分,还是只想出一个笨主意。
等谢斩吃完晚饭,去花园散步消食,就跟上去,低声道:“谢先生——”
谢斩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脚步没有停。
她只能继续跟着,然后稍稍加大了音量:“谢先生——”
谢斩终于看了过来。
他太高了,那犀利的目光俯视下来,黑沉沉的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难以喘息。
她或许可以混成他的心腹?看谢家人的态度,她只是个女佣,都那么重视,如果是他的心腹,兴许还能狐假虎威呢?对,是这个道理,抱苏音音、谢瞻的大腿,不如直接抱谢斩的大腿。想留下来,不见得就得爬床,爬成他的心腹,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他并不说话。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安静是一种力量。
这是她从他身上学到的。
“谢先生,今天的事,好像让人误会了。”
她说的委婉,不好也不能直接把谢瞻说出来——被好兄弟送女人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
谢斩听了,面无表情地问:“今天什么事?谁误会了?”
陆漫兮:“……”
装!继续装!
他肯定什么都明白!
偏她不能直接戳穿他。
“……就您今天拿我当挡箭牌的事,我会误会的。”
她委婉表达自己的“野心”,他那么讨厌自己,应该会很膈应,继而把她打入冷宫吧?
但他不按常理出牌,竟然问一句:“你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对我有意思啊!
陆漫兮看着他冰冷而讥诮的目光,实在没脸说出这种话。
算了,换个话题吧。
“谢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知己知彼。
打不过,就加入。
她或许可以混成他的心腹?
看谢家人的态度,她只是个女佣,都那么重视,如果是他的心腹,兴许还能狐假虎威呢?
对,是这个道理,抱苏音音、谢瞻的大腿,不如直接抱谢斩的大腿。
想留下来,不见得就得爬床,爬成他的心腹,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不知道。没想过。”
他的声音平静而漠然。
“嘿嘿,那您现在拨冗想一想呗?”
陆漫兮赔着笑,指了指远处五颜六色的花,继续说:“您看这花园里的花,万紫千红,独爱哪一种?女孩子也一样,文艺淑女的,活泼可爱的、热情妩媚的……”
谢斩听了,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你算哪一种?”
陆漫兮:“……”
他是在撩她吗?
不!不是!
一定是她的错觉!
自恋是一种病!
她压下胡思乱想,保持微笑:“谢先生,我不是花,我是花旁边的草。”
谢斩点头,别有深意地说:“杂草还是野草是一种人生选择。”
陆漫兮:“……”
至于这么高深吗?
她自我贬低:“哈哈,杂草,我这样的,自然是杂草。”
谢斩摇头:“我倒觉得是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竟然这么看她?
陆漫兮是真有点受宠若惊了:“谢先生,您这样,我真的会误会的。”
谢斩像是很好奇,又问了:“误会什么?”
陆漫兮这次很直白:“误会你喜欢我。”
谢斩愣了下,好一会,反应过来,神色依旧冷淡,却是说:“我曾喜欢一只鹦鹉,很聪明,特别会说漂亮话,但有一天,它想飞出笼子,我很不高兴,就剪了它的翅膀。它啄了我一口,并不痛,但我亲手捏断了它的脖子。”
虐待小动物啊。
但他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他的喜欢很危险?
还是那只鹦鹉是个女人,而他曾经心有所爱,又为所爱而伤害?
陆漫兮揣摩着他的言外之意,可惜,没揣摩明白,只能讪讪笑着回一句:“可能那只鹦鹉……还是不够聪明。”
谢斩点头认可,然后煞有深意地说:“是啊。不够聪明,就承受不住我的喜欢。”
陆漫兮听不懂,觉得很烧脑,行吧,她承认自己不够聪明,配不上他的喜欢。
但她是不是可以猜测:“所以,陆先生喜欢聪明的女孩子?”
