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夙裴蔺小说在线讲述了关夙裴蔺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本侯说了,关夙不会死!”一声怒斥,裴蔺夺过云知画手中的牌位,狠狠摔在了地上。“嘭”一声,关夙的牌位便断成了两半。云知画看着地上断成两半的牌位,眼里露出嘲意嗤笑一声:“侯爷何必呢?你不是早就望着家妹下堂吗?如今人死了不正好随你的愿?”...
魂归江南。
这四个字让裴蔺心头一震,墨眸幽冷:“这又是她想的主意?”
上一次是代笔要银两,这次直接让亲人带着牌位来要休书。
关夙为了和离倒真是什么都做的出。
云知画听闻这话,眼里的悲痛再也抑不住:“家妹嫁给侯爷七年之久,你身为她的夫君还不了解吗?”
她看着眼前冷眼以对的男人,只替妹妹感到不值。
裴蔺长袖里的手微微攥紧,云知画的话让他心一窒。
脑海里,关夙的声音又响了出来。
“夫君,妾知你这几日睡不踏实,便道衡山庙求了安眠香。”
“夫君,家里有妾在,您可安心为国守疆土。”
……
关夙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插进了裴蔺的心口。
虽然疼的不剧烈,却让他烦躁至极。
“想要休书让她自己来取!”裴蔺无心再多言,拂袖就要离开。
云知画大步上前,抱着关夙的牌位挡住了他的去路,红着眼嘶哑了嗓子:“侯爷,你是想让家妹死了都不安生吗?”
裴蔺眸光阴沉了下来,声音冷厉:“本侯说了,别再用这种法子来要休书。”
他隐忍着心底的怒火,眸色越来越寒。
云知画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生前她便被这侯府困了一生,难道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她吗?”
一字一句无一不触及裴蔺的痛点。
“本侯说了,关夙不会死!”
一声怒斥,裴蔺夺过云知画手中的牌位,狠狠摔在了地上。
“嘭”一声,关夙的牌位便断成了两半。
云知画看着地上断成两半的牌位,眼里露出嘲意嗤笑一声:“侯爷何必呢?你不是早就望着家妹下堂吗?如今人死了不正好随你的愿?”
她痴痴地笑着,悲愤无比。
裴蔺冷冷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怒气冲冲的甩袖便离开了大厅。
云知画抱起牌位,望着院子里的高墙,落下几行清泪。
“轻轻,别怕……姐姐再也不会让这上京城困住你了。”
大步行至书房。
裴蔺唤来了夜七。
“你不是传信回来在江南找不到关夙吗?云知画怎么会带着她的牌位来?”裴蔺怒声质问。
闻言,夜七重重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侯爷,请节哀。”
这声节哀让裴蔺心一空,沉默半响后,他嗤笑出声:“所以,你也要骗本侯说她死了?”
整整三个月时间,他最后盼来的消息是关夙的死讯。
简直是既荒唐又可笑
夜七摇了摇头,回道:“属下花八日时间快马赶到江南,到云家时看到的已经是夫人的坟墓了……”
裴蔺放在书案上的手渐渐紧握成了拳,黑目似寒潭一般冰冷:“本侯最后问你一遍,关夙现在到底在哪?”
夜七对上裴蔺骇人的目光,最后把头磕在了地上,道出了真相。
“为夫人就诊的大夫说,夫人是死于脑疾,且患病三年……”
裴蔺身形一僵,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
关夙患病三年?他竟丝毫不知。
沉默半响后,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夜七见状,急声问:“侯爷,您这是去哪?”
裴蔺遥望着远方,失神回道:“本侯去江南接她回府。”
话落,便匆匆走了出去。……夜七刚走一会儿,张良突然匆匆走了进来。“侯爷,祁夫人站在门外非要见你。”裴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吐出两字:“不见。”...
