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樾简夏小说结局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简夏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简夏用力拨开他的手,揉了揉泛红的手腕。“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还有宴樾,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就算我真的和顾砚北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插手。”“还没扯证。”...
简夏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也不想陪他疯,淡淡应了一声,换了鞋就往楼上走。
宴樾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扔在沙发上。
接着,一沓照片被扔在她面前。
上面,是她和顾砚北。
有两人对视轻笑的。
有她笑嫣如花喂饭的。
还有顾砚北冲她委屈撒娇的。
简夏冷冷扫了一眼,“抓拍的很到位,我都快相信这是真爱了。”
“这就是你的解释?”
宴樾咬着牙,捏着她手腕的手不断收紧。
简夏用力拨开他的手,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还有宴樾,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就算我真的和顾砚北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插手。”
“还没扯证。”
宴樾舌尖抵着下腭,眸光凉渗渗的。
简夏睨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纠缠此事,转身作势要走。
“简夏,你若检点一些,就不会被人拍成这样。”
宴樾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的背影低喝。
检点?
简夏垂眸,心中悲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顾砚北出现在医院吗?”
“宴樾,以你的能力想要查清楚这件事轻而易举,可你没有。”
“你只会拿着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质问我,来说我不知检点,不觉得可笑?”
简夏回过头,强压着自己的怒火。
有人想谋杀她,想陷害她和顾砚北,害将照片递到宴樾面前。
这么明显低劣的招数,宴樾却装作看不出来。
宴樾周身散发着凉意,眸光沉沉。
“我不管你和顾砚北为什么走在一起,简夏,只要我们一天没扯离婚证,你就一天是宴夫人。”
“洁身自好,简夏。”
“离顾砚北远点,别再让我看到这种照片。”
“洁身自好这四个字,应该送给你才对,宴樾。”
简夏冷笑:“口口声声说着没离婚,却和周意光明正大举止亲昵,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你让我远离顾砚北,那你先让周意从你身边滚开!”
“外头拍你和周意的新闻少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简夏眼中愠怒,提及周意,身子便不自觉地颤抖。
宴樾被她激怒,一个箭步冲上来,掐着她的腰,将她摁在沙发上。
“简夏,你不许提她!”
宴樾扣住她,眸光深冷,出口的话更宛若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她的胸口。
鼻尖忍不住的酸涩涌上,简夏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抬眸冷喝:“让开!”
宴樾微蹙眉头,手上劲道松了几分。
简夏一把推开他,抓起桌上的包朝外走。
周意是他的心头宝,提都不让提,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不想要,何不早日放过自己,偏要把她留下来,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
非得让她挖心掏肺,遍体鳞伤,才能证明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滚烫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握着门把手的指骨不住发颤,连开门力气都没有。
宴樾撑着门板,掐着她的腰,硬生生地将简夏翻了个面。
“你要去哪儿?迫不及待去找顾砚北?”
他咬牙切齿,掐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加大了劲道。
简夏垂眸,宴樾滚烫的吻就落下来。
唇齿纠缠,他发了狠地咬着她厮磨,将红唇折磨到不堪入目。
“简夏,只要我不同意,你别想有其他男人……”
……
中午,简夏仍旧去了医院。
顾砚北头上的纱布拆掉,后面干裂的疤痕被茂密的头发遮挡住。
病房里除了他,还有顾砚北的助理,王鸥。
“简夏姐。”
简夏颔首,拉开椅子坐在一旁。
“这是调查的结果,简夏姐你看看。”
王鸥拿起床头柜上的信封,递给简夏。
“孟鸯,她还真是不知死活。”
简夏嗤笑,眼底蹭蹭寒光往外冒。
买凶杀人的罪名,足够她蹲几年大狱的。
“简夏姐,要直接把证据放出去吗?”
简夏摇头,“把复印件给我,我去一趟公司。”
想要搞垮孟鸯易如反掌,但孟鸯背后还有个周意。
她要让宴樾亲自看看,自己维护的人,是多么的狠毒下作!
简夏驱车来到公司楼下。
拿着手机给顾砚北发去最后一条信息,随后关掉了电话。
简夏杀到宴樾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被秘书拦住了。
后者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小声道:“简夏姐,宴总有事。”
简夏挑眉,扬起手里的文件:“我也有事。”
“可是……”
秘书话还没出口,简夏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阿樾,我这几天一直胃口不好,想吃酸的,晚上你陪我去吃泰国菜,好不好?”
宴樾夹着笑意的温柔声线从屋内传出来:“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阿樾,你对我真好。”
简夏站在门口,冷光瞥向秘书,嘴角噙着一抹讽刺:“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和周意在办公室里,浓情蜜意的大事!
