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珧琢是小说《病弱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暴君强宠全文》的主要人物,原创作者苏杳珧琢倾心所创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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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自己无用,哭珧琢劣性,哭庄文砚他们。仙乐族古怪,她逃了好几次,次次皆是被那诡秘的深山老林绕晕了眼,然后就被珧琢逮到了。该不会,他这辈子都不出去吧?一想到远在京城的爹娘,还有那一大家子人,往日好友,以及从前那般恣意自在的日子,苏杳都觉得不可追复。...
那日销魂蚀骨的酥痒袭来,苏杳只觉寒意陡生,脊骨战兢。
是它,就是它。
苏杳万分抗拒,厉声尖叫出声:“拿走,不要它,不要用在我身上,啊——”
那东西还不如毒药呢。
相较于毒药,珧琢手中的药膏更为卑劣,虽没毒性,不会对身子有害,但苏杳却怕极了。
“滚开,别碰我,你才不是我的夫君……”
苏杳在床榻上挣扎得厉害,娇嫩的手腕儿雪肤都勒出红痕了。
男子神色冷凛,骤然好似拖人入万丈深潭,让苏杳四肢百骸都被寒气吞噬。
珧琢恼怒至极,他对苏杳的反抗愈发暴戾,却又无可奈何。
打不得,骂不得,说了重话苏杳都要泪眼于睫个没完,到时候也得自己哄。
他虽乐意,但总归是哭多了伤身。
也不知她从何而来的那么多泪?
珧琢注视着人无声叹息,清癯修长的食指勾了一小坨软膏。
幽邃的眸子瞟了泪眼蒙蒙的苏杳一眼,笑不达眼底。
倒是愈发显人心思阴沉。
年纪轻轻,恶毒又诡谲。
苏杳哭得清液涟涟,摇着头抵触,水眸中满是怯意。
她畏惧那种东西,会让她身不由己。
如今只能苦苦哀求:“我错了,珧琢,别这样对我,夫君,相公,不呜呜……”
珧琢故作好心,用另一只手拭去眼尾末梢的清泪。
“不是什么坏东西,终归是能削减你的痛楚的,用用也好。”
决心已定的男子充耳不闻,将泛滑腻的药膏涂抹在苏杳颤抖得厉害的身子上。
只等抹匀后,珧琢才发现,床榻上的女子双眸绝望,宛若失魂,死死的攥着捆扎在她细腕儿上的腰带。
“你定要这般对我吗?”
珧琢对那清冷脱尘的姣颜挪不开眼,如今见苏杳哀婉,又于心不忍。
温凉的指腹触及在苏杳粉颊上,女子的厌嫌虽未从眼中泄出,但在珧琢抚上她玉肤时,往一旁侧着。
她躲了自己,她终究是对自己无意。
苏杳痛心疾首:“滚。”
发白的指骨渐渐拢紧,珧琢攥着袖襟,难免苦笑。
也是,总归是自己当初使了卑劣手段,让苏杳委身于他。
只是他从不怨悔。
若是自己不那样做,如今苏杳早已回到了京城,做回了她的国公小姐,他俩就此形同陌路,此生再无牵扯。
他心怀不甘,不想放人,就将人囚在了这仙乐族避世的密林中。
他龌蹉至此,她又怎会心甘情愿呢?
杳杳总对他冷脸无情,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满心欢喜的,只要能和她余生相伴。
晶泪濡湿了女子细密卷翘的鸦羽,紧咬微微颤的下唇,更显人娇弱凄怆。
“我去给你再熬一碗汤药,你乖乖等我回来。”
珧琢在苏杳额上轻啄,他是想与苏杳缠绵悱恻一番的,但还不是时候。
苏杳嫣红的桃花唇翕张,又轻阖上,欲言又止。
她终究是做不到挽留珧琢。
太……过自轻自贱了了,她做不到。
珧琢给人掖好被角,确保人不会受凉后,又点了室内的炭火。
他家夫人那身子,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本就孱弱不堪。
如今虽有时禁得住他折腾,但还是要万分关怀备至的,切不可马虎到照顾不周。
苏杳生一场大病,都得去半条命,他怎舍得他的夫人受苦?
只等珧琢带上门后,苏杳憋在心头的哭腔彻底隐忍得外泄了。
哭自己无用,哭珧琢劣性,哭庄文砚他们。
仙乐族古怪,她逃了好几次,次次皆是被那诡秘的深山老林绕晕了眼,然后就被珧琢逮到了。
该不会,他这辈子都不出去吧?
一想到远在京城的爹娘,还有那一大家子人,往日好友,以及从前那般恣意自在的日子,苏杳都觉得不可追复。
想到这儿,苏杳茫茫的仰着头,眼眶都从未干涩过。
身子渐席诡异的痒意,像是有数以万计的虫蚁在啃噬着她的肌肤,乃至深入骨肉。
而那种快觉愈发强烈,直至她扛不住那让她灵魂出窍的难耐。
珧琢,珧琢在哪儿?
他为何还没来?
