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报告是桑总他蓄谋已久小说结局》的作者是桑行扬,这里给您带来桑行扬周楚悦免费阅读,构思巧妙,情节动人,千万别错过哟。
报告是桑总他蓄谋已久小说结局讲述了桑行扬周楚悦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要不是他这张好看的脸替他挡着,盛怀瑾恨不得一脚踹到他腿上。什么红太狼小姐!被他这么一说,又有点尴尬。偏偏端木灏像是真的在给自己找未来的小姨父一样,迈着两条小短腿,还打着吊瓶,就要下来检查微信加了没。盛怀瑾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点开了个人页面,叮的一声,您已成功添加新朋友。...
医院
温逾白熬了个大夜,直接给自己冻感冒了,正输着水苦兮兮的看着墙壁上电视上正播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旁边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正看的一头的劲儿,一只手输着水,一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恨不得魂穿进去。
倒是得了几分趣味。
哪知道,这小男孩转过头来,撅着小嘴看着温逾白,小声的念叨了一句,“叔叔,你长得好像灰太狼哦。”
从小到大,哪里收到过这种称呼,温逾白看那只傻不拉几的狼,“我看你还像蕉太狼呢。”没礼貌的小孩,给你扔灰太狼的那大锅里炖炖去。
蹬蹬噔——
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盛怀瑾穿着一身红裙,蹲到小男孩身边,手里还带着一串糖葫芦,“小祖宗,你要的糖葫芦。”
端木灏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接过,朝温逾白抬抬下巴,“小姨,你看灰太狼叔叔。”
盛怀瑾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男人,寸头,眉眼英气,大大咧咧的靠在躺椅上,两条笔直的长腿就这么伸在过道里。
有点儿想笑,还是忍住了,两个人的视线忽然对上,“不好意思,我回去了给这小孩松松骨头。”
温逾白觉得这位红裙的小姐有点儿眼熟,貌似在哪见过,一身红裙,身材苗条但是却很有韵味。挑了挑眉,“是得好好松松。”
下一秒,端木灏牵起盛怀瑾的手就要往温逾白的大腿上放,“灰太狼叔叔,你看看我小姨,像不像红太狼?”说完了,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温逾白。
还没等盛怀瑾的手完全放到他的大腿上,只是微微的触了下,紧绷着肌肉藏在西裤之下,点点温热感蔓延开,盛怀瑾赶紧收回了手。
!
这小孩?!
男人没说话,冲着她挑了挑眉。
手还挺软。
偏偏盛怀瑾那天还穿着一身红裙,温逾白没忍住笑了。
“臭小子,你给你小姨相亲呢?”
端木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我奶奶总说我小姨嫁不出去,让我多帮帮她。”
奶奶:从天而降的锅。
好看的眉挑起,温逾白觉得这小孩看着忽然顺眼了许多,带着笑意看向盛怀瑾,像是询问。
盛怀瑾恨不得抽烂这小屁孩的屁股,笑得有点勉强,“害,这孩子今天吃错药了,胡说八道的毛病犯了。”
端木灏舔了一小口糖葫芦,咂了咂小嘴,“小姨,我没胡说。”
空气一时陷入沉默。
还是温逾白出的声,“这样,我加你小姨一个微信,以后可别喊我灰太狼叔叔了哦。”
说完,修长的手指摸到一旁的手机,长腿交叠,“我扫你。”
盛怀瑾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到加微信这一步了,心里暗暗骂着端木灏这小鬼,对上他的目光,还有周围几个老太太老大爷期待的目光,硬着头皮伸出了手机。
牙齿轻轻咬了下下嘴唇,温逾白抬头,嘶了一声“红太狼小姐,这好像是收款码。”
要不是他这张好看的脸替他挡着,盛怀瑾恨不得一脚踹到他腿上。什么红太狼小姐!被他这么一说,又有点尴尬。
偏偏端木灏像是真的在给自己找未来的小姨父一样,迈着两条小短腿,还打着吊瓶,就要下来检查微信加了没。
盛怀瑾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点开了个人页面,叮的一声,您已成功添加新朋友。
恰好端木灏的吊瓶也差不多打完了,盛怀瑾牵着小屁孩的手往外走,偏偏他一步三回头的跟温逾白说拜拜,“灰太狼叔叔,你一定要和我小姨好好联系哦,早点我生一个妹妹。”
盛怀瑾的高跟鞋踩上门槛,差点脚崴了一下。
端木灏:我真棒,我解决了小姨的婚姻大事,以后小姨和小姨父一起给我买糖吃。
身后传来好听悦耳的声音,“红太狼小姐,慢些哦。”
盛怀瑾:“……”
-
并购的生意,其实也不是非要今天出来谈,他只是……只是气的晕了头。
桑行扬站在落地窗前,夜色之中,脚边是一地的烟头。
打了个电话给温逾白,“现在飞到款冬来,明天的并购你代表桦安出席。”
刚拔了针从医院出来的温逾白:他这是什么命啊,给桑行扬当牛做马的命吗?
