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小说》这书写的真好,感谢作者许宁言为我们奉献这么精彩的作品!
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小说(许宁言顾致远)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顾致远看看自己,再看看许宁言那瘦弱的感觉风都能吹倒的身体,沉默了。不过看篮子里还有三个鸡蛋,他沉默地将鸡蛋收下后,道了谢就转身回屋了。看着放在桌上的青菜粥和三个鸡蛋,听着外头许宁言哼着歌慢慢走远,顾致远又掐了掐眉心,他今天早上是怎么了?...
这河边距离她住的小屋不远。
早上从山里流出来的河水,还有几分凉意。
掬水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都精神了。
见四周没人,许宁言从空间掏出牙膏牙刷来飞快地洗漱完毕后,又将旧瓦罐给清洗干净,打了满满一罐水回了小屋。
淘米入锅,小火熬煮着。
从空间取出几个鸡蛋去河边洗干净,顺手还在河边摘了几颗嫩水芹菜,一并摘洗干净后带回了小屋。
清洗干净的鸡蛋丢到粥里继续煮着。
水芹菜切得细细碎碎的,等粥好了,撒入里面搅拌,就是清香四溢的青菜粥了。
等着粥好的空档里,许宁言见癞皮狗不远不近地趴着,就是不走。
想着这狗跟自己一样有志气有眼光,决定奖励它。
从空间里找出昨晚啃完大肘子剩下的骨头,丢给了癞皮狗。
癞皮狗不慌不忙地叼起骨头,走到一旁去啃。
许宁言忍不住道:“狗腿子,你吃了我的骨头,以后就是我的狗了!听到没!以后你就叫狗腿子!”
癞皮狗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背对着许宁言摇晃了两下尾巴。
许宁言就当它听懂了。
反正自己孤身一人,养一条狗也挺好,能看家守门,晚上有个什么动静也能提醒自己。
她有空间,不怕养不活它。
锅里的米粥熬出了香味,许宁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将里头的鸡蛋捞出来,拿小草篮子装着,跑到河边去丢河水里冰两分钟捞起。
又熬了一会,粥已经粘稠了,才将芹菜碎给撒下去,米香夹杂着芹菜的清香,略微撒一点细盐进去,搅拌均匀,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许宁言这里没有多余的碗,应该说她就没有碗。
扯了两把青草,系在瓦罐两边的耳鼻子上提着,又将装着鸡蛋的小草篮子拎起,就往顾致远住的棚子走去。
她起来得早,一直看着牛棚这边的动静,知道顾致远还没起床。
到了门口,一时腾不出手来敲门,只得冲着里头喊:“顾同志?起床了!我已经做好早饭了,知道你不爱吃甜的,特意做的青菜粥,你要不要尝一尝?”
顾致远昨晚没睡好,关上门一直到躺在床上,耳朵边都感觉还嗡嗡的。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都是一个喇叭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不停地喊顾同志,顾同志,吓得他在梦里跑了一夜。
醒来整个人头都昏昏沉沉的。
正要抬手揉一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点。
就听到外头的喊声,手一滑,指甲戳到了眼角,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第一反应是,怎么这喇叭成精,都追到梦外头来了?
那喇叭声音还越来越耳熟了:“顾同志,我知道你醒了!你快出来吧,别躲了!你就这一个门,总不能一天都不出来吧?”
“顾同志,我就是给你送点吃的,表达一下我的心意!”
“顾同志,你再不出来粥都要凉了!你不吃,我也要吃啊!这么大一罐粥,我一个人吃不完!我这又没有碗筷,你快出来,借个碗给我行不?”
“顾同志——”
顾致远都要怀疑自己不叫顾致远,叫顾同志了。
头更加痛了!
顾致远抬头看看屋顶,无奈地掐了掐眉心,让自己清醒一点。
飞快地穿好衣服,整理好了床铺。
这才拉开门,迎面就对上了一人一狗,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若不是顾致远定力好,只怕当场又要将门给关上了。
见顾致远出来,许宁言笑嘻嘻地冲他挥挥手,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瓦罐和篮子里的鸡蛋:“顾同志,远亲不如近邻!我这分家出来,啥也没有!煮了早饭也吃不上,所以厚着脸皮来找你这个邻居借个碗,你放心,就借这一回,吃了就还给你!我一会就请假去公社买,真的,我发誓!”
还举起了手指头。
顾致远揉了揉眉心,真拿这个丫头没辙。
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若是自己不借,只怕又要聒噪了。
为了耳根子清净,别说是借碗了,送给她都行!