苏杳只觉度日如年,不过一刻钟,就觉得过了个把时辰。
那药药性强,用在她身上,指定是一时片刻就见效的。
苏杳难忍心口的燥热,宛若有一坨火石子烙在那儿。
热汗频频,她好似是置身滚烫的浴桶中,或许更为燥热,她快要溺亡了。
珧琢端着药推开房门时,苏杳檀口恰好溢出一道浅咛。
似痛苦,又似愉情。
可自己似乎扰了人兴致,苏杳即刻缄口闭声,等到珧琢款步而掀开床幔站至床榻前时,才见苏杳紧咬着唇。
白皙的面容被泪水洇脏,泪痕遍布,稍带着热汗频冒。
身子太虚了,这才一会儿工夫,就冒了一身汗,脸色苍白,唇口却润红。
苏杳双眸紧闭,面色屈辱不堪,抽噎得我见犹怜。
珧琢给人解开手脚的桎梏,踝骨都擦红了,险些破皮。
太娇嫩了,可得悉心娇养着,断不可有任何闪失。
“先喝药吧,等会儿凉了。”
女子仍旧双唇紧抿,毅然决然将侧脸埋入被泪汗浸湿的软枕中。
半晌,两人都无一人吱声,气氛沉静得诡异。
珧琢倒是轻松,慵懒惬然的坐在床榻处,眼一刻不离苏杳容颜。
怎么也看不够,世上怎会有如此宛若谪仙般的女子?
她本该是自己遥遥只可一望,难以亲近亵.渎之人。
不过,如今仙人之姿,却已被自己染指了。
且苏杳此刻更是如坠欲海。
被子里的苏杳扭动着身躯,就跟某些低贱的舞姬一样,s首弄姿
她知自己这般样子轻贱孟浪,但她又能如何?
身子属实是难以忍耐,酥骨焚身。
珧琢见人下唇紧咬得都快要破了,难免心生不忍,为苏杳疼惜。
终究是男子率先出言示弱:“杳儿,别忍了,喝了药,我帮你吧。”
苏杳头晕目眩,仅凭残存的飘渺思绪:“滚,滚出去,你滚啊……”
她不愿开口,难以启齿,只知在男子怀中哭得溃不成军。“坏,你坏……”珧琢怎能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女子的控诉落在珧琢耳内,便是娇嗔与撩情,欲拒还迎的姿态罢了。珧琢当真是对他夫人无法,苏杳能忍,他不能,加之人哭得潸然泪下,他可怎能对她置之不顾。...
榻上的女子将自己隐匿进被褥中,泣声微弱凄切,无助得悲凉。
她知这是珧琢的屋阁,她却反客为主的赶着人走:“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珧琢甘作贴心贤君:“若是真难受,就别忍了,夫君帮你,可好?”
绵软无力的啜音瓮声瓮气的,珧琢将人从被褥中剥出来,提溜起人抱在怀中。
“不,滚开,别碰我……”
苏杳起先还挣扎了两下,可贴靠着珧琢的身子,是那般舒适,让她不忍离去。
埋在珧琢胸膛前的人蹭了蹭,一身香汗也濡湿了珧琢的衣襟,可男子却丝毫不见厌嫌之情,反倒是满心愉悦,沾沾自喜。
“夫人的味道,为夫甚是喜爱。”
许是自小泡在药罐子中,苏杳骨子里都裹着一股子清凉的淡香,珧琢也怎么都吸汲不够。
如若可以,他都想融入苏杳骨血中,与她于一体,永生相伴。
珧琢阖眼,面容像是被抽了魂儿,痴态百出,抱着人又吸又吻,混浊的热气尽数喷泄在苏杳耳廓处。
“夫人,好香,难怪总是沾花惹草,惹得那么多人惦记你。”
被珧琢抱在怀中的女子轻如衣缕,浑身瘫软得柔若无骨,任人轻薄,凤眸迷离涣散。
即便意识不清,但苏杳仍嘴硬:“我不是你夫人,你也不是我夫君,不是呜呜……”
苏杳吐字也含糊虚软,喘息得近乎竭气般微弱:“不是夫君~”
珧琢闻言,难免心中烦闷郁结,倏地睁眼,乌眸晦涩阴森,泛着化不开的冰冷。
“不是夫君会抱你吗?不是夫君会亲你吗?不是夫君会与你日日同榻欢好安眠吗?”
“我不是你的夫君,那谁是你的夫君?”
珧琢薄唇轻吐,讥谑苦笑:“是庄文砚?还是与你有婚姻那人?”
“和你有婚约的人是庄文砚吧?”
如若不然,为何庄家兄弟,愿同苏杳跋山涉水来这么个穷乡僻壤之地。
珧琢身处这儿,对京城那些事儿并非了如指掌。
在苏杳来这儿之前,他甚至不知苏国公家还有个病秧子幼女。
苏杳不答,只贴着珧琢低泣,搂着人脖颈的手倒是愈发牢固。
苏杳只觉珧琢在嗡嗡闹着,却听不太真切。
珧琢好聒噪,能不能闭嘴,闹得他脑仁儿疼。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贴着珧琢,也只能暂时缓解体内的燥热,可热潮再一次来势汹涌,她承受不住,难免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她不愿开口,难以启齿,只知在男子怀中哭得溃不成军。
“坏,你坏……”珧琢怎能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
女子的控诉落在珧琢耳内,便是娇嗔与撩情,欲拒还迎的姿态罢了。
珧琢当真是对他夫人无法,苏杳能忍,他不能,加之人哭得潸然泪下,他可怎能对她置之不顾。
调理身子的药苦,这副药没那般涩口,可仍有浓郁的药味儿。
珧琢含在口中,以唇渡之。
好在苏杳这次晕乎乎的,咽进去了些,少许褐色水液顺着两人相挤压的唇角淌下。
珧琢刚将人轻轻放置在床,苏杳便软倒在榻,好在被褥够厚,也没磕着碰着。
“杳儿太弱了,连坐都坐不住,日后还是在我怀中吧。”
女子媚眼如丝,虚虚挑着狐狸眼,含着春水凝视着他。
本是冰清玉洁的长相,日月霜雪星辉在远山黛眉处,如今却艳稠如画,撩人媚骨。
珧琢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葳蕤柔弱的苏杳摆在他跟前儿,还妖孽蛊人,怎么多做忍耐?