夜七一愣,急忙出声阻拦:“侯爷此事不可!若是让朝中那些对家知道了定是要大做文章的。”
“本侯心意已决,你现在马上下去打点好回江南的事宜。”裴蔺神情坚定,强硬的语气让人不容拒绝。
夜七知道多说无用,只闷声回了句:“是,属下这就去办。”
话落,便匆匆走了出去。
……
夜七刚走一会儿,张良突然匆匆走了进来。
“侯爷,祁夫人站在门外非要见你。”
裴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吐出两字:“不见。”
张良点了点头,正要去回话,抬头就看到云知画已经走了进来。
“祁夫人……你”他作势走上前想要拦下她,却听到裴蔺开口。
“你先下去。”
张良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走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两人。
裴蔺不紧不慢的起身,抬眸看向云知画语气冰冷:“倘若祁夫人还来要休书便不用再多说,本侯心意已决此生都不会和离。”
他这一生做过的决策无数,唯有此次最为坚决。
听到这话,云知画嘴角扬起一抹冷嘲:“卫侯何必假情假意,倘若你当真对家妹上过心又怎会不知她活的有多痛苦。”
裴蔺墨眸一沉,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
说来的确讽刺,关夙患病三年他却毫不知情。
见他无言,云知画眼里的悲愤愈加:“事到如今,我只求侯爷亲写休书一封,让家妹在黄泉下过的好一些,她这辈子已经太苦了。”
裴蔺片刻的失神,想到日复一日所做的那个噩梦,他便莫名的心慌。
关夙的名字好像永远都刻在了他的心头,成为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失神半响后,他才回过神看向云知画:“没有亲眼所见,本侯是不会信的。”
话音落下。裴蔺便走到门口,云知画急忙上前拦正要出声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细嗓音。
“圣旨到,卫侯接旨!”
裴蔺站在门中央微微俯身,声音不卑不亢:“微臣接旨。”
“陛下旨意,现江南突发叛变,派卫侯即刻启程平乱,钦此!”
宣旨之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张元。
裴蔺神情微变,接过了圣旨。
而跪在他身后的云知画眼底划过一丝慌乱,紧张的攥紧了手。
宫里的人走后,裴蔺拿着圣旨,心被揪了起来。
江南发生叛乱,那关夙安全吗?
就在他出神之际,云知画走了上前来:“此番江南有变,我担心家眷,请侯爷带上臣妇一起。”
话刚说完,裴蔺就冷声拒绝:“不可,你在这里待着,本侯会保护祁府的安危。”
云知画神情复杂的抿紧了唇,刚想说话,却见裴蔺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云知画心乱成一团,急忙往住的小院走去。
翌日一早。
裴蔺穿着一袭银白色铠甲,高坐在汗血宝马之上,而夜七陪在一旁。
行至城门口时,已经有一大批兵马等在了原地。
“启程!”
随着裴蔺一声令下,全部的兵马浩浩荡荡便离开了上京城。
八日后。
江南扬州知府。
“侯爷,这次叛乱的主导是南岳山一群土匪,此山易守难攻所以才一直僵持不下。”知府徐长青站在一旁说着原委。
裴蔺坐在主位上,目色沉稳,半响后开口:“给你一个时辰,把南岳山的地形让人画成图呈上来。”
徐长青一惊,双眼都瞪大了:“一个时辰?侯爷这时间还早何必这么赶?”
“午时本侯就要发兵,如此你觉得还剩多少时间给你?”裴蔺冷声反问,幽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徐长青。
一时间,徐长青被强大的气场压的不敢大声喘气,忙回:“是是是,臣这就去办。”
话落,便匆匆走了出去。
待人走后,站在一旁的夜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侯爷,陛下不是给了您半月的时间,现在还有七日,你何必这么急?”
裴蔺置若未闻,而是走到门外,出神的望着无垠的天空。
半响后,他转过头看向夜七吩咐道:“你悄悄再去祁府打探一下近日发生的事。”
十二月的池水冰冷刺骨,将她的手冻得通红。闺阁里养大的千金小姐娇贵至极,所以他笃定关夙会放弃。但裴蔺看了许久,她都还在用手救猫。最后那只猫竟真的被她救了起来。...
夜七神情微微一怔,沉下声回:“属下这就去办。”
待夜七离开后,裴蔺缓缓迈步走到了院子中,望着小池塘出神。
恍惚中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宫里见到关夙。
那次他奉命参加宫宴,一个劲的喝着酒,完全不理会任何千金的示好。
在场的贵家小姐不计其数,都是深闺里养出来的,无趣至极。
所以没待多久,他就离席走到了御花园透气,在走到假山时忽然看到穿着一袭白袄裙的关夙正撸着袖子蹲在池塘边在救一只落水的白猫。
十二月的池水冰冷刺骨,将她的手冻得通红。
闺阁里养大的千金小姐娇贵至极,所以他笃定关夙会放弃。
但裴蔺看了许久,她都还在用手救猫。
最后那只猫竟真的被她救了起来。
随后关夙将猫小心抱在怀里,转身便离开了御花园。
这便是他见关夙的第一面,也是他深藏在底的秘密。
到底是谁先动的心,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午时。
裴蔺带兵围剿南岳山。
在走到扬州城门口时,他就看到城外的墙上还挂着百姓的尸首,地上躺着数不尽的尸体。
昔日繁华祥和的扬州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凄惨景象。
一进城,硝烟滚滚划破了天际,血红色的腥味让在场的人皆呼吸一滞。
无处不见的百姓尸体横满了街道,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被刺穿了心脏,更有的人尸首分离。
活着的难民像亡徒一般前仆后继往城外跑。
在看到有些妇人被推倒在地时,裴蔺都会联想到关夙此时的安危。
这战乱面前,她同样手无缚鸡之力,该怎么活得下去?