“行,你说什么都有理。”温逾白气呼呼的上了车,准备往机场赶。
“我给你转了200万……”
话还没说完,“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小小并购,难不倒本少爷。”温逾白忽然感觉病都好了,浑身一点儿都不痛了。
他温逾白,温家大少爷,现在也要为区区200万低头了,要不是闹着不娶那位娇滴滴一身公主病的唐家大小姐,哪至于所有的卡都被断了。
来了款冬刚落脚,他又开始往回赶,脸上好像结了厚厚一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加点糖。
到海月湾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凌晨了。
推开房间的门时,床上窝着小小一团身影。
脸上的寒意这才消退了一点,洗漱好把人紧紧的拥进怀里,嗅着她身上浅浅的香味,心终于又落回了原地。
清晨的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缓缓照进来,映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周楚悦翻了个身,手指忽然摸到一块又一块格外分明的肌肉,透着炙热的温度,迷糊着手上更嚣张了,慢慢的抚上了胸肌。
触感鲜明,彻底清醒了过来。周楚悦刚睁开眼,就对上了桑行扬的视线,吓得一哆嗦,慌忙的往后退。
“你,你不是出差了吗?”
“还准备摸多久?”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几乎是一句,差点就点燃了桑行扬的怒气。那张优雅好看的脸上橡树冰面一样碎开,心里好像被活生生划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他咬紧后槽牙,“你以为是谁?沈瑾弋吗?”
睡在他的床上,却时时刻刻想着其他的男人。
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心里有一块沉沉的汲饱了水的海绵,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不高兴,阴沉的有些可怕。
周楚悦蹭的一下坐起身,清丽的小脸上因为一个名字也染上了不高兴,“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随意的揣测别人。
“我说的难道有错?”清冷的声线像沾上了一层冰霜,“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嫁给别人了。”
桑行扬掀开被子,步伐迈的极大的往外走。生怕真的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残酷的真相,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同床共枕的机会。
哪知道匆忙赶回来砸在脸上的消息更令人心寒。
下了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我市将迎来今年的第一次寒潮……”天气预报不知疲倦的念着,桑行扬抬手关了电视,“什么破天气预报,播个不停。”
楼上静悄悄的,丝毫没有下来解释的意思,心里一股的气,却不知道往哪撒。
桌上摆着一只泥巴捏的玩偶,瞪着俩眼珠子看着桑行扬。
他猛地起身,把玩偶推倒,两脚朝天,“让你瞪我。”
另一边的人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就恨不得给手机盯出个洞来,很是傲慢的回应道“别谢我,梅姨给你准备的。”周楚悦:“……”今天是杨锦离婚案开庭的日子,女孩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从进门开始周楚悦就疯狂的核对各项资料,生怕疏漏一点。...
周楚悦抱着膝盖在床上歇了一会,脑海里却是他冷着的脸。
有些愤愤不平的把他的枕头踢到了地上,不够解气又上去补了几脚,“让你骂我,让你骂我。”
下了楼才看到梅姨站在厨房里探了个脑袋,正朝屋里张望。
看到周楚悦下楼了,很是热情的迎了上去,“太太下来了,早饭都已经好了,快……”
沙发还坐着一顿大佛呢,她哪里敢吃早饭呐。
赌气道“我不饿,不吃了。”扭头就往门外跑。
开车门,系安全带,踩油门,一气呵成,表盘上的数字飙升,一路逃命似的到了星河律所。
“你们知道吗?就那个周律,真看不出来啊……”摆了摆手,做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一群人顿时围了上来,“什么呀,说说啊。”
“结婚了。”舒静压低声音,轻声道。
“啊,结婚了?和那个沈总?”沈瑾弋三年前来过一次律所,相当豪气的送了所有人一大捧鲜花,还有各种各样的美食,很多都是进口的。
整个星河的人都知道周律师有这样一个富二代男朋友。
“哎呦,可不是呢。”舒静耸了耸肩。
几个女生对了个视线,眼神都是那种你懂的。
“明明已经结婚了,啧,还吊着我们星河何以琛呢,谁知道这何律师也是个蠢货。”舒静撩了撩头发,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声音忽然都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息。
舒静回头一看,一头长发,慵懒的披在肩头,一身黑色西装,脚踩红底高跟鞋,手上提着一只爱马仕。
周楚悦勾了勾唇,朝她摆了摆手,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舒律这小嘴巴巴的,嘶,怎么不多打几场官司啊?”
舒静被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准备开口反击。
周楚悦立马两手比了个叉在胸前,“打住!干我们这行,吵架都是要收钱的,我可不浪费口水。”
说完,踩着高跟鞋优雅离去,只剩下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
-
林肯安静的停在星河律所门口的树下。
“老张,你把饭盒给她送去,别给她饿死了,我还得给她收尸。”桑行扬看着白色玻璃门外,冰着个脸盯着门外。
老张: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
“行。”解开安全带,正准备往外走,背后传来声音,“说梅姨怕她饿了,别说我拿来的。”
老张憋着笑跑的飞快,“好的,”生怕被发现。
老张之前是乡下人,为人重义气,但是却有点傻愣愣的感觉,律所里人来人往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您好,请问这个周律师在哪里?我来给她送个早饭。”
前台顿了下,有些诧异却礼貌的把人带到了楼上的办公室,“周律就在里面。”
前脚刚走,舒静笑得差点直不起背来,“不是吧,这该不会就是我们周大律师的老公吧!啧啧啧,这口味还真是独特啊。”
早上刚聚在一起的几个女人也有些吃惊的捂住了嘴,谁不知道这舒律师是主任的外甥女呢,基本上也都愿意顺着她的意思。
没准,哪天舒律在主任面前美言几句,这案源,人脉,不就滚滚而来了吗?