忍不了一点。
珧琢跪在苏杳身旁,用指腹爱怜的抚去她眼眶的每一滴泪。
“受不住了吧?杳儿唤我一声夫君,为夫就帮你。”
苏杳身子软,但性子时常硬。
捱了半晌,苏杳都快哭得断气了,也不吱声。
她不开口,珧琢也硬生生不动她,两人就干耗着,就看是谁先败下阵来。
两人依偎在一起,珧琢把玩儿着女子的耳垂和发丝,拨弄人的流苏耳饰,时不时也拍拍人薄如蝉翼的肩背,再给人捂捂口鼻顺顺气儿。
就挺忙的,忙着戏弄自家夫人,让苏杳体会隔靴搔痒的煎熬。
苏杳在被褥上蹭着泪,身子不适得厉害。
她急需珧琢。
最终,女子探出颤颤巍巍的纤纤玉指,攥上珧琢华贵的衣袍边角,却未抬头瞧人。
声线软糯韵雅,哭腔也足:“夫君~”
哄好珧琢不是什么难事儿,只需苏杳稍稍服软,珧琢多数时候都不会为难苏杳。
听见称呼,相貌俊朗的珧琢大喜于色。
珧琢将苏杳拉扯到他身上,曲着腿,苏杳才与珧琢一般高。
“谁是你的夫君?”
苏杳眼睑虚睁,意识也云里雾里,配合的应声:“珧琢,夫君……”
珧琢笑得春风满面,显出几分少年稚气,双手捧起苏杳的透水的粉颊,轻嘬落下。
“怀玉真乖,今日也喝了药,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有孕?”
“给相公生个孩子吧?”
苏杳如今只知附和:“生个……孩子,给夫君生~”
那药沾点迷魂药性,这会儿的苏杳彻底沉沦于药物操纵之下。
“好,杳杳既说了,夫君定当竭尽全力,满足杳杳的期许,让杳儿怀个孩子。”
“生个女儿吧,一定会跟杳儿一般漂亮的。”
珧琢邪魅一笑,恶性昭然。
只是苦了苏杳,被人诱骗又强夺,身心俱失。
这一夜,终究是难以入睡的,只等在天色破晓之时,才伴随女子的安宁清静了。
珧琢总是喜欢在苏杳酣然入睡时望着人瞧,有时还难以入眠。
只因他觉得一切都太过如梦似幻,但凡他一闭眼,再一睁眼,苏杳就会凭空消散,化作齑粉。
他爱慕的女子,如今被他圈禁在怀中,任他各种所为。
只是他仰慕的这位小夫人不当听话,总是想着逃离他,让他愈发不能安心,总是心惊胆战,怕稍不注意,苏杳就逃了出去。
到那时,他要再想抓住人,就难了。
珧琢向苏杳贴近,宽厚的手掌恨不得生在苏杳嶙峋的腰线上,眸中浮笑。
“夫人,一直在我身边吧?”
黄色倒是能提起少许气色,瞧着娇俏动人。正如这时。不知是屋内炭火余着温,还是昨夜潮情未褪,苏杳此刻面颊颇粉,眼梢微润,眉眼含着揉不开的春色。她自是无所察觉的,珧琢瞧着那是心痒难耐。...
被折腾了整夜,晌午时,苏杳才醒了。
刚一动身,就觉全身酥软,四肢百骸都酸痛难忍。
睡眼惺忪的趴伏在软榻之上,整个人绵绵呼呼的,总觉得身虚腰酸,病弱无力。
又过了一日,再这般昏天黑地的同珧琢厮混下去,苏杳不知何时才能救下庄文砚他们,回到京城?
且她每一步都走得凶险,要是稍有不慎,被珧琢发现她背地里偷摸干的那些事儿,指定又是免不了一番争斗的。
父亲和母亲见自己多日未归家,会不会派人来寻自己?
虽在这儿日日吃穿用度,珧琢都是给她置备得极好的,相较京城,也并无苛待之处,但珧琢那心性儿,她难以招架。
且这地方本就凶险迭生,诡谲得人心神难安。
珧琢一推门而入,就见床榻上鼓鼓囊囊的一小团,苏杳撅着身子拱成小山,埋头撅腚,像只带壳龟。
许是怕冷,想一直缩在被褥里。
他的玉儿好生乖巧,也太惹人喜爱了吧。
珧琢眉眼肆笑的朝着人走去。
因苏杳将自己裹藏在被褥中,并未发觉珧琢的近身,还一门心思的思忖后路该当如何。
只等珧琢将人从厚褥中剥离出来,还使得苏杳受了惊。
“杳儿干嘛呢?藏着躲着,是在等我来找你吗?”
