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思顾叙白》由炙手可热的作家大神匠心独运,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
1976年3月14日,北京朝阳法院。
随着法槌庄重敲下,法官的声音在审判庭回响。
“本院确定温南思与顾叙白分居一年属实,认可温南思与顾叙白夫妻感情破裂、婚姻解除。”
“请双方当事人领取判决书。”
温南思这才红着眼,看了一眼被告席,那里空空荡荡。
她和顾叙白的感情都到了打离婚官司这一步,顾叙白却连开庭都没出席……
温南思扯开唇角自嘲笑了笑,上前领取了判决书。
然后拿着热乎的判决书回了北京朝阳搜救队。
一进副队长办公室,她就开始默默收拾,钢笔、搪瓷杯和名牌都是她要带走的。
因为昨天,大队长就已经帮温南思申请了调令。
十五天后,她就会离开北京调往上海,在上海组建搜救队。
东西被收到编织袋里后,偌大的办公室空了下来。
温南思的心也莫名空了一瞬。
沉思间,门外有队友路过,朝着她挥手打招呼。
“温副队办事回来了啊。”
“温副队吃中饭了没?”
温南思听着,眼眶有些发热。
还有半个月,她就要离开搜救队调去上海。
和队员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说不好哪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
她咽下喉间涩意,正准备和队友打招呼,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来人一身深灰作战服,锋利的眉眼下是熠熠生辉的肩章。
正是她的隐婚丈夫,京师四团的团长——顾叙白。
搜救队就设立在军区内,办公室更是连接在一起,能碰见也不奇怪。
但温南思看见他明明有时间,却连离婚官司也不愿意参加,心里就像是有火在烧。
她眉眼低垂下来避开顾叙白的视线,准备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顾叙白却先一步抵住了门,语气疑惑:“你躲什么?”
温南思动作一僵,木然反问:“不是你的说的,在外面要避嫌吗?”
顾叙白眉头一拧,声音沉了下去:“你明明知道,我有苦衷。”
苦衷……
密密麻麻的讽刺从温南思的心底涌上来,她和顾叙白相识于一场联谊,处了半年对象后结婚。
可结婚三年,她和顾叙白就分居了两年。
扯证以后,无论温南思怎么嘘寒问暖,对顾叙白献殷勤。
顾叙白对她仍旧没有关怀、没有温情,对她就像是对下属,永永远远都只有公事。
温南思掐了掐指尖,稳住呼吸:“顾团长,我理解你的苦衷,请问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顾叙白的眉头却皱的更深,眼里满是无奈:“别生气了,今天是你生日,我会回去。”
温南思浑身一颤,心口冷到几乎浑身发抖。
原来,他还记得她是她的妻子,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她还以为,顾叙白连离婚官司都没参加,他的心里只有纪涔涔呢。
纪涔涔的父母是顾叙白的战友,自从战友牺牲,纪涔涔没了父母后,她就依耐顾叙白就到了病态的地步。
温南思和顾叙白结了婚不公开,是为了纪涔涔。
和顾叙白结了婚还要分居,也是因为她纪涔涔。
温南思握着门把手的指骨泛白,咽下喉间艰涩摇头:“不用了。”
因为从法院的判决下来那一刻起,他们就不是夫妻了。
结婚三年,他以前没陪她过过生日,她以后也不需要他陪了。
顾叙白呼吸一滞,冷峻的脸上闪过诧异,毕竟他印象里,从前温南思很在乎这些。
顾叙白喉结滚了滚,还想再说些什么,温南思手上一用劲,“啪”的一声,办公室门关上了。
把顾叙白隔绝在外后,她背靠在门上,眼眶发红。
前段时间,温南思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她满心满眼都是顾叙白,不愿意调离北京去上海组建搜救队,后来的一次洪灾中,更是为了救失足的纪涔涔,失去了性命。
可顾叙白却连她的追悼会都没参加,最后还跟纪涔涔结了婚……
梦可能是假的,可顾叙白和纪涔涔的情却是真的。
温南思醒了之后还冷汗津津,心有余悸。
她不断问自己:还要把多少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停留?