秘书垂着脑袋,无从辩解。
简夏攥紧了手里的资料,四肢百骸透着渗人的凉意,,调头便要离开。
‘咯吱。‘
办公室的门被人拉开。
周意挽着宴樾的胳膊,笑得尽是甜蜜。
“简夏。”
她出声喊住欲要离开的人。
“简夏,你是来找阿樾谈公事的吧?”
周意故作善解人意,大方放开了宴樾的胳膊,“你们先聊,我不耽误你们的正事。”
宴樾冷眼瞥过她,自顾自地回到办公桌前。
“没事了,不打扰宴总私会佳人。”
简夏勾唇,讥讽笑道。
坐在办公桌前的宴樾,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
“那简夏我们一起走,正好,我有话想和你说。”
周意顺势将门关上,朝着简夏投去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简夏垂眸,寒光湛湛。
“如果你的正事,是想和我炫耀你与宴樾的恩爱,那很抱歉,我不想见证你们的真情。”
简夏镇定自若,连一个正眼也不给周意。
“简夏,我和阿樾已经和好如初,你放手吧,别闹得太难看了。”
周意胸有成竹,环抱着双臂,一改之前的善解人意,满眼厉色。
王鸥看着屋子里的两尊大佛,抖动着牙齿。简夏伸出手,将顾砚北的手机拿过来,快速地编辑了一条微博。“我不仅脑袋撞坏了,眼睛也撞瞎了,她何德何能?”消息一发,简夏就关掉了顾砚北的手机。...
“是吗?”
简夏轻耸双肩,“你让宴樾和我离婚啊,只要让我走,我立马走人。”
“怎么?你没这个本事?”
周意脸色猛地一变,脸上浮现憎恨。
“简夏你得意什么?阿樾留着你,不过是为了应付爷爷,不过是看着你工作能力强,等到你没用的那一天,阿樾自然会把你一脚踹开!”
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让简夏心中暗爽,宴樾会不会把她一脚踹开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不会留在宴樾身边太久。
谁踹谁,还不一定。
“周意,冷静点。”
简夏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还没见过哪个知三当三的这么猖狂,敢跑到正牌夫人面前叫嚣。”
“我和宴樾公事牵扯也好,私事牵绊也罢,只要我还是宴夫人一天,你就永远是小三,永远上不得台面!”
周意面色煞白,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简夏淡漠地瞥她,抬脚离开。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身后传来高跟鞋怒踩地面的声音。
电梯门快阖上的一瞬间,白皙的手臂挡在了门缝中央。
简夏挑眉,指了指斜上方:“周意,不会是想用电梯夹手,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污蔑我吧?有监控的。”
周意站在门缝中央,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的说道:“简夏,我生理期推迟了半个月。”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简夏敛眉,面无表情。
“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宴樾在我床上。”
她勾唇,鲜艳炽烈的红唇吐出一句致命的话。
……
简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的。
到了楼下,她拐角进了巷子口,后背贴在墙壁上冷的发怵。
满脑子都是周意最后那句‘宴樾在我床上。‘
看到宴樾身上红痕的那天,她就知道宴樾和周意在一起了。
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周意就怀了孕。
多讽刺,多可笑?
这些年,自己为了宴樾,为了公司不要命的折腾,导致她身体受寒无法怀孕。
他却让别的女人来恶心她!
怀了他的孩子给自己看,讽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生下孩子!
周意。
宴樾。
你们好狠的心思。
简夏哆嗦着身子缓缓蹲在地上,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
信息涌入,她滑动到顾砚北的名字上,摁下了通话键。
“不用留情,直接收拾孟鸯!”
……
“最新报道:顾砚北影帝微博起诉孟鸯,涉嫌谋杀”
“警方介入调查阶段,孟鸯暂停一切工作事宜”
“据知情人士透露:孟鸯手中的代言已撤回,最新代言D&G发布声明取消与孟鸯的合作”
医院里,简夏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机。
作为顾砚北的经纪人,发生这种事情,她的电话早就被打爆了。
无数的信息和电话涌入,逼得简夏不得不开启飞行模式。
这个节骨眼上,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这么久了孟鸯还没动静,该不会打算反咬我们一口吧?”
王鸥不断地刷新手机,蹙眉问道。
事情发生到现在过了三个小时,孟鸯的经纪人理应第一时间处理。
事情持续发酵,热点不断增加,对方还没有做声,不免让他担忧起来。
“肯定搬救兵去了。”简夏淡定地吐出一句话。
作为圈子里第一金牌经纪人,这种手段都是简夏玩剩下的。
借着舆论发酵先增加人气,黑红也是红,赚足了噱头再出声。
下一步,就该孟鸯哭诉博同情了。
果不其然,没过半个小时,王鸥就喊道:“出来了,孟鸯发声了。”
他手机往下一滑,脸色顿时黑如碳灰。
简夏察觉他的异样,打开了网络翻动起来。
“顾影帝求爱不成,反咬一口!”