当下回屋取了一个干净的搪瓷碗,还有一双筷子,递给了许宁言:“拿去吧,不用还了。”
一来他有洁癖,别人用过的碗筷,他是再不会用的。
二来,这小丫头也确实怪可怜的,分家出来孤零零的一个人,连碗筷都没有,又能有什么钱去公社买?
他反正有多余的,送给她用,也算是帮她一点吧。
许宁言不知道顾致远的想法,只觉得大佬果然财大气粗。
下放到了乡下,对人都还能这么慷慨大方。
这金大腿是抱对了,死都不能放!
眼睛顿时冒出精光来,飞快地接过了碗筷,生怕顾致远后悔一样。
“谢谢顾同志!我收了你的碗筷,这我做的早餐,你也要收下!不收就是瞧不起我这点东西,嫌弃它不值钱了!”
顾致远还能说什么?为了图个清静,只能点头。
回屋又拿了一个饭盒和一个勺子,舀了一盒粥,又被许宁言塞了三个水煮蛋:“顾同志,多吃点鸡蛋!补补身体,你看着太瘦了!”
顾致远看看自己,再看看许宁言那瘦弱的感觉风都能吹倒的身体,沉默了。
不过看篮子里还有三个鸡蛋,他沉默地将鸡蛋收下后,道了谢就转身回屋了。
看着放在桌上的青菜粥和三个鸡蛋,听着外头许宁言哼着歌慢慢走远,顾致远又掐了掐眉心,他今天早上是怎么了?
不是说好不跟团结大队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和来往的吗?
怎么今天就接受了那丫头的早饭不说,还送了一个搪瓷碗和一双筷子呢?
倒不是舍不得东西,而是那搪瓷碗一看就不是这里能有的东西,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只怕那丫头跟自己之间的关系就说不清了。
真有个万一,岂不是连累了那丫头?
果真是昨晚没睡好,所以脑子糊涂了,做出这样让人抓住把柄的事来。
顾致远冷下眉眼,看了那粥和鸡蛋半天,还是坐了下来。
先尝了一口粥,放到现在温度正合适。
米粒入口即化,配上芹菜等清香,那一点点盐激发了米粥的甜和青菜的香,顺流到胃里,分外的熨帖舒服。
这是本质上的区别!才不是舔狗呢!对,就是这么双标!许宁言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再侧耳听去,已经是许珍珠在警告许业军,去公社医院后,态度要好一点,不许叽叽歪歪,手脚勤快点,将来自有他的好处之类的话。...
不知不觉就喝下去半饭盒,又剥了个水煮蛋。
水煮蛋的壳十分容易就剥开,露出雪白的蛋清来,咬上一口,里头的蛋黄煮得刚刚好,不是老得难以下咽的那种,也不是嫩的还是溏心那种。
而是恰到好处,入口滑嫩,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水煮蛋。
很快一饭盒粥和三个水煮蛋下肚,这是他下放到团结大队以来,吃到的最舒服的一顿早饭。
忍不住嘴角翘了翘,那丫头虽然一张嘴聒噪得很,可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这边许宁言还不知道顾致远对她的厨艺满意,高高兴兴地拎着剩下的东西就回了自己的小屋。
一路眉开眼笑,果然搬来跟大佬做邻居是对的!
这关系不就突飞猛进了吗?
几天前她送绿豆汤顾致远还不肯动,昨天搬过来就允许自己帮忙背牛草,今天就已经互相赠送礼物了!
长此以往坚持下去,她相信,她和顾致远的关系一定会密不可分牢不可破的!
至于可能被别人看到了,会觉得她一点都不矜持,不要脸!
呸!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能抱上金大腿,要脸做什么?
美滋滋地吃完早餐,许宁言打算去大队部请假,跟大队长他们说一声,自己今天要去公社迁户口去。
癞皮狗狗腿子还守在门口,见许宁言出来,又要跟着。
被许宁言阻止了:“我今天要去公社,你在家好好看家,干得好,回来奖励你骨头吃!”
狗腿子大约是听明白了,摇着尾巴目送她走远,也没有跟上来。
经过牛棚的时候,门又关着,里头也没动静,估计顾致远是又去开荒去了吧?
虽然无人监督,可顾致远被安排开荒的活后,几乎没有一天懈怠的。
许宁言也没多想,直接就去了大队部。
大队长见到她来,就知道她的来意了。
都不用多说,直接就同意了,还给开了一张介绍信。
许宁言接过介绍信揣在兜里,就出发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要是碰到赶场的日子,生产队会让牛倌老杨头驾着牛车接送队里的人去公社,一个人一分钱。
今儿个不是赶场的日子,自然就没有牛车,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了。
团结大队离红星公社不算太远,大约有十来里路,路上还要经过两三个生产队。
正是四五月的天气,早上的天气还带着一丝凉意,微风吹来阵阵的花草树木的香味,放眼望去,一片绿色。
路是土路,还好不是很难走。
许宁言闷头赶路,无心看路旁的风景。
还没走出一半,就看到前头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好要拐过一个小土坡。
那不是许珍珠和原主的其中一个堂兄许业军吗?