想明白后,她当即向法院***离婚,同时也向大队长申请,调去上海……
沉思间,门外顾叙白的脚步已经远去。
温南思这才按了按发红的眼眶,继续工作。
晚上,她结束训练后就直接回了家,给自己准备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
吃长寿面时,温南思还在心里默默许下两个生日愿望:顺利离开顾叙白,事业蒸蒸日上。
可就在许完愿,准备吃长寿面时。
家门被推开,顾叙白带着纪涔涔走了进来。
到了搜救队,她穿好防护服,带着小队坐上警车前往太平街。
抵达时,太平街的木质小楼已经浓烟滚滚,灰尘漫天。
人民群众都已经疏散的七七八八,就等温南思出队灭火了!
温南思当即下令:“大勇和阿诚抗上水枪跟我进屋灭火,剩下的人在外面阻止火势扩散!”
“是!”
搜救队齐齐应声。
话音落下时,顾叙白也带着手下的兵赶来帮忙。
军警不分家,搜救队人手不够,每次遇到这种重大事故,四团的人都会一起帮忙抢险救灾。
他和温南思对视一眼,默契的投身救援活动。
他们双双义无反顾冲进火场,争分夺秒抢救人民群众的财产。
等火被彻底扑灭后,温南思的防护手套已被烧红烫穿,手心全是狰狞的燎泡。
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痛,兀自开心。
来收尾的大队长摸不着头脑:“小温同志这是被火烧傻了,这么开心?”
温南思弯了弯唇角:“没有伤亡,我当然开心。”
大队长一愣,有些愧疚,“还是小温同志觉悟高啊,这次本应该是我调去上海的,可我的家人都在北京,你还没成家……”
温南思的笑瞬间凝滞,眼眶微红。
她曾经以为,她和顾叙白也会有一个家。
可纪涔涔的存在,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但如果牺牲她一个人的小家,能守护住一方群众的小家,那也值得。
温南思按下情绪,眼神坚定:“大队长,只要能为人民服务,哪里我都愿意去,之后我也会推荐一个合适的人来顶替我做副队长。”
“有你这样的同志,是我们搜救队的骄傲。”
大队长欣慰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双手上:“这几天你在家里好好养伤,就当放假了。”
温南思抬起受伤的手,给大队长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是。”
她送走大队长,回搜救队卫生所把手包扎好,就回了家。
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走了,趁着这段时间休息,正好看看要带走些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顾叙白突然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
温南思错愕回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做饭。”顾叙白看着她受伤的手,目光中是细碎的关怀。
好像他有多在乎温南思,有多爱她。
温南思的心口却陡然酸胀起来。
刚和顾叙白结婚那会,她也因为任务伤了手,半夜想让顾叙白帮她倒杯水喝。
可顾叙白着急去看纪涔涔,只丢下一句:“别用这样的办法阻拦我去看涔涔,你自己倒吧。”
结婚一年的时候,太古街一场大火,几十个人民群众遭了难,搜救队也有三个队友被永远留在了那场大火中。
她那时整夜整夜做噩梦,想让顾叙白陪陪自己。
可顾叙白只说:“涔涔说她晚上做噩梦,你就也要学。”
“温南思你能不能不要乱吃味,涔涔她只是个孩子。”
现在,温南思对顾叙白的爱都只剩下痛了。
她都要走了,他倒是来关怀她了。
温南思垂眸,掩下眼里的酸楚:“不用了……”
可顾叙白已经越过她进了厨房,接着厨房里响起洗菜切菜的声音。
温南思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微微红了眼。
她真的没想到,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温馨场面,竟然会是在离开北京的倒数第十三天……
温南思喉间发涩,话在嘴里转了几圈才出口:“之前,你为什么没有去法院参加我们的离婚官司?”
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响,顾叙白没听清。
他手上动作没停,回过头来:“什么法院,你去法院做消防器材的检查了?”
对上他疑惑的眼神,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上心头。
顾叙白是不是……不知道他们离婚官司的事情?
温南思心口发滞,屏住呼吸问他:“你最近……没有收到法院给你寄的文件吗?”
顾叙白切菜的动作停顿一瞬,默了瞬才摇头:“没有。”
“最近的信件都是涔涔帮我拿的,怎么了么?”
闻言,温南思一瞬了然。
纪涔涔把法院的文件都藏了起来,导致顾叙白对他们离婚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连他们的离婚官司都没参加……
温南思抿了抿唇,想要和顾叙白说清楚的想法一瞬间散了。
就算说清楚又怎么样呢?
