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穿越生活沈泽全文阅读悠然沈泽全部章节阅读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
悠然的穿越生活沈泽全文阅读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悠然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闹的方心素都有些不厌其烦了,她将手里的棋子一扔:“行了,不就是进个宫吗?有什么好吵的,我还没除服呢,便是觐见太后也不用太过华丽。平日里见客都穿什么衣服,明日就穿什么好了。首饰就戴那套和田碧玉的就行。天色不早了,将屋子收拾一下,都下去歇着吧。”方心素少有这样怒形于色的时候,众人都不敢呛声,轻手轻脚的将散乱的衣服、首饰都整理好,就悄悄地退下了。因为是入宫觐见,不好带太多丫鬟。韩氏与方心素便只...
待沈苍走后,松枝随便寻了个理由来到怀碧阁。将沈苍和白姨娘谋划的事说了,沈莲眼神一冷:这母子两个,果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打这样不靠谱的主意。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你可听见姨娘和哥哥商议好什么时候行事了吗?”
松枝摇摇头:“没有,大少爷让姨娘和表、、,不对,是和县主多走动走动,平日里在县主面前多夸夸他如何孝顺知礼,让县主对他多些好感。其余的事情现在都没有商定。白姨娘说,这种事要是只咱们侯府的人知道,说不定就被瞒下了。得找个人多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才好。”
“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沈莲生气的说。
她看了看松枝:“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想来你也能知道,姨娘和哥哥谋算的事有多么荒唐,可笑他们两人还自认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呢。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姨娘和哥哥都是主子,顶多是受些罚,但是下人就不一定了。”接着又从手上摘下来一对赤金累丝的镯子套到松枝手上:“好姐姐,你一定要看好他们两个,要不然咱们大家可都不好过了。往后,就劳你费心了。”
对于这些事情,滴翠斋里是一概不知。满院子的丫头忙活着明日方心素进宫的事,又要熏衣服、又要找首饰的,还要预备打赏的荷包、东西,一瞬间人仰马翻的。
闹的方心素都有些不厌其烦了,她将手里的棋子一扔:“行了,不就是进个宫吗?有什么好吵的,我还没除服呢,便是觐见太后也不用太过华丽。平日里见客都穿什么衣服,明日就穿什么好了。首饰就戴那套和田碧玉的就行。天色不早了,将屋子收拾一下,都下去歇着吧。”方心素少有这样怒形于色的时候,众人都不敢呛声,轻手轻脚的将散乱的衣服、首饰都整理好,就悄悄地退下了。
因为是入宫觐见,不好带太多丫鬟。韩氏与方心素便只带了飞絮与齐嬷嬷两人伺候,皆因两人都伺候韩氏进过宫,宫里的规矩更熟一些。
徐公公虽然说了太后辰时接见她们,但是两人卯时便出发了。至正午时分,韩氏便回来了,只是回来的只有韩氏一人,方心素却没有回来。
众姐妹都在月华院里等着,韩氏一回院子便退了大衣裳,沈湉亲自给母亲递上一碗酸梅汤。韩氏用了半盏才徐徐说道:“太后与素姐儿极为投缘,要留她在宫里待上几日。”
沈湉马上笑着说道:“看来,表妹真是福泽深厚呢。”其他姐妹心里虽多少都有些嫉妒之心,但是也不得不跟着一起称赞起来。
皇宫里面,太后让方心素和她一起用膳,没成想皇帝带着皇后也来凑热闹。席间,皇帝对方心素非常亲切,问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还送了她许多的珍贵首饰。待离开时还说:“我与你父亲相交多年,再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就去了。要不是年少时,他替我挡了一箭,兴许身子骨还能硬朗些。既然母后她老人家这样喜欢你,你就在宫里多待些日子。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让人来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众人见皇帝与太后对方心素多有厚待,都不敢慢待于她,后妃们纷纷派人送来各式各样的精美首饰、衣料摆件等。大家都以为太后和皇上这样厚待她是因着方大人的缘故,毕竟方大人曾经是皇上一起长大的伴读,感情自然比别的臣子深厚许多。方大人故去后,皇帝优待她的后人也是应当的。
只有太后心里清楚,皇帝这样厚待方心素,是因为方心素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哎,都是些孽债啊!