他们也要去公社?
许宁言心下一动,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没敢走大路,而是顺着那土坡的小路走着,借着土坡上的灌木挡住了身影。
就听到许业军的声音:“小姑,那陆家真的那么厉害?咱们救了他家的儿子,还给垫了医药费,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那陆家还没来人?还要你去照顾?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别是拿咱们当冤大头吧?”
许珍珠啐了许业军一口:“你懂什么!陆家家大业大,咱们家有什么可值得他们骗的?这不是他父母工作忙,一时脱不开身吗?你放心好了,等陆凯腿养好了,他父母忙过这一阵,到时候自然会上门感谢咱们的!”
许业军不太服气地嘟囔了两句,“什么样的家庭,再忙儿子腿断了都没空来看一眼?不就是仗着有咱们照顾,所以干脆甩手就丢给咱们了!这哪里是救人,倒是救了个祖宗——”
话没说完,就被许珍珠瞪了一眼:“你知道什么?要不是陆凯是断腿了,不好挪动,只能在咱们公社医院住着,你以为能轮得到咱们来照顾?以他们家的条件,多少人上赶着要照顾还没机会呢!如今不趁着这个机会,跟陆家卖个好,等陆凯腿好了,还能轮得到你?”
许宁言挠挠耳朵,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耳熟?
这不是自己抱金大腿的心态吗?
呸!那许珍珠是舔狗,她图人家陆凯的身子,还有钱财!
自己不同,自己可不图大佬的身子和钱财!只图当大佬的狗腿子!
这是本质上的区别!才不是舔狗呢!
对,就是这么双标!
许宁言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再侧耳听去,已经是许珍珠在警告许业军,去公社医院后,态度要好一点,不许叽叽歪歪,手脚勤快点,将来自有他的好处之类的话。
许业军不敢再犟嘴,老老实实地答应了。
许宁言不傻,听许珍珠这话的意思,她立刻明白了之前想不通的地方。
许珍珠为何要推许四丫入水,为何说出你死了是我的那番话了。
只怕这许珍珠要么是穿越的,要么就是重生的。
她知道陆凯的家世和未来的成就,为了抢本该属于许四丫的姻缘和机遇,才将许四丫推入河里!
要知道许珍珠在县城读高中,也就每个月的月底放假回来一次。
如今可是月中,她就请假回来,没事就去后山转悠,转悠了好几天,才救下了陆凯。
怎么看都是处心积虑!
想明白这样一点后,许宁言对许珍珠这个人越发警惕了,谁都想过好日子,你想要嫁陆凯,想抢侄女婿,各凭本事啊!顶多是道德有瑕疵。
这一声不吭就要人性命,那可就是法制频道了!
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不教训一顿不足以平原主的愤恨!
今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没有其他人经过,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许宁言低头在山坡上梭巡了一会,找到了一根粗细硬度都合适的木棍,在手里掂量了两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着木棍,蹑手蹑脚地跟在许珍珠和许业军的后头。
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站在了许宁言这一边。
正在许宁言发愁,一下子敲两个人的闷棍不被发现有些难度的时候,许业军的鞋底子掉了。
这双鞋是许家唯一的一双解放鞋,平时都是谁要出门办事谁才能穿。
这次要不是许珍珠发话,说穿得太寒酸了怕去了公社医院被陆凯瞧不起。
许业军也捞不着机会穿它。
谁曾想这上脚还没多大一会呢,就把鞋底子穿掉了呢?