苏杳别开眼背过脸去,不愿与珧琢多做交谈。
她时常觉得珧琢心性过小,总做些幼稚行径,但有时,这人又各种威逼利诱,阴谋诡计尽精。
自己这见长了一岁之人,倒不是珧琢的对手。
珧琢见苏杳哼哼了两声,便知人还在怄气昨夜之事。
外人面前,冷得堪比天山雪莲的大祭司,在苏杳这儿,笑得好不值钱,只怕是那些卖笑之人,也没珧琢这般好脸色。
珧琢凑近苏杳,贴上自己的面颊,又狠狠在人粉腮上嘬吮了一口:“还置气呢?那我给你赔个不是吧。”
珧琢张口便来:“都是为夫的过错,夫人别气坏了身子。”
他向来会说这种诓骗人的软话,可每次在此之前,又事事做绝,对人好不怜惜,全然不顾苏杳的意愿如何。
苏杳不喜珧琢总是对她近身轻薄,推搡了一把人,凶巴巴朝人吼:“走开。”
女子声线又娇又冷,许是伤了嗓子,还裹挟着粗意。
苏杳多看一眼珧琢,心中腾升的火气便愈发躁一分。
她不爱喝那药,但珧琢偏要给她灌,还给她抹那种药,真是令人恶狠到咬牙切齿。
一想到昨夜的林林总总,苏杳心中怎能安宁?
此刻她耳畔还萦绕自己的那些难以启齿的污秽言语:
“杳杳要为夫君生孩子。”
“珧琢哥哥,杳儿求你~”
“苏杳要与珧琢永不相离。”
诸如此类的,只多不少,她被珧琢哄骗得说了很多令人无地自容的浪荡话。
珧琢!
“趁人之危的禽兽!”
珧琢也是如此恬不知耻,将苏杳抱至怀中:“只要您能消气,我随您骂?”
“若您想要惩戒我,我立刻让人送一根藤条进来,劳烦您亲自动手。”
说便说了,还攥着苏杳的手不松,做足了一副浪荡不羁的无耻模样,令人生恨。
苏杳自是气得心口都痒痒,奈何珧琢总是技高一筹。
珧琢将人搂压在怀中,给人拢了拢亵衣,穿戴整齐。
苏杳的衣裳大多素净偏白,少有两件鹅黄色的,倒是能提提气色。
锦绸白衣在身,衬出少女几分嫋嫋,出尘似仙,不染污浊。
黄色倒是能提起少许气色,瞧着娇俏动人。
正如这时。
不知是屋内炭火余着温,还是昨夜潮情未褪,苏杳此刻面颊颇粉,眼梢微润,眉眼含着揉不开的春色。
她自是无所察觉的,珧琢瞧着那是心痒难耐。
他如今倒是感悟了一番君王不早朝的深意。
若是能时时刻刻沉醉温柔乡,与所慕之人相伴相依,即便被人所指不耻,又有何妨?
他如今已寻到了他的毕生所愿——苏杳。
若不能白头偕老,也只盼朝朝暮暮。
苏杳却没珧琢想得那般,她一门心思想的,是如何能从这折磨人的诡地逃出去。
苏杳大张着口呼欠了下,眼梢渗出莹透水色,头颈微仰,困倦得厉害,险些一头栽进珧琢硬如铁铸的宽胸中。
声细如蚊的嘀咕了一声儿:“你怎么日日这么精力旺盛?”
因日日被珧琢操劳,她身子是一日比一日倦怠,每每苏醒后,都得缓一缓神儿才能勉强找回精力。
全磋磨她了。
对苏杳的怨责,珧琢也是尽数接下:“你多吃些,也能精力旺盛。”
苏杳太过纤弱了,他这会儿给人束着腰带,只觉薄如蝉翼。
每每二人亲热时,他都恐用了劲儿,折了她颤栗单薄的腰肢。
若不不趁着这会儿养养身子,等有孕之时,难免日子会难过些,到时便会多吃些苦头。
他不愿苏杳吃苦,但又想有个孩子傍身做倚仗,巩固一下自己在苏杳心中的的地位。
如今只能求着哄着又硬灌着苏杳吃喝。
对此,苏杳只是轻甩了下头,很是嗤之以鼻。
别以为她愚昧,男女之间,本就有差,她自是被折腾的那个。
珧琢给人穿好衣后,玉颈之上的狎昵红痕也被衣裳遮了不少,但显露在外的,也不少。
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苏杳是他的夫人。
珧琢抱着去了窗杦处的妆奁,悉心的梳洗打扮。
即便珧琢姿态谦卑到近乎最下等到侍者,苏杳仍是未有半分好脸色,樱唇紧抿,凤眸中攒着挥之不去的愠怒。
珧琢盘得一手好发髻,他原是不会的,轰走了苏杳的贴身婢女后,虽有娴音,但事关苏杳,大都躬亲。
他也乐意之至,学过两次便会了。
戴上步摇后,顺手轻揉了下苏杳柔嫩泛红的耳廓,惹来女子的横眉冷眼不快。
珧琢讪讪的收了手,又不厌其烦的给苏杳画眉。
女子眉色淡,稍稍涂上一两笔,黛色渐深,美貌显出几分媚态。
苏杳由着珧琢盘弄,不欲与他争这些,他既乐意,那她就将珧琢当做仆役使唤,解一解气。
“胭脂就不涂了吧?”
