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夏星眠孟封临全文》,本小说讲述了夏星眠孟封临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她跟孟封临分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就算有什么矛盾,也是夏星眠跟孟封临的矛盾,不是程念与孟封临的矛盾。为什么决绝果断地删掉孟封临,那还不是因为要顾及到自己的感受!够姐妹!...
第二天,孟封临开车来接夏星眠的时候,对夏星眠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夏星眠觉得这样挺好。
车子还是一年前她陪孟封临去买的长安。
夏星眠不知道现在孟封临住哪里,但是她住的地方,属于东城区。
两个城区之间,相距二三十公里。
打一次车,还挺贵的。
夏星眠还要孟封临都是自由职业者,虽然不差什么钱,但是也没多少钱。
平常生活开支,也是遵循能省则省的原则。
这种远距离的出行,开车还是比打车划算。
刚上车,夏星眠就接到了闺蜜程念的电话。
程念,就是一个星期前,失恋,然后让她陪她去酒吧买醉中途不声不响离开的好闺蜜。
“小小,我刚刚没看花眼吧,你上了孟封临的车?你跟孟封临和好了?”
对于自己这个好闺蜜,计程爱恨有加。
她跟孟封临认识四年,谈恋爱谈了三年,如果不出意外,可能现在两人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别看现在夏星眠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刚分手那段时间,夏星眠是很痛苦很难过的。
养一条狗都有感情呢,更别提一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
那段时间,一直是程念陪着自己,她才安然度过那段黑暗日子。
程念与她的友情,毋容置疑。
但是让夏星眠莫名背上一条人命的罪魁祸首,也可以说是她。
要不是她半路不辞而别,她傻乎乎地等她,也就不会遇到孟封临。
遇不到孟封临,也就不会跟他喝了很多酒。
不喝酒,也就不会发生后续的事。
最后就是,她跟她的大怨种男朋友完美和好,皆大欢喜。
她就惨了!
但是就算跟程念情如姐妹,夏星眠也不敢把他们杀了人的事告诉她。
“不可能的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瞎说什么?”
程念“咯咯咯”的笑声从电话里传过来,“真的没有?”
她言语看似信了,但是笑声里,哪有半点相信的意思。
夏星眠没心情跟她贫嘴。
“无聊!没事我就挂了。”
程念急忙道:“等等,有事,先别挂。”
夏星眠疑道:“真有事啊?”
她只是路过碰巧看到她上了孟封临的车而已,不是专程给她打电话的吧!
程念道:“周末,一起去果园摘果子吗?老张他们要搞团建,需要大量水果,自己去摘便宜点,顺便去体验一下果园风情,天天在城里,都腻完了。”
如果没有这档子糟心的事的话,夏星眠是有点心动的。
她平常除了制作美食视频,也会直播,果园摘果,也是一个不错的直播素材。
“不去ᴊsɢ了,你们玩得开心。”
夏星眠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孟封临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到夏星眠的神色有些不对,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忍不住问道:“是程念那虎娘儿们?”
夏星眠不悦道:“关你什么事?”
程念,孟封临是通过夏星眠认识的,这女人,生性泼辣,敢爱敢恨,不跟你搞什么花花肠肠,有仇不过夜,当场就报的那种。
性格直爽且毒舌!
对于程念,孟封临也是忍不住有两句话想要说的。
“别的不做评价,但是她对你真的够义气的,我明明都没得罪她,她也把我拉黑了,我还请她吃过饭,生日送过礼物呢。”
无论什么事,程念都是义无反顾站在夏星眠这边,两人分手,程念毫不犹豫删掉了孟封临,直到现在,夏星眠才知道这件事。
她没有问过程念这些事,程念也没有提过。
她甚至以为他们还有联系呢。
程念跟孟封临,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
因为夏星眠的关系,孟封临还帮过程念好几个大忙。
她跟孟封临分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就算有什么矛盾,也是夏星眠跟孟封临的矛盾,不是程念与孟封临的矛盾。
为什么决绝果断地删掉孟封临,那还不是因为要顾及到自己的感受!
够姐妹!
夏星眠心里对程念的怨言,不由得又减少了几分。
她拍着孟封临的后座,出言警告,“不许背后说我姐妹的坏话。”
“好好好!”
孟封临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很明显不服。
“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是录像带的事,只能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夏星眠回道:“我知道。”
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拎得清。
一路无话,直到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位于一处老城区的临街铺面。
地处偏僻,人迹罕至。
铺面正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一个垃圾中转站,右侧方,是一个建筑工地,建筑工地呈荒废状态,地上杂草丛生,目测已有半人多高。
整条街还开门营业的,总共也没几家。
紧挨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的,是一家糖水铺还有一家水果店,也都是关闭状态,上面贴着大红纸,大红纸上几个“旺铺转让”的黑笔字很是显眼。
夏星眠下车之后吐槽,“这地方也够荒凉的。”
孟封临环视一眼,也道:“都是老楼了,荒凉很正常。”
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的大门敞开着,一个看着有四五十岁的大妈坐在那张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有颜色的方形柜台后面,左手油条,右手豆浆,正目不转睛盯着手机支架上的手机,时不时爆发爽朗地笑声。
手机里放着外响,声音远远都能听到。
夏星眠掏出那张结算小票,朝大妈走去。
“请问…是王美丽王女士吗?”
