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寒梅》是作者佚名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尹姝王甄青竹沈泊,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得知唐碧浓在马园偶遇沈泊后,我立刻换了一身飒爽的骑装赶过去。
远远便看见二人骑马并行,有说有笑。
我着人奉上新鲜的瓜果以及清茶,朝他们走过去。
「昨日便向马监约了场,方才来时想着天热便备了些消暑的吃食。幸得备得足,这不一来就看见宁之与唐小姐也在此处。」
沈泊小字宁之。
绿竹奉着瓜果给沈泊与唐碧浓,沈泊饮了一口茶,唐碧浓什么都没有接。
瞧见她极力掩饰的警惕,我忍不住一笑。
真当我愚蠢到明目张胆下毒吗?
我也不去计较她的不敬,只笑道:「听说唐小姐文武双全,本宫极为喜爱,与小姐一见如故。不知唐小姐可愿陪本宫比一场?」
她笑容僵了一瞬,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沈泊。
许是我在场,沈泊没有看她一眼。
她终是应了下来。
她今日一身红色胡服,十分亮眼。
而我一身低调的黑衫,稍稍凭着皇室公主的矜贵气质压了她一头。
沈泊望着我,细心嘱咐道:「务必注意安全,别往林子里跑。」
两匹马奔驰在马场,我压下袖中的长针猛刺马背。
而后随着失控的马狂奔,借助大树的遮掩,一针扎向唐碧浓的马。
随后,捏着马鬃撞向唐碧浓的马,造成马儿失控撞上唐碧浓的假象。
我们二人若我料想的一般被马带着闯进了密林。
沈泊也飞速翻身上马朝我们追来。
沈泊赶来时,唐碧浓额头一道正渗血的疤痕,右手手背涓涓向下淌血,整个人靠在枯树边,狼狈极了。
一双杏眼含着泪,正恐惧地看着我。
而我,端坐嶙石上,一派端庄。
「公主。」沈泊深眸看我,「没受伤就好。」
「太傅……」唐碧浓似是被猎人追赶的鹿,脆弱可怜,见我看她,双肩抖动,怯懦地缩着身子。
「是我自己摔的,与公主殿下无关。」
沈泊转眸看我,我也掩面轻啜,「都怪我,方才情况危急,我想推开碧浓让她走,谁料碧浓说我是公主,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闪失,便为护着我摔了头。」
「你分明是故意的,你嫉妒我姐姐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比你性子好。」一个锦衣少年跑过来,身后是唐尚书,唐尚书见状一巴掌扇向少年,「放肆,怎么跟公主说话的。」
那少年愤愤不平,「她不知道女孩子的脸有多重要吗?她就是故意的!」
我认得她,尹姝曾救过他一命,是原女主尹姝忠诚的拥护者。
说来也好笑,原女主的光环,拥护者皆在新女主来后涌上去。
也是凭此,我发现了新女主的存在。
唐尚书纵然心疼女儿,可面对皇室中人,却不敢过多表露。
唐碧浓离开时,朝沈泊扬起一张坚韧的笑脸,「太傅,碧浓没事。您知道的,碧浓跟猫一样有九条命。」
他摆摆手,「快些回去休息吧。」
她眼眸一亮,又试探问道:「那碧浓还可以跟您学琴吗?」
「放心,碧浓有进步,不是山鸡乱蹦,而是鹤摔跤了。」
沈泊忍不住一笑,唐尚书干咳一声,催促仆从将唐碧浓带走。
「殿下,小女年幼,性子顽劣,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
唐尚书是个清正良臣,皇兄对其赞不绝口,我亦敬佩他。
左右不过是我与唐碧浓的较量,于是便遣了身边得力的公公将人送走。
一时间,林子里只剩下我的婢女,赶来的御林军,以及沈泊。
青竹将我扶起来,沈泊眸色幽沉,看我半晌,才意味深长道:「玉甄,你太心急了。」
玉甄是我的小字。
我顺着他的话,「是啊,太心急了,赛个马都要争第一。」
回到寝宫,我便召来太医,皇兄闻讯赶来。
看着我肿胀的脚踝,怒道:「何人如此大胆?」
「是玉甄自己不小心。」
皇兄喊来内侍,听完内侍的话,皇兄沉声:「唐尚书为人清正,却教子无方,治家不严。」
我知皇兄惜才,道:「不过都是少年人之间的玩笑,以后都会注意的。」
「听说沈太傅近日跟唐家小姐走得很近?」
我知皇兄宠爱我这个胞妹,却未想到皇兄下一句便是:「前几日永宁侯世子曾来请朕为他与唐家小姐赐婚,朕本不想管小儿女的姻缘,免得生出几对怨偶。可如今,朕却要做一次这个恶人了。」
我受伤的下午传遍宫廷,沈泊一身寒气来到我面前。
我知道这局我赢了。
「你也受伤了?」
「无碍。」我无所谓地笑笑
「为何上午不说?」
我掀开眼,「怕你担心。」
「胡闹。」
他罥长的眉头拧起,坐在我床畔,抬手掀开我的被子,在他要碰到我脚时,我制止,「我们还未成婚,这样不妥。」
他看我一眼,眸色幽深,「王甄,有什么不虞你便说,何时开始变得这样拧巴。」
「我没有。」
他收紧手掌,握住我的腿,「你在生气。」
「我没有。」
「撒谎。」
他抬眸看我的眼瞳,「我以后会离唐碧浓远一点。」
我玩笑道:「会像以前待尹姝一样吗?」
他手上力道无端加重,我肿胀的踝骨一股痛意。
他松开手,抬眼便见我眸色沉沉看他。
「玉甄,我不介意你背地里做什么。可莫要再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那你为何要做令我不快之事?」
他起身,拂下卷起的袖角。语气莫名,「你能察觉之事,难道我发现不了吗?」
他走时道:「莫要乱动,荤腻食物不能入口。」
又交代宫里近侍,「照顾好你们殿下,以后每日将殿下食谱誊抄一份给我。」
沈泊走后,青竹走过来连拍胸脯,「太可怕了,我瞧着这未来驸马比圣上还要吓人。」
我轻喃,「是啊,比皇兄更有气势。」
「不过,殿下你们在说什么,奴婢为什么听不懂?发现什么啊?」
我神色困倦,闲懒道:「青竹,不懂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