他不大会抹胭脂,总是不如苏杳的意,且他家夫人肤如凝脂白玉,这会儿面色正当红润。
珧琢轻声诱哄,不敢咬一个重字:“再过两日我让你去见庄文砚他们?”这招是珧琢的底招,无论何时,对苏杳都受用。闻言,凄苦抹泪的女子顿了哭声,仰头噙着泪,望着珧琢:“真的吗?”...
苏杳又轻哼了下,含怨且嗔的瞪了珧琢一眼后,珧琢愈发是为苏杳心神乱颤。
初见时是清冷仙人,如今是娇纵艳妻,可不论苏杳如何,珧琢当真是为她深陷,都快痴了。
珧琢凝望着人,黑瞳中泛滥着糜烂的春水,乐此不疲哄着人:“还气呢?气多伤身,身子要紧。”
既是自己惹出来的,他就该哄,直至苏杳转性。
苏杳也并非只是会受气之人,时不时也会明怼暗讽珧琢只言片语。
“不加节制,会更伤身!”
听得珧琢轻噗肆笑,也越发让苏杳不虞。
他竟还敢这般耻笑着羞辱自己?
“夫人若是担心自己,日日喝药就好,我会为你调理好身子的,若是忧心我……”
未等苏杳否认,整个人就被珧琢带着跌入了怀中。
苏杳双腿跨坐在珧琢双膝处,四目相对,男子眼中全是难消的野欲。
削薄的唇角吐字珠玑:“大可不必!”
“我的身子,侍奉夫人,绰绰有余了。”
就苏杳那孱弱病怏怏的样儿,他没把人折腾得丧命在榻,已是他留情收敛了。
苏杳定是不会为珧琢担忧的,只是如今腰线都这样说了,苏杳也被涨得面色暴红。
片刻之后,眸中又是一阵儿惊骇清液。
顿时,珧琢慌得六神无主,贴近抹额抵住苏杳的额头,眉眼痛楚,似与苏杳感同身受。
“我又说错话了,杳儿别哭,不值当的,若有不快,你打我顺顺心。”
他知苏杳被自己困在这儿,本就心气儿不顺,日日抹泪也就算了,要是长久不舒泄出来,难念心气淤结,恐成心病。
倒不如打打自己,也顺心些。
说着,珧琢便攥上苏杳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顺滑至腕骨处,倏地往自己脸上呼。
苏杳被带着连着掌掴了珧琢多次,虽没特别疼,但次次叠加,也使得男人冷玉般的面颊红得透彻,好几次还刮在了珧琢直挺的鼻翼之上。
珧琢见面前女子还在垂眸啜泪,心弦宛若利箭入体:“是我昨日不知轻重弄疼了怀玉吧?给你擦药好不好?”
一提及‘药’这个字,苏杳更是泪腺如潮,粉雕玉琢般的容颜滑出的两行清泪,连绵不绝。
“这两日受孕的药不喝了好不好?”
人无动于衷,兀自轻泣,浓密卷翘的鸦羽缀着泪,让珧琢愈发觉得——苏杳同他在一块儿,苏杳并不欣愉。
珧琢轻声诱哄,不敢咬一个重字:“再过两日我让你去见庄文砚他们?”
这招是珧琢的底招,无论何时,对苏杳都受用。
闻言,凄苦抹泪的女子顿了哭声,仰头噙着泪,望着珧琢:“真的吗?”
清冷柔弱的哭腔一出,珧琢恨不得好生将人护在怀里。
若是论长相,苏杳必定是清冷脱尘,许是近日被珧琢欺辱得太过,总是哭哭啼啼的。
珧琢幽深隐晦的黑眸中一闪而过苦涩,无奈佯笑:“真的,让你去见庄文砚他们。”
终于愿意理会自己了,还得搬出庄文砚来。
他恨不得杀了庄文砚,可若是庄文砚死了,又该如何掣肘苏杳呢?
珧琢难测晦涩的目光落在苏杳小腹之处。
再等等,等着苏杳有了身孕,庄文砚就没用了,那他就可再无后顾之忧的除去庄文砚。
他就是心眼儿小,容不下旁人对苏杳别有用心。
抬手用手帕给人拭泪,他竟觉得绣帕过糙,小心翼翼的给苏杳沾去那一颗颗汇在眼角、面庞、下颌的泪。
苏杳忸怩得红了脸:“那你……把昨晚那药膏扔了。”
珧琢揉着人泛红的手心,随口附和,神态慵懒恣情,笑意颇丰:“好,等下就扔。”
没有那药,还会有别的药,即便是不用药,自己也能对她肆意妄为。
生在京城那个藏污纳垢之地,竟还如此单纯,随意轻信于人,他的杳杳,该如何让人放心?
既如此,那就由他来好生护着吧!