诸如此类能折磨原主的事情,真是数不过来。如今落在她手里,不能全部报复回去,可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吧?许宁言活动着手腕,狞笑着冲许珍珠走了过去……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许宁言神清气爽地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两人一下子傻了眼,许业军抱着鞋面和鞋底分家的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许珍珠想了个法子,让去旁边扯几根草编成绳子,把鞋子和脚绑好,等到了公社再找地方修补。
许业军一听,乖乖地抱着鞋子就往旁边灌木丛去找合适又牢固的草去了。
许珍珠看看天色猜测时候不早了,她心里还记挂着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情,让许业军弄好了在后头赶上来,自己就加快脚步往公社赶。
许宁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悄没声地跟在许业军后头,趁着他埋头专心寻草,一棍子敲下去。
许业军吭都没吭一声,就软倒在地。
许宁言看许业军昏倒了,啐了一口,拿脚踹了两下替原主出了出气,就急急忙忙地又去追赶许珍珠。
许珍珠心里有事,只埋头赶路,自然没注意后头。
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宁言放倒了许珍珠,看看这在大路上,怕被人看到。
跟拖着死狗一样,将许珍珠给拖到了旁边山坡上的灌木丛后。
许宁言看着昏迷不醒的许珍珠,回想起原主三岁被送回许家后,许珍珠就欺负她。
让原主趴在地上当马给她骑;不高兴就掐原主的肚子和大腿;经常饿原主不给她饭吃;冬天院子里有水井,却偏要原主去河边洗衣服;夏天睡不着让原主给她打一夜的扇子……
诸如此类能折磨原主的事情,真是数不过来。
如今落在她手里,不能全部报复回去,可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吧?
许宁言活动着手腕,狞笑着冲许珍珠走了过去……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许宁言神清气爽地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果然,这心里要是不痛快,揍一揍自己讨厌的人,心情立刻就好起来了。
人都揍了,许宁言也不恋战。
看着时间不早了,她丢下许珍珠和许业军就往公社赶。
红星公社地处好几个生产队中间,走了没多久,就是一个三岔路口。
一条路往公社去,一条路往县城去,一条路就是许宁言的来路。
一般农村人要赶到公社,都是一大早天没亮就赶路,像许宁言和许珍珠她们这样就算很迟了。
所以三岔路口也看不到人烟。
还没走近,许宁言就看到路中间,一个黑色的东西,十分的显眼。
走近一看,是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鼓鼓囊囊的。
这个时候公文包可不是一般人能背得起的,许宁言左右看看,都看不到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捡起了那个公文包。
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里头是满满的一公文包钞票!
一匝一匝的整整齐齐的,少说也有一两千块。
这在七十年代可是一笔巨款,相当于穿越前的几十万左右呢。
许宁言嗖的一下,合上了公文包,把拉链给拉上了,走到一旁的柳树旁坐下平复心情。
这么多钱,这失主该有多着急啊。
许宁言虽然爱钱,爱抱个大腿,想被带着躺赢。
可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倒是没想过要贪墨这笔钱。
因此老老实实地抱着公文包,坐在柳树底下等失主找回来。
毕竟丢了这么大一笔钱,想来失主要是发现后,肯定会回来找的。
太阳越来越大,就算坐在树荫下,都有些燥热了。
许宁言热得脸通红,汗珠子直往下滚,也不敢走开。
路上此刻也多了些人,都是赶完供销社回大队去的,看到许宁言一个人坐在路边,忍不住都拿眼睛打量着。
心里嘀咕这哪里来的傻丫头,这大热的天,坐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口吃灰?
许宁言也不敢将公文包再抱着了,只得塞到身后的草丛里,自己坐在前头挡着。
忍不住伸长脖子,左右张望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
半天后,终于远远地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慌慌张张地往这边骑过来。
一边骑车,一边还左顾右盼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许宁言估摸着,这只怕就是失主了。
果然那失主骑车走近了,看到许宁言,眼睛一亮:“小姑娘,跟你打听个事,你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这么大这么长一个?”
说着还比画了一下大小。
许宁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失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蓝色的中山装,额头上全是汗,满脸焦急之色,嘴唇都干裂起皮了,看过来的眼神绝望中带着最后一点希翼。
许宁言点点头:“我看到过一个。”
那中年男人本来就几乎绝望了,此刻听到了许宁言的回答,真是绝处逢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迸射出喜悦的光芒。
“真,真的吗?在哪里看到的?”
许宁言慢吞吞的从身后草丛里拎出那个黑色公文包。
中年男人丢下自行车,扑过来就要接过公文包:“对对,就是这个公文包!就是这个!”
许宁言往后一缩,在中年男人不解的眼神中开口:“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先别急!”
“这个包是你丢的?”
中年男人点点头。
“那怎么证明这个包是你的?不然你空口白牙说是你的,要是我把包给你了,又有人来找怎么办?”
中年男人从丢了的包找到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冷静了一下,忍不住赞赏的看了许宁言一眼。
这小姑娘说的有道理,那么多钱,是该谨慎点!
当下想了想:“我那个包是黑色的,提手曾经坏了,重新缝补过,你看看,有缝补过得痕迹。”
许宁言低头看了一下,果然有。
“还有呢?”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里头有一千八百块钱,是我们单位的进货款,十块的大团结一匝,五块的一匝,两块的一匝,一块的一匝。对了,里面还有我们单位的介绍信,我的工作证,我叫李建国。”
许宁言拉开拉链,核对了一下,钱数目对了。
确实有一张介绍信,还有一个小小的工作证,打开,就是一张李建国的黑白证件照,下面手写着:荆山县百货大楼采购科科长李建国。
照片上盖着钢印,下头还有大红的百货大楼的公章。
许宁言看着李建国的工作证发了一会呆,这个名字怎么好像也有几分熟悉?这个场景也似乎似曾相识?