回到乾元殿以后,隆德帝屏退侍从。从书架里拿出一幅卷轴,上面画着一幅仕女图。若是轻柳等人在此,定会非常的讶异:画上的女子与方心素竟然有五成相像,不同之处在于那女子是柳叶细眉、樱桃小口。而方心素的眉毛则是天生的远山眉,长眉入髻、清秀舒展,细看与隆德帝的眉形很是相像。
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脸庞,隆德帝轻叹一声:“若希,我今日终于见到我们的女儿了。她长的既像你,又有些像我,嘴巴还像极了母后。你若是还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该有多好?”
方心素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后来见太后是果真疼爱她,见她紧张,太后还劝慰道:“你不必紧张,便是你父亲小时候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看你和看亲孙女没什么区别。你只管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里,千万别拘束了。”虽然这话里可能夸张的成分占了许多,最起码方心素绝对不敢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但是太后的态度已经摆在那了,反正她一个孤女也没什么好被当朝太后所谋算的,便渐渐的放松下来。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她整日里忙着适应这里的生活,要学好多的技能,还要跟一众小丫头勾心斗角的,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梦到现代的事情了。说起来,她的穿越,也与做梦有关。记得穿越以前的几个月里,她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境中会出现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少女。...
方心素不在府里,一切针对她的阴谋诡计也只能暂时搁置,沈苍又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其他的几位姑娘继续管家理事。
主子虽然不在,但是滴翠斋里有方嬷嬷和轻柳坐镇,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这天晚上,轻柳做了一梦,梦到了前世的种种,那样肆意张扬的青春,再也回不来了。梦醒后,轻柳擦擦额角的汗珠,披着外衣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心里在想:不知道那边是不是也是这样宁静的夜晚?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她整日里忙着适应这里的生活,要学好多的技能,还要跟一众小丫头勾心斗角的,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梦到现代的事情了。
说起来,她的穿越,也与做梦有关。记得穿越以前的几个月里,她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境中会出现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少女。
应该说,一开始是一个女孩的。
她的原名叫做林悠然,这个女孩的名字也叫林悠然,她出生在一个京郊相对富裕的小镇白山镇,父亲是一名举人的孙子,母亲是秀才家的女儿。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是父母亲都是很疼爱她的。她出生时正是菊花绽放的九月,父亲更是亲自给她取名叫悠然,取自陶渊明的“悠然见南山”。
她两岁多的时候母亲给她添了一个弟弟,转过年去父亲也考过了乡试,等过了院试就是童生了。谁承想,父亲去考院试之前不慎染了痢疾,错过了机会不说,没过多久就去了。父亲走后,家里还有一些积蓄和几亩良田,母亲再偶尔做些绣品去卖,加上族人的照顾,一家子的生活也还能过得去。
只是,祸不单行。梦里的悠然七岁时,原先风调雨顺的白山镇遭遇了罕见的洪灾。房子、田舍突然间都被大水淹没。
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带着他们姐弟两人逃难。后来在逃难过程中,母亲染了重病,危在旦夕。
绝望中的小悠然看到有大户人家的管事来到难民堆里买人时毫不犹豫的自卖自身,因为她认得几个字,也跟着母亲学了两年女红,所以得的卖身钱到比别人多一些,足有十两纹银。
她托前来买人的沈府管事帮忙找一个郎中给母亲看病,花费就从自己的卖身银子里出。那个管事见她小小年纪就一片孝心,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不但帮她母亲找了郎中抓了药,还给她的母弟安排了一个暂住之地。并允她待母亲病好后入府也可。
半个月后,母亲林杜氏已基本痊愈,知道了女儿的做法后虽然心疼不已,却没有办法。大户人家的丫鬟,岂是你想赎身就赎身的?听说老家洪水已退,她决定带着儿子回乡下去,好歹乡下还有几亩薄地,总不至于饿死。但是女儿的卖身银子却只剩下些不足二两银子,家里这些年供养林父读书又为他请医抓药、办理后事,也没有攒下多少银钱。她决心一定要督促儿子早日出人头地,到时好给女儿赎身。
悠然含泪告别了母亲和幼弟进府当差,并被改名为柳儿。用当时负责培训她们的嬷嬷的话说便是,既然当了丫头就有丫头的样,别再想着以前如何如何了。在一个院子里训练了三个月以后,她才被分到了外院的书房当末等的粗使丫鬟。
柳儿对沈府感恩戴德,当起差来更是加倍用心。后来在一次偶然中救下了过来游玩却不小心掉到河里的韩府嫡子韩煜城,更是被当家的大夫人视另眼相看,调到身边做了二等丫鬟加以调教,并改名为轻柳。
否则她一个外边买过来的,若没有大机缘,一辈子都别想进到内院。
轻柳一边当差,一边同大丫鬟们学习各种技能。
忠义侯沈明昌的曾祖是大夏朝开国的忠义公,爵位已传承了四代之久,到现在府上依然是实权勋贵。沈夫人韩氏出自昌平侯府,也是百年世家了,这样的府邸下人们自然是规矩严谨、行事有度。
这个时候要做好一个大丫鬟并不十分容易,不但要会学会察言观色,刺绣女工、烹茶打扇是必须的,识字算账也要会一点。还要懂各种丝绸、瓷器、摆件、、、总之,等到轻柳将这些技能都掌握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也到了十二岁的年纪。这时的轻柳,已经是沈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之一。
沈大夫人见轻柳行事稳重、心思细腻,是想着过两年将她配给丈夫身边的小厮,将来好做个管事娘子的。
这天,林悠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梦中,成了那个古代的轻柳。那些自己做过的梦,竟然成了现实,而自己在现代的一些事情却有些记忆模糊了。
庄周梦蝶?还是南柯一梦?