小票上收银员的名字为王美丽。
夏星眠很难相信,在如此荒凉偏僻的地方,一家小小的粮农综合商店,会有第二个营业员。
但她也很难说服自己,油腻大妈居然叫一个如此“美丽”的名字。
王美丽按下了暂停键,放下吃了一半的油条,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还特地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之后才开始说话。
她只是身体发福看起来油腻,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油腻。
言谈举止,也是一个合格的营业员。
“你好,我是王美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夏星眠视线落在她身后的仓库里,仓库里堆着许多化肥以及农具,看起来很是杂乱。
但是从空出来的一处墙角以及展现出来的不协调的痕迹来看,墙角一隅,原先应该是堆满了很多肥料的,并且肥料刚刚搬走不久。
西装男购买了六千斤肥料,以一包一百斤计算,那也有六十包。
六十包肥料,足够摞起高高一叠了。
从这可以看出,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的生意并不太好,一个星期,虽然卖了几千块钱,但是几乎是一个人买的。
这种大客户,店家必定印象很深刻。
夏星眠暗暗舒了一口气。
这趟应该没有白来。
她将那张购物结算小票朝王美丽递了过去。
话里似乎是在关心他,但是实际上,夏星眠很不满,因为孟封临打扰到她了,他的那声咳嗽,像是嘲笑她一样。孟封临连忙解释道:“我没事,你继续。”他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一个星期前,有一个人在你们这里买了一些化肥还有农药以及农具,王大姐,你对此还有印象吗?”
王美丽接过那张购物小票,看了两眼,然后抬头,狐疑地看向两人。
“你们这是…”
这大妈警惕心还是挺重的。
不过夏星眠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哦,王大姐,是这样的,这张购物小票,是我们捡到的。”
王美丽脸上的疑惑更重了,在大马路上随便捡到一张购物小票,就找来确认,这是什么操作?
“捡到的?”
夏星眠轻轻点了点头,“是的,这张购物小票在一般人眼里,或许就是一张垃圾,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非凡。”
“它在我们眼里,是宝贝,是机遇,更是金钱。”
不止王美丽,跟夏星眠一起来的孟封临都听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夏星眠捡了一张藏宝图呢。
但实际上,那就是一张几乎等同于垃圾的废纸,皱巴巴的且油腻。
夏星眠没有跟孟封临讨论过如何从营业员嘴里套话,所以孟封临根本不知道夏星眠的计划是什么。
王美丽只是单纯的觉得离谱。
“太…太夸张了吧?”
夏星眠双手撑在柜子上,表情认真且严肃。
“一点也不夸张。”
“你知道,这些购物清单上的东西,都是用来干嘛的吧?”
一次性购买那么多的化肥以及农药,大致用途其实并不难猜。
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化肥肥料,是用来给农作物补给养分的,农药,是用来杀虫的,化肥还有农药,可以说是农户必备的东西。
但是一般的农户,一次性根本用不到那么多的化肥跟农药,因为他们种的地,注定不会很多。
只有农场主,一次性才会需要用到这么多的化肥跟农药,因为他们种植的农作物多。
所以这几千斤化肥跟农药,购买者很有可能是用于农场。
第二种可能,购买者可能是个批发商,他来城里进货,拉回小地方贩卖,做中间商赚差价,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批发商一次性购买数量如此多的农用品,很符合逻辑啊。
但是夏星眠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因为购物小票上,除了化肥跟农药之外,还有一些农作物用具。
农具就比较少了,一把铲子,两把锄头,一把镰刀。
如果是批发商,为什么购买那么少的农具呢?
购买数量越多,价格越便宜,批发商就是做赚中间差价这个生意的,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这一把铲子还有两把锄头,还有一把镰刀,更像是拿来自用的。
但是不管是农场主也好,批发商也好。
夏星眠问那个问题,都不违和。
她其实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是她可以营造出了一个她知道的样子。
王美丽果然没有多想,“知道啊,他们不是用来给沃柑施肥的吗?”
夏星眠表面云淡风轻,但是内心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
看来,她猜对了。
她的童年,是在外婆家过的,虽然没种过田,下过地,但是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要不是这段童年经历,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些农用品具体是干什么的?又怎么使用?
沃柑,是一种水果,因为味美多汁,甘甜可口,在水果界,大受追捧。
因为气候适合,土壤适合,南方是沃柑种植大区。
沃柑成熟采摘时间线很长,最早一批,十二月份就产出了,最晚一批,会到四月末才结束。
现在是四月中旬,最后一批沃柑的采摘时期。
采摘完之后,就要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施肥了。
时间线都对得上。
夏星眠叹气道:“对啊,我们也是种沃柑的。”
这句话,惹得孟封临在一旁忍不住咳嗽起来。
夏星眠回过头,眉头紧拧,“你没事吧?”