苏杳见珧琢这会儿好说话,也不是以往恼怒时那般慎人阴鸷。
“那你……”
“把如心还我。”
如心是苏杳的婢女,从小贴身伺候,两人一同长大,苏杳身边没个自己的人,事事惶惶。
珧琢:“不行!”
将人还给了苏杳,那他岂不是就不能多亲近人了?
苏杳眨着那双清明美眸,稍稍泄出媚情,与其说是游说,倒不如说是撒娇。
“她不过女流,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况且,她一直同文砚哥——”
珧琢一个冷绝的视线投注,苏杳即刻换了称谓:“庄文砚,他们住在一块儿,也不方便,男女有别的。”
珧琢:不方便那我便杀了她!
他自是不能这样说的,才有所缓和,不能又上赶着去惹苏杳不快。
珧琢双手掐上苏杳的柳腰,情切道:“有你一个折腾我,就已经很麻烦了。”
“若是你再想着逃,逃出去还好,没逃出去,我很难不迁怒她。”
“你知道的,我对你才有耐心,对旁人……”
但凡碍眼,他恨不得除之后快。
前一秒的含情脉脉,此刻荡然无存,苏杳盯着那双漆黑邃瞳,不寒而栗。
珧琢的手从刚才就没消停过,一直在苏杳身上动手动脚。
苏杳娇矜的推拒着珧琢:“别弄了。”
男子的手伸展在苏杳腰肢上,遒劲有力的手背上满是交错的黛色筋脉,瞧着就觉血脉喷薄。
珧琢清癯修长的手掌抚在苏杳身上,竟比苏杳的腰还宽出少许。
本着疼得挨,便宜不能少占的念头,珧琢更是无所顾忌,另一只手都揉上前身的酥.去了。
“珧琢!”
珧琢神情痴醉,薄唇翕张,喘出粗气,双目通红得执迷:“多揉揉,腰就不酸了,身上那些淤青也能活活血。”
苏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真当她是个三岁孩童吗?
珧琢索性也不装了,擒着人的腰,将人往怀中一压,另一只手缠上苏杳雪白如瓷的颈项。
路上有寥寥几人,皆是采药背着竹篓的,见珧琢,大多一副尊崇神色,唤了一声:“大祭司。”稍有些没眼力见儿,也会唤苏杳一句:“祭司夫人。”苏杳又气又恼,甚至还很羞赧,她面子薄,红了脸,也不与那些族人置气,只忿忿的嗔怒的剜一眼珧琢。...
两唇相贴,苏杳被压制得过于毫无还手之力。
吐息之间,沉木的淡香吸入了鼻腔,像是迷情的烈药,致使苏杳晕眩不已。
没一会儿便身软无力,瘫倒在珧琢怀中,依偎得近乎浓情蜜意。
削薄的唇贴在苏杳雪肤之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直至吻至痕迹颇多的斑驳脖颈,珧琢又在上头覆盖了一层。
那一刻,男子眼底闪过讥诮的暗芒。
苏杳,注定得是他的。
珧琢虎口卡在苏杳后颈,迫使人仰头,他逞恶,等到苏杳吞咽不及口中的涎液时,再慢条斯理的品尝起她的香甜。
临了,还咧嘴歪头一笑,用手背擦了下薄唇,笑意尽显诡色与稠情。
“夫人好甜。”
苏杳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衫又在不经意间被珧琢扯散了,腰间松松垮垮的。
早不如不穿了,虽是费珧琢的精力,但总被折腾来折腾去,她也没好气。
不悦的蹙眉。
珧琢面露险恶劣性,咧开嘴露出尖利的虎牙,舌尖抵了两下,邪魅得好似勾人心弦的玉面狐狸。
却又带着一股常人或缺的恣傲狂狷。
柳腰细,玉.白,单是这两样,就能让珧琢彻底拜倒在苏杳身下,为她心悦诚服。
等到人采撷够了,终于高抬贵手放过了苏杳。
苏杳也气喘吁吁得不成样子,云鬓稍乱,眼梢含春,面若涂脂,朱唇浮肿得厉害。
看得珧琢是心痒难耐,多想不管不顾同苏杳恩爱。
倘若不是他家夫人身子弱,经不得太放肆的折腾,珧琢也不会此刻这般欲求不满。
珧琢见人洇出细汗,又给人渡了一口茶水。
苏杳这身子,到底还是太过孱虚,这才片刻,便渗了不少香汗,沁在月白的娇肤上。
这还只是如今,两月之前,他家夫人更是弱柳扶风,咳着咳着,身形便微微倾倒,时常给珧琢不日则一命呜呼的错觉。
他那时心中就想,若是搀扶苏杳的不是庄文砚和如心,是自己,那该当多好。
如今得偿所愿,荣幸之至。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女子绛红的软唇,又将苏杳凌乱又显美感的发丝别至耳后,眼中的馥郁浓情都快溢出来了。
“饿了吧?这会儿伺候你用膳吗?”
‘伺候’这种稍显轻贱的话从珧琢嘴中说出来,很是格格不入。
珧琢宛若这山穷水尽生出的妖孽,样貌惊为天人,气质睥睨轻恣,瞧着就是人中龙凤,让他伺候人,总归是违和的。
苏杳:“伺候?我的人,可没你这般以下犯上!”
