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一场雨在线(周霁禾郁谨南)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郁谨南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期盼一场雨在线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霁禾的错觉。在她往门口看时,男人深邃的双眸恰巧精准无误地同时锁住了她。一瞬间,四目相对。像是被一股微弱的电流刺激到,周霁禾的大脑莫名空白了几秒。...
“周大小姐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周霁禾哪里会听不出他话里夹杂着的讽刺味道,朝他挑衅一笑,“既然这么欢迎,我怎么没感觉到诚意?”
她的话直白得让潘岩险些招架不住,连带着投来的视线也变得越发失了分寸。
眼见气氛越来越踌躇,孟以书连忙出声打了个圆场,“禾禾,我们过去坐吧。”
到底还是照顾到了孟以书的情绪,周霁禾散漫垂眸,被她拉着坐到了人少的那桌。
包厢内的陈设精致,两张酒红色的复古木桌相邻排开,其中一桌已经坐满了人。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隔壁桌传来响亮的女声,“周霁禾,我们大家都挺好奇的,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周霁禾眉眼微抬,回头扫了她一眼。
虽然对眼前这个人有印象,却早就记不清对方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自己记性太差的缘故,还是从前压根就没有把别人放在心上的习惯。
“儿童舞蹈老师。”周霁禾如实说。
余光瞟到邻桌有几个人面面相觑,面容染上一抹震惊。
问这话的女人似乎也着实讶异,“不是吧……你会放得下身段去服务一帮不懂事的小孩儿?”
“服务”两个字一被说出口,不远处的潘岩嗤笑了一声。
“什么样的人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服务行业可不是人人都能干的,得需要哄人的天赋。”
女人连忙撇清自己,“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霁禾看向潘岩那张欠揍的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天不天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人就像照镜子,能把教育事业说得这么不纯粹,那你的心里还真是挺肮脏的。”
“周霁禾,你……”
潘岩的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突然再次被人推开。
周霁禾下意识回头,在看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黑色身影后,猛地愣了愣。
没想到来人会是前不久和她有过交集的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霁禾的错觉。
在她往门口看时,男人深邃的双眸恰巧精准无误地同时锁住了她。
一瞬间,四目相对。
像是被一股微弱的电流刺激到,周霁禾的大脑莫名空白了几秒。
没等她作出多余的反应,便听到潘岩热络的招呼声,“郁大检察官,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潘岩越过人群,大步朝着郁谨南所在的位置走去,正准备单手揽过他的肩膀以示熟络,却被他冷眼看了过来。
没由来的惊慌感在心头浮现,潘岩的右手就这样生生僵在了半空中。
郁谨南摆明了不想客套,闷着喉咙缓缓“嗯”了一声,不再理会潘岩,长腿迈进直接走向餐桌。
这个举动弄得潘岩比刚才更加尴尬了,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众人的视线全部转移到了郁谨南的身上,对他异样的举动显然不是很关心。
“我靠,这是当年那个被大家孤立的郁谨南?!现在这也太帅了吧!”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早知道高中的时候就主动和他搭讪了。”
“现在搭讪也不晚吧?”
“他如今可是贼有钱,你觉得会看得上我们?”
……
身旁两个女人似有若无的议论声不断传进耳朵里,周霁禾想不听到都难,思绪无形中被这段对话带着跑,余光则在注意着那道正朝着人群走来的高挑身影。
众人的八卦声越来越大,此刻的周霁禾满脑子却只有一个想法。
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给人一种好像很熟络的感觉?可他们高中时候的关系并不明朗,甚至可以用僵化来形容。周霁禾那样侮辱他的人格,两人这就冰释前嫌了?在座的众人心照不宣,顿时在脑海里冒出了相同的疑惑。...
潘岩口中的“郁大检察官”。
原来他就是郁谨南,她学生的舅舅。
她压根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周霁禾看到他的步伐缓慢坚定,正一步一步往这边靠,最终在她面前停下。
当着无数人的面,他敛眸直视着她。
几秒后,周霁禾听到他清冽的嗓音:
“介意我坐旁边吗?”