话里似乎是在关心他,但是实际上,夏星眠很不满,因为孟封临打扰到她了,他的那声咳嗽,像是嘲笑她一样。
孟封临连忙解释道:“我没事,你继续。”
他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夏星眠转过头来,脸上恢复如初。
“但是我们的沃柑产量很不好,很差劲,他们的沃柑,不仅产量高,个个又大又红又圆,红彤彤的很是漂亮,卖相极佳,就连味道,也甩我们的沃柑十万八千里。”
“我尝过他们的沃柑,皮薄,汁水多,特别甜,吃进嘴里,就像吃糖一样。”
“我们一直在反思与改进,为什么,我们种出来的沃柑,跟他们种出来的沃柑差距那么大呢?”
“他们的果园做什么,我们就跟着做什么,我们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但是不管怎么改进,就是不尽如意。”
“直到那天,我在他们果园附近,捡到了这张购物小票。”
夏星眠又叹了一口气ᴊsɢ,“果园都是位处偏僻的地方,所以这张购物小票,百分百可以断定,是他们掉的。”
“看了购物小票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们输在哪里了。”
王美丽完全被夏星眠带进了她编造的故事里。
她用手背擦了擦油腻腻的额头,好奇问道:“输在哪里?”
她只是个卖肥料的,对于果树种植问题,并不了解。
夏星眠道:“他们剪枝叶,我们剪枝叶,他们除草我们也除草,他们用石灰水涂抹果子防日晒,我们也用石灰水防日晒。”
“他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但是种出来的沃柑,还是不如人家的。”
“所有的都一样,只有一样东西不一样。”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夏星眠老练地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小问题,真正的大问题是,肥料配比问题。”“就好像做菜一样,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油盐酱醋,新手跟大厨做出来的,天壤之别。”“油盐酱醋的比例如何,什么时候放,这里面都有大学问。”...
“是化肥啊?”
王美丽听出来了,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敢太确定,因为她家的肥料怎么样,她心里也是有些数的。
不是最高端的肥料,也不是最低端的肥料,中规中矩。
中规中矩的肥料,真的能让果树种出高等级的果子吗?
她卖了这么多年的肥料,怎么不知道?
夏星眠点了点头,但是她也不敢确定,因为她是信口胡诌的。
“要不然呢?除了肥料用的不一样,我们做什么都一样,但是果子就是不比他们的好,只能是肥料的原因。”
“我们两个果园,虽然没有竞争关系,但是也不是朋友关系,他们用什么肥料,我们还真不知道。”
“直到捡到这张小票,我们才知道,我们之间的差别在哪里。”
王美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旋即变得兴奋起来,眼里绽放着一种异样的光。
既然你认为我们的肥料效果好,对方又是农场主。
生意不就来了吗?
“美女,我们的肥料,确实好,你要不要来一点试试?”
夏星眠老练地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小问题,真正的大问题是,肥料配比问题。”
“就好像做菜一样,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油盐酱醋,新手跟大厨做出来的,天壤之别。”
“油盐酱醋的比例如何,什么时候放,这里面都有大学问。”
“果树施肥也一样,那张购物清单上,可不止一种肥料。”
王美丽犯难了,她为难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的配方是什么唉。”
夏星眠又摆了摆手,说道:“不一定需要你知道,你只要把他们果园的信息告诉我们就行了,我们只揣摩。”
王美丽“啊”了一声。
夏星眠眉头微皱,“嗯?怎么了?不方便?”
“他难道不是你们的大客户?”
王美丽点了点头,“是的…”
夏星眠长出了一口气,“大姐,你可想清楚了,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小客户,若是我们合作谈成了,我们一次性购买的肥料,可不比他们少。”
王美丽连忙解释,“不是不方便,就是,我…我该这么说啊?我不知道啊…”
王美丽都快急死了。
夏星眠看王美丽这个样子,大概知道了,她继续循循诱导,“那你就从上个星期,来跟你买肥料的那个人说起。”
“那个人,不是老板吧?”
肥料是用于果园没错,但是来购买肥料的,绝对不是农场主。
没有哪个农场主这么穷,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值二十块钱。
真正的农场主,心里想他的果园,恐怕比想他的老婆还要多。
又怎么会在买完了肥料之后,不回果园,而去四处晃荡呢?
王美丽经夏星眠这一提醒,顿时有了方向。
她想起一个星期前,缓缓说道:“那天下午,有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来买肥料,一次性就买了几千块。
“我并没有见过他,算好价钱之后,他给了现金,然后让我送去大红山果园,我才知道,他是大红山果园的。”
“大红山果园的肥料,一直都是从我们这里采购的,通常都是张宏股老张来采购的,那天,可能老张有事,就叫他来了。”
“我出于好奇,就多问了他几句,他是老张的什么人?”
“他说…他好像是…老张的表弟还是表侄?”
说到这,王美丽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她摇了摇头,“记不起来是表弟还是表侄了,反正带着一个表字。”
“他付完钱之后,就走了嘛,像那么多的肥料,市内,我们都是包送到家的。”
夏星眠内心犹如行驶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真相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他们杀的人,他的真正身份,是大红花果园,农场主张宏股的表侄或者表弟。
夏星眠脸色非常不好,她颤颤巍巍抬头看向王美丽,却撞见王美丽正在看孟封临,被夏星眠撞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视线。
其闪躲之意,相当的明显。
但是夏星眠此时并没有心情顾及这些。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恢复如常。
虽然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做戏做全套,不然,很容易会引起王美丽的怀疑。
“王大姐,你知道他们大红山果园的面积是多大吗?”