谢斩没有回答。
他看向旁边的园丁陈大舟,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戴着竹笠帽,胖乎乎的脸流着汗水,收到谢斩的目光,上前时,紧张地搓着手。
“谢先生,您想?”
“剪刀。”
“好。”
陈大舟很快拿来剪刀,讨好地询问着:“谢先生,您是要剪几支玫瑰花吗?看上哪几支了,我帮您剪吧!”
谢斩点了头,指了下自己看上的一支白玫瑰。
陈大舟见了,麻利儿剪下来,小心翼翼递到他手上。
谢斩接了过来,然后看着满园五颜六色的玫瑰花,冷冰冰吐出一句:“剩下的,都处理了吧。”
陈大舟有点懵:“啊?谢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谢斩冷冷看着他:“就是你想的意思了。”
陈大舟想的意思是——处理了,就是把花连根全拔了。
但这满园玫瑰花都是上好的品种,打理成这样,也是花了不少时间、人力、财力的。
如今处理了,也太可惜了。
“陆小姐,这、这?”
陈大舟转头看向陆漫兮,满眼忐忑,寻求帮助,觉得自己可能要失业了。
陆漫兮也被谢斩的神来一笔搞懵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把花处理了?还是在她提了花之后?她说错话了?
这么一想,她忙道歉:“谢先生,这些花是无辜的。如果我说错了话,还请您多多包涵。我是个口笨唇拙的——”
“与你无关。”
谢斩似乎不耐烦了,冷冰冰打断她的话,又迈开了步子。
陆漫兮下意识跟了上去,却又不知说什么,就保持了沉默。
谢斩看她还跟着,就问了:“还有事?”
陆漫兮顿了下,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事。
他太难相处了。
她就是有事,能不说,就不说了。
谢斩见她不说,也没管她。
陆漫兮就安静跟着,回头看一眼,那陈大舟效率很高,已经推着除草机开始处理玫瑰花了。
“嗡嗡隆隆”的声音有些刺耳。
一支支玫瑰花,红的、黄的、白的,平整被切断,掉落到了地上。
玫瑰花的绿叶四溅着,绿沫儿混入空气,四处漂浮着。
一股类似青草的气息漫入鼻孔。
陆漫兮打了个喷嚏,看向谢斩,男人远远瞧着,神色淡漠,显然一点不在乎,而她就觉得惋惜,忍不住说:“谢先生,那些玫瑰花真的就这么处理了吗?那么一大片,占地两三百平,真的太可惜了。回头谢少回来,看这里光秃秃的,也会觉得无趣的。”
她提了谢瞻,希望他能看在谢瞻的面子上改变心意。
但她失望了。
谢斩说:“他如果觉得无趣,那就换个别墅住。”
他这当然不是气话,而是房产太多的豪横。
陆漫兮无话可说了。
她沉默地看着陈大舟将玫瑰花一片片收割,到底没控制住自己,跑去捡玫瑰花了。
她缺钱,真缺钱。
这些玫瑰花捡一堆儿,整理好,拿出去卖,也能卖不少钱呢!
她朝他问了个好,就继续跑。他的目光紧随,她也抛之脑后。现在只想搞钱。夜色弥漫。她足捡了半个小时,皮手套都被戳破了几个洞,十指的指腹也被扎得红肿冒血。...
“陆小姐,你当心伤了手。”
陈大舟提醒的声音掩盖在除草机的轰隆声中。
太吵了。
陆漫兮没听懂,就大声问了:“陈哥,你说什么?”
陈大舟关了除草机,回道:“玫瑰花有刺,你当心伤了手。我那工具箱里有手套,你拿去用吧。”
他说着,指了下旁边的工具箱,已经打开了,一双黑色皮手套很显眼。
“好。谢谢陈哥。”
陆漫兮道了谢,走过去,拿了黑色手套,正要戴上,想起一件事,跑回房间,拿了手机,给裴繁打电话。
“对,你过来,弄几个大纸箱,我们今晚卖玫瑰花去。你记得打扮好看些。”
她照旧想用裴繁的美男计吸引客人。
以前情人节、端午节、中秋节等节日就卖过,生意好得很。
可惜他脸皮薄,不怎么情愿。
这次也差不多,犹豫了一会,拒绝了:“我今晚有事。”
陆漫兮觉得是他不想来的借口,就问了:“什么事?”