办公室。
老张笑眯眯的推开门,“太太,先生怕您早上没吃早饭,特意让我把早饭交到您手上。”
桑行扬:我就是这么叫你传话的?
周楚悦一抬头,桑行扬的司机怎么在这。愣了下,着实没想到他居然能有这么好心,赶紧起身送送老张。
“这种小事还麻烦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老张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乐呵呵的往外走。
律所是按照复式装修,弯弯绕绕的,周楚悦怕老张迷路,一直把人送到一楼的门口,才摆了摆手进去。
桑行扬坐在车上,伸长着脖子看,恨不得给自己配副望远镜,“切,对别人都笑嘻嘻的,对我,活脱脱像我欠了八百万。”
老张一进来,他立马低下头,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我靠!静姐静姐,你快来,你们知道刚才来找周律的那老头开的什么车吗?林肯!”
“林肯啊!”
舒静笑得差点一口茶都喷出来,还以为你周楚悦多清高呢,没想到直接找了个有钱的老头结婚。
真不知道在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
慢悠悠的咽下了茶,“你们可别笑她,人家跟我们可不一样,这是少走三十年弯路呢!”
还不到半天,整个律所都传遍了,却唯独没有人敢捅到周楚悦本人面前。
她悠哉悠哉的看着案例,犹豫了半天,还是摸出了手机,删删又改改,才把消息发出去,“谢谢你的早饭。”
另一边的人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就恨不得给手机盯出个洞来,很是傲慢的回应道“别谢我,梅姨给你准备的。”
周楚悦:“……”
今天是杨锦离婚案开庭的日子,女孩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从进门开始周楚悦就疯狂的核对各项资料,生怕疏漏一点。
蓝茵市人民法院。
杨锦紧紧的扯着周楚悦的衣袖,眼里惊慌失措,“周律师,拜托,拜托您了!”连嘴唇都在轻微的颤抖。
周楚悦难得抱了抱一个客户,“放心,我一定会的!”
整齐肃穆的庭审大厅。
金元龙人高马大的坐在被告一席上,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凶狠的光。
后面的旁观席上,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被告的代理律师是那个金舌律师哎。”
“对!不仅如此,听说这个金元龙不是什么好人,黑道白道都有人,不是个善茬……”
舒静就坐在旁观席上的最后一排,听了这话,装模作样的说了声“都说什么呢?我们周律是什么一般的存在啊,肯定让你们大吃一惊!”
心里却呵呵冷笑。
这个案子本来舅舅说给她的,但是,她早就知道了,这个金元龙是个什么人啊!
黑道白道都混的人。
这种人,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要沾上比较好。哪知道那个蠢货却当成了个宝。
金舌律师是个有了些年龄的一位律师,看着对面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心里暗暗发笑,面上却板着一张脸。
法槌重重的落下,“蓝茵市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现在开庭!”
“原告陈述观点。”
偌大的法院,落针可闻。清晰流利的嗓音不怒自威,带着些许压迫感传遍每一个角落。有条不紊的开始向审判长提交各类证据。
金舌律师听完所有的发言之后,本来轻松的模样慢慢开始改变,挺直了脊背。还真是低估对面这个小姑娘了,他扶了扶眼镜,“原告说我方当事人存在家暴行为,关于这项证据,鉴定结果不明确,请问原告,这构成轻伤了吗?”
像是提前预料到一般,周楚悦把伤情鉴定提交了上去。
……
走出法院的大门时,周楚悦松了口气,还好准备的够全面,有惊无险的拿到了胜诉。
杨锦热泪盈眶,从结束开始嘴里的谢谢就没有停过,“周律师,这次多亏了您!我,我……”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恭喜你啊,以后可以开始重新生活了!”周楚悦笑了笑,外面的空气都感觉好了许多。
不远处的舒静抱着手臂从有些难以置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胜诉?周楚悦,你死定了的日子还在后面呢,金元龙可没那么轻松的放过你!
还没来得及离开,忽然感觉到身边一道阴恻恻的视线,扭头一看,果然是他。
转过头看到站在一边满眼担心的人,“小姑娘,这你男朋友吧,回去之后千万记得伤口别沾水。”周楚悦点头像捣蒜似的,蹲在他的身边,眼巴巴的瞅着绷带,心里酸涩的厉害。这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满脸横肉,露出了一个瘆人的笑。
车就停在外面,周楚悦朝旁边的杨锦使了个眼色,“上我的车走吧。”
“你住哪儿,我先把你送回去。”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有些不太忍心把杨锦一个人丢下。
杨锦只是不停的感谢,“真是麻烦您了,周律师。”
黑长的长发被风轻轻扬起,车窗玻璃映出简单干净的笑,“小事儿,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注意安全。”
一路狂飙,慢慢驶离市中心。
只不过,貌似这个地方有些偏僻,都已经慢慢到了郊区的位置,看起来有些荒凉。
“好了,就是这里了,谢谢您了周律师。”杨锦解开安全带,指着面前有些老旧的房子。
周楚悦本打算原地返回了,哪知道车子忽然好好的发动不起来,于是也一起下了车,准备检查一下。
刚蹲下身到轮胎旁边,身边忽然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周律师,原来你在这啊!”