看多了各种穿越小说的悠然很快镇定了下来。不管怎样,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一切。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她的父母早逝,亲戚们也都不太来往,在现代也没有什么牵挂。虽然不知道原主去了哪里,但是悠然觉得自己要替原主好好过下去,万一有一天原主回来了也能有比较好的生存环境。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伤春悲秋或者纠结太多,不管在哪里,生存都是第一位的。古人无比相信鬼神之说,如果她表现出有什么异常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她只能尽快适应眼前的一切。
因为有了原主的记忆,加上悠然的小心谨慎,过了一个多月,轻柳终于将梦中的一切和现实世界融会贯通。
她在现代时已经活了三十岁,比当时的大夫人年纪都大,两世为人,自然让她行事越来越稳重。只是她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凡事都不争不抢的,只管安心做自己的差事。就是她这样的性子反而是入了沈夫人的眼,半年后便接替了出嫁的轻红,被提为一等大丫鬟,管着沈夫人的簪环首饰。
如今虽然被指给了表姑娘,但是这位表姑娘冰雪聪明,行事大方。对她们这些下人都很和气,而且她们这些沈夫人派过来的都拿了双份月钱。加上各种赏赐,轻柳这两个月可算是收获颇丰。
只是赏赐再多,也掩盖不了轻柳想要赎身的念头,她终归是现代人的芯子,面上装的再像古人,骨子里对于自由的期盼也是无法磨灭的。
恰在这时,后门的守门婆子过来告诉她说,她的弟弟看她来了。
韩氏的小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自然不必多说,轻柳是吃惯了的,不觉得有什么。安然却是第一次吃这样精致的饭菜,很是有些狼吞虎咽。轻柳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笑着说:“慢点吃,小心噎着。”又倒了杯茶水端到他的手边。正在这时,飞絮飞奔着跑了过来。看到两人还没吃完呢,着急的对轻柳说:“快,先别吃了。让你弟弟收拾一下,夫人要见他。”...
轻柳穿越过来后曾经见过原主的亲人,她的母亲和弟弟每隔几个月总会来看看她,给她带些吃食、衣物什么的。一开始别人都说,他们定是想从她这里多抠些银子,轻柳刚穿过来时也是将信将疑的。
只是时间长了,她便不信这些人的话了。因为她的母亲和弟弟每次过来从来都没向她要过银子,反而都是给她塞钱,生怕她缺银子花。轻柳自然是不会要他们的银子的,但是她也没有给过他们钱。
轻柳快步走到后门,她的弟弟林安然来过多次了,守门的婆子认得他是大丫鬟轻柳的弟弟,因此便让他在门厅里等着。轻柳进去后,对着端坐在那的少年喊了声“小弟”。
林安然立马站了起来,喊道:“姐姐,你来了。”
轻柳让他坐下,又从荷包里拿出来几十个大钱递给婆子:“劳烦妈妈替我去后街上要几样精致干果过来,这里,我先替妈妈看着。”婆子接了钱欢天喜地的去了。
安然有些拘束的说:“姐姐,我每次过来你都这样破费,我、、、”
轻柳摸摸他的头:“没事的,你能来看我,我便很开心了,花这几个钱算什么?对了,你上上个月不是来过了吗?怎么这次又来了,可是家里有什么事?”她的家人怕来的次数多了,给轻柳添些嫌弃,每年不过来个两三次。
安然微微一笑:“姐,我考过了童生试了,这次是来京城考院试的。”
饶是轻柳心智成熟,也忍不住惊呼出声:“真的?你什么时候考的童生?我竟然丝毫不知。”
安然脸色微赧:“我也没想着能过,就是想着下场试试来着,没想到竟然考中了。先生说我的功课还算尚可,让我这次也来试一试。”
轻柳笑着说:“恩,不要太有压力,你还小呢,便是不幸落榜,也还有下次呢。”
只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什么中不中的啊?”