高考都结束了,他一个准大学生能有什么事?
“反正就是有事。”
裴繁无意多说,挂断了电话。
陆漫兮没想到他会挂自己电话,就很愕然:几个意思?高考结束了,迟来的叛逆期?
她皱起眉,又打回去,语气强势:“裴繁,我这事很重要,你不是生死大事,就赶紧过来!”
那么多的玫瑰花,估摸得赚几千块呢!
“打车来。注意安全。”
她把地址发他微信,不等他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不来!
她姐姐的权威不容挑衅!
陆漫兮寻好帮手,就跑出去,打算继续捡玫瑰花了。
也是倒霉,楼梯上跟谢斩遇上了。
他手里还把玩着那支白玫瑰,俊脸冷淡,姿态散漫。
“谢先生好。”
她朝他问了个好,就继续跑。
他的目光紧随,她也抛之脑后。
现在只想搞钱。
夜色弥漫。
她足捡了半个小时,皮手套都被戳破了几个洞,十指的指腹也被扎得红肿冒血。
这钱挣得不容易啊!
二楼书房
谢斩站在落地窗前,喝着红酒,俯视着下面忙碌的女人。
“世人如蝼蚁,庸碌又可笑。”
他是高傲的。
他也有高傲的资本。
但这话更像是在点评陆漫兮?
助理Ryan(莱安)站在旁边,听着他的话,思忖了一会,回一句:“或许,谢先生,庸碌者也有庸碌者的快乐。”
他也看着花园里忙碌的陆漫兮,起初她像一只小蛮牛那般埋头苦干,正是夏夜,空气热腾腾,她出了很多汗,那颗颗晶莹的汗珠从她脸上滚下来,坠入胸口,渐渐浸湿了她胸前的衣服。
她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宽松的浅色牛仔裤,多少显得臃肿,但浸湿后,衣服紧箍在一起,就勾勒出了完美的胸线。
她不是常见的白幼瘦,偏梨形的身材,显出丰腴而饱满的体态,这种体态到了床上,反而有种肉、欲的美。
相比今天曲婉听那种矫揉做作的青涩嫩果,他更喜欢陆漫兮这种熟、女的风情感。
他相信谢斩也是这么个审美。
谢斩其实没他想的那么不干净,对于女人的皮相,他向来没什么感觉,也不会动情起欲。
但陆漫兮在笑。
对着一个高瘦的男孩子。
夜灯照出那男孩子的脸,很年轻,十七八岁,皮肤白净,五官精致,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人时,温柔又多情。
“σw.zλ.他是谁?”
谢斩没见过他,搁以前,他见了,也不会有兴趣,更别说问出来了,但陆漫兮朝他笑得很灿烂。
那种灿烂的笑是发自真心的愉悦。
在看了她那么多虚情假意的笑后,他第一次见她真心实意的笑,怎么说呢,明亮的过分刺眼了。
让他想破坏掉。
他知道自己是有破坏欲的,对战争,对死亡,对屠戮,对一切破坏性的行为都跃跃欲试。
但他忍住了。
他与本性做斗争,多年来,都保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好像是她的小男友。”
Ryan(莱安)点开手机,查看陆漫兮的个人调查报告,其实上面写的是表弟,但他故意那么说了。
他想知道他对陆漫兮有没有兴趣。
回国前,夫人说了,多创造些机会,让他早些恋爱生子。
他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是吗?”
谢斩轻飘飘两个字,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酸?