也亏得这时候路上没什么人,不然被人瞧见了,又是一场是非。忙掬水洗了一把脸,又用手将头发梳了一遍,衣服袖子放下来,将胳膊上的伤盖住。脸上拿帕子沾水敷了一会,红肿得没那么明显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想起来了,书中有这么一段,许珍珠救了陆凯后,有一次去公社看陆凯的时候,在路口捡到了一个公文包。
公文包里装着一大笔钱,她本来动了心思想私吞,后来想到了陆凯,才又改变了主意,等到了失主的到来。
失主十分感激,为此给许珍珠在公社安排了一个工作。
这个工作也成了许珍珠嫁给陆凯的一个重要条件。
那个失主的名字就叫李建国。
所以,那现在捡钱的是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也能被安排一个工作?
公社里要是能有一个工作,她是求之不得啊。
乡下干活实在太苦了,能轻松点,为啥不要?
大约是她想得太入神,看得有点久了,李建国有些胆战心惊。
试探着喊了一句:“小姑娘?”
许宁言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一笑,将东西都放进了公文包,然后推到了李建国面前:“当面清点一下,看里头东西对不对?”
李建国感激地接过了公文包,先清点了一下钱,这个最重要。
一张一张地数完,确认无误后,李建国终于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
“小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不仅是救了我一命,也是救了我们百货大楼一命啊!”
不然这钱丢了,他工作丢了事小,本来说好的这次采购的物资不能按时运送回去,那才是误了大事。
许宁言摆摆手:“既然都点清楚了没问题,那我就走了!以后可得小心些!”
李建国连连点头,他干采购这一行几十年了,从来也没出过这样的岔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会出这样大的纰漏。
这次教训太深刻了,他以后肯定谨记在心。
看许宁言将包交还给了自己后,这就要走,连忙拦住了:“小姑娘,你这是帮了我大忙了!我是县百货大楼采购科的李建国,这次的事情我要好生感谢你才是!只是我现在赶着要去接货,万万不能延误!我马上要走!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家住哪里,等我忙完手里的事,一定亲自登门感谢你!”
许宁言等的就是李建国这句话,爽快地告诉了李建国自己的名字和住址。
李建国确实是有事耽误不得,虽然再有心感谢,也不得不走了。
临走之前,叮嘱了许宁言好几遍:“小姑娘,我手头这件事估计要忙上一段时间,短时间内肯定不能上门去感谢你!你要是这段时间有什么难处,你就去县里百货大楼找我去!记住去找我——”
说着丢下自家的地址,骑上自行车,跟踩着风火轮似的,风驰电掣般地走了。
许宁言拍了拍手,看着李建国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畅想起来。
若是自己有了工作,还是百货大楼的工作,那岂不是就是铁饭碗了?
有了这个工作做掩护,自己空间里的好些东西都可以拿出来用了。
也能更好的投喂大佬,拉近跟大佬的距离,促进跟大佬的感情了!
简直泰裤辣!
不过她再高兴也没忘记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去迁户口。
正要走,扭头看到了她来的那条路上,许珍珠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
忙一转身躲到了柳树后面的沟里,蹲下了身子。
许珍珠一路小跑过来,气都没喘匀,就埋头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三岔路口被她转圈找了个遍,也没找着。
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许珍珠踹了路边树一脚,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疼得她呲牙裂嘴。
一边揉着伤处,一边喃喃自语:“难不成是我记错了?上辈子许四丫就是这个时候去看陆凯的时候,捡到了那个公文包,然后才被安排了工作,怎么会没有呢?是我来迟了?还是来早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面目狰狞,也不知道是谁敲了她跟许业军闷棍,还把她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一动就疼。
脸上也被抽了几耳光,现在火辣辣的疼,头发也被扯乱了,身上脸上,还有被树枝刮伤的痕迹。
她醒来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被人糟蹋了,幸好身上的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那个地方也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许业军比他更惨,也不知道那下黑手的人有多恨他,那一脚踹到了子孙根,走路步子跨大一点就扯到蛋疼。
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
她记挂着捡公文包这事,都没等许业军,忍着疼一个人跑过来,却跑了个空。
这煮熟的鸭子在眼前飞了,让她如何不气恼?