“有图有文有真相!顾影帝竟暗恋孟鸯!”
“剧情大反转:腹黑影帝暗恋当红小白花,求爱不成耍手段!”
简夏手指微顿,一言难尽地看向顾砚北。
病房里气氛凝固,顾砚北伸出手,王鸥乖乖将信息放在他面前。
想到孟鸯会反咬一口,哭诉博同情,甚至连最低劣的想法都琢磨到了。
但万万没想到,孟鸯会不知廉耻地说顾砚北暗恋她?
真是好大一张脸!
还敢给他贴标签。
他是瞎了还是傻了,会看上她?
放眼娱乐圈,花花绿绿莺莺燕燕数不胜数,比孟鸯美的女人比比皆是。
她哪里来的自信,敢这样污蔑他?
顾砚北单手撑着下颌,顾砚北单手撑着下颌,气得咬牙切齿,目光冷冽地盯着手机。
手机不断地在震动,简夏的信息都快溢满。
一波接一波的人发来信息,询问顾砚北和孟鸯的事情。
“要澄清吗?”
王鸥看着屋子里的两尊大佛,抖动着牙齿。
简夏伸出手,将顾砚北的手机拿过来,快速地编辑了一条微博。
“我不仅脑袋撞坏了,眼睛也撞瞎了,她何德何能?”
消息一发,简夏就关掉了顾砚北的手机。
“让舆论持续发酵,等孟鸯蹦跶最高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击。”
“警方那边,继续保持跟踪。”
简夏摩挲着手背,幽光闪烁。
顾砚北的微博一出,评论区瞬间瘫痪。
一部分人认为顾影帝是不会看上孟鸯的,但另一部分人认为对方有图有真相,做不得假。
简夏自然也看了那个图,无非是在片场的时候,孟鸯凑上来和顾砚北说了几句话。
顾砚北在圈子里向来是以平易近人,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欺压后辈,谁来都会和颜悦色几句。
没想到他的温润,成为了孟鸯对付他的利器。
一个下午的时间,事件就发酵成为了时下最新的热点。
孟鸯凭借着几张模糊不清的图,踩着顾砚北的脸,利用舆论火出圈。
几个小时的功夫,粉丝数量增长一百万。
不少人都想看看,这位顾大影帝暗恋的女人是何等风姿。
简夏一直关注着孟鸯,网民们等了几个小时都没见顾影帝再出声,也都纷纷揣测起来。
这个时候不持续反驳,无异于是坐实了罪名。
简夏看着孟鸯持续增长的粉丝,和评论区支持她的言论,嘴角一勾。
“王鸥,可以放证据了。”
“你要争气,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顾砚北含笑应声。顾砚北想要的只有国际代言,大卫导演的电影剧本是简夏临时起意。倒不是他没有这个资格,只是这个机会,一票难求,有高层想捧自己人。...
王鸥眼前一亮,摩拳擦掌。
“最新证据聊天记录,孟鸯买凶杀人罪名坐实!”
“顾影帝忍气吞声憋大招,打脸孟鸯!”
……
这一条消息一出,顾砚北的粉丝和路人蜂拥而动。
‘真不要脸啊,竟敢污蔑咱们顾影帝暗恋她。’
‘没见过这么下贱的女人,滚出娱乐圈!’
‘滚出娱乐圈!’
‘取关,垃圾!’
短短几个小时舆论又炸一波,剧情反转又反转,刺激得吃瓜网民们应接不暇。
顾影帝几张孟鸯和车手的聊天记录一放出来,实锤打脸孟鸯。
这不是博眼球、穿低胸、炒绯闻的娱乐圈常规事件,而是买凶杀人的犯法大罪!
孟鸯这一次,彻底栽了。
孟鸯没想到,顾砚北会有她和车手的转账聊天记录。
她在网上心虚辩解,车手只是一块玩车的普通朋友,自己转账不过是借钱给他而已,甚至还放了自己几张机车辣照,妄图混淆视听。
可她说谎在先,污蔑顾砚北暗恋她在后,此时,已经没有人会相信她。
粉丝一落千丈,顾砚北的粉丝群纷纷叫嚣要起诉她,还在微博上发起了投票。
孟鸯看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拎起手中的包,冲出了门……
舆论反转,顾影帝再度收获一票粉丝,人气直线上升。
这一仗,打得漂亮。
……
“简夏姐就是厉害,不动声色间扭转局面,让孟鸯成为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王鸥毫不吝啬地称赞,不得不说简夏临危不惧,淡定自若的模样令他钦佩不已。
若是换做其他经纪人,只怕早就慌了神。
哪里还会想到利用舆论,再让顾影帝大红一波。
不知只有孟鸯才懂套路,简夏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谙其道。
她的高明之处,更在于掌控粉丝的心理。
简夏正听着王鸥拍马屁,手机震动了两下。
‘速来公司。’是宴樾。
脸上的笑意微敛,她拎起包站起身:“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
简夏回到公司的时候,宴樾阴沉着一张脸。
将手机砸在她面前,怒斥道:“你干的好事!”