他琢磨不清,觉得一切还需再看看。
楼下花园
陆漫兮正拉着裴繁,一脸兴奋地说:“你看,这么多玫瑰花,大佬说不要就不要了。”
裴繁没看,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黑手套已经破洞了,露出的指腹凹凸不平,细看来,还有点点鲜红。
她的手受伤了?
他意识到这点,就拽下了手套,检查她的手,果然看到白嫩指腹上有细细密密的伤口。
“不疼吗?你要钱,不要手了?”
他很生气,漂亮的桃花眼跳跃着火焰。
陆漫兮还沉浸在卖玫瑰花挣钱的喜悦里:“也没多疼。你看这么多玫瑰花,咱们得赚多少啊。”
她笑到这里,才后知后觉地说:“等下,你刚刚吼我?没大没小的。快去联系咱们合作的几个花店,让他们开车来拉吧。”
裴繁没说话,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白色塑料袋,打开来,里面是医用酒精跟创可贴。
陆漫兮看得惊讶:“你竟然买了这个?”
裴繁瞪她一眼:“你以前哪次碰玫瑰花,没被扎成刺猬?”
他都成条件反射了,一听她又折腾什么玫瑰花,就立刻买了这些东西。
陆漫兮听得感动:“不错,不错,果然孩子养大了,就知道心疼人了。等你姐姐出来见了你,保管夸我养得好。”
“你倒好意思说。”
裴繁帮她消毒,又吹了吹,才轻轻贴上创可贴,同时,摆出数落的语调:“有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吗?”
陆漫兮不以为意:“我哪有不珍惜自己?你言重了。我没那么娇气。再说,你贴成这样,我明天怎么工作?”
她看着手上一二三四五个创可贴,觉得他太夸张了。
裴繁贴完一只手,换另一只手继续贴,同时语气强势地说:“明天请假。”
“估计不行。”
谁知道谢斩明天有没有外出计划?如果还让她跟着?
“你是不是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裴繁板起俊脸,表情很不悦。
陆漫兮听了,大脑有些空白:“你姐出来,不对,还有半年呢,明天,明天——”
“陆漫兮,你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裴繁气得桃花眼湿漉漉的,像是要气哭了,人也转身就走。
这脾气也忒大了些!
陆漫兮忙抓住他的手,哄着:“别,别走,我记着呢!记着呢!”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弹琴?她想着,后知后觉今晚忙着赚钱,把他忽略了,这个点,早该给他铺好床被的。“咚咚——”她抬手敲门。...
她记起明天是裴繁的十八岁成年礼了。
“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怎么敢忘记?”
她踮起脚,摸摸他的头,宠溺笑着、哄着。
“这还差不多。”
裴繁很好哄,满意了,低下头,继续给她贴创可贴,同时,问着:“这工作怎么样?累不累?我看网上说,豪门之家做女佣都要跪式服务,特别侮辱人。”
陆漫兮也看过那种新闻,笑道:“那你看人家给的月薪了吗?七八万呢。我这才两万,放心,就是正常的女佣。”
至于被撺掇爬谢斩床的事,她打定主意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跟谢斩摊开了。
当然,在这之前,还是要把谢斩哄好了。
只要他为她说情,总还是有机会留下的。
“那就好。如果不好做,你就回家。我已经成人了……”
我也能挣钱了。
这话他没敢说。
夜场调酒的工作,她一定不会支持的。
他隐瞒着,为她贴好最后一根手指,看着她的眼睛,温柔说:“漫漫,你对自己好点儿,别那么辛苦了,我姐姐也快出来了,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这些年,为了养他,她真的辛苦了。
陆漫兮听着他的话,只觉得窝心,她欠他们姐弟的,又岂是这几年辛苦能抵消的?