第 5 章
……什么情况。
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给人一种好像很熟络的感觉?
可他们高中时候的关系并不明朗,甚至可以用僵化来形容。
周霁禾那样侮辱他的人格,两人这就冰释前嫌了?
在座的众人心照不宣,顿时在脑海里冒出了相同的疑惑。
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他们的不解很快烟消云散。
眼看着周霁禾随口回了句“有什么好介意的”,郁谨南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后,绕过她直接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再没有过任何交流。
就好像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只是单纯因为一个空座位而彼此礼貌客套了一下。
见再没有任何八卦的迹象可寻,众人收起了准备看热闹的心思,转头重新和身旁的老同学畅聊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又恢复了喧嚣。
此时的周霁禾面上依旧维持着常态,反倒是坐在她右侧的孟以书,时不时会悄悄瞟一眼郁谨南。
最后孟以书实在忍不住,靠近她小声问:“禾禾,你是不是和郁谨南有联系?”
周霁禾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口茶,“……开什么玩笑,我和他又没什么交集。”
孟以书满脸吃惊,“那这桌这么多空位置,他干嘛不去别处坐,非要坐你旁边。”
“……”
你问我,我问谁。
被孟以书这么一提醒,周霁禾的注意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身旁男人的身上。
他给人的存在感总是不容忽视,身上散发的沉香味若隐若现,偶尔会带着几丝涩意扑进鼻息。
距离上次和他不欢而散,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偶尔会在课间时听到小姑娘提起她舅舅,对于他的近况,周霁禾大抵还是知道些的。
比如说,他近期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再比如说,住在他家隔壁那个年轻的女生追他追得热烈,颇有几分不追到手誓不罢休的架势。
怪不得她对接送小姑娘这件事如此殷勤,原来是另有所谋。
周霁禾正在心底琢磨着,无意间低头看到茶杯里的茶水逐渐见了底。
原本想伸手去拿不远处放着的茶壶来添些饮品,抬头一看,发现它的位置恰巧被搁置在了郁谨南的面前。
虽然距离不算特别远,可还是需要他帮忙递过来。
换个思路转念一想,直接站起身子去够茶壶的动作又有些突兀,很容易惊动到他。
似乎左右都需要开口求他。
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周霁禾,此刻心里却扭捏得很,根本没有想请求他帮助的意思。
算了。
干脆不喝了就是。
不知为何,周霁禾莫名其妙犯起了倔,一股烦躁瞬间涌上心头。
骄纵脾气许久不曾犯过的周霁禾眼下正暗中和自己较着劲,余光却瞟到身边的男人单手执起茶壶。
他先是给自己的杯里蓄满茶水,随后将茶壶放到了她面前。
“周老师不用这么拘谨。”
郁谨南始终没看她,直接丢出了这样一句话。
总不能直接回答是因为不想再和任何人有联系吧。那还真是挺欠揍的。程立韧是高中时她的后桌,为人比较憨厚爽朗,当时没少帮她上课抄笔记。对于她的话,程立韧明显坚信不疑,连着“哦”了两声。...
周霁禾下意识转头望向他。
男人的侧颜棱角分明,下颌线的弧度平滑却有些紧绷,眉梢处那颗浅黑色的痣在暖光灯的映衬下越发明显。
即使自己确实有种赌气被抓包的感觉,周霁禾又怎么会承认。
她佯装无辜状,“我没什么好拘谨的。”
“没有最好。”郁谨南垂起眼皮,“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说,不要给别人徒增烦恼。”
……给别人徒增烦恼?
周霁禾原本还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
放眼扫了扫周围后,见许多人的目光正隐约朝他们这边看来,屏气凝神又听到了自己和郁谨南的名字时不时被提及。
她这下彻底明白了。
他的意思大概是,她刚刚在茶壶和他之间踌躇不定,眼神来回反复,会容易被人误会他们之间很熟,就此给他徒增烦恼。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个意思了。
所以,他方才明明感知到了她的需求,却一直在冷眼看她的笑话,现在又反过来说她困扰了他?