“孟鸯咎由自取,顾砚北人气飙升,不好?”
简夏幽幽出声,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宴樾揉着脑袋,低喝:“五百万,放过孟鸯。”
“五百万?买一条人命?宴樾,你卑鄙无耻,枉顾人命啊!”
“简夏!”宴樾低喝。
“周意因为孟鸯的事情,犯了抑郁症正闹自杀!我不可能看着周意死!”
“不能看着周意死,就要看着我死?”
简夏看着他面色凉薄,心寒无比。
“如果那天不是顾砚北,死的人就是我!你现在要用五百万保住孟鸯这个杀我的凶手吗!”
“宴樾,你是在侮辱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在用五百万买我的命?”
简夏手指微微颤抖,心也跟着颤了颤。
一股凉意从脚底蹿到头皮,浸得她浑身冰凉,宛如身处冰窖。
宴樾微顿,惊诧地看着她。
孟鸯买凶,要杀的人是她?
“简夏,五百万很划算,放过孟鸯,否则顾砚北的新剧就白费了。”
“你威胁我?”
简夏怒极反笑:“古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今有你宴樾为护佳人包庇犯罪,你若生在古代,昏君非你莫属。”
“搞死一个孟鸯,以顾砚北今时今日的地位,宴樾你无法掌控,这部剧上不了,还有下部剧,我们硬刚了。”
简夏扬起脑袋,冲着他咬牙。
宴樾眉头紧蹙,声音冷冽。
“简夏,周意已经成这样了,我不想她再难过。”
“看来周意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才值区区五百万。”简夏嘲讽。
宴樾隐忍着怒火,“一千万,这件事到此结束,让顾砚北撤销起诉。”
简夏抿紧嘴唇,半晌,嗤笑:“宴樾,为了周意,你还什么都做得出来。”
简夏早已心灰意冷,见宴樾一再为了周意而退步,心底也不过只是再添一道伤疤。
“D&G的代言合同取消孟鸯换成顾砚北,大卫罗伯导演的《繁花》是国际新片,这个名额给我。”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死磕到底,反正周意的生死对我来讲,不值一提。”
宴樾面色紧绷铁青地难看,死死盯着简夏。
半晌,他转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沓文件砸在简夏身上。
“滚!”
简夏心满意足地滚出了公司。
……
火锅店里。
鲜香四溢的清汤锅底沸腾的厉害,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简夏大快朵颐,满头是汗。
王鸥吃得满嘴是油,来不及擦干净唇边的油渍,忙给简夏倒了杯热茶。
“简夏姐,你可真厉害,竟敢在宴总头上敲竹杠。”
简夏莞尔,继续吃肉。
顾砚北端起桌上的茶水,朝她示意:“能拿到大卫导演的剧本出乎预料,多谢你了。”
简夏不含糊,一饮而尽。
“你要争气,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
顾砚北含笑应声。
顾砚北想要的只有国际代言,大卫导演的电影剧本是简夏临时起意。
倒不是他没有这个资格,只是这个机会,一票难求,有高层想捧自己人。
打从一开始,她和顾砚北的目的就不是孟鸯,孟鸯不过是块垫脚石。
警方早就和他们通过气,即便起诉孟鸯,也不一定会能赢。
光凭几张转账聊天记录不能成为实锤证据,她和顾砚北放出消息,无疑是想对方自乱阵脚。
孟鸯的背后是周意,周意有宴樾护着。
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得宴樾出马。
与其让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不如趁机狠捞一笔,也算是出口恶气了。
可是也只有简夏自己知道,这场仗表面上她赢了。
可实际,她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宴樾为了周意步步退让,他的忍耐,他的关心都给了周意。
自己在他眼中,或许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丑罢了。
……
顾砚北康复出院后,投入到新工作当中。
几个新代言和试镜,忙得他应接不暇。
简夏忙着对接其他的工作,早出晚归,好几天都没见过宴樾。
想着他或许佳人在怀,简夏也只是自嘲笑笑。
走到车库准备开车回家,简夏刚摁下车锁,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一股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她低下头,尖叫出声。
她脚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嘴里吐着血泡,仰躺着抽搐身子。
一双布满血丝地眼珠子微微颤动两下,他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救我。”
简夏浑身一个激灵,哆嗦着身子蹲下来,慌忙地掏出手机。
却在看清血人的一刹那,跌坐在地上。
这是那天撞倒顾砚北的机车男人!