顾叙白和纪涔涔的羁绊依旧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在她的心头。
更加无法改变的,是自己和顾叙白已经离婚、还有十三天就离开的事实……
吃饭时,温南思更是对着一桌纪涔涔爱吃的菜,下不了筷。
吃完后,她都累了,但顾叙白一直没有起身离开的迹象。
温南思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我今天不走。”顾叙白直视着温南思的眼睛,“你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吗,我今天留下陪你。”
空气一瞬凝滞。
半晌后,温南思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往卧室走:“那我去帮你铺床。”
顾叙白剑眉紧皱,连忙拉住了要走的温南思:“南思,我们是夫妻,世界上哪里会有不同床的夫妻?”
说完,他拉着温南思一同进了卧室。
只两步,温南思就挣脱了他的手,伫立在原地。
她没说话,拒绝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她和顾叙白曾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但除了结婚第一年,往后的日子,她连顾叙白的手都没有牵过。
以前没求到的东西,现在她已经不想要了……
顾叙白的手中一空,回头看她的目光不解又伤心:“南思……”
温南思眉头紧皱着,打断他:“纪涔涔知道你今晚在这里住的事情吗,你不怕她又闹绝食吗?”
提起纪涔涔,顾叙白的脸色就变了。
他焦躁往后退了一步,无形之间又和温南思拉开了距离。
“所以这么多年了,你还在为涔涔的事情生气?”
顾叙白焦躁抬起手,捏了捏因不耐而紧皱的眉心:“我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了,我请了国外的心理专家,等涔涔好了……”
温南思听着他的话,心口凉的像是破了洞。
脑子里满是顾叙白曾经许下的承诺:“等涔涔好了,这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等涔涔好了,我带你去阳明山看日出。”
“等涔涔好了,我就搬回来……”
温南思等了又等,等到心都碎成了沫,纪涔涔也没好。
她别开视线,不让顾叙白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快回吧,免得纪涔涔担心。”
顾叙白深深看着温南思,喉结滚了滚想要说些什么。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开门走了。
离别前的那一眼,让温南思心口发紧,莫名觉得她和顾叙白好像颠倒了位置。
之前,一直是温南思追着顾叙白走。
现在好似变成了,是顾叙白想要温南思多看他一眼。
可怎么会呢?这些年,但凡顾叙白有一点怜惜她。
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夜渐渐深了,三五牌的座钟滴滴答答的响着,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温南思的心。
她辗转反侧,一整夜没睡,以至于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一出门,又看见顾叙白穿着军装,端着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起来了,吃早饭吧。”
温南思又惊讶又震惊:“你怎么没走?”
“本来是走了,但想着你的手不方便,我……”
顾叙白的话还没说完,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顾团长,顾团长。”
是顾叙白的副手张右青,也是少数几个知道顾叙白隐婚了的人。
张右青气喘吁吁,急的脑门上全是热汗:“顾团长,纪涔涔不见了!”
“昨天晚上没见到你,她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我解释了很多遍她就是不听,今天早上还跑出去了!”
温南思下意识去看顾叙白。
刚刚还说担心她的男人,此刻脸色一变,急匆匆放下手里的粥就往外走。
一瞬间,家里就又只剩下了温南思,她看着那碗还在冒热气的粥,苦笑了一声。
温南思丝毫不怀疑,顾叙白心里是有她的。
只是那一点点在意,在与纪涔涔放在一起对比后,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如果顾叙白的爱不具有唯一性,那这份爱她也不屑要。
温南思没喝粥,静静出了门打算去搜救队。
不想刚下楼,就听见邻居的大妈大婶说,楼顶有个小姑娘闹着要跳楼。
温南思的心骤然紧缩。
出于职业习惯,她顾不上手上的伤,急匆匆往顶楼去。
结果到的时候,她连气都没喘匀,就看见顶楼的边缘闹着要跳楼的纪涔涔,正抱着顾叙白不肯撒手。
“小叔,我的同学都说我是疯子,没人愿意娶我……”纪涔涔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顾叙白任由纪涔涔抱着着,表情心疼又怜惜:“怎么会?”