“我没有进过他们果园,就算进去了,也不好估量。”
“只有知道果园的具体面积,我们才好计算肥料的亩用量是多少。”
王美丽道:“我知道的是七十亩左右,具体好像是七十一亩,我记得上次老张说过,说的就是七十一亩。”
夏星眠又问道:“那他们每次购买的肥料,都是小票上的这些吗?每次购买,都是这个数量吗?他们一年买几次?”
王美丽一一回道:“每次购买的肥料,就是小票上这些,每次购买的数量,基本就是这些,但是杀虫药就不止,他们一年施两次肥。”
夏星眠朝王美丽伸手,笑道:“谢谢王大姐,小票我拿回去再研究研究,研究出来了,我们也来你这里购买肥料。”
王美丽将小票还给了夏星眠。
要回小票之后,夏星眠他们转身就离开了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
大红山果园,夏星眠听都没听过。
她问孟封临道:“你知道大红山果园在哪里吗?”
孟封临也摇了摇头,“可以导航啊,我们现在要去大红山果园吗?”
夏星眠点了点头,“去大红山果园。”
孟封临对此表示担忧,“去找张宏股?会不会打草惊蛇?”
他们来找王美丽,他都怕哪一天东窗事发了,警察会根据西装男的行踪,追踪到钱多多粮农综合店。
再根据王美丽提供的信息,找到他们。
但是刚刚他环视了一圈,没见到有摄像头,他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没有摄像头,谁能找到他们?
王美丽还可以找一找,但是张宏股,他们去找他真的合适吗?
夏星眠道:“你傻啊?当然不能直接去找他的,但是大红山果园,我们必须得去。”
夏星眠想到了闺蜜程念尽早给她打的那个电话,顿时有了计策。
上车之后,她给程念打去了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程念给按断了。
夏星眠再打,再被按断。
一直打到第五个电话,程念才接。
夏星眠刚想骂人,但是她还没骂出声,便被电话里传来的一声娇喘给吓住了。
夏星眠有些尴尬,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按掉,好不容易才打通的,不按,驾驶座的孟封临显然也听到了。
她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但是也只是一声而已。
程念说话了,“亲爱的,你干嘛啊?”
夏星眠不确定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程念笑骂,“去你丫的,我跟你打电话,不跟你说话,我跟谁说话?”
夏星眠抬眼偷看了一眼孟封临,见他没什么反应,正装像个没事人一样玩手机。
她小声骂道:“大白天的,你伤风败俗。”
程念笑,“废话少说,快说,找我什么事?”
夏星眠也不废话了,指不定现在人家还没忙完呢,就不耽搁人家了。
她快速说道:“你不是说周末去果园摘果子吗?去哪个果园,定了吗?”
程念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摘果子的事。
“咋啦,你不是说不去吗?”
夏星眠道:“显得无聊,我也想去走走。”
程念兴奋道:“那感情好。”
夏星眠眼看着越聊越远,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还没说,定没定?”
程念道:“还没找,找果园还不快嘛?郊区一大堆。”
夏星眠道:“既然这样,我倒有个想去的地方,大红山果园,听说他们果园的果子还不错,物美价廉,风景也独好。”
程念无所谓去哪里,她本来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心上,其实说去果园摘果比较便宜,但是算上邮费人工什么的,综合算下来,去摘果未必比直接买便宜。
主要还是想出去走走,至于去哪里,没什么多大区别。
一开始夏星眠说她没兴趣,她也没了兴趣。
现在夏星眠再提起这件事,那自然是依她了。
“好啊,那就去大红山果园,挂了,周末见。”
程念说挂就挂。
夏星眠无奈摇了摇头,对孟封临道:“你也听到了,周末,我们跟ᴊsɢ程念他们一起去大红山果园。”
“我们必须要借助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合情合理出现在大红山果园附近,才不会惹人怀疑。”
“不然很突兀的出现在大红山果园附近,很容易惹人怀疑。”
孟封临点了点头,他明白夏星眠的意思。
他们断片醒来之后,发现身处荒郊野岭。
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金湖鱼广场,目的是追西装男去了。
他们最后追到了西装男。
西装男逃跑,最有可能的去处,是哪里呢?
哪里都有可能。
但是结合第二天他们身处的环境来看。
西装男很显然是逃回了大红山果园。
果园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占地面积大,占地面积大,意味着选址只能在偏远地方。
城市里寸土寸金,果园是绝对不可能选在城市里。
所以果园的附近,绝对是荒郊野岭。
他们醒来的时候,没有注意附近有没有果园。
也没有注意附近有没有废弃民房。
西装男的真正身份,并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他们杀死西装男的废弃民房。
他们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不引起他人怀疑的前提之下,找到那间废弃民房。
抹除他们遗留在废弃民房的所有痕迹。
夏星眠看到中央扶手上挂着一个墨镜,她又道:“你把墨镜也戴上。”孟封临哭笑不得,“不至于吧?”夏星眠没好气道:“除非你想程念一路上念个不停,你受得了,我才受不了。”孟封临戴上鸭舌帽,戴上墨镜,戴上口罩,他将遮光镜掰下来,照了照镜子,忍不住“啧”了一声。...