他眼角的疤痕,她绝对不会记错!
王鸥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累晕了。”“除了《繁花》的个人视频录制,和D&G的代言拍摄外,还有几场戏要拍摄。”“顾影帝连轴转,身体吃不消,今日才累晕过去。”简夏凝眉,冷声道:“《繁花》和D&G的代言是一早就定下的,但是顾砚北的戏是谁安排的?行程表给我。”...
警察局。
简夏手里握着纸杯,滚烫的水灼得她手心发热。
她坐在长椅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警察身上。
做完笔录,简夏就在外等着,机车男人已经被警方送到医院。
没过一会儿,警察就拿着文件朝她走来:“简小姐,麻烦你在记录上签个字。”
简夏点头,在文件末尾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警察看了她一眼,踟蹰会儿道:“伤他的人下手很重,双手基本是毁了,以后恐怕开不成机车。”
“我们的同事在医院里给他做完笔录,他对于上次肇事事件供认不讳。”
“之前那个案子,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闻言,简夏松了口气,朝着警察笑了笑:“辛苦了,警察叔叔。”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了。”警察叔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了下,“我们的同事询问过肇事者动机,他说是因为嫉恨自己的前女友喜欢顾砚北。”
“嗯?”简夏懵了下。
前女友喜欢顾砚北?
这理由未免有些太荒谬了。
警察叔叔没有再透露多余的案情,但简夏心里却有些疑惑。
孟鸯已经吃了亏,此时躲机车男还来不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事端。
可如果不是孟鸯,会是谁想要机车男的命?
……
简夏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顾砚北的车刚好停在了门口。
在地下车库发现机车男的时候,简夏先报了警,然后通知了顾砚北,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王鸥伸出半个脑袋,冲着简夏招手:“简夏姐,这里!”
简夏疾步上前,钻进保姆车里。
“没事吧?”顾砚北拧起眉头。
简夏晃了晃脑袋,“我没事,但那个肇事者他双手废了。”
顾砚北挑眉,眼眸里划过一丝诧异。
“你不知道?”
简夏试探。
顾砚北抵着下颌,轻笑了声:“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做的?”
简夏悻悻地笑了声。
“我最近忙成什么样了你也知道,没功夫顾上他,更何况这种事是犯法的,我可是公众人物,声誉对我来讲比性命更重要。”
顾砚北垂下眼眸,淡然地解释着。
简夏也不过是想了想,并没有怀疑到顾砚北的头上。
以他温润的性子,想来也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或许真的是机车男咎由自取,恶有恶报。
顾砚北将简夏送回公司,便自行离开。
机车男的案子成了悬案,警方那边也对他做出了相应的处罚。
一连几天,简夏都还算过得顺畅。
顾砚北在准备《繁花》的个人资料,简夏则在公司挑人。
公司近日有一个练习生培训,作为金牌经纪人,初出茅庐的练习生都巴不得能被简夏挑上。
一个个铆足了劲地表现,吹拉弹唱跳,使出浑身解数。
简夏坐在一旁,面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神色来。
新来的练习生都很嫩,无论男女,最年轻的只有十五岁。
样貌和年轻,是进入这行的第一要求。
对于看过形形色色演员和偶像的简夏来说,今年这一批也不外如是。
“简夏姐,没有一个能看上的?”
简夏垂着脑袋,翻阅着手里的资料。
“基础太弱了,现在看不出什么来,可以再训练一段时日。”
简夏阖上手里的资料,将东西塞进对方怀里,似笑非笑道:“等你训练好了,再来找我。”
“当然,你如果觉得我带不好新人,也可以去选其他经纪人。”
人事总监双眸一盯,连忙道:“简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整个圈子谁不知道,您带的人,大红大紫的多了去了。”
简夏勾唇,但笑不语,没有将他的马屁放在心上。
简夏轻瞥了眼面前的嫩草们,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简夏瞥了眼来电显示,顺势摁下接听键。
“王鸥。”
“简夏姐,顾影帝晕倒了!”
简夏脸色猛地一变,拉开房门大步朝外,边走边说道:“在哪家医院?消息封锁了吗?”
“第三医院。”
“我马上到。”
简夏不等王鸥将话说完,挂断电话,开着车直奔市三院。
……
等简夏赶到病房的时候,顾砚北手里握着一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
看到简夏来了,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我让王鸥不要通知你了,他太大惊小怪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简夏也不是傻子,顾砚北虽说脑子受了点伤,但平时健身从不松懈,身强体健的。
顾砚北摸了摸鼻子,讪笑一声。
“王鸥,你来说。”
王鸥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累晕了。”
“除了《繁花》的个人视频录制,和D&G的代言拍摄外,还有几场戏要拍摄。”
“顾影帝连轴转,身体吃不消,今日才累晕过去。”
简夏凝眉,冷声道:“《繁花》和D&G的代言是一早就定下的,但是顾砚北的戏是谁安排的?行程表给我。”
王鸥从兜里掏出顾砚北的行程表,简夏扫了眼,顿时脸色铁青。
王鸥说的几场戏都是客串救场的戏份,没有报酬。
除了他本身的工作外,这几场戏都是大夜戏份,已经透支了他不少时间和体力。
还有一场公益募捐活动,强制性要求顾砚北募捐二十万。
简夏恼怒,这哪是什么行程安排,这分明是不平等条约!