不过再气恼也没法子了。
许珍珠嘴里骂骂咧咧的将那背后敲闷棍的人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也知道于事无补。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陆凯那边。
只要将陆凯哄住拿捏了,一个工作算什么?
许珍珠这样安慰着自己。
忍着气,耐着性子左右看了看,三岔路口那边有一口水塘。
许珍珠走到了水塘边,借着水面看清楚了现在自己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这模样活像被人糟蹋过了一般。
这个样子去见陆凯,别说陆凯了,就是路上的人都要怀疑她失身了。
也亏得这时候路上没什么人,不然被人瞧见了,又是一场是非。
忙掬水洗了一把脸,又用手将头发梳了一遍,衣服袖子放下来,将胳膊上的伤盖住。
脸上拿帕子沾水敷了一会,红肿得没那么明显了,这才放下心来。
又对着水面照了照,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了,才挤出笑容来,迈步往公社而去。
许宁言等许珍珠走远了,才从沟里翻上来。
原来许珍珠是重生!她不仅要抢许四丫的丈夫,还连她的机缘也一并抢了!
难怪书中许四丫过得那么惨!这是完全不给她一点活路啊!
不过自己穿越过来了,许珍珠就别想踩着许四丫的尸骨过好日子!
陆凯那种男人,就算是未来首富,也不是啥好东西,就送给许珍珠了。
不过这工作可不能送!
工作可比男人香多了!
看着许珍珠的背影,许宁言决定跟上去看看。
那个陆凯到底长啥模样,心里也有个数,以后瞅准机会了,好给他使个绊子什么的。
还有陆凯,这是吊桥效应吗?以他的条件,断了条腿被人救了,就这么轻易地喜欢上救他的姑娘,才几天功夫就要娶人家?那要是条狗救了他,他是不是就要娶那条狗了?不过许珍珠怎么知道是自己把她揍了一顿?还是她压根不知道是自己,却习惯性地甩锅到自己头上?...
公社医院离得不远,不过走了十来分钟左右就到了。
许珍珠脚步匆匆进了后头的住院部。
医院不大,所谓的住院部,也不过就是一排三间病房,
一些暂时不能回家,需σw.zλ.要治疗的病人住在这里。
这个年代,能住得起病房的人不多。
陆凯自然不担心钱的问题,不仅如此,他还住在单独的病房,就怕有人打扰了他清净。
许珍珠进了住院部,就直奔陆凯的房间进去了,大约是心急,病房门都是虚掩的,正好方便了许宁言在外面偷看。
从门缝里看过去,陆凯躺在床上,看着倒是斯斯文文的,带着眼镜,眉宇间带着几分倨傲和清高,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过书的心理作用,还是知道以后肯定就会站在对立面的原因,许宁言看着陆凯的面相,就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讨厌,处处都长在了自己的雷点上。
陆凯见到许珍珠进来,才露出一半的笑容,在看到她脸上那没完全遮盖住的红肿后,顿时变了脸色。
“珍珠,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许珍珠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坐在了床边:“陆大哥,我以后恐怕不能再来看你,照顾你了!”
陆凯眉头一皱:“怎么了?是你家里人反对吗?说来也是我的不对,你救了我一命,还要劳烦你来照顾我,你家里人有想法是应该的——”
话音里透露出一点失落来。
许珍珠忙打断了他的话:“陆大哥,照顾你是我自愿的!而且我家里人也没有不同意,是,是我的侄女,唉——”
一副吞吞吐吐要说不说的模样。
陆凯眼神闪动了一下,顺势追问:“你的侄女怎么了?之前就听你说过,你家几个侄女,就那个叫四丫的性子阴沉,看着不声不响的,背地里最会使坏!平日里嫉妒你得家里人喜欢,就爱在背后说你的不是,是不是她又说什么了?”
许珍珠一咬唇,眼泪一颗颗从眼眶滚下来,哽咽着:“陆大哥,我也不明白,四丫为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我知道她从小就不得她父母的喜欢,三岁就被丢到乡下来养。为了这个,几个侄女里我最心疼她,有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忘记分她一份。”
“家里不让她上学,还是我劝说我妈,让四丫陪着我一起上学。她成绩不好,小学读完就读不进去了,看我上了初中高中,心里就不痛快,非说是家里偏心——”
“这也就算了,我是当姑姑的,她是晚辈,我多让让她也就是了。可,可这次因为我救了你,送你来医院还照顾你,她就又不乐意了!在家里大吵大闹,说家里偏心,拿着钱花到外人身上,闹着要分家。”
“她一个姑娘家,这分家出去了可怎么活?我们都劝她,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拿刀逼着我们,说不分家就把全家都杀了,一把火点了。逼得我妈没办法,给了她钱和粮食,如了她的意。”
“今天我要来医院照顾你,半路上碰到她,她开口就骂我不要脸,说我倒贴外人,坏了名声,连累了她!我分辨了两句,她就打我,我这脸,我身上都是被她打的,呜呜——”
一边说,一边落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陆凯心疼极了,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了许珍珠的手:“珍珠,对不起,你是个心地最好的姑娘,都是因为我,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我出院了,我,我就让我爸妈去你家提亲,绝对不会让你坏了名声的——”
许珍珠大喜,终于等到了陆凯说出这句话来。
顿时娇羞的脸都红了,羞答答地看了陆凯一眼,低下头:“陆大哥,我都听你的!”