姐弟两个一齐回头,来的却是飞絮,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婆子,婆子手里拎了一个食盒。那婆子将食盒放下便转身去了。
轻柳笑道:“你怎么来了?”
飞絮打开食盒一边往外端菜一边说:“夫人听说你弟弟来了,便说道林家哥儿好不容易来一趟,让小厨房做几道好菜送过去,让你们姐弟俩好好说说话。”我正好刚用了午膳,有些撑,便求了这个差事,正好消消食。对了,你们俩刚才说什么中不中呢?”
轻柳微微一笑:“没什么,是我小弟,考中了童生,这次来京城参加院试呢。”
飞絮一惊:“林哥儿今年才多大?就考中童生了?”
“他比我小两岁,今年十三岁。”
“这么小?那真是年少有为了,将来前途无量啊。好啊,这样的大喜事,可不能轻易饶了你,你可得摆酒请客才好。”飞絮玩笑的说。
轻柳摆摆手:“我一个丫头,哪好因这事明目张胆的摆酒席?等安然考中秀才了,我一定好好的请你们喝一顿。”
“也是,不过,等你弟弟真考中秀才了,这府里怕是就留不住你了。”飞絮与轻柳相交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愿的,如今见好友的心愿达成有望,也忍不住为她欣喜。
她站起来说道:“那我可就等着吃你请的酒席了,好了,你们姐弟两个好好说说话吧,我先走了。”
回到月华院,齐嬷嬷见飞絮笑容满面的,不由问道:“你这丫头,遇到什么好事了?高兴成这样!”
飞絮笑着回道:“不是我有好事,是轻柳。”
坐在内室的韩氏也忍不住问:“轻柳那丫头有什么喜事?”
飞絮回道:“奴婢刚刚奉您的话,送了几样菜品过去,才听说轻柳的弟弟林家哥儿考中了童生,这次是来京城参加院试的呢!”
韩氏笑道:“这果然是好事,轻柳的弟弟才多大?就中了童生,也算是年少英才了。既然如此,一会你让他过来,我见见那孩子。”
“是”飞絮领命而去。
韩氏的小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自然不必多说,轻柳是吃惯了的,不觉得有什么。安然却是第一次吃这样精致的饭菜,很是有些狼吞虎咽。轻柳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笑着说:“慢点吃,小心噎着。”又倒了杯茶水端到他的手边。
正在这时,飞絮飞奔着跑了过来。看到两人还没吃完呢,着急的对轻柳说:“快,先别吃了。让你弟弟收拾一下,夫人要见他。”
闻言,轻柳赶紧将他拉起来,帮他理理发髻,安然今天来看姐姐,特意穿了一身八成新的直裰,虽然料子差了些,但还算干净。
韩氏亲见了安然,问了他许多话。见他虽然略有些紧张,但是小小年纪便谈吐有物、不卑不亢的,心里先是喜欢了几分。又见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干净整洁,但料子普通,且手掌有厚茧。想来并不是那种酸腐薄情之人。
她听飞絮她们说,轻柳的家人每年都来看望她几次,带着衣食过来,从不曾张口要过银子,看来是真的单纯来看望女儿的。只是,读书人,一向是注重名声的。
想到这里,韩夫人问道:“我听说林哥儿已然中了童生,真是后生可畏,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只是你来这里看望你姐姐,就不怕外人笑你有个做过丫鬟的姐姐吗?”
林安然回到:“当年母亲病重,小子年幼懵懂。姐姐自卖自身为的是救母护弟,乃是大义之举,我若因此而嫌弃姐姐,岂不是枉读圣贤书!”
韩夫人听了这话笑道:“好,是个有志气的,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言,以后善待你的姐姐。我今日就将话放到这里,这次院试,你要是能考中秀才,我便准你将你姐姐接走,不要她一分钱的赎身银子。”
林安然激动地说:“夫人此话当真?”