不等他多想,前方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无数凶悍的土匪拿着大砍刀像恶狼似的扑了过来。
逃命的难民一慌,急忙加快了脚步。
裴蔺墨眸一冷,扬起手中的长剑冲了上去。
一连斩杀土匪数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在他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
两方人马混成一团撕杀,刀剑相撞时发出震耳的铮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裴蔺双目猩红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剑都沾满了鲜血,俊朗的脸上都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疲倦一般,手上的剑直击敌人的喉咙,一招毙命。
混乱中,夜七单杀冲了进来:“侯爷,这里我来断后,你先走。”
“好。”
又斩杀了土匪几人后,裴蔺才冲出重围,快马加鞭往祁府赶去。
一路上,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
镇北将军府。
风一吹来,裴蔺便闻到了比城中更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止不住的胆寒。
望着近在眼前的大门,他却突然没了推门而进的勇气。
这是第一次,他心里没有任何底气。
但最后,裴蔺还是迈开沉重的步伐推开了祁府的大门。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府中数人惨死的景象却让他怔在了原地,心一寸寸凉到了谷底。
整个府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地面都被血染红,无数仆人都还惊恐的双眼瞪大没来得及闭上。
偌大的镇北将军府除了尸体,无一人生还。
夜七颇为惊讶的问道:“祁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儿?”云知画见是裴蔺身边的人,一声不吭的从夜七的身旁走过。夜七想要拦下,但还是晚了一步。一走到府门口,云知画就看到府内满地的尸首,一时间她差点稳不住身形。...
裴蔺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紧握血剑的右手止不住的轻颤。
关夙本就身患重病,而祁府上下被血洗那她活下来的几率……
裴蔺的心像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堵得让他喘不上来气。
过了一会儿,夜七快马赶来,看到这一幕时也是大惊失色。
这些年来虽也上了无数次战场,但从来没见过下手如此残忍的。
两人相继无言,片刻后,夜七缓过神出声:“侯爷……属下去叫人来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裴蔺没有回话,眼里一片死寂。
夜七步伐沉重的离开.
另一边。
一直跟在队伍后的云知画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夜七。
夜七颇为惊讶的问道:“祁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知画见是裴蔺身边的人,一声不吭的从夜七的身旁走过。
夜七想要拦下,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走到府门口,云知画就看到府内满地的尸首,一时间她差点稳不住身形。
跌跌撞撞的走进府后,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意径直走到大厅。
在看到公婆尸体的刹那间,云知画心里紧绷最后一根弦断了。
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只要她自己知道这是在向祁家二老忏悔道歉。
云知画嘶哑的哭声在凄冷的祁府回响,刺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
梨南小院。
关夙躺在床榻上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到陌生的床幔。
这是哪?她心生疑惑的皱起眉。
余光一瞥看到了床边坐着当朝五皇子,北夜寒。
此人她只在宫宴上见过几面,与其他皇子不同,北夜寒是母妃是宫奴出身,因北帝的一夜乘欢才有了他。
生下北夜寒后,那宫奴不知何故淹死在了宫中池塘,至此五皇子便过继给了当朝贵妃名下。
察觉到床上的关夙醒来,北夜寒倒了一杯茶递了进来。
“你先喝些茶水,再慢慢同我说话。”北夜寒温润有礼,没有半点失礼。
关夙接过茶水喝了好几口,太久没有说话,她的确嗓子干哑的厉害。
茶水喝下后,关夙才开口出声:“见过五殿下,不知此处是何地?我又为何会在这?”