“知道了。知道了。”
她受不了他的煽情,推他去给花店打电话。
整体还是比较顺利的,花店女老板派儿子顾择来看货,相当于新采摘的,还都是品种花,都给了不错的价格,算下来,一共有八千块。
“谢谢。”
陆漫兮一见顾择实时结账,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当然,嘴也甜的很:“小顾老板,生意兴隆啊。”
顾择是花店女老板的儿子,已经继承母业,也称得上一句小顾老板。
但他没有老板的架子,为人温和有礼,很爱笑,主要出手很大方,实在讨人喜欢的很。
当然,他也生了一副讨人喜欢的相貌,是那种很平易近人的阳光帅气,不像谢斩、谢瞻那样高不可攀。
“漫漫姐,你在这里工作啊?”
顾择环视一圈,露出羡慕的表情。
尽管他家境比很多人富裕,母亲经营着几家花店,资产近千万,每月收入也有几十万,但别墅还是不敢想的。
富中更有富人。
与别墅主人相比,他们家那点资产简直就是难民。
陆漫兮不知顾择的想法,点头笑道:“是啊。我在这里做女佣。”
她坦坦荡荡,不把当女佣看做耻辱。
顾择也不觉得耻辱,眼神很真诚地说:“那你很厉害啊。我听我妈说,她一个阔太太朋友,招的女佣都要重点大学的,还得会好多技能。”
陆漫兮知道越有钱的人,对女佣要求越高,而她确实是沾了苏音音的光,就很谦虚:“我这边还好。也是我运气好,走了熟人的门道。”
顾择不愧是生意人,比她还会说话:“这样啊。那还是漫漫姐的人脉广。这边是谢家的产业,谢家是京市首富啊。漫漫姐真的太厉害了。”
他竖起大拇指,满眼真诚的夸赞。
但落入裴繁眼里,就是男人追求女人的无脑恭维了。
“小顾老板,都装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裴繁微笑赶人。
顾择看了下时间,确实晚上十点多了,也就坐上货车,准备跟司机兼帮工一起离开了。
裴繁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就很恋恋不舍:“你明天会请假的吧?”
他的成年礼唯有她一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人能出席了。
陆漫兮点了头,又拿手机,将才收的八千转他五千,笑道:“记得选个不错的餐厅,晚上请上你要好的同学、朋友一起热闹热闹。”
她是舍得让他花钱交际的,在她看来,高中时候结交的朋友不掺杂利益等反而更加珍贵。
裴繁不以为然,就没什么兴趣:“不了,就我们俩就行。”
他的性格也是孤僻的。
搁以前,她会觉得少年人很有个性,但遇上谢斩之后,就想给他纠正过来。
谢斩出身好,再怎么孤僻,再怎么不接地气,都有人捧着,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没有任性的资格。
“你听我的安排,听话,性子别那么独,行了,就这么说定了!”
她很强势,不等他表达意见,就赶人了:“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信息。”
她是在京市郊区的郊区买的房子,坐地铁都近两个小时,六十平,就这还贷款三百万,关键还没交房,目前就在城中村那边租房住,那边的治安,也很让她担忧。
哎,现在的男孩子出门也要保护好自己的。
“知道了。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
裴繁叮嘱着,往外走。
陆漫兮送他到别墅门口,看他上了等在外面的出租车,才回去了。
主楼飘来悠悠琴声。
是谢斩在弹琴?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弹琴?
她想着,后知后觉今晚忙着赚钱,把他忽略了,这个点,早该给他铺好床被的。
“咚咚——”
她抬手敲门。
其实,门半开着,正好能看到谢斩侧对着门的方向,正在弹琴。
那修长白净的手指在琴弦上优雅跳跃,旁边熏香袅袅,弥漫着一片白烟,衬得他如在仙境。
他已然洗了澡,头发半干着,一颗水珠从发间滚落,顺着冷白的俊脸,流过性感的脖颈,没入精致的锁骨。
他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并没什么时尚设计,反显出一种低调华贵的质感。
也许是他穿着的缘故。
他宽肩窄腰,皮相上乘,这么看着,实在是不染人间烟火了。
忽而,他抬眼看过来,明明是轻飘飘的目光,依旧带着沉甸甸的威压。
“有事?”