孟封临道:“那间废弃民房,很有可能,就在大红山果园附近,对吗?”
夏星眠点了点头,“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们要去大红山果园好好搜查一番。”
“程念的男朋友公司过几天要搞团建,需要大量水果,我们可以跟他们一起去,借着摘果的名义,实地探查。”
孟封临“嗯”了一声,“我现在送你回去。”
今天周四,周末还有一天。
夏星眠倒是一天都不想等了,但是她没法不等。
回去之后,在忐忑中度过了难熬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夏星眠早早给程念打了电话。
程念还没睡醒,但是在夏星眠电话的狂轰滥炸之下,程念不得不爬起来。
孟封临过来接夏星眠之后,就直奔程念住处。
到了程念居住的小区之后,夏星眠又是一阵电话狂轰滥炸。
孟封临感慨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要是别人打扰她睡觉,可能都被她顺着电话信号摸过来狂揍一顿了。”
夏星眠白了孟封临一眼,“你还是想着怎么解释我跟你的关系吧。”
孟封临摸着下巴,一脸深沉,认真分析,“这倒是个问题,首先,肯定不能告诉她真相,其次,要是告诉她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她疑神疑鬼的性格,她肯定不会相信。”
“不如,我们假装复合算了,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夏星眠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可能,我说过多少遍了,不管真的还是假的,我们都不可能,你死了这个念头吧。”
孟封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我没招了,要不,你想想?”
夏星眠感到头疼。
程念这个人,夏星眠是了解的。
孟封临分析得很到位。
但是这不是最佳方法,一定还有什么其他别的方法。
夏星眠抬眼往车顶看了一眼,但是她真正想看的,不是车顶,而是她头顶上戴着的鸭舌帽。
四月份的天气,虽然还不是很热,但是太阳还是有些毒辣的。
特别是对爱美的女生来说,紫外线,无异于洪水猛兽。
所以出门,她都会全副武装,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她将鸭舌帽摘了下来,戴在了孟封临的头上。
孟封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把鸭舌帽扶正了。
不过孟封临的头很明显比夏星眠的头大多了,根本就戴不进去。
他将鸭舌帽脱了下来,将鸭舌帽的调节带调松了些,再戴上,就适合了。
鸭舌帽上还残留着夏星眠清幽的发香味。
孟封临笑道:“送给我啊?”
夏星眠又从包里翻出了口罩,扔一个给孟封临。
“把口罩也戴上,别让程念认出你。”
夏星眠看到中央扶手上挂着一个墨镜,她又道:“你把墨镜也戴上。”
孟封临哭笑不得,“不至于吧?”
夏星眠没好气道:“除非你想程念一路上念个不停,你受得了,我才受不了。”
孟封临戴上鸭舌帽,戴上墨镜,戴上口罩,他将遮光镜掰下来,照了照镜子,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番打扮,别说程念了,恐怕他妈站在他面前,都不见得能认出他。
夏星眠接着道:“你不准开口说话,听到没有?”
孟封临点了点头,他想了想,道:“可是程念认得我的车啊,车子怎么处理?”
夏星眠一咬牙,虽然她很不想跟话痨程念坐一辆车,但是不一起坐不行了。
夏星眠推开车门,“不开车去了,我们一会坐程念男朋友车子去,你去把车子停好,再过来跟我集合。”
孟封临没办法,只能按照夏星眠说的。
孟封临刚停好车子下来,程念还有她的男朋友也出来了。
程念身材高挑,外表成熟且高冷,虽然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但是依旧抵挡不住她那强势的气场。
程念男朋友名叫罗步新,做房地产行业的,他身材也很高大,比孟封临胖一些,但是明明比程念高一个头,在气场上,被程念压得死死的。
罗步新是程念刚交不久的男朋友,夏星眠跟他不太熟。
见面打了个简单的招呼之后,他就去取车去了。
程念像是八百年没见夏星眠了,上来不由分说就给了夏星眠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后,她把目光放在了孟封临身上。
她指了指孟封临,问道:“这位是?”
夏星眠一点也不意外,她淡定解释道:“我朋友。”
程念玩味地笑了笑,“朋友?男朋友啊?”
夏星眠摇了摇头。
程念松开了夏星眠,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她朝孟封临走去,绕着孟封临走了一圈,走到他身后的时候,她毫无预兆的出手,在孟封临的臀部狠狠拍了一下。
这一举动,吓了孟封临一跳,他几乎就要口吐芬芳了,但是最后想到夏星眠的嘱咐,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程念见孟封临这模样,嘴里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她回到夏星眠身旁,挽住她的手臂。
“这个手感还不错,比孟封临那个弱鸡强。”
孟封临听到之后,藏在口罩下的那张脸,气得都绿了!