顾砚北是有名气,但也仅仅是一个艺人。
捐款是自愿的,强制性募捐二十万算怎么回事?
“这些,是谁安排的?”
简夏磨牙,胸腔里涌上一股怒火。
整个公司谁不知道顾砚北是她的人,刚刚出院,还在康复之中。
所有的通告,都是特意削减过的。
突如其来的增加行程,是在打她的脸!
简夏眯起眼眸,寒芒湛湛。
王鸥心底一惊,连忙道:“是宴总!”
“简夏姐,这些额外的,都是宴总安排的,说是只有顾影帝才能帮上忙。”
王鸥低下头,有些为难。
宴樾是老板,就算在不情愿,也要答应。
简夏冷笑:“呵!”
“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简夏揉着眉心,长吁出一口气。
宴樾,你好样的!
顾砚北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一脸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里。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凝视着周意背影的眸光里,闪烁着一抹厌恶。王鸥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将手机递给他。...
简夏心里很清楚,这是宴樾对顾砚北的报复。
因为自己拿走了原本属于孟鸯的代言,又从宴樾手里拿走了《繁花》的试镜机会。
宴樾心生不满,将情绪发泄在顾砚北身上。
以宴樾睚眦必报的性子,顾砚北免不了要吃亏。
简夏拿着手机处理着工作,等到她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时,顾砚北这边也刚好打完点滴。
“收拾一下,咱们先回公司。”
简夏起身,朝着王鸥看了眼。
顾砚北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穿上鞋,三人就走了出去。
王鸥下楼挪车,顾砚北和简夏乘坐电梯下楼。
电梯门一打开,简夏一眼就看到了甜蜜依偎着的两人。
周意挽着宴樾的胳膊,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她笑靥如花。
宴樾侧头看她,眼底的缱绻是简夏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脚步微微僵滞,身子跟着僵硬起来。
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只觉得寒气渗得厉害,四肢百骸都蒙着一股浸人的冰冷。
心脏狠狠一抽,简夏感觉喉间仿若被堵住,难受得厉害。
顾砚北敏锐察觉她的异样,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简夏摇头,刚想拽着他离开,就听见周意的声音响起:“简夏,真巧。”
周意脸色红润,眉宇间透着几分得意之色,挽着宴樾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似乎是在彰显什么。
另一只手,则抚在了肚子上,欲意明显。
“我有些不舒服,阿樾担心我,非得拉着我来医院检查。”周意嘴角含笑,满眼幸福。
“你怎么在这里?”
宴樾黝黑的眸子瞥过她身旁的顾砚北,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眉头轻蹙,似乎对简夏和顾砚北的出现,感到不满。
“阿樾,这里是医院。”周意戳了戳他的胳膊,一脸娇俏。
“简夏肯定是来看病的,你忘了她体寒得厉害?”
简夏抿紧嘴唇,指尖有些发颤。
旁人听不懂,她却十分清楚周意的意图。
她扶着肚子彰显自己有孕的事情,却暗讽自己体寒,一辈子怀不了孕。
简夏眸光凉渗渗地看着她。
半晌,她朝着宴樾露出一抹讥笑:“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接砚北出院的。”
砚北?
叫得这么亲热?
宴樾眉头拧起。
“宴总太看重砚北,好资源一波接一波地塞给他,也没管砚北能否吃得消。”
“这不,把我们砚北给累晕了。”
简夏耸耸肩,“高强度的负荷工作,也要考虑砚北的实际情况,他这才康复出院,哪里吃得消?”
宴樾磨了磨牙,冷笑轻哼。
“你在怪我给他安排的工作太多?”
“宴总说笑了,我在感谢您。”
简夏一脸人畜无害。
“咱们公司也就砚北能撑起半壁江山,宴总看重他,理所当然。”
“只是这资源得雨露均沾,宴总也要做到,免得咱们被人说闲话。”
“尤其是周总监手底下的人,宴总可要好好喂喂资源才是,我好几次路过他们门口,都看见那几个新人不是在打牌,就是在玩游戏。”
“吃闲饭也要有吃闲饭的样子,别总想着靠砚北养活他们。”
简夏这话,无疑是戳中了周意的痛处。
她辛辛苦苦给孟鸯争取来的资源,落到了简夏手中不说,现在还被她说成是吃闲饭的!