他问着,手上动作不停,还在弹着琴。
她先扫了眼大床的位置,正正方方的豆腐块,很整齐,果然没人上来给他铺床,芳姐早上曾说二楼以后是她负责的区域,看来不似作假了,便道:“晚上好,谢先生,我来给您铺下床。”
她说着,见他沉默,便走进去,给他铺床了。
其实铺床很简单,床单是干净的,被子也是新换新晒的,就只要把床单稍微整理下,再把被子铺开就好。
整个过程,一分钟的时间也不要。
也就是他动手随意扯扯的事。
但他轻易不会动手的。
“好了。”
她看向他,保持微笑:“谢先生,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琴声一顿。
谢斩停下来,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觉得我有什么需要?”
陆漫兮:“……”
谁知道他有什么需要?
就是不知道,她才问的啊!
他为什么总是反问这些,让别人猜!
玩什么高深!
等下,她睡前问他需要?
似乎是暧昧了些。
谢斩喝好水,把水杯给了莱安,连同毛巾,也一同丢给了他。陆漫兮看到了,忙伸手去接:“给我吧。”莱安没给,侧了下头,示意她跟上谢斩的步伐。谢斩已经上楼去了。...
陆漫兮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话容易让人误会了,一张脸顿时烧起来,忙摇头:“没,没,谢先生早些睡。晚安。”
实则晚安一词更暧昧?
她急忙捂住嘴,看着谢斩,男人面色淡然,好像没get到她的异常,她稍稍冷静下来,回了一个不走心的笑,随后退出房间,并随手关上了门。
当门合上,她最后一眼竟然留意到他的目光还在跟随自己。
怎么说呢?
安静的犀利,却让她心里乱跳的厉害。
她拍着小心脏回了房间,这是独属于她的小世界,清净而温馨。
一天繁忙的疲惫席卷而来。
她往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苏音音、谢瞻、谢远霖、曲氏姐妹等人走马灯一般从她脑海闪过,最后剩下谢瞻的那笔巨款……
哎,好多钱啊,可代价是爬床?
她叹口气,站起来,去洗漱,抹水乳,然后掀开被子,闭眼睡觉。
可惜,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压力太大了,犹豫好一会,还是打开了男喘音频。
她不想这样的,觉得很邪恶,很变态,但这个寂寞、疲惫、焦虑的夜晚,似乎只有男人的喘息,能让她好受些。
她控制不住地代入谢瞻跟苏音音,想象他在她身上喘息阵阵、挥汗如雨的样子。
很激烈。
很缠绵。
像燥热夜里的一场雨,黏黏腻腻的,让人身心潮湿。
她也开始喘,汗水流进眼里,唇瓣咬得生疼,忽而,一阵烟花散开,她在一场精神高、潮里疲倦睡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六点的闹钟及时把她吵醒。
她睁开眼,床去浴室洗漱,也顺带洗了个澡。
下楼时,没有看到谢斩,不知为何,就忍不住出去看了眼花园,昨日还玫瑰盛放的花园今天全光秃秃了,连地面都翻开了,泥土还很新鲜,显出一片又一片的荒凉感。
正感慨着,谢斩的身影就闯入了眼帘。
他依旧一身黑色运动服,健硕高大的身材让人满怀压力。
许是跑了很久,他黑色的额发挂着一颗颗亮晶晶的汗珠,不时坠落下来,顺着脸部线条没入脖颈,那汗水浸润的俊脸泛着点薄红,从她身边经过时,喘息声让人遐想。
她真的有病,总是把男人的喘息声联想到床上。
她拍拍脑袋,想把那些黄色废料拍个干净。
他骤然在身后停下来。
助理莱安走来,给他递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接了,一下一下擦着脸上、头发的汗。
“漫兮,快去给谢先生送杯水。”
耳后响起孙婶的声音。
陆漫兮闻声回头,就见孙婶端着一杯水,递给了她。
其实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拿着水杯,走过去,递给他,喝不喝的都随他,但这般小事,她们都避讳着,特意交给她,像是在全员推着她走向他。
她觉得很诡异,心情不是很好,但女佣的身份摆着,只能和颜悦色地接了水杯,递了过去。
“谢先生,喝水吗?”