夏星眠没忍住也笑出了声,“你胡说什么啊你。”
孟封临就在面前,程念是一点也不避讳!
她直接问道:“他干嘛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裹得跟木乃伊一样。”
夏星眠耸了耸肩,“他说他脸上刚做过手术,不宜晒太阳。”
程念又上下打量了孟封临一番,“那可惜了,身材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脸咋样。”
“他跟我们一起去果园摘果吗?”
夏星眠点了点头。
程念对孟封临道:“小伙子,脸上动了手术,不在家休息,还敢出来晒太阳,勇敢是挺勇敢的,但是想追我们家小小,光靠勇气是不够的…”
夏星眠就差把耳朵给堵起来了,在这关键时刻,罗步新将车开了过来。
夏星眠连忙将程念塞进了后排。
她指着孟封临,“你坐副驾驶座。”
汽车随后往大红山果园方向开去。
夏星眠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此行,一定要找到录像带里的废弃民房!
夏星眠便看到一个大爷从楼上下来,嘴里一边训斥着还在狂吠的狗。此时的罗步新已经走到了铁门前。见夏星眠跟上去,程念也跟了上去,嘴里依旧不停,“哎你这个没良心的,姐这是在关心你…”夏星眠来到铁门前,大爷也刚好打开铁门。...
夏星眠查了,大红山果园距离城区有六十多公里,六十多公里,其实已经出了城区了。
开车,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的车程,也谈不上远。
路上,为了躲避程念的碎碎念,夏星眠不得不在车上装睡。
本来只是装睡,但是迷迷糊糊之间,夏星眠竟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大红山果园,没有采取农家乐的经营模式,在网上搜索大红山果园农家乐,并没有搜到相关信息,一般情况下,大红山果园是不对外开放的。
但是种植果园的农场主,一般都比较淳朴好客。
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与果树为伴,平常待在偏僻的果园里,难免孤单寂寞。
所以如果有游客前往果园自助摘果,他们通常不会拒绝。
首先,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因为果园里的果子,也是批发价卖给批发商的,游客也可以算作小型批发商,他们自己摘,农场主倒还省了一笔采果费。
批发商来收购果子的时候,需要雇人摘果子,雇人的费用,是农场主掏的。
其次,可以解闷。
更巧合的是,夏星眠查到,大红山果园的果子,还有一半没有采摘。
她其实也有些害怕,因为四月份,是沃柑收成的最后时间。
有些果园,一月二月份可能都卖光了。
夏星眠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不幸的是,她竟惹上了命案。
幸运的是,她一路调查过来,虽然有些坎坷,但是都还挺顺利的。
拍到他们行凶的人,没有将录像带交给警察,案发过去了一周,凶杀案没有被暴露,他们也没有被警察盯上。
利用有限的线索,他们成功锁定了被他们杀害的人。
特别ᴊsɢ是调查的时候,有好几次,夏星眠都觉得线索要断了,结果又险而又险地续上了。
“亲爱的,你想什么呢?没睡醒?你一大早上叫我起来的那股劲呢?”
下车之后,程念又开启了话痨模式。
“看你样子,好像不是很开心啊?想什么呢?有心事啊?”
夏星眠没好气看了程念一眼,她能开心吗?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些,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我的程大小姐,你要是精力无处释放,留着一会摘果行不?别总是盯着我,我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咧开嘴笑吧。”
夏星眠往果园大门走去。
果园大门,是一个铁门,铁门里面,是一栋二层楼的民房。
这间民房,很显然不是录像带里的废弃民房。
这应该是农场主住的地方。
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狗开始狂吠起来。
伴随着狗吠声的,还有几声训斥声。
夏星眠便看到一个大爷从楼上下来,嘴里一边训斥着还在狂吠的狗。
此时的罗步新已经走到了铁门前。
见夏星眠跟上去,程念也跟了上去,嘴里依旧不停,“哎你这个没良心的,姐这是在关心你…”
夏星眠来到铁门前,大爷也刚好打开铁门。
大爷看起来有六十了,头发几乎已经白完了。
但是看起来非常的硬朗健壮,他穿着一件老头背心,手臂上的肌肉,虽然看起来已经不饱满了,但是都是精肉,像是钢筋一般结实。
“你们这是…”
大爷话还没说完,夏星眠抢先罗步新出声问道:“请问是张宏股张大爷吗?”
张宏股视线越过罗步新,停在了夏星眠身上,“是我,请问你是…”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的神色。
大爷没有纠正,这说明他就是叫张宏股。
他们没找错地方。
夏星眠道:“哦,我们是朋友介绍来的。”
夏星眠在身后推了推罗步新。
罗步新会意,接过话道:“张大爷,我们是来买果的,朋友说你果园里的果,味美甘甜,我们慕名而来。”
张大爷听说罗步新夸他的果子好,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也不问是哪个朋友介绍的了。
自己努力种植出来的果子被认可,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好啊好啊,你要多少,我去给你们摘。”
罗步新摆了摆手,道:“不用劳烦大爷你了,我们自己摘,买多少我们就摘多少,这不是坐办公室里坐久了,顺便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张大爷热情的欢迎几人进去。
程念还想粘着夏星眠,但是被夏星眠塞了两个蛇皮袋,就把她推进果园里去了。
等罗步新还有程念进了果园之后,夏星眠蹲下来佯装绑鞋带,落后了他们几步。
等绑完鞋带站起来,他们已经消失在了果园深处。
夏星眠拍了拍手,将蛇皮袋分给孟封临一个,随口问还在一旁的张宏股道:“张大爷,这么大个果园,就你一个人吗?”