韩氏笑着点头:“我说话自然是算话的,倘你这次不中,那便什么时候考中了什么时候来接你姐姐吧。”
林安然躬身行礼道:“多谢夫人大恩,学生一定用心考试。”
好在滴翠斋面积不小,房间也不算少了,以方心素原先的排场是尽够了。但是一下子多了这七八个人,这房子就有些紧张了。好在滴翠斋左边连着一个菱花堂,里面因只有小小的三间正房和两间西厢房,就一直没有住人,恰好这边后罩房西墙有个角门和它通着。轻柳禀过了韩氏,拿了角门钥匙开了门,将屋子打扫干净、铺设一新,请了两位嬷嬷和几名宫女住在这里。...
轻柳也在一旁跟着谢恩,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夫人真是深谋远虑,根据大康朝的律法规定,凡是有功名者,其至亲不得为奴。林安然只要考中秀才,韩氏就是不想放人也不行的。
韩氏赏了林安然一对笔锭如意的金锞子,又赏了他一方上等的砚台并两部新书,便让他退下了。
轻柳将他送到角门上,说:“虽然夫人那样说了,你也不必太在意,只平常心对待就好了。我也没料到你要来,给你做了双鞋子才纳了一半。等你考完了,再过来一趟,我还有些东西给你。”说完又拿了一个荷包给他:“出门在外的,万不要太过简省,这些你拿着。”
安然待要推辞,轻柳笑着说:“些许的零花钱姐姐还是给得起的。”安然推辞不过方接了。
送走弟弟后,轻柳便回到屋里,将安然带来的包袱打开。只见里面有一件茜红色的斜襟比甲并一条嫣红色的撒花裙与一双绣花鞋。轻柳试了一下,这衣物鞋子自己穿上也是正好合身。
林母和林安然都对她不错,不过是因着原主是她们的亲人,她既然替原主受了这份亲情,自然也要有恩报恩才是。
衣物虽然是上好的棉布衣裳,但是在这府里是穿不得的,连三等丫鬟都是满身绫罗的,她要是穿成这样,还不定会被传成什么呢。
轻柳将衣物收好,打开自己的衣料箱子,从里面选出一块石青色带竹纹的缭绫缎子,按林安然的身量裁剪了一件直裰出来。这衣料本身带着暗纹,倒不用再费心绣什么花,轻柳用一块青碧色的织锦缎子镶了一道宽边,她的手速极快,到傍晚时分,一件衣服已经缝制好了。
幸好方心素还没回来,她不用在姑娘身边伺候,便腾出功夫来又给林母做了一身衣裙,给母子两人各做了一双鞋子。
她估摸着安然也该考完了,便嘱咐了角门上的婆子,安然一来就告诉她一声,那婆子连忙应下了。
林安然没来,方心素却是回来了,带着一堆的赏赐之物,由慈宁宫的总管刘公公亲自送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姑姑、两位嬷嬷、两名大宫女、两名小宫女。
刘公公对韩氏说:“太后说了,县主有了封诰以后自当会与皇家宗室多有往来,身边有熟识皇家事务的下人伺候较好。按制,县主当有四名教引嬷嬷、四名大宫女的,只是听县主对以前的丫鬟赞赏不止,便只赏了这几个。县主说了,住在侯府自在些,太后娘娘便让咱家将县主送回来了,以后县主就有劳侯夫人多多费心了。”
韩氏恭谨的听了,连忙笑着道:“请公公代为转告太后娘娘,臣妇自当悉心照顾县主。”
除了给方心素的东西,刘公公还带来了太后给韩氏和沈湉等人的赏赐。都是些绸缎、宫扇、珠串等物。东西谈不上多么名贵,但毕竟是太后所赐,是难得的体面。
众姐妹听闻方心素回来了,都来看她,算起来也有十几日不见了,大家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问她一些宫里的见闻。
方心素纵使向来冷静自持,在宫里提心吊胆的过了这许多天,乍然回到熟悉的地方,又见到一干姐妹们,也是无限欢喜。将带回来的宫花、玛瑙珠串等物一一分送给诸人,就连伺候的丫鬟们也都得了许多。
姑娘们在那里闲述别情,轻柳就没这么悠闲了。她回到滴翠斋里,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忙不迭的收拾屋子呢。跟着方心素来的那些宫人可不得好生招待着?