YUE~
许宁言在门外差点没被这对狗男女给恶心死过去!
男瞎女贱!
许珍珠一张嘴,真是颠倒黑白。
在许家,欺负原主许四丫最厉害的就是她了,是多么厚的脸皮,多么黑的心肝,才说得出来这倒打一耙的话来?
还有陆凯,这是吊桥效应吗?
以他的条件,断了条腿被人救了,就这么轻易地喜欢上救他的姑娘,才几天功夫就要娶人家?
那要是条狗救了他,他是不是就要娶那条狗了?
不过许珍珠怎么知道是自己把她揍了一顿?还是她压根不知道是自己,却习惯性地甩锅到自己头上?
肯定是习惯性的甩锅!
既然这样,那自己也不客气了,好歹也要回敬点什么才好。
许宁言心里盘算着。
里头两人互相握着手倾诉了好一会子衷肠,还是许珍珠先回过神来。
羞答答地挣脱了陆凯的手:“陆大哥,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把衣服洗了!”
陆凯顺势放开了许珍珠的手,露出一个自认为邪魅涓狂,实则猥琐油腻的笑容来:“那就辛苦珍珠了。”
两人相视一笑,病房里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许珍珠蹲下身,从病床下拖出一个搪瓷盆来,里头放着陆凯换下来的衣裳,连内裤头都在里头。
许珍珠也不避嫌,端着盆,拿起肥皂出门。
许宁言忙闪到了隔壁的病房里。
看着许珍珠端着盆往医院旁边专门洗衣服的河边走过去,她从病房里闪身出来,又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陆凯。
陆凯还躺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手指头摩挲着,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来。
许宁言看着就觉得辣眼睛,连忙几步跟在许珍珠身后追了上去。
洗衣服的河有一段就经过医院旁边,为了方便医院的人洗洗刷刷,还用石头在河边垒了专门的石板跳。
除了许珍珠,还有好几个大妈也在河边洗洗刷刷。
看到许珍珠洗的是男人的衣裳,那几个大妈互相看了一眼:“这是那个摔断腿住在单间的那个小伙子的衣裳吧?姑娘,你是他什么人啊?”
许珍珠脸上绯红,羞答答的开口:“我是他对象!”
“难怪给他洗裤头呢!姑娘有福气啊,你那对象是城里人吧?一看就有钱,这衣裳,啧啧,都没有补丁,连裤头都是七八成新的呢!”
许珍珠心里得意,脸上也就带出一点来,一边洗衣服,一边含笑听几个大妈夸她和陆凯。
在公社买东西,人多眼杂,倒不如去县里,没人认识她,也方便操作!许宁言当场拍板决定了,扭头就往公社车站走。红星公社离荆山县城不过二三十里,这会子坐客车去,赶在下午最后一趟客车回来,也不耽误事。...
“我可听说,你那对象好像是县机械厂的吧?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好地方!不仅工资高,连福利也好!姑娘你是咋跟你对象认识的呀?是相亲介绍的吗?你对象那厂里还有没有没成亲的小伙?婶子家里有个闺女,长得又福气又标致,就想找个城里有工作的——”
“呸,姑娘你可别听她的!她家那闺女跟姑娘你比,连脚趾头都比不上。倒是姑娘你家有没有没成亲的兄弟啊?我家也有个闺女,最是勤快能干活贤惠不过了——”
……
许宁言在后头听得嘴角直抽抽。
许珍珠更不用说了,直后悔为啥要表现贤惠,这个时候来洗衣服。
在病房里跟陆大哥亲亲我我它不香吗?