“简夏!”周意面色含怒,“圈子里争资源常见,可你不能这么羞辱我的人!”
“整个公司,难不成就靠着他顾砚北一个人?”
简夏轻笑,说她蠢,她还上赶着表现。
“我忘了周总监是空降来的,只怕还不熟悉咱们顾影帝一人能创造多少收益吧?”
“别说你手下的人,就是周总监你的工资,也是靠着砚北呢。”
在这个圈子里,一个当红明星养活一家公司,并不匪夷所思。
只是周意,她并不清楚。
顾砚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简夏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还真不常见。
她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谁碰她,她就挠谁。
顾砚北眼眸微动,脚步往上抬,朝着宴樾点头笑道:“感谢晏总厚爱,我一定努力工作,争取继续为公司创下丰厚收益。”
宴樾垂眸,舌尖抵着下腭,心头一阵窝火。
他看着简夏轻扬的唇角,面色黑沉。
宴樾冷眸瞥过两人,挥开周意的手,将简夏一拽,拉到自己身边。
“跟我回公司。”
顾砚北眉头轻蹙,伸手就要去拽简夏。
可宴樾一记冷光下来,简夏也冲着他摇头示意。
顾砚北的手顿住,轻描淡写放回两侧,攥紧成拳头。
“阿樾!”
周意见宴樾将自己扔在一旁,拽着简夏就走,顿时跺脚高喊。
宴樾没有回头,反倒是简夏朝着她喊道:“哎呀!晏总,你忘了周总不识路了?”
“要是没了你,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怎么办啊?”
这话一出,顾砚北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智障吗?
二十多岁的人了,连家都找不到?
顾砚北眉眼弯弯,一旁的周意却面色铁青。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中淬满了怨毒。
人都走了,顾砚北自然不会在此处停留。
出于礼节,朝着身旁的人礼貌的问道:“周总,找得到回家的路吗?要不,我让助理送你。”
杀人诛心。
顾砚北虽然温柔,但也会腹黑补刀。
周意面色阴郁,阴恻恻地转头,咬着牙挤出声:“顾砚北,你得意什么?”
“你不过就是简夏的一条狗!”
“一个靠脸上位的小白脸!”
“你也配和我同路?”
“我呸!”
周意怒斥,扭头就走。
顾砚北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一脸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凝视着周意背影的眸光里,闪烁着一抹厌恶。
王鸥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将手机递给他。
顾砚北轻瞥了一眼,语气轻漫:“上传给大家好好看看吧。”
车上。
简夏和宴樾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晏总,这么丢下周总不好吧?”
“她身体不适,你就这么走了,不心疼?”
简夏率先出声,口蜜腹剑。
“顾砚北不也病着,你这么走了,不心疼?”
宴樾语气森冷地反问。
简夏抿了抿唇,不情愿地坐在了他身旁。老爷子晦暗的神色扫过宴樾,拿着眼疑惑看他。宴樾侧头,轻笑了声,偏着头给老爷子倒了杯酒。“闹脾气,晚上我会好好哄的。”...
“我和顾砚北不是你想的那样。”
车内气氛凝固得可怕,好半天简夏才吐出一句来。
宴樾闻言,面色阴沉,“是吗?”
“砚北,这么亲密的称呼,你和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简夏秀眉轻蹙,“宴樾,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和说过几次,让你远离顾砚北,你听了吗?”
“我不管你和顾砚北是什么关系,简夏,你最好记得,你的身份。”
宴樾凑近她,眉眼沉地厉害,语气凌厉。
简夏深吸了一口气,与他拉开距离,心抽的厉害。
她微微勾着身子,心头涌上一股莫名悲哀。
她和顾砚北清清白白,反倒是宴樾和周意,明目张胆的亲热。
“宴樾,你真恶心。”
简夏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
他禁锢约束着自己的行为,却和周意在眼皮子底下苟且。
义正言辞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可宴樾自己呢?
简夏后脊渗出寒凉,指尖发颤。
宴樾闻言,单手撑着下颌,低低地笑出了声。
“简夏。”
他凑过身子,灼热气息扑面而来。
简夏下意识往后缩,他长臂一伸,绕到后方捏住她的后颈。
“我还有更恶心的。”
他话落,咬在她的唇上,用尽了力气啃噬。
简夏拍打着他,双臂抵在宴樾的胸前,紧咬着牙关不让他入侵。
宴樾并不强求,粗砺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畔,生生传来一抹刺痛感。
简夏怒目相瞪,胸口上下起伏。
面对简夏的愤怒,宴樾不过挑起眉梢,指尖划过她的后颈,惹得她轻颤。
他自是知道简夏什么地方最敏感。
宴樾冰凉的指尖从后绕到前面,捏着她白皙的脖子。
“宴樾,别逼我骂你。”
简夏浑身轻颤,揪着他衣裳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
宴樾沉眸,勾唇:“骂,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
“宴樾,你王八蛋——嘶!”