好在滴翠斋面积不小,房间也不算少了,以方心素原先的排场是尽够了。但是一下子多了这七八个人,这房子就有些紧张了。好在滴翠斋左边连着一个菱花堂,里面因只有小小的三间正房和两间西厢房,就一直没有住人,恰好这边后罩房西墙有个角门和它通着。
轻柳禀过了韩氏,拿了角门钥匙开了门,将屋子打扫干净、铺设一新,请了两位嬷嬷和几名宫女住在这里。
至于莫姑姑,则住了滴翠斋的西耳房。轻柳又挑了两个机灵的小丫头过去服侍。
在月华院用过午膳后,方心素回来了,院子里的丫头们少不得都围过来叩头请安。方心素笑着说“免了”,散了一回赏钱,又将莫姑姑等人介绍给大家认识,大家方散。
张嬷嬷从小在她身边服侍,自方心素生下来还没离开过这么长时间,见她回来了,忍不住双眼湿润:“姐儿瘦了好些,可得好生补补才是。”
轻柳连忙上前笑着说:“嬷嬷定是太思念县主了,才总觉得县主瘦弱,我看县主倒是精神了许多呢。”说完便冲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心里一惊,乍然想起来,自家姑娘可是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天,自己却说她在那待瘦了,不是抱怨皇家吗?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可就给姑娘招祸了。
方心素也打了个圆场:“在嬷嬷眼里,打小我就没有胖过。”然后笑着问道:“给姑姑们预备的房间收拾的怎么样了?”
轻柳回道:“已经收拾妥当了。”
方心素便对着莫姑姑她们说:“既然如此,姑姑和嬷嬷们就先去认认屋子,歇息一下。轻柳是我这院里的大丫鬟,姑姑们缺什么东西只管和她开口就是了。”
自有小丫头将她们引到了各自的屋子不提。忙活了这大半天,方心素也有些累了,珊瑚等人帮着她换上家常衣裳、卸了钗环等物,伺候她躺下歇息。
几人刚从内室出来,便看到有个小丫鬟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轻柳对珊瑚说:“你在这伺候县主,我去看一下。”说完便出来了,皱着眉头问:“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扰了县主休息怎么办?”
小丫头着急的说:“宫里来的那个锦英姐姐,嫌弃住的屋子不好,正在那闹腾呢。”
说完,便快步来到了菱花堂,只见那个叫锦英的大宫女正站在西厢房的门前,与画屏几个争吵不修。两个嬷嬷站在边上冷眼旁观,只是不轻不淡的说上几句,并不曾深劝。倒是另一个大宫女绮绣一直在劝阻锦英:“你觉得这屋子不好,我和你换了就是,何苦在这里争吵不休?”锦英冷笑道:“我的屋子不好,你那屋子就好了?一股子的霉味不说,这大热天的,连点树荫都没有,是想晒死谁呢?”...
轻柳皱了皱眉:“我去看看。”
说完,便快步来到了菱花堂,只见那个叫锦英的大宫女正站在西厢房的门前,与画屏几个争吵不修。两个嬷嬷站在边上冷眼旁观,只是不轻不淡的说上几句,并不曾深劝。倒是另一个大宫女绮绣一直在劝阻锦英:“你觉得这屋子不好,我和你换了就是,何苦在这里争吵不休?”
锦英冷笑道:“我的屋子不好,你那屋子就好了?一股子的霉味不说,这大热天的,连点树荫都没有,是想晒死谁呢?”
这时候,轻柳笑着走上前去说:“既然锦英姐姐不喜欢这里,那便再换一间好的就是了。只是县主刚躺下,吵到了主子就不好了。”
画屏也委屈的说:“我们也是这么劝这位姐姐的,请她先将就着些。待县主醒了再做打算,谁知道她竟这样不依不饶起来。”
锦英说道:“什么叫做我不依不饶了?刚刚那院子里明明有的是好屋子,怎么偏就让我们住在这破落院子里?”
轻柳微笑着说:“说来这是我的疏忽,只想着诸位嬷嬷、姐姐都是从宫里来的,自然是住在一起更亲切些,就紧着收拾出这个院子来,既然锦英姐姐不喜欢,那就再换一间。不知姐姐喜欢哪一间屋子?”
锦英一双丹凤眼瞥过来看着她:“刚才听县主说,你是这院子里的执事大丫鬟,想来,你住的屋子定是顶好的,你舍得让给我吗?”
这明显就是故意刁难了,轻柳很想说“不想”,但是想到对方是太后钦赐的丫鬟,她不好得罪,于是便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便、、、、”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拦住了:“她凭什么让给你?”