此时她脑中的记忆一片混沌,只能依稀记得自己在等家姐买东西回来。
北夜寒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是我私人的小院,此番我本是前来游玩,却不想碰上江南叛乱,途中遇到你便顺手救了。”
听到这话,关夙迷茫一瞬,这事她竟毫无记忆。
沉默片刻后,她只道谢:“多谢五殿下相救。”
北夜寒连连摆手,眉目谦和:“卫夫人见外了,卫侯可是我北国的肱骨之臣,我救你理所应当。”
关夙听到裴蔺的名讳时,眼里的亮光一瞬间泯灭了。
曾经她将他视为自己的全部,甚至可以不惧生死。
而如今这荒唐的梦醒了,她只想与他此生再无瓜葛。
明锐察觉到关夙的情绪变化,北夜寒自觉地没有再提。
“既然你不喜,那我便改口叫你云小姐可好?”
关夙浅笑的点点头,于她而言只要不是和裴蔺搭边,叫什么都无所谓。
两人四目相对,相继无言。
最后还是门外的丫鬟敲响了门,才打破了这片安静。
“殿下,卫夫人的药熬好了。”
“进来吧。”声音不冷不淡。
一个相貌清秀的丫鬟端着热呼的汤药走了进来。
随即起身让出了位置:“明月,你伺候好云小姐,我出去一下。”
明月规规矩矩地点头:“是。”
不再多言,转身就走出了出去。
待他走后,关夙接过药一饮而尽,抬眸看向明月问道:“你可知我昏睡多久了?”
闻声,明月先是一愣,而后思索片刻答道:“回云小姐,算上今日刚好二十日。”
“二十日……竟这么久?”关夙垂下眼眸,二十日足矣改变很多事情。
没过多久她又抬眸问道:“那江南可安定了?”
明月乖巧点头:“十日前就安定下来了,只是听闻扬州城中不少人遇难,连镇北将军府都惨遭血洗。”
这话一落下,关夙瞳孔地震,脸色变得煞白:“你说……什么?”
明月以为自己没说清,继而重复道:“镇北将军府祁家上下二十一口人无一生还,全遭惨死。”
慌乱的穿好鞋后,关夙就要往门外走去,明月见状急忙拦下。“云小姐你先莫慌,奴婢代你去找殿下便是,你且在房中先等着。”明月温声安慰。关夙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失礼,顿住了脚步,转头目色焦急的望着明月:“劳烦你去跑一趟了。”...
关夙脸上的血色尽失,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难道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吗?
越往下想,她的心就越发慌乱起来。
“五殿下现在哪?劳烦带我去见他。”
慌乱的穿好鞋后,关夙就要往门外走去,明月见状急忙拦下。
“云小姐你先莫慌,奴婢代你去找殿下便是,你且在房中先等着。”明月温声安慰。
关夙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失礼,顿住了脚步,转头目色焦急的望着明月:“劳烦你去跑一趟了。”
明月抿唇点头,转身出了门。
空荡荡的卧室安静下来,关夙攥紧手不安的来回踱步。
现如今的她什么法子都没有,除了等别无他法。
另一边。
明月跑到书房找到北夜寒:“殿下,云小姐想见你。”
北夜寒停下手中的毛笔,闻声抬眸,语气淡淡:“所谓何事?”
“大抵是因为江南镇北将军府灭门的事情。”明月垂着眼眸一五一十的回道。
听到这,北夜寒的眸光一闪,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将书案上写好的信笺折进信封站起身。
“本殿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过会便过去。”
“是。”明月俯身行礼,转身走出了书房门。
明月走后不久,北夜寒唤来了身边的侍卫严天,将写好的信笺也交给了他。
“将这信亲手交到裴蔺手上,就说本殿请他前来一叙。”
严天微微一怔,结果信笺:“殿下,裴蔺一直都是太子党派的,如此定是不会来的。”
朝中谁人不知裴蔺只拥护太子,从不接受任何皇子甚至是大臣的拉拢。
因此也立了不少树敌,但由于他手握重权众人也只敢怒不敢言。
听到严天的话,北夜寒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淡:“你且先去,他会来的。”
严天双手抱拳,沉声应答:“是,属下这就去。”
话落,他便匆匆离开。
处理好事情后,北夜寒也起身往关夙的院子方向缓缓走去……
过了一会后,关夙才见到了推门而入的北夜寒。
不等她出声,他便先开了口。
“本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祁府被血洗我也同你一样心不安,不幸中的万幸便是你姐姐活了下来。”
听到家姐还活着的消息,关夙眼里的眸光一下就亮了起来:“殿下所言,当真?”