她问了,他投来一眼,没说话,把水杯接了过去。
薄润的红唇抿一下,茶水喝下去,喉结滚动,性感的很。
她忙转开视线,看向孙婶,笑道:“孙婶,我们去做早餐吧。今天早餐做什么?”
她问着,迈步走向了厨房。
孙婶见了,忙抓住她的衣袖:“没你的事,你跟着谢先生就好了。”
她已然收到谢少的命令,不用给陆漫兮安排活儿,她的活儿就是伺候谢斩。
谢斩喝好水,把水杯给了莱安,连同毛巾,也一同丢给了他。
陆漫兮看到了,忙伸手去接:“给我吧。”
莱安没给,侧了下头,示意她跟上谢斩的步伐。
谢斩已经上楼去了。
陆漫兮跟上去,就见他回了房间,去了浴室。
应该是运动后洗澡。
她在房间里待着不合适,就退出去,在外面等着。
水声哗哗啦啦响。
她许是太无聊,就忍不住回想谢斩的好身材,那修长有力的大长腿,那迅猛的劲腰,那性感的人鱼线,她曾在泳池里见过的,他比谢瞻自律多了,每天晨跑、游泳等运动时间不低于两小时,但自从谢瞻跟苏音音在泳池里鸳鸯戏水,他就不再去泳池了。
可惜了,没有一饱眼福的机会了。
她胡思乱想着,也就过去了半个小时,他洗了澡,换了衣服,暗绿色的丝绸衬衫搭配黑色西裤,左手腕一款绿钻腕表,一串黑色沉香佛串,食指是一枚绿翡翠戒环。
他依旧是高贵精致的。
陆漫兮在门外瞧着,看他拿着毛巾擦头发,水洗过的俊脸白里透红,黑发湿哒哒贴着头皮,只看脸,无端显出一种乖嫩的感觉。
谢远霖曾说他比谢瞻小几岁,这时候看,倒是明显了些,也不那么高冷不可亲近了。
陆漫兮想着抱他大腿,就鼓起勇气走了过去:“谢先生,要我帮你擦头发吗?”
谢斩听了,低眸瞧了眼她的身高,像是在说:踮脚给我擦头发?
陆漫兮一米六,确实不高,想到自己踮起脚给他擦头发,确实有些尴尬,尤其擦头发好像也暧昧了些?
她没有勾搭他的心思,但讨好他跟勾搭他好像很难分清?
谢斩很快擦好了头发。
陆漫兮伸出手,接了毛巾,去了浴室。
浴室的空间很大,除了洗漱台、按摩浴缸等,还有防水的衣帽间。
他换下的运动服就放在衣帽间的藤编衣篓里。
她见了,把毛巾也丢了进去。
再出来,就看他站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外面空旷的土地。
她走过去,看着空旷的土地,感慨一句:“好可惜啊,看不到玫瑰花了。”
谢斩没有可惜之意,神色淡然得很。
陆漫兮余光瞥他一眼,想起一件事:“谢先生有喜欢的花吗?陈哥让我问下您有没有想种的花,他可以重新种。”
谢斩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不用。”
陆漫兮目露不解,猜测着:“谢先生,不用是……不用种的意思吗?”
谢斩点了头。
陆漫兮见了,斟酌一会,又道:“这么不管的话,很快就会长草的。”
谢斩说:“那就长草。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陆漫兮:“……”
她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天黄昏时两人花与草的论调,他还说她是野草,天,他不会处理那些玫瑰花就是为了看野草疯涨吧?
那他对她?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免责声明
书坊文学.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