只见方心素带着莫姑姑和珊瑚几个过来了,大家连忙停下争吵,前去拜见。轻柳迎上去请罪:“是奴婢不好,做事不周到惹恼了锦英姐姐,吵了县主休息,奴婢甘心领罪。”
方心素说:“你起来吧,你有什么罪?我说过了,你是这院子的执事丫鬟,那么除了我,别人就都要听你调度。要是有人觉得不服气,那便从哪来的回哪去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大菩萨。”说完,转身走了。
一院子的大小丫鬟,也跟着走了个精光。
莫姑姑留在最后,她冷冷的看向锦英。锦英虽然在轻柳她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却不敢在莫姑姑身面前造次。莫姑姑可是太后身边的心腹之一,伺候太后多年,正三品的尚宫女官。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从八品长使能够抗衡的。
见锦英低下了头,莫姑姑冷笑着说:“我看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才升了长使几天?就忘了自己的本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儿’,谁比谁高贵些?你看不起这院子里原有的丫鬟,却没曾想过人家才是县主的心腹呢。真是不知死活,再有下次,不用县主开口,我就会亲自料理了你。”
说完,她又看向两个嬷嬷:“你们也是,她不着调,你们也不知道劝着些。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跟了乐安县主,以后就没了前程,因此不肯用心、甚至是心存不满罢了。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既跟了乐安县主,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莫非,你们还认为县主若是不要你们了,你们还能再回到宫里不成?自己好好思量一下吧。”
滴翠斋正堂里,方心素气呼呼的坐在正坐上,对着站在一旁的轻柳说:“你不必自责,不是你做的不好,是她们存心挑刺罢了。无非是觉得跟了我这样一个外八路的县主,阻了她们上进的青云路。哼,再有下次,我决不会就这样算了。”
轻柳道:“无论如何,她们都是宫里来的,都是有品级的,总要多几分体面才好。”
方心素说:“再有品级,也不过是奴才。她们的品级还能大的过我吗?既然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丫鬟,自然得守我的规矩。”
轻柳方笑着道:“如此,是奴婢想差了,总想着她们是宫里来的,要多给些体面才好。倒是忘了姑娘是她们的主子,给不给体面,得姑娘说了算。”
这时候,莫姑姑跟着走了进来。她一进来,便向方心素行了一个大礼:“奴婢管教无方,惊扰了县主,请县主责罚。”
方心素抚了一下腰间的宫绦,漫不经心的说道:“姑姑快快请起,姑姑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心腹,正三品的女官。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主,哪经得起姑姑这般大礼?”
莫姑姑心里一惊:看来乐安县主是对她刚才的作为极为不满了。
轻柳说道:“姑娘过奖了,奴婢也不过幼时是跟着府里的花匠学了些皮毛罢了。”画屏在一边凑趣说:“姑娘不知道,轻柳姐姐以前在月华院时,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的,还曾经帮大小姐种活过分外难养的绿菊呢。月华院里的那株绣球树,是侯爷派人从福州送来的,送来时也是奄奄一息,也是多亏了轻柳姐姐悉心照料,才得以成活呢。”...
莫姑姑心里也是挺冤的,她出宫前被太后叫到跟前仔细叮嘱了许多事务,因此也没来得及仔细教导一下锦英她们。原是想着,来到忠义侯府以后,找机会慢慢点拨一下这些人的。没成想,锦英那个丫头竟然连这点城府都没有,来了统共不到一个时辰,就按捺不住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到从八品的。哎,不说别的了,终归是自己懈怠了。
不过,眼下不是解释的良机。莫姑姑只能是再次请罪,说了许多诚恳的话语,方心素这才转怒为喜:“罢了,底下人不安分,也不与姑姑相干。以后,我还要多多仰仗姑姑呢。”说着,又命人将莫姑姑好好送下去休息。
等莫姑姑走远了,方心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原先还想着太后既然将莫姑姑指给了她,那么主仆间自然要相处融洽才是。枉费自己对她多加笼络,竟然这样不上心。看来,以后她是指不得了。
闹了这样一通,方心素也没了补觉的兴致。轻柳端来一杯方心素最喜欢的武夷岩茶,方心素闻到熟悉的茶香,心中的愤懑之情不由的舒缓了些。
她抿了几口,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轻柳:“还是轻柳姐姐你最懂我,可惜,姐姐你也陪不了我多久了。”
轻柳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姑娘知道了?奴婢……”
方心素摇摇头:“你不必多说,家里人惦念着你肯为你赎身是好事。若是能得自由身,谁还愿意待在这四方天里被禁锢一生。我常常想自己若是男儿身就好了,出去好好闯荡一番,就算是不能建功立业,能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轻柳笑着说:“姑娘还没开过眼界呢?我听方嬷嬷说,姑娘在襁褓里就去过承德、茂州等地,稍大些又跟着方老爷去了南边,途经千里,不知见过多少州府县城、看过多少种人文风情的,可真真的见多识广了。奴婢听了可是万分钦羡呢!”