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是真的,眼下我已经吩咐手下的人去接了,约明日午时就可来到。”
“活着便是最好……活着便好”关夙喜极而泣的红了眼眶,眼中还泛着晶莹。
正如北夜寒说的那样,云知画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江南云府。
安葬好祁家的逝者后,云知画就回到了云家老宅。
与她前来的还有裴蔺。
“我说了,家妹并不在此,侯爷何必执着?”这是她不知多少次同他说这句话。
但每次都没有任何效果,该走的人硬是不走,每天都会来府门口。
寒风刮在裴蔺的脸上,短短几日的时间他的眉间尽显倦态:“既然她不愿见我,那我便一直等。”
只有他自己清楚为什么执意每日都来,除了云家他已经想不出关夙还能躲在哪了。
云知画见他如此执迷不悟,直接关上了大门。
大门缓缓关上,裴蔺眼底的光亮也慢慢泯灭。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的撕鸣声,夜七匆匆赶来。
“侯爷,夫人有消息了!”
“那本殿先下去准备,待会人来到了派人叫你们过来。”北夜寒满意离开。等他一走,明月就端着衣服走了上来:“这套衣服定然将小姐的美貌尽显。”关夙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此话一落。
裴蔺心猛的一颤,转过身看向夜七:“你说什么?”
夜七喘着粗气将收到的信笺交从怀中拿了出来。
裴蔺火急火燎的将信封直接撕开,目光停留在了信上。
半响后,他抬起眸将手中的信封攥紧在手中,冷声看向夜七吩咐道:“备马去镇卫,带上祁夫人一起。”
说完,裴蔺转身便大步离开了云府。
留下夜七迷茫地看着眼前紧闭的云府大门。
一夜过去。
天色微亮。
关夙便再没了睡意,起身点好灯后披了件白色的冬袍便走出了屋子透气。
也不知何故,她一直都心神不宁。
缓缓抬起头,此时的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寒风一吹反倒让她清醒了许多。
吹了许久的寒风后,关夙才又回到了屋子。
辰时。
明月送来了一套崭新的白色冬袄,一进门脸上就带着笑:“云小姐,这是殿下吩咐给你的。”
关夙看了没看,便委婉拒绝:“不用了还回去吧,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幸得被北夜寒所救,单是这件事她都无以回报,眼下更不想欠下更多人情。
话刚说完,门外北夜寒就走了进来。
“这衣裳本就是为你而买,今日除了你家姐会来还有一位贵宾要见。”
贵宾?关夙心一凝,心里一时间就想到了裴蔺。
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扫去,这种私宴他从来都不会参加,更何况与他而言自己什么都算不上。
裴蔺从来不会因为谁破例。
“如此,那边多谢殿下好意了。”关夙收下了那套衣服,但眼里不喜不悲没有变化。
“那本殿先下去准备,待会人来到了派人叫你们过来。”北夜寒满意离开。
等他一走,明月就端着衣服走了上来:“这套衣服定然将小姐的美貌尽显。”
关夙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坐到铜镜前梳妆时,镜面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曾几何时她还是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每日都会精细梳洗化上淡妆。
后来嫁入侯府后一切都变了,她不再单单是云家不问世事的二小姐。
成为了人人都羡慕的卫侯夫人,掌管着府上大小事务。
裴蔺曾怪她为何变的整日素面朝天,怪她不似外面的女子一般温柔体贴。
可唯独不问她,有没有受累。
人生若是能重来,她情愿从来不曾见过裴蔺。
待回过神来后,关夙轻轻叹了口气:“明月,为我梳妆吧。”
“是。”明月打开了梳妆桌上的胭脂盒,细致的上起妆面来。
午时。
裴蔺快马如约赶到梨南小院,云知画也从马车走了下来。
门外的两个小厮走上前:“拜见侯爷,殿下已经会客厅恭候二位多时了,请随我们来。”
在小厮的带领下,几人穿过一面面假山,最后停下了一座别致的小院前。
“二位请。”小厮站在门外低下了头。
踏进厅中后,裴蔺便看到北夜寒坐在茶几前,悠然自得的煮茶。
裴蔺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五殿下,我夫人呢?”
云知画跟在他身后,脸色一直是沉着的,手里的锦帕也攥成了一团。
闻言,北夜寒轻笑一声抬起眼眸,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站起身走了过来。
“卫侯先别急,贵夫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裴蔺皱起剑眉,冷眸凝着北夜寒不语。
两方不同的气场相互碰撞,在两方僵持不下时,门外的小厮传来声音。
“殿下,云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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