下意识的起身,看到那张满是横肉的脸。
金元龙!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周楚悦猛地朝车走去,心脏不停的跳动,迅速的伸手拉车门,手腕上却传来一阵刺痛。
整个人差点摔到了地上,狠狠的往后退了一步。
“刚刚在法院不是挺厉害吗?现在跑什么呢?!”
白净的小脸上鲜少出现了恐惧,这里人烟稀少的,要怎么办呢!
“救命!杨锦救我!救命……”一想到刚才杨锦才走到家门口的台阶上,应该能听到她的声音。
到了门口边的杨锦转身一看,脸变得煞白,颤抖着快速打开门,闪身进去。
嗓子都快喊哑了,却没看到任何人。
“喊什么呢?周律师?”
金元龙厚重的手掌就要猛地要落下来,周楚悦看向他的身后,猛地喊出声“周警官,是你!”
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周楚悦拔腿就跑。
刚走一步,后颈被牢牢的抓住,一瞬间勒的无法呼吸!
“这点小招,周律师拿来对付我,也太幼稚了吧!”
一把军制小刀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不如,先把周律师这美丽的小脸划了如何啊?”周楚悦脸憋得通红,用力的扯自己的衣领。
小刀慢慢逼近。
周楚悦咬紧了牙绝望般闭上了眼睛……
“周楚悦!”伴随着一声惊呼,脖子上的束缚猛地松开,大口新鲜的空气袭来,紧接着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眼前是桑行扬焦急的脸。
保镖已经跟金元龙厮打了起来。
“快起来,没事吧。”他急得六神无主,心脏跳的要从自胸腔里蹦出来,谁知道他赶到的那一刻看到刀逼近她的脸颊有多害怕,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扑了上去。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伸手想抱住他的脊背。
哪知道伸手一摸,却是灼热的温度。
她低头一看,血!血!哪里来的血!
鲜血从黑色的西装面料里渗出来,沿着手臂往下滑落。
“你,你受伤了!受伤了!”周楚悦猛地掀开西装面料,血淋淋的伤口,鲜血正不要命的往外流淌。
整个人的呼吸都像被一团棉花一样堵住了,眼泪忽然夺眶而出,“快快快!去医院,去医院!”
桑行扬冲上来踹开人的时候,哪知道金元龙猛地用刀一扎,来不及躲闪,直接扎到了他的手臂!
混合着眼泪,还有汹涌而来的恐惧,周楚悦扶着他往车上走。
桑行扬看了眼她止不住的眼泪,眼眶红红的,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没事,没事,别害怕,别害怕。”
保镖已经把人按在地上了,警察呼啸而至。
周楚悦不知道怎么止血,生怕乱动让他的伤更严重,只能无助的擦着手背上的血,却越擦越多,吓得脸更白了,差点喘不上气。
“开快点!老张,开快点啊。”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车,老张应了声好,再次加快了速度,绕开汹涌的车流。
反倒是桑行扬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别怕,我小时候受过很多伤,这点儿对我来说都是鸡毛蒜皮。”见她喘不上气,还拍了拍她的背。
仁和医院
“伤口呢,比较深,但是幸好没伤到骨头,这几天不要沾水。”医生站在一边麻利的包扎好,“一定要好好注意,不要留下后遗症。”
转过头看到站在一边满眼担心的人,“小姑娘,这你男朋友吧,回去之后千万记得伤口别沾水。”
周楚悦点头像捣蒜似的,蹲在他的身边,眼巴巴的瞅着绷带,心里酸涩的厉害。
这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不疼。”像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愧疚,温润的声线在头顶响起。
“走吧,回家。”桑行扬站起身,朝她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白炽灯下,呈现玉色,在空气里安静的的等待。
哪怕还生她的气,一看到她处于任何危险里,都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周楚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里。
两只手相互交叠,握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传递过来。
海月湾
桑行扬刚坐下,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粒接着一粒,往下。
一只小手猛地按上他的胸口,“医生说了,你今天不能洗澡。”
空气沉默了一瞬,长长的睫毛扬起,丹凤眼里黑漆漆的,“可是我身上难受。”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委屈。
“难受……难受,要不忍忍吧?”周楚悦小声的试图用歪理说服他。
他低头,不说话了。
手臂上还绑着绷带,看起来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狗。
周楚悦不忍心了,“要不擦一擦吧?”
他整个人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精瘦,但是把衣服一脱,都是块块分明的肌肉,而且,肤色很白。
白净的小脸上像是抹了一层胭脂,周楚悦把热乎乎的毛巾拿给他,把头扭向一边。
“你不帮我擦一下吗?”随之而来的是无辜的眼神。
周楚悦往后退了一步,两眼齐齐盯着大地,“你,这不是还有一只手能动吗?”