只闻男子唇角微浮,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衔着笑,饶有兴致的复述着:“以下犯上。”
“兴趣所致。”
何人不曾想过将那清风霁月之人从高位拽下?只是他的方式同旁人相比,大相径庭些而已。
总想着伺候人,只因苏杳同他在一起,本就是低嫁,轻了她苏国公的门楣。
再不对人好些,于情于理,他都不堪为人σw.zλ.。
珧琢意气风发得决绝:“我既要成为你的人,这个犯上,我也犯定了。”
苏杳腹中不适,倒没太过饥肠,只觉得疲惫。
这会儿身形欲倒,只能靠珧琢贴在同肩胛处的手掌支撑。
苏杳同珧琢用了膳后,心中若有所思,估摸着时日,也该出府一趟了。
“我同你一块出去走走。”
珧琢这两日清闲,得了空,偏要同苏杳一块儿。
跟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总是在苏杳面前,惹得苏杳对珧琢更是不耐烦躁。
不咸不淡的冷眼相待:“随你。”
珧琢就是这般,恨不得将苏杳时时刻刻拴在自己身旁,岂恐苏杳一不留神溜了。
只要日日跟着,才能安心些。
仙乐族依山傍水,同寻常村落相比,也只是衣裳和饰品有差,有股异域风情。
因地形诡秘,不与外界过多往来,倒有几分非同寻常的清幽寂静。
“这地儿,除了气候,倒是适合养病。”
“夫人就在这儿好生休养吧,同我一起,我定会给夫人调养好的。”
他自是比外头那些个只知说药石无医、活不过十八的庸医有用些。
能为苏杳续命,他以己之见,苏杳就该是他珧琢的。
倒时两人再生个一儿半女,自在快活过完这一世,人生何乐?
对此,不置一言的女子只轻瞥了一眼,神色颇淡,又恢复了往日欲望清冷脱尘的皎皎清风之姿。
苏杳并非对珧琢无情,当初初入仙乐族,日日相处,总有几次对珧琢心生悸动。
但她有婚约,虽这些年因病一再搁置,来时父亲曾说,若是此趟出来再回京,就要考虑成亲之事的。
她虽对珧琢动了心,但从未想过留在这儿。
如今自己这般,想来即便是回了京城,也是必定得同那人退婚了。
仙乐族族中人并不多,拢共不过三四十户人家,百多号人,还比不过京城繁华的府邸人多,可族人却将这栖居之地,打理得井井有条,未见一丝破败。
路上有寥寥几人,皆是采药背着竹篓的,见珧琢,大多一副尊崇神色,唤了一声:“大祭司。”
稍有些没眼力见儿,也会唤苏杳一句:“祭司夫人。”
苏杳又气又恼,甚至还很羞赧,她面子薄,红了脸,也不与那些族人置气,只忿忿的嗔怒的剜一眼珧琢。
哪知人却笑得嬉笑甚欢,颇有几分少年稚气,轻肆狂妄的沾沾自喜。
珧琢饶有兴致的跟苏杳显摆:“祭司夫人~”
重字并未落在‘祭司’两字上,而是‘夫人’。
珧琢与苏杳并肩而行,更衬着身旁女子体态娇小,身姿仙韵。
两人十指紧扣,闷得苏杳手心直沁汗,热得心口发慌,挣扎了一路,也没能从珧琢手中挣脱。
恩爱情厚的模样,羡煞旁人。
除一人。
柳兮然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心中愈发怨毒,都快从眼中溢出毒素了。
每每见了苏杳,免不了恶言恶语一句:“妖媚狐子。”
珧琢见苏杳要去的路愈发偏僻,脸色不自觉黑了几分:“去找叶韵,还是叶昭?”
“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会有,我同杳儿之间的事,无需劳烦你操心了。”“你只需知晓,过不了多久,我二人就能让你讨上一杯喜酒喝了。”四目交织,刀光剑影得厉害,可谓是凶残至极。...
苏杳不解,并未分神给兀自气恼的珧琢:“有何区别?”
珧琢扯着人的玉指把玩儿,漫不经心道:“自是有区别的。”
叶韵叶昭是姐弟,当初苏杳踏入这儿时,与叶家姐弟交好。
两人因对苏杳一行人照拂颇多,也算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叶韵爱慕庄文砚,而叶昭……
也就只比苏杳小了不足两岁。
两人行至一处不大不小的庭院,院中只有一身形颀长的粗布麻衣少年在晾晒草药。
少年面貌清秀,朝气蓬勃,眉眼稚嫩纯良。
叶昭在苏杳现身时,一眼就瞧见了那身鹅黄倩影,随即惊呼得乍见喜色:“苏杳姐姐。”
一听这道称呼,可谓是激起珧琢心中千层骇浪。
珧琢不易察觉的撇了撇眼睑,眼底晦涩难明,犹如万丈寒潭。
随即讽笑得刻薄:“苏杳……姐姐?叫得当真是亲切呀。”
今夜,他也要唤苏杳一整夜的苏杳姐姐。
苏杳被珧琢看得心中不安,珧琢那副脸色,只怕是心中又憋了什么坏,想要使在自己身上。
叶昭瞅见苏杳身后的珧琢后,脸色登时急转而下,厌嫌得明目张胆。
但架不住珧琢身份尊贵,不情不愿开口:“大祭司。”
珧琢察觉叶昭对自己的敌意,置之不理,只是紧了紧苏杳的手,贴近人,恨不得与苏杳合为一体。
“关系虽好,可礼数还是要有的。”
弦外之音,是让叶昭叫苏杳一声儿‘祭司夫人’,以此断了叶昭的念想。
叶昭待珧琢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一脸戚戚然的不待见。
言辞激烈,眼瞳也电光火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聘,明媒正娶,才为夫妻。”
“你这名不正言不顺,于情于理,又如何算得上苏杳姐姐的夫婿?”