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张宏股乐呵道:“对啊,就我一个人。”
夏星眠又问道:“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张宏股忽然叹起了气,道:“忙不过来也得忙啊,实在忙不过来,就叫我表侄过来帮帮忙。”
“但是…”
说到这,张宏股一个劲的摇头。
夏星眠一颗小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西装男,应该就是张宏股的表侄了。
身份正式确定了。
夏星眠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她本来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免得引起张宏股怀疑。
但是看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西装男的死,被发现了?
夏星眠脸色控制不住的变得煞白。
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张大爷?”
张宏股道:“我这个表侄,不成气候啊,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好吃懒做,叫他十次,也不见得会来一次,头疼。”
夏星眠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西装男被发现了呢。
夏星眠敷衍了一句,“年轻人嘛,爱玩是正常的。”
哪知道很正常的一句话,竟让张宏股神色大变。
他“哼”了一声,“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媳妇没有,工作不找,成天四处游荡,连自己都养不活,干啥啥不成,有时候三五个月都找不到人,没钱的时候才会出现,什么年纪了还爱玩?这辈子就过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夏星眠不知道怎么搭话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种家事,吐槽一天都吐槽不完。
孟封临出声道:“那他爸爸妈妈呢?不管他吗?”
张宏股叹气,“唉,他也是个可怜的娃,他爹妈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给他拉扯长大的,我平常忙,疏于对他的管教,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原因。”
孟封临感慨道:“也不能怪你啊张大爷,你毕竟要养家啊。”
夏星眠偷偷拉了拉孟封临,示意他不能再聊了,这种家事是聊不完的。
孟封临会意,冲张宏股挥手,道:“张大爷,我还要去摘果,先不跟你说了。”
张宏股勉强挤出一抹笑,“去吧,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
转过身,夏星眠还要孟封临同时松了一口气。
夏星眠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西装男父母早亡,只有表叔一个亲人,而西装男又是一个不顾家的小瘪三,三五个月不出现,也是家常便饭。
这意味着,他就算是死了,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找他。
因为对于他的失踪,张宏股已经习以为常了。
孟封临点了点头,随后叹了一口气,“是啊,但是对于张大爷来说,是个灾难。”
夏星眠听了沉默不语,现在讨论这件事的对与错,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他们已经决定了抹除掉他们行凶的痕迹。
她只是恨,为什么会碰上西装男?但凡西装男正常一点,没有猥亵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孟封临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还吃人家沃柑呢…”夏星眠反驳,“我给钱的,不一样。”孟封临不想再跟夏星眠争,他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发动了汽车。...
进了果园,夏星眠跟孟封临一开始确实在一本正经的摘果子,摘了半袋之后,他们就故意往程念还有罗步新方向挪。
很快,四人就撞到了一起。
夏星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拿手扇风,开始抱怨,“好热啊,又热又痒,说好的田园美景呢?我看到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树叶还有果子,还有藏在树叶上的虫子,摘果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程念倒是摘得很起劲,时不时还剥个果子吃,“你啊,就是过得太安逸了,平常又不运动,干点活就受不了了,累了坐树底下休息会。”
夏星眠当然不愿意。
他们大红山果园,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是为了摘果子的,而是为了那间废弃民房!
她将蛇皮袋一扔,“我不摘了,老罗,借你车钥匙用一用。”
罗步新将车钥匙丢过来,孟封临稳稳接住。
程念诧异道:“你想干嘛?你不会想现在就回去吧?”
夏星眠从蛇皮袋里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沃柑,“回去?我怎么舍得把我亲爱的念念抛下?你们摘吧,我们开车去兜兜风。”
不等程念开启碎碎念模式,夏星眠连忙将孟封临拉走。
两人快步往大门方向走去。
孟封临问道:“怎么还要开车去找吗?”
夏星眠小声回道:“不开车不行了,刚刚下车的时候,我大概扫了一眼周边,果园位处山脚下,放眼望去,光秃秃一片,全是荒郊野岭,根本没有废弃民房的影子。”
“其实仔细想想,废弃民房如果在大红山果园附近,也不会离得很近,因为离得太近的话,或许张大爷就发现了。”
孟封临点了点头,认同夏星眠的说法。
他原先也以为,果园周边,有密林什么的,废弃民房就藏在密林里。
早知道附近是这种环境的话,他们就自己来了。
开车四处逛一圈就行了,根本没必要跟张宏股接触,也不用担心张宏股怀疑。
夏星眠没有想到,孟封临也没有想到。
不过有利有弊,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至少从张宏股这里了解到了西装男的为人,他们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不用提心吊胆了。
到了门口,张大爷正在门口煮东西。
沸腾的热气不时从锅里冒出来,夏星眠一下子就闻出来了,那是红薯的味道。
火灶,红薯,说不定还是自己种植的。
一个人,一条狗,守着一片静谧果园。
想吃什么就种什么,日出而,出日落而息,食物全都是绿色天然无污染物。
这不正是夏星眠向往的养老生活吗?