桑行扬没再说话,只是抬起手臂擦了下腹部,嘶了一声,声音夹杂着痛苦。
“没事吧?”周楚悦赶紧从他手里拿过毛巾,好歹这伤也是因为她才受的,让一个病人自己照顾自己,的确是有些太绝情了。
把心一横,抓着毛巾开始从他的腹部开始擦起。
“月亮,月亮~”伴着清脆的高跟鞋声,一身长风衣,波浪卷发,映入了眼帘。
“你有没有受伤啊?你人……”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眼前是一幅格外香艳的画面。只看到一头乌黑的秀发,女人蹲在一个俊美的男人身侧,柔嫩的手搭在他的腹部,男人的上半身完美的呈现在空气里。
眼神仿佛都在寂静的空气里拉丝。
“啊啊!对不起!”盛怀瑾默念着非礼勿视,赶紧转过了身,仿佛背后的两道视线要把整个人射穿,“我就是听说月亮今天遇到了点问题,来受伤没,你们继续,我明天再来。”
说完,恨不得把高跟鞋踩出火星子,着急忙慌的往外狂奔。
空气里只剩下灼热的空气。
她的手指还停留在他的身上,指尖慢慢的握成拳,慢慢的抬头对上了桑行扬的视线。
丹凤眼里的目光清冷,有一滴汗珠从额头上慢慢的滑落,沿着脖颈慢慢下滑。
眸子一点点变暗,忽然一个力道,把人扯进了怀里。
灼热的呼吸喷洒了下来。
那张合同上的第(9)条,那句话好像又在耳边回响,“我要做,自然是做真夫妻。”心里猛地一紧,身下的温度好像更烫了。不会……不会是想在今晚履行吧?!...
周楚悦猛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心一瞬间被提的高高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又生怕压到他的伤口。结结巴巴的开口,“干,干嘛呀?”
桑行扬没吭声,只是用手臂松松的环着她,嗅着她身上浅浅的山茶花味道,好久都没说话。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臀上传来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像是有一只蝴蝶从暗处飞出来,在她的心脏里翩翩起舞。
他本来想开口,你抱抱我,我手臂上的刀口处有些疼。到嘴边却变成了“工作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我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时赶到。”
这种话,不用这个姿势也能让她深深的记住吧!周楚悦慢慢的移动,从结婚那天到现在,最大的限度也就是那天牵了个手,现在却……
那张合同上的第(9)条,那句话好像又在耳边回响,“我要做,自然是做真夫妻。”
心里猛地一紧,身下的温度好像更烫了。
不会……不会是想在今晚履行吧?!
一只大手霸道的禁锢着她的腰,还带着一点向前移动轻微摩擦的趋势,轻轻的揉着,她的腰很敏感,几乎碰不得,整个人仿佛被泡进了温水里。
她猛地推开他,迅速的站起身,“虽然,虽然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但是,但是我还没准备好!”一股脑把话全部说了出来,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桑行扬被推的微微往后倒,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对上她的视线,一副清清白白的样子。
好像心思龌龊的人变成了她!
瓷白的脸颊在灯光的映射下,脸颊上的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一样,“你自己擦去吧。”然后扭头就跑,回到了房间里,靠在门板上。
捂了捂自己的脸,小声道我才没脸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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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桑行扬闭着眼,有些难耐的舔着唇,好干,为什么这么干。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到处窜。心口像是要被烧焦了,就连呼吸,都沉了不少。
他呼吸沉重,又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却又怎么也醒不过来。
周楚悦本来睡觉之前就挂念着他的伤口,现在直接醒了,赶紧爬起来拧开了床边的暗灯。
只看到他嘴唇没有血色,脸颊处却透着不正常的红。
伸手一摸,果然是滚烫的。
“快醒醒,你发烧了,我陪你去医院!”周楚悦全部的睡意都消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导致的感染,用力的想把人从床上搀扶起来。
只是桑行扬阖着眼,整个人像是伏在沸水里,“对不起……”干燥的唇瓣开开合合。
周楚悦俯下身,弯腰去听他嘴边的声音,只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
对不起谁啊?发烧了还想着。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整个人还是没有醒过来,只是情绪的波动更大了,像是陷入了一场雾里,“没能早点娶你,对……对不起。”
这次周楚悦是完全听清楚了,没能早点娶你……这个你,是谁呢。总不会是她吧,她跟他的交集,也只是当初讹了他三百块啊。
莫非,是那个李舒烟?
那天婚礼上,他的表情,似乎也有几分难过。
是不是因为没娶到想娶的人呢?
周楚悦摇了摇头,这不是她该关心的话题,只要这一年他的公司安全度过了,一年之后,他们会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把所有的心思都塞回了肚子里,她小心的打来热水,还有一些冰块,物理降温。
一边又打电话给医生,只是或许是半夜,根本都没人接。他今天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是不是感染。整个人却又怎么喊都喊不醒。
慌慌张张忙了一夜,直到靠近凌晨四点的时候,他额头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基本都亮了。桑行扬动了下,才觉得额头上好像压了东西,伸手摸到了一块毛巾。
目光所及,是绸缎般的黑发,倾泻在肩膀上,掩着她那张有些疲惫但是格外清冷的小脸。
桑行扬看了看右手上的伤,嘴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他居然梦到那个三年前的夜晚了,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跪地求饶满脸是血的人。
伸手揉了揉自己酸麻的大腿,隐忍克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伸手摸了摸她光滑柔软的发丝,偏执的语气中带着无法言说的认真,“你是我的。”
既然需要时间来接受我,我可以等。
你心里的人终究是我。
略微的动作之间,扶在被子上的周楚悦醒了,睁着漆黑如墨的眼,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对上了桑行扬浓稠的视线,“你醒了!还难受吗?”