正如是想着,周霁禾心里憋着的那口闷气明显更加不顺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近年来满打满算不过遇到过他两次,可她每次总觉得他对她排斥得可以。
就拿上次相遇来说。
按理说这些年她的容貌没太大变化,他大概是能认出来的,却装作陌生人的样子,将她当成个小丑来耍。
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事才如此记仇的吗?
周霁禾不愿再多想,将茶壶推到了他面前,眼里的倔强不减反增。
“徒增烦恼的不只郁先生一个,既然话不投机,我们不如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有其他交流。”
当年的事的确是她的错,她也确实欠他一句抱歉。
但即便时移世易,之前的她从不会低头认错,就算现在要她如此,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郁谨南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冷冷勾起唇边,也没再多言。
坐在一旁的孟以书距离两人都比较近,自然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
正准备主动找点话题打破这段僵局,突然听到坐在餐桌对面的程立韧开了口。
程立韧对着周霁禾说:“周同学,听班长说你从高中毕业以后就换了新的微信,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是不是不打算和我们这些老同学联系了?”
周霁禾黛眉挑了挑,明着撒起谎来,“倒也不是,手机丢了而已,就一直没去找回之前的手机号。”
总不能直接回答是因为不想再和任何人有联系吧。
那还真是挺欠揍的。
程立韧是高中时她的后桌,为人比较憨厚爽朗,当时没少帮她上课抄笔记。
对于她的话,程立韧明显坚信不疑,连着“哦”了两声。
“那我们一会儿可得加个微信,我这要结婚了,到时候得请你喝喜酒呢。”
“好啊。”周霁禾明媚一笑。
坐在程立韧身旁的女同学顾静接过话茬:“我还记得当年刚毕业的时候,班长挨个联系我们,说要请大家去他家里参加升学宴。”
“然后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嘴周霁禾会不会过来,班长当时明确说她的微信号不会再用了,我们当时还纳闷了好久呢。”
程立韧问:“啊?那潘岩是怎么知道周同学手机丢了的?”
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潘岩那里。
他先是僵了僵脊背,紧接着脑海里出现了回忆的画面。
毕业后不久,他从父母那里得知周霁禾的家人出了事,几次三番想联系到周霁禾无果,于是就找到她的家里,结果发现她家早就已经被查封。
回过神来,潘岩轻哼一声,含糊其辞,“忘了听谁说的,我又不会关心她的事。”一想到种种往事,潘岩的心里酸楚得不行,对周霁禾的敌意自然少了许多。说到底也只是爱而不得才会选择诋毁罢了,他又不是真的讨厌她。...
后来有次在街上和她偶遇,他气急攻心,质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
她当时说:“我手机丢了,微信号找不回来。”
原本还想着加一下她的新微信,奈何她丢下这句话后,直接消失在了巷口。
他从此以后再没见到过她。
回过神来,潘岩轻哼一声,含糊其辞,“忘了听谁说的,我又不会关心她的事。”
一想到种种往事,潘岩的心里酸楚得不行,对周霁禾的敌意自然少了许多。
说到底也只是爱而不得才会选择诋毁罢了,他又不是真的讨厌她。
程立韧了然地点了点头。
也是,毕竟他俩高中掐架了三年,彼此互相看不顺眼,潘岩又怎么会主动打听周霁禾的事。
又聊了几句,顾静看着周霁禾,忍不住感叹:“说来也惭愧,其实我高中的时候挺羡慕你的,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都无可挑剔,学习成绩也好。”
“后来知道你家里出事了以后,我当时还给你发了好多条微信消息想安慰你,结果听班长说你手机丢了,之后就再没发过,想着反正你也看不见。”
周霁禾微愣,莫名想起了那个微信名叫“y”的人。
在大家都以为她不会再登录旧微信的情况下,他却给她连续发了七年的“新年快乐”。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陌生人。
-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感觉还算尽兴。
继周霁禾后,郁谨南明显成为了大家席间攀谈的对象。
偏偏他对人的态度寡淡得很,问三句答一句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满腔热情地贴了过来。
男人看中的是他的财势权柄,女人在意的是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说到底不过是意有所图罢了。
和当年无人理会的光景一对比,还真是天壤之别。
酒足饭饱后,有人提议去ktv开启第二场畅饮局。
周霁禾俨然没什么兴致,和孟以书打了个招呼后,直接出了包厢。
对于她这种迟到早退行为,孟以书早就习惯,心里盘算着等等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跟同学们说明她的离场。