“张大爷,我们去兜兜风,他们还在里面摘果。”
张宏股揭开锅盖,真的是红薯,红薯飘散在空气中独特的味道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他热情邀请两人,“要不要吃红薯?”
孟封临跃跃欲试,但是被夏星眠拉住了。
“不用了张大爷,我们早上吃过了,谢谢你哦。”
孟封临被夏星眠拉上了车。
他还有些不满,“你吃了早餐,我可没有吃,为什么不给我吃红薯?”
夏星眠阴沉着脸,ᴊsɢ“你刚刚杀了人家的表侄,他唯一的亲人,虽然只是几个红薯,你吃得下去吗?”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孟封临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还吃人家沃柑呢…”
夏星眠反驳,“我给钱的,不一样。”
孟封临不想再跟夏星眠争,他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发动了汽车。
孟封临道:“我就围绕果园附近开哦。”
夏星眠“嗯”了一声,“以果园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他们追西装男最后追到了荒郊野岭,为什么西装男会去荒郊野岭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想回大红山果园。
大红山果园,就位于荒郊野岭中。
追到西装男之后,他们找到了附近一间废弃民房,将西装男囚禁在了废弃民房。
所以那间废弃民房,大概率就在大红山果园的附近。
就看着附近,是距离大红山果园多远了。
孟封临开始缓缓开车绕行。
夏星眠打开车窗,聚精会神观察。
这地方,除了张宏股,了无人烟,想找个文化的人都很难。
一开始,两人还信心满满。
但是随着搜索范围圈越来越大,依旧没有见到废弃民房的影子。
两人不由得对他们的猜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而此时,他们距离大红山果园,已经至少二十公里远了。
但是四周除了杂草丛生的荒地,就是稀稀拉拉的山林。
孟封临开得足够慢,夏星眠看的也足够仔细。
他们确保没有漏过任何地方。
但诡异的是,就是没有发现废弃民房的影子。
他们打算继续找下去,但程念的电话打断了他们。
“喂,你们跑哪里去了?到处不见你们身影,兜风兜到哪里去啦?”
夏星眠正心烦意乱呢,“你问我兜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呀,荒郊野岭的,我哪知道这是哪里,我真想把你们丢在果园里。”
挂断电话,夏星眠无奈道:“调头吧,不找了。”
孟封临还是有点不死心,“再找找?万一一会就找到了呢?”
夏星眠摇头叹气,“方向错了,怎么找都找不对。”
孟封临想不通,他锤了一下方向盘,“可是哪里出错了呢?”
夏星眠也想不通,“从金湖鱼广场出来之后,我们就失踪了,西装男没有回大红山果园,他去了哪里呢?最后我们为何又在荒郊野岭醒来呢?”
“金湖鱼广场,距离大红山果园,将近八十公里。”
“要在方圆八十公里之内,找到一间废弃民房,谈何容易?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是得找一个点,以这个点为中心,往四周辐射。”
“但是大红山果园,显然不是我们想要找的那个点。”
孟封临调转了车头,往大红山果园方向开。
他们找废弃民房的时候,开得很慢,所以一个半小时,也就走了二十公里。
回去的时候,就快多了,半个多小时就回到果园了。
果园门口,罗步新还有程念早早等候在了门口,还有三个蛇皮袋沃柑。
罗步新跟张宏股大爷聊得正欢。
下车之后,程念抛给夏星眠一个剥好的沃柑,“风景怎么样?还好吗?”
“还不错,山区风景独好,”
夏星眠接过沃柑,掰了一半,本来想给一半孟封临,但是想到他现在还戴着口罩,哪里吃得了。
便留着自己吃了。
她指挥孟封临,“傻站着干嘛?帮忙把果子搬到车上去啊。”
孟封临一言不发去跟罗步新扛果子。
夏星眠随后看向坐在一旁的张宏股,问道:“张大爷,你这里有卫生间吗?我有点尿急,想上个厕所。”
张大爷坐着没动,指着一楼,“进门右转,有个卫生间。”
夏星眠说了一声谢谢,随后往里走去。
她刚刚吃了两个果子,有点尿急,但是不多。
她主要想进张宏股的房子看一眼。
从张宏股的话里,夏星眠了解到一个信息,他对自己这个表侄,似乎并不喜欢。
有没有可能,他们追西装男确实追到了果园,最后将他拖进了果园里的这间民房呢?
录像带里的民房,看着荒废破败。
张宏股住的这间民房,外表看着虽然挺崭新的,但是里面什么样,谁知道呢?
方圆二十里内,他们都找遍了,除了这一间民房。
他们没有发现第二间民房。
所以不怪夏星眠怀疑。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再怎么不可能,也是真相!
或许,就是张宏股给他们寄送的录像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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