他勾了勾嘴角,“早就没事了,辛苦你了。昨晚,我没说什么话吧?”
周楚悦愣了一秒,立马笑着回答“没有啊,就是烧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心里有点空空的。
说话间,门外有人在敲门,传来梅姨的声音,“夫人,门外有位姓盛的小姐,说要见您。”
“医生马上就到,我先下去看看盛怀瑾啊。”像是哄小孩似的,她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到他的掌心里,然后转身往楼下走。
却被人扣住了手腕。
桑行扬从床上走下来,拉开窗帘,露出窗纱边一大片包包。
各种牌子的都有,像是把整个商场所有的新款都拿下了。
“不是,你怎么突然给我买包啊?”虽然天底下没有女人不爱包,但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桑行扬咳嗽了声,“随便买的。”以后不许收外面的野男人给你买的包。
本打算是昨晚就拿给她的,结果发了个烧全忘了。
楼下还有人在等着,周楚悦没再吭声,急着下楼,“我先下去一下。”
盛怀瑾今天穿着一身绛紫的包臀裙,妖娆的身段被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虽是艳丽,但到了她的身上,无半分俗气。
“呦,终于舍得下来了?”她端着茶打趣,“哎,你这眼睛怎么了,这么重的黑眼圈?怎么,滋补的太厉害啊?”
“害,没事啊,我命大着呢。”盛怀瑾上上下下的把她完整的检查了一遍,恨不得剥了衣服,才总算放下心。扭头看到客厅的木制“拐杖”上面正挂着几天前强制性买给她的包包,“哎,我给你的包你怎么不背啊?是款式不喜欢吗,最近又有了新款,送过来……”话还没说完,周楚悦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盛大美人,我一天最多也只能背一个啊,你这样,总让我有一种被包养的不切实际之感。”...
周楚悦终于肯舍得打断她的胡诌了,“滋补个头啊,小阎王昨晚发烧了,我照顾了会。”
盛怀瑾给她理了理衣服的领子,“你昨天怎么回事啊?我听到消息都快吓死了。”
忽然不知从何处开口,知人知面不知心。杨锦看着倒是无辜可怜的很,但是到了危机的关头,便又不知道人心为何物了。
“害,没事啊,我命大着呢。”
盛怀瑾上上下下的把她完整的检查了一遍,恨不得剥了衣服,才总算放下心。扭头看到客厅的木制“拐杖”上面正挂着几天前强制性买给她的包包,“哎,我给你的包你怎么不背啊?是款式不喜欢吗,最近又有了新款,送过来……”
话还没说完,周楚悦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盛大美人,我一天最多也只能背一个啊,你这样,总让我有一种被包养的不切实际之感。”
这句话好像说到了盛大美人的心里,乐的就差在脸上写“给爷爽到了”几个大字了。
楼梯上走下来的人神色微微的变了变,站在台阶上半天都没有往下迈一步,好久,嘴角禁不住上扬。原来那几个包不是沈瑾弋送的。
只不过还没来的及跟老婆深入交流一下,周楚悦就已经被拉走了。
美甲店.
“别装,你俩就是有i情况,瞧这小眼神,都快拉丝了。”盛怀瑾烤着灯,暧昧的眼神递了过来。
盛大美人是个美甲狂魔,每周都要来换一次美甲。因为律师的身份,周楚悦倒是痛失了加入美甲大军的机会。她吸了口奶茶,笑道“没……我多正人君子啊,你还不知道吗?”
脑子里却若有若无的想起他挡刀时那般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明明只是短暂的一场相聚,也没想到桑行扬会豁出去护着自己,把自己还弄伤了。
“嗯?月亮,你咋不说话了?”她是中秋那天出生的,月亮又大又圆。索性,月亮也喊着顺口。
盛怀瑾翘了翘刚刚做好的新指甲,“你呀,真的放下沈瑾弋了吗?”
毕竟当初那么喜欢过的一个人。
虽然不认可沈瑾弋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但是他那张脸倒还真的算的可以。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多女孩前前后后的往上扑了。
对面的蛋糕店生意极好,正排着几十米的长队。
她眯了眯眼。
那个时候,周楚悦还只是一个实习小律师,正拿着一个月三千的死工资,自然是没什么钱去享受生活的。
蛋糕虽然好吃,但价格也贵,一个小小的都好几百块。也就站在门口看了会,就慢吞吞的走了。
后来的好几天,便收到了好多精致的蛋糕,周楚悦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家的蛋糕。闪送上的姓名写的沈大老板。
但后来,就连她的生日,他都不记得了,带着别的女人回家过夜。
也算是,一点点把她所有的好感都踩成了渣滓。
周楚悦愣神,摆了摆手,“真的,真的不能再真。要不然我嫁给小阎王,不是对不起他?我是那种人?”说完,顺便狠狠的夸了一顿盛怀瑾新做的美甲。
“那就好!我生怕你走不出来呢。”
刚出大门,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朝盛怀瑾扑了上来,“小姨——”人小力气不小,扑地盛怀瑾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让你乖乖在家看电视吗?你咋出来了啊?”