这头,周霁禾从拐角处直接下了楼梯,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她的酒量一向差得要命,饭局间明明只喝了两口果酒,却还是有些上了头。
原本以为今天潘岩会用尽浑身解数让她下不来台,却没想到他整场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根本没再向她发动什么言语攻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缘故。
外面还在下着绵绵细雨。
周霁禾走到门口,正准备打辆车回家,视线环绕周围始终没找到一辆空闲的出租车。
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没等来出租车,倒是发现一辆黑色大G缓缓停在了她面前。
紧接着,驾驶座的车门被人推开。
负责泊车的小厮靠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向她这边,越过她的位置将车钥匙直接递给了她身后的某个人。
周霁禾顺势回眸,正好对上了郁谨南不带温度的双眼。
“……”
怎么又是他。
刚刚她走出包厢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他的身影啊。
早知道就晚点儿出来了,也不至于被他的寒面冻死。
郁谨南接过小厮递来的车钥匙,淡淡瞥了她一眼后,长腿微抬,准备绕向车身附近。
还没走几步,他听到周霁禾干咳了两声。
“喂。”
鬼使神差地,周霁禾叫住他。
她就真的让他如此讨厌?“郁谨南。”周霁禾语气带着娇嗔,又掺杂了些不自知的媚惑,软着嗓子对他直呼其名。郁谨南的双眼下意识眯了眯,徒增了几分异样的情绪。眸光是反常的灼灼,像是猎手锁住猎物时的紧迫。...
“能载我一程吗?在附近好打车的地方放我下来就行,麻烦你了。”
郁谨南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沉默了几秒后,他说:“不能。”
第 6 章
能载我一程吗?
不能。
所以,怎么会有这么毫无绅士风度的男人?
她就真的让他如此讨厌?
“郁谨南。”
周霁禾语气带着娇嗔,又掺杂了些不自知的媚惑,软着嗓子对他直呼其名。
郁谨南的双眼下意识眯了眯,徒增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眸光是反常的灼灼,像是猎手锁住猎物时的紧迫。
见他没说话,周霁禾直言:“要不然你就直接告诉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冷着脸又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你既然是我学生的舅舅,我们以后早晚都会再见,也不能总这样吧。”
或许是雨夜朦胧,让周霁禾没由来地多了些感性。
明明不久前还在趾高气昂地说不想再跟他有其他交流,结果眼下就开口想让他帮忙载自己一程。
还真是有够双标的。
周霁禾被自己无语到了。
“你没有哪里惹到我。”
郁谨南的目光越发深沉,缓声补充了后半句,“我只是单纯不想和你有交集而已。”
“……”
周霁禾险些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连一丝薄面都没留给她。
沉默了半晌,她猛地弯起眉眼,笑着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不打扰郁先生了,告辞。”
鬼知道她此刻到底在笑什么,反正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底气就是。
郁谨南收回目光,面上没有丝毫波澜,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门,矮身钻了进去。
紧接着是引擎发动的声音。
他就这样没有一丁点儿留恋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周霁禾看呆了。
真走了?
真、走、了。
周霁禾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良久,又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后,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某个叫车软件,准备预约一辆网约车回家。
大概率是天气恶劣的原因,此刻又将近凌晨,网上能接单的司机少之又少。
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终于有司机接了单,上面却显示要半个小时以后才能赶到这里。
无奈之下,周霁禾只好顶着细雨快步走进附近的凉亭,打算坐在这儿小等片刻。
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就传来了司机取消订单的提示音,理由是接送路程过远。
很好,她干脆在这里过夜算了。
自顾自赌气了片刻,周霁禾重新解锁手机,正好在这时看到了孟以书发来的微信消息。
【孟以书】:禾禾,上车了吗?