方心素有些黯然的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出京城呢。”
见方心素闷闷不乐的,轻柳又笑着说道:“对了,姑娘走之前吩咐奴婢打理的那几盆茶花已经开出小花苞了,姑娘要不要看一下?”
闻言,方心素一喜:“真的吗?在哪?”
一边说一边跟着轻柳来到东耳房。方心素望过去,只见她走之前还有些枯萎的几盆花现如今都生机灼灼,有两三盆已经开满了了龙眼大的花苞。
方心素看了以后满心欢喜,她跟随父亲到了南方以后就喜欢上了茶花,住的院子里还种了好几株硕大的茶花树。回京城时,她原没想着带这些东西,是弟弟知道她喜欢茶花,特意命人带了二十株上好的茶花。只是这茶花娇嫩得很,二十株茶花一路上折损了大半,回来时,也只剩了六七株,还都是奄奄一息的。她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的,随意说了声好好照看。没成想,如今,这些茶花竟然都活了过来。
她笑着问轻柳:“没想到,你还会养花呢。好姐姐,你快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轻柳说道:“姑娘过奖了,奴婢也不过幼时是跟着府里的花匠学了些皮毛罢了。”
画屏在一边凑趣说:“姑娘不知道,轻柳姐姐以前在月华院时,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的,还曾经帮大小姐种活过分外难养的绿菊呢。月华院里的那株绣球树,是侯爷派人从福州送来的,送来时也是奄奄一息,也是多亏了轻柳姐姐悉心照料,才得以成活呢。”
轻柳抿嘴一笑:“行了,多少年的旧事了,也值当拿出来说。”
方心素笑道:“她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我原先也不知道你会这个呢,我还带来好些花种,都在那搁着呢。要早知道你会养花,一早就拿出来让你打理了。”
说着就忙不迭的喊人去找,被轻柳给拦住了,轻柳笑着说:“倒不是奴婢推诿,只是不知道姑娘带来的是什么花的种子。眼下这季节,倒不是种花的好时节呢。”
方心素拍拍头:“我倒把这个给忘了,种花应当是春天最好。”说着又去看那几株开花的茶花去了,几个丫鬟互相打量一下,都很有默契的围在她身边凑趣。没一会,方心素便将刚才的糟心事给丢到一边去了。
在宫里待了几天,方心素一直没有静下来好好练会子字画,这回看着刚长出新花苞的茶花顿时来了兴致,便说了声要画画。珊瑚等人忙不迭的将一应用具都取出来摆上,方心素便在那画了起来。不一会就画了一支悄然盛开的白茶花,正好张嬷嬷提着个包袱走了进来,看到这画,笑着说:“姑娘画的愈发进益了,只是就这样孤零零的一枝,到底看着单薄了些,再添上两枝才热闹呢。”
若是往常,听了这话,方心素笑笑就过去了,说不得还要照着张嬷嬷的话补上几笔。只是她今天正在不痛快呢,便觉得一向亲近的张嬷嬷也变得厌恶起来,便嘟嘴道:“我连画个画,都要让人挑拣吗?要热闹的话画牡丹就行了,画这劳什子茶花干什么?”说着,便拿起那画纸来要撕掉,被旁边的轻柳和珊瑚给拦住了。
轻柳抱住方心素的胳膊说:“姑娘息怒,您要画什么,嬷嬷只有喜欢的,哪有挑拣的意思。嬷嬷也不过是两句玩笑话,您可别往心里去。”方心素跺了跺脚,还是有些不情愿。
轻柳也不知道一向稳重的方心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从宫里回来后这样喜怒无常的。只能笑着劝慰:“张嬷嬷伺候了您十几年了,她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她自然是将您放在心尖上的,知道您喜欢茶花,又怕这几盆花养不活,早早就吩咐我们给您做一身绣白茶花的衣裙。”
说着又看向张嬷嬷手里的包袱:“嬷嬷手里拿的应当就是了吧,快,拿来给咱姑娘看看。”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免责声明
书坊文学.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