还一个人跑出来这么远。
盛怀瑾有些服气的抱起这小屁孩,看着周楚悦委屈的撇了撇嘴,“我小侄子,最近爸妈都出差了,丢我这儿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端木灏扯着小嗓门开始喊了起来,“灰太狼叔叔——”
然后用肥肥嫩嫩的小手戳了戳盛怀瑾的肩膀,板着一张小脸严肃道,“你老公来了。”
周楚悦:“哦?哦?!”
盛怀瑾慌乱的捂住这小屁孩的嘴,“长嘴不是让你胡说的!”
不远处有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但是在他身上莫名有些般配,短发,眉眼英气,颇有些硬汉的味道。周楚悦回头看了眼,抿着嘴偷笑“我先撤,先撤/”
一下子跑的比谁都快。
温逾白正从车上下来,步伐还是慌乱的,看到盛怀瑾的那一刻,眉眼都变得亮了起来,快步走近。
“盛小姐,帮我个忙。拜托拜托……”
还没等盛怀瑾缓过神来,整个人被揽进了一个坚硬的怀里,他压低了声音道“装一下我女朋友,求求了,我爸妈安排的公主病要来了。”
盛怀瑾想把肩上的那只手抖掉,“好处呢?”没好处的事儿我可不干。
“欠你一个人情,快快快,她要来了。”
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后面跟着好几个保镖,出现在眼前。盛怀瑾个子有168,踩了个高跟鞋,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半点首饰不戴,却气场全开。
旁边的视线格外焦灼,盛怀瑾有点嫌弃的挽住了温逾白的手臂,露出了一个温柔又不失攻击性的微笑。
男人刚准备端出架子来介绍一下身边的女朋友,但没想到对面的女孩看到盛怀瑾之后眼都直了,眼神愣是没往他身上瞟。
“姐,你好美啊!”喻昕薇本来是听了家里的意见,要对温逾白死缠烂打,直接把他拿下。结果现在……还什么拿下啊,她的性取向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喻昕薇踩着高跟鞋,快步靠近,恨不得上手亲自摸一摸这小细腰,怎么连头发丝都这么美的啊。她忽然体验了一把这个世界当npc的感觉。
什么叫瞬间被掰弯……
对面的两个人同时愣住。
“美女姐姐,方便加个微信吗?”她睁着亮晶晶的一双眼,满是期待的看着盛怀瑾。
喻昕薇扫了眼旁边的男人,一挥手,“我对他没兴趣了,现在呢……”朝盛怀瑾抛了个小小的媚眼,有几分娇羞的撞了撞她柔软的手臂,“对你感兴趣~”
温逾白:“……”
端木灏站在地上有些迷茫的看着上面的大人,他们在演什么戏码啊……但是以他的高度,只能看到几个大人的大腿。
伸出胖胖的小手拽了拽盛怀瑾的裙角,“小姨,说好给我买奥特曼的。”
地上哪里来的小地瓜啊?好可爱啊……喻昕薇一把把小地瓜抱起来,揉了揉他的脸颊,“走,姐姐带你买奥特曼。”
好地瓜啊。正好给了她和大美人紧密接触的好机会……嘿嘿/
他俩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乐呵呵的走了,留下温逾白和盛怀瑾在风中凌乱。
盛怀瑾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臂上,视线一对上,立马收回了手。
她勾了勾头发,戳了戳温逾白的肩膀,发丝在风中慢慢起舞,狐狸眼挑起,“记得欠我的人情啊。”
说完,便转身往前走。
温逾白顿了下,好久,嘴角慢慢弯了。
怎么忘了,桑行扬有严重的洁癖呢。还敢用沾了油的手去摸他的额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摸的……”手指还被他紧紧的扣在手掌里,他一声不吭,周楚悦的声音越说越低。白净的脸上没什么恼怒的气息,他吸了口气,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虫子在爬,痒痒的,“对你没有洁癖。”...
办公室内。
桑行扬转着那只腕表,看着那张模糊的照片,两个人亲密相拥,彼此的眼神暧昧拉扯,像极了小别之后的情侣。
心里莫名的烦躁。
不对,他为什么去信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话,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
沈瑾弋又算什么?要不是,3年前他……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和他在一个户口本上了,不是吗?
因为一张破照片,跟她斗气,吃亏的还得是他。
特助小李进来汇报工作情况,说了半天,抬眼看到自家老板阴沉的脸色,活脱脱像别人欠了八百万似的。“老板,今天的日程安排……”
哪知道桑行扬跟了一句,“什么破会议,还要我亲自开,你去吧。”
老板,这是和国外一家风头正盛的游戏公司合作的会议,哪里破啦。
他忽然抬头认真的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小李翻着会议的要点,随意的答道“有啊。”毕竟我也是年薪百万的人。
“那要是,你女朋友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位置,怎么取而代之?”
这年薪百万也是好拿的哈,问题都这么刁钻。
小李的脑筋转了一百八十圈,认真揣摩了一番,“很简单,吸引她。”
“怎么吸引?”
助理平时跟他还是比较熟的,从公司成立开始就在桦安科技了,索性也笑了,“简称勾引。”
勾引?