无心洗衣服,随便搓洗了两下,就要起身端盆子走人。
许宁言手里的一颗小石头恰到好处的骨碌碌滚到了许珍珠的脚下。
她一个不防,抬脚踩在了石头上,一滑,整个人就一屁股坐在了石板跳上,手里的盆和衣服都失手跌入了河里,顺着河水往下头漂去。
许珍珠顾不得屁股骨头那里的剧痛,忙扑到水里去抢衣服和盆子。
幸好这河水不深,又有旁边几个大妈帮忙,一番忙乱之后,终于将衣服和盆都捞了上来。
只是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这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周围的人,不少人围上来看热闹。
许宁言深藏功与名,退进人群里,也装作看热闹。
许珍珠都不敢直起身子来,还是旁边的大妈出主意,拿洗好的陆凯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又拿盆挡在了自己身前,这才低着头含羞忍悲,哭唧唧地去寻陆凯安慰去了。
此刻在医院靠河边的药房里,一双眼睛却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从许珍珠和许宁言前后进入医院,到许宁言不经意丢出去的那颗小石头,都没遗漏。
旁边的人看他望着河边出神,也忍不住站起来朝河边看了两眼,有些奇怪:“什么时候你也对这些热闹感兴趣了?”
顾致远深深地看了一眼还站在人群中的许宁言,收回了眼神,淡淡的道:“行了,这里你先盯着,可千万别出了差错,我难得能出来一次,还得去一趟县城。”
说完起身匆匆走了。
许宁言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往医院外面走。
一抬头,就看到医院大门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过,怎么那么像大佬?大佬是病了吗?早上看还好好的呀?莫非是受了内伤?
许宁言不由自主地小跑了几步,追了出来,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却找不见那个熟悉的背影。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毕竟大佬是被下放到团结大队的,没有大队领导批准,怎么能出来呢?
唉,自己这是有多么希望成为大佬的狗腿子,都魔怔了!青天白日的都能看错人!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许宁言不再多想,往派出所去迁户口去。
去的时候管户籍的公安还没下班,看到许宁言拿出来的介绍信,大队开的签户口的证明,验看了一下,也没多问,很快就将手续给办好了。
新户口上的名字也直接改成了许宁言。
从今天起,这个世上就只有许宁言,再无许四丫了。
从派出所出来,快到中午了。
本来许宁言打算去供销社买日常需用的东西的。
结果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两个大姐在前头交头接耳:“一会你给我带会班,我去一趟机械厂的供销社,他们今天有从省城进回来的床单被套,我得给我闺女买两套!你有啥要带的,我给你带!”
“真的?那可是好东西!你也给我带一套!我听说机械厂供销社的东西比咱们公社又多又便宜些,有些东西还是特供的,连县百货大楼都没有,是真的吗?”
“那可不!要不是我小姑子在机械厂上班,我能知道这内部消息?不说了,我得回家拿钱去,还能赶上上午最后一趟去县里的客车呢——”
……
两个大姐说者无心。
许宁言听者有意。
机械厂供销社有好东西?又齐全?她要不去一趟?
在公社买东西,人多眼杂,倒不如去县里,没人认识她,也方便操作!
许宁言当场拍板决定了,扭头就往公社车站走。
红星公社离荆山县城不过二三十里,这会子坐客车去,赶在下午最后一趟客车回来,也不耽误事。
公社车站就是一块空地,加一个大棚子,稀稀拉拉几辆车。
许宁言来得不算迟,还抢到一个位置。
先前说话的那大姐估计回家拿钱迟了一步,上车已经没位置了,只得坐在司机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盖子上。
就这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客车开出车站,出了公社半路上也有不少人拦车,看到车停,一窝蜂的就挤了上来。
挤不上来的,就让下头的人拼命地往里面推,推不动就拿脚踹。
售票员还站在里头喊:“往后面站,后面还有位置。”
直到客车门吱吱呀呀的靠手动才能关上,司机才一脚油门,摇摇晃晃地往县城开。
公社到县城的路也就是土路,不过坑洼处填了一些碎石煤渣,开起来就跟摇摇车一样。
加上天气热起来了,车上人多,有些人还带着鸡鸭鹅活物上车,那味道实在是够呛。
走到半路,又有人被车摇晃得给吐了,那气味更是感人。
幸好许宁言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户,开着窗户,走一路,那一路的黄土被扬起,扑了个满头满脸。
许宁言宁愿被扑个满脸的灰,也不敢关窗户,怕被熏死。
这一段到县城的路,是许宁言坐过最难熬的路程。
到了县城,车一停稳,许宁言都来不及走车门,直接就从窗户翻了下去。
走出了老远,才感觉人活过来了。
她跟准那位泄露了消息的大姐上了公交车,听她一路跟旁边的人嘚瑟卖弄,才知道,原来想去机械厂供销社买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荆山县地处荆省的中部,因为地势原因,有煤矿,石膏矿不说,还有大大小小的工厂。
最最有名的就是机械厂,在省里都数一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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