【周霁禾】:还没,附近打不到车。
又过了几分钟。
正准备换个叫车软件重新试试,余光却瞟到一辆白色的私家车正由远及近朝她这边驶来。
车子最终停在了距离凉亭几米远的位置。
一个憨厚友善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迈了下来,走到她面前,“你好,请问是周小姐吗?”
“是我,你是?”
“我是孟小姐在网上约的司机,她让我过来接你。”
想到刚刚孟以书发来的微信,周霁禾倒也没顾虑太多,说了句“有劳”之后,直接坐进了后驾驶座。
车子缓缓驶向马路中央。
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霓虹夜景,突然让她想起了郁谨南,那个冷冰冰的男人。
其实她刚刚不应该那么问他的。
那句话让她后悔了一整个青春。*翌日,周霁禾前脚刚踏进店里,下一秒便被段阮拉到了一旁。段阮满脸神秘,“诺诺,我招到了一个巨帅的小鲜肉,明天过来上班。”周霁禾揉了揉眉心,配合似的问出声:“有多帅?”...
至于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她本人心里比他还要清楚。
回忆如昨。
大概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
那时的周霁禾确实如潘岩口中所说的那般难搞。
刁蛮任性,脾气也大,只要不合她的心思就会当场冷下脸来,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台阶下,也不会照顾任何人的感受。
偏偏她那张脸生得讨喜,再加上凭着在学校迎新晚会上跳的一支古典舞当场惊艳了四座,很快就在校园内出了名,追捧的人不在少数。
一次机缘巧合下,周霁禾无意间从同学嘴里得知了郁谨南家里的窘境。
他的父亲早亡,母亲在旧巷子附近开了家规模小得可怜的水洗店,靠给人洗衣、补衣为生。
就好像是看了一部悲情的电视剧,周霁禾的心里生出了不忍和同情。
从那之后,她渐渐注意到了坐在班级最后排的郁谨南。
他永远戴着那副土得掉渣的黑框眼镜,又高又瘦,走路也总是低着头。
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学习成绩常年占据班里的倒数第一,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
渐渐地,同学们开始冷落他,老师们自然更不喜欢不受管教的差生。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依旧自我地特立独行,无论上课还是下课基本都在睡觉,偶尔还会迟到早退。
可能是出于怜悯的心理,周霁禾还是想帮一帮他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直到那个骤雨突降的课间。
刚好她当天带了一盒昂贵的黑巧,她的本意是想送给他以表安慰和鼓励。
可她一向被人捧惯了,哪里会主动跟别人去说那些类似体己的客套话。
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他的面前,随手将那盒黑巧丢到了他的课桌上。
盛气凌人地对他说:“听说你吃不起,喏,算我送你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那副凌驾于他人头上、践踏别人自尊的大小姐模样。
却没人知道。
那句话让她后悔了一整个青春。
*
翌日,周霁禾前脚刚踏进店里,下一秒便被段阮拉到了一旁。
段阮满脸神秘,“诺诺,我招到了一个巨帅的小鲜肉,明天过来上班。”
周霁禾揉了揉眉心,配合似的问出声:“有多帅?”
“哎呀,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人家才二十岁,暑假过来兼职的。”段阮适时停止描述,“给你留个悬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喜欢的类型?”周霁禾颇有耐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喜欢弟弟,再说了,我现在也没心思谈恋爱,专心搞钱要紧。”
“这就是问题所在好不好!你说说你一个大美女,这么多年居然一次恋爱也没谈过,说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
周霁禾沉默了几秒,决定不再接话。
对于段阮这种红娘举动,每年总会定时定点地出现那么几次,一开始她还会明确说明自己不想谈恋爱,后来干脆敷衍了事,留段阮一个人自娱自乐。
“周霁禾,你又敷衍我!”
段阮鼓起腮帮,恨铁不成钢地看她。
“阮阮。”周霁禾突然叫她。
“啊?”
“很多年前的经历告诉我,男人并不可靠。”
丢下这句话后,周霁禾没再说什么,直接去了二楼。
见时间差不多,很快便开启了一天的课程。
临近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周霁禾的腹部突然有些胀痛,胃里不断翻滚,恶心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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