桑行扬咳嗽了声掩饰了下心里的尴尬,”行了,你出去吧。“
然后等人走了。
犹豫着解开了几粒衬衫的扣子,露出锁骨,像是不够似的,一连又解了好几颗。
这,这招真的有用吗?
-
偌大的客厅里,一道修长挺阔的身影捧着一大束满天星,迈出的每一个步伐都好像是被精心设计好的。
哪料屋里空无一人。
花园里正修剪着树枝的柳姨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蹙着眉,捧着一大束花,放下手里的剪刀走了过去,“先生是在找太太吗?太太在楼上呢。”
像是不满意,又补充了一句,“太太今天早就回来了,专门等着您呢。”
怎么感觉今天先生不太一样呢,说不上来的感觉。
桑行扬推门之前,在落地镜面前再次审视了一遍自己,犹豫了片刻,再次解开了一粒纽扣。
推门而入的时候——
看到柔软的黑发懒懒的披在她的肩上,桃花眼盯着屏幕上的电脑,正在出神。
听到声音,她有些着急的关了电脑——
本来是来书房随便看看好好学习一下经商之道,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桌面的鼠标,一张放大的图片出现在眼前。
上面的人正是她,只是仰着头,跟另一个人目光交缠,深情对望,还有一只大手牢牢的扣在她的腰上。
这……这不是那晚在酒吧吗?这模糊的侧脸,沈瑾弋?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一眼看上去并不像合成的。只不过,那天晚上沈瑾弋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
空气一片安静。
桑行扬走上前,把手里的满天星塞到她的怀里,“桑太太,多看看我,我很厉害的。”这话好像是在提示她不要再回头了。
满天星的花语是清纯、关怀、思恋、配角、真爱以及纯洁的心灵。
送花干嘛?他们不是假夫妻吗?等他的公司彻底稳定下来,不也就到了离婚的时候了?话是这么说,但是要真的离婚,心里怎么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该不会……真喜欢上这小阎王了吧。
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满是期待的眼睛,内双,薄唇微抿,正人君子的好模样。
周楚悦把额前的碎发都勾到脑后,抬眼,眼神里清晰又坦荡,“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吗?”
“愿意。”不管这破照片是不是真的,他就是有信心,一点点把她心里所有的位置都抢过来。
“这个照片应该是后期调过了,我没抱过他。”她犹豫了下,抿了抿唇,“沈瑾弋永远都是过去式了,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喜欢他了。”
“过去不可能喜欢,将来更不可能喜欢。”
这句话像是一块安心剂,慢慢的注射到他的心脏里。酸酸涩涩的,又带着些甜。
嘴角慢慢的上扬,桑行扬拉住她的手,“走,下楼吃饭。”简单又熟悉的动作,好像他们已经是结婚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
周楚悦瞟了眼旁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感觉这领口有点低呢……
下楼时的嘴角止不住的勾起,他觉得自己都有点天分去当那恶毒女配了,是啊,没有关机的电脑当然是故意的。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多的是人为。
他也只不过是推了她一把,顺便听到了一丢丢想听的话。
今天的菜色极为丰富,清蒸大闸蟹,红烧狮子头……一眼看不到边。
柳姨看着两个人坐在一侧,彼此之间的坚冰像是无声的消融了,连屋子里的氛围都好了许多。笑了笑出声,“先生那天出差可真不是时候,错过了太太的手艺。”
桑行扬蓦地抬头,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嘴角还沾着些番茄汁,难得从他身上看到了些烟火气。
低下头的瞬间,像是懊恼似的,把一大叠虾肉往旁边拨了拨。开口的时候嗓音有些涩涩的,“我以后会每天回来吃饭的。”
额前有些发丝垂下来,一只细白的小手忽然伸出去,拨了拨他额前挡住眼睛的碎发,“没事,我做的自己都不敢吃,你这头发,是不是有些长了呀。”
手指忽然被抓住。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那只白皙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背上的青筋慢慢起伏,像是藏匿不住的爱意慢慢喷射而出。
樱红的唇瓣动了动,她没有出声,下一秒准备缩回自己的手。真是疯了,她怎么敢上手摸这小阎王的额头了?大一那年的时候,有个女生不小心摔到了桑行扬身上,非常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手。
然后,目睹着他用消毒酒精足足擦了有一个小时的手。
怎么忘了,桑行扬有严重的洁癖呢。
还敢用沾了油的手去摸他的额头?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摸的……”手指还被他紧紧的扣在手掌里,他一声不吭,周楚悦的声音越说越低。
白净的脸上没什么恼怒的气息,他吸了口气,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虫子在爬,痒痒的,“对你没有洁癖。”
老婆摸我额头了,摸我额头了,摸我——额头——了!
为了掩盖脸上破壳而的喜悦,桑行扬把那盘剥好的虾推到她的面前,“我明天就去剪头发,吃虾。”
整整一大盘子的虾,都被他剥光了。周楚悦还以为他也很喜欢吃虾,从上桌开始,就开始剥虾,都没敢伸筷子。
“嗯?你不是爱吃虾吗?”修长的手指把那一盘的虾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周楚悦的筷子僵了一瞬,“你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虾?几乎没人知道她这个小习惯,小时候是因为姐姐喜欢吃,妈妈每次的饭桌上都拼命给姐姐夹虾。
她就装自己根本不喜欢吃。这样,时间长了,慢慢就把自己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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