简夏倒吸一口冷气,脖子左侧传来轻微的刺痛感让她微怔。
宴樾捏着她的脖子,反复吮.吸啃咬。
“宴樾!”
简夏挣扎着要推开他,宴樾身子往下一压,将她的手反拧在背后。
唇上的力道加重。
他贝齿微启,张嘴咬在她的脖子上。
简夏猛地一颤,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出双手反抗。
推开他的一瞬间,长指甲划破了他的肌肤。
宴樾眼眸沉的厉害,修长的手指摸到脖颈,指尖湿润。
一抹腥甜的血珠溢出。
他垂眸看着简夏。
简夏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红着眼尾,又委屈又愤怒。
脖子上被他咬出惹眼的红痕,雪白的肌肤衬得痕迹越发清晰。
宴樾低笑,抽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垂眸挽着袖子,语气轻漫:“老爷子让我们回去吃饭。”
简夏恍然一怔,眼中恼怒更甚,怒斥:“宴樾,你无耻!”
难怪他会丢下周意,难怪故意轻薄自己。
不过想弄出点证据,方便给老爷子看!
因为几年前的事情,老爷子不喜欢周意。
宴樾和周意的事情瞒着老爷子,为了不让老爷子看出两人貌合神离,宴樾自然要做戏做全套。
宴樾勾唇,默认了她的形容词。
宴樾的目的达到,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抵达老宅的时候,宴樾率先下车,绅士替她拉开车门。
一只手护在她头顶,神色温柔。
简夏只觉得他的行为充满了嘲讽和恶心。
拨开他的手,径直走进了老宅的大门。
宴樾跟在身后,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旁人见了,也只认为是小两口闹了别扭。
宴老爷子早就命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简夏进屋的时候,他捧着一本古书翻阅着。
听见两人的声音,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小夏来了。”
“爷爷。”简夏调整了情绪,笑脸相迎。
“阿樾呢?”
老爷子伸长了脖子朝后望去,宴樾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爷爷。”
宴樾单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地喊了声。
“吃饭。”
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大手一挥坐上了桌。
老爷子坐主位,宴樾坐在左侧,原本简夏要做到他对面的。
却不料,老爷子指了指宴樾身旁的位置。
“小夏,你爱吃的虾在那边。”
菜可以移,但简夏明白,老爷子是让她和宴樾坐在一起。
简夏抿了抿唇,不情愿地坐在了他身旁。
老爷子晦暗的神色扫过宴樾,拿着眼疑惑看他。
宴樾侧头,轻笑了声,偏着头给老爷子倒了杯酒。
“闹脾气,晚上我会好好哄的。”
老爷子眼明心镜,看到他脖子上那抹红痕,面上露出欣慰。
“阿樾,男人要大度,老婆需要多宠点。”
宴樾勾唇,点着头应下来。
简夏捏着手里的筷子,指骨发白,颤得厉害。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顿饭,老爷子放下手里长筷,目光环视二人一圈。
“我年纪也大了,如今宴家也稳定了,趁我还活着,你们赶紧给我生个曾孙子。”
简夏面色一僵,心底抽疼得厉害。
宴樾笑得肆意:“知道了爷爷,我们在努力。”
他握住简夏发颤的手,一脸镇定。
简夏低着头,心中酸涩的厉害。
曾孙子已经有了,却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她这辈子,都没可能生孩子了。
宴樾,为什么一定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饭后,简夏帮忙洗碗,宴樾和老爷子坐在茶桌前对弈。
爷孙二人厮杀来回,不相上下。
八点整。
简夏端上一份水果,自然地拎起手中的包,准备告辞。
“爷爷……”
“天色晚了,今天就留在这儿吧。”
简夏话还没出口,老爷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简夏微愣,抿紧了嘴唇,看向宴樾。
打顾砚北住院起,她和宴樾就没同住了。
两人错开时间,避免碰面,她不想看到宴樾为了周意一次次丢下自己。
若是留在老宅,那必然要和他同床共枕。
简夏胃里抽搐了下,有些疼。
不过,宴樾应该不会答应的。
今天下午他丢下了周意,晚上会过去陪她。
简夏捏着手指,心头想着,稍稍松了口气。
“好。”
宴樾弯起眼眸,笑着应了声。
简夏身子一僵,手里的包落到沙发上。
“待会儿让管家把床重新铺一下,天气冷了,你们那间屋子还没换厚被子。”
老爷子淡然自若地吩咐着,宴樾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带着戏谑和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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