珧琢如何待苏杳的,也是众人皆知,每每逃跑时,阵仗都不小,却从未逃出去过。
叶昭难免为苏杳鸣不平,心高气傲得紧。
此言一出,不仅珧琢,就连苏杳也是为之愕然。
她知叶昭那话里话外之意,并非是在贬损她,而是珧琢。
可叶昭这话……
苏杳真的难免为自己担忧起来,这是在让珧琢求娶自己吗?
转头一见珧琢那样,她便知珧琢拧眉深思所想。
他既做出了豪夺之举,强娶?顺手的事儿。
珧琢思索着,叶昭那话虽说刺头刺脑的,他不爱听,但也并非是不无道理的。
不行成亲礼,自己这夫婿当得自是没名没分,他自己心中也不舒坦。
他势必要让苏杳给自己一个正当夫婿当当。
男子仰了仰头,本就比叶昭高出少许,如今更是倨傲得冷煞,透着几分不近人情。
“我不是他的夫婿,难不成是你?”
“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会有,我同杳儿之间的事,无需劳烦你操心了。”
“你只需知晓,过不了多久,我二人就能让你讨上一杯喜酒喝了。”
四目交织,刀光剑影得厉害,可谓是凶残至极。
叶昭恨得牙痒痒,目露凶光:“珧琢,你除了会使这些下作手段逼迫苏杳姐姐,你还会什么?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他也不是没瞧见苏杳玉白脖颈之上的踏雪红梅,开得艳糜烂熟。
这对两情相悦之人来说是恩爱的象征,但这对避之不及的苏杳来说,就是耻辱。
叶昭勃然大怒,严声斥责着人:“如此行径,简直不配为人,你竟还敢恬不知耻的说是要苏杳姐姐的夫婿?更担不得祭司的名号。”
剑拔弩张之势,难免有些吓人,主要是珧琢吓人,那嗜血戾色的神情,好似他豢养的那些个毒蛇。
“担不担得起,无需你来妄加判定,若是心存质疑,大可同那些长老状告我的恶行,让他们撤了我的祭司之名。”
“反正……我也不稀罕!”不过是浪费他同苏杳恩爱的破事儿而已,他本就不稀得做。
“我稀罕的,你最好也别惦记。”
珧琢阴恻恻的盯了一眼叶昭的脖颈,让叶昭渐生寒栗。
珧琢的狂妄好似是与生俱来的,旁人并不能入他的眼,目空一切到让人嫉恨。
叶昭被珧琢怼得三言两语后就无言以对,只能汹汹的瞪着人。
珧琢的母亲,也正是上一任祭司大人,族中各类秘法研习得精湛,养育出来的珧琢自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珧琢心思险恶,又会多种诡异秘籍,听闻还养了数不清的蛇虫,精通各类毒药与医术,如此一位天之骄子,虽狂妄了些,但族中多人无不对他忌惮。
苏杳难免无奈的喟叹一声,若是她料想不差,珧琢现在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成亲。
看来自己又得应付了。
如今两人只有了夫妻之实,并无夫妻之名,若是实名两顺,只怕是会更与珧琢脱不开干系。
苏杳推拒了一把珧琢,示意人收敛,转身又对叶昭笑脸相迎:“叶昭,你姐姐呢?”
女子喉清韵雅,吐字犹如幽静之地的雨夜吟唱。
眉目如画,肤如凝脂,任谁看了都得为之乱心。
叶昭也不例外,露出片刻痴态后,又别过眼,恰好同眉宇寒冽似冰刃的珧琢对上眼。
男子满眼狞气,目光灼灼,看向叶昭时,堪比在看死物,暴戾陡生,像是一头凶残的猛虎,却又多了几分阴毒。
叶昭被激得身子发寒,顺理成章接过苏杳的话:“我姐呀?她去后山采药了。”
“等着过些日子晒干后拿给番叔去就近的集市上卖掉,再换些过冬的东西回来”
“你稍作等等,我估摸着,她应该要回来了。”
苏杳听见叶昭刚才那话,流转的杏眸中闪过顷刻的暗光。
出去?
她知仙乐族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有人出去一趟,采买全族物资。
若是能同外头的人联系上,获救的几率也会大些,不至于坐以待毙。
“好,我等等她。”
苏杳落坐庭院中的石凳上,叶昭立刻进进出出给人一顿招呼,殷切得过分。
“苏杳姐姐,这是我姐姐今年采的新茶,我记得你喜清茶,你喝喝看,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珧琢眼睑微凝,迸出几分诡邪。
如此有心,竟还记得苏杳的口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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