他抬手去抹纪涔涔脸上的泪:“就算我们涔涔一辈子不嫁,小叔也养得起。”
纪涔涔却不满意这个答案,咬紧唇再次问:“如果是小叔,小叔会愿意娶我吗?”
温南思瞳孔一缩,下意识迈步下楼,想要逃避这个答案。
可下一秒,顾叙白饱含温柔的应答,随着风传进她的耳里。
“会。”
温南思脚步一顿,浑身的血液都被这一个字冷冻。
这时,顾叙白回过头来,看见了温南思僵硬的背影。
他的瞳孔缩了缩,又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连忙拉着纪涔涔越过温南思下楼。
擦肩而过时。
温南思清清楚楚看见,纪涔涔别过头,对着她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她在炫耀显摆顾叙白对她的感情,她在嘲讽自己一败涂地。
温南思麻木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
从始至终。
顾叙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更没解释一句……
第一万次,温南思庆幸自己放弃了顾叙白。
手掌心隐隐传来伤口撕裂的痛感,她扯开唇角自嘲笑了笑下楼。
出了门,楼下围观的大妈大婶都散了。
温南思没什么地方去,就回了搜救队。
其实工作已经没有什么可交接的了,她想回来,也只是想多陪陪队友们。
看着队友们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温南思缓缓将那些不愉快抛诸脑后。
下午的阳光温暖惬意,她坐在树荫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却发现顾叙白坐在她的身边,她的身上还盖着顾叙白的军装外套。
一瞬间,温南思触电般的坐直身体,连忙把外套还给了顾叙白。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顾叙白顿时眉头紧锁:“还在为我刚刚说的话生气?”
“当时情况危急,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安抚涔涔……”
温南思指节蜷了蜷,脑子里满是纪涔涔和顾叙白抱在一起。
她咬了咬舌尖,强压情绪应声:“知道了,以后这种事情也不用和我解释。”
顾叙白觉察到她的情绪,语气染了不耐:“你最近怎么了?”
“回去陪你过生日你也不开心,你受伤了我给你做饭你也不开心,我给你盖衣服你也避若蛇蝎。”
“南思,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指责声声刺耳,温南思强压情绪保持镇定,张嘴了好几回才平静的说出话来。
“这不是你的要求吗?在外人面前避嫌。”
顾叙白眉眼瞬间沉了下去,声音里压着怒气:“我跟你避嫌是因为纪涔涔的病,你为什么要跟我避嫌?”
差一点,温南思就要脱口而出。
她和他避嫌,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是夫妻!
但她忍住了,声音平静到不带任何情绪:“我跟你避嫌也是顾忌纪涔涔的病。”
她留下这句话,准备起身离开。
顾叙白却伸手攥住了她:“南思,我们好好聊聊……”
“温副队!顾团长!”
队友小赵路过,笑着高声打招呼。
顾叙白顿时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松了手,神色冷峻。
温南思感受着他的动作,内心止不住地怅然。
他嘴上说得好,可看见有人来了手依旧松的那么快。
沉思间,小赵已经到了眼前,他眼神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顾团长,你跟我们温副队是什么关系啊,我们温副队还没结婚,你……”
温南思严肃打断小赵:“我跟顾团长就是普通的战友关系,你闲得慌再去跑两公里。”
小赵顿时头一缩,练练摆手:“我就是开个玩笑,是大队长叫我喊你和顾团长去聚会。”
温南思的表情比刚刚更加冷冽,反复告诫:“这个玩笑不好笑,以后不要再说了。”
说完,她无视顾叙白惊讶难看的脸色,先一步离开。
所谓聚会,其实也就是大家一起在训练场的空地上烧烤。
温南思刚到场地,队友徐南阳连忙开口:“温副队,你手受伤了不好弄,我烤好了你吃就行。”
他咧开大白牙,红着脸对温南思笑。
周围的队友连忙起哄:“南阳你可别一个人献殷勤,副队我们帮你烤啊!”
笑闹间,一份烤好的肉串突兀递到了温南思面前。
她望过去,发现是脸色不太好的顾叙白。
下一秒,徐南阳也将烤串递了过来:“温副队吃我的,我手艺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小赵看见后又开始起哄,“温副队,徐同志和顾团长选一个吧。”
温南思只犹豫一瞬,就略过顾叙白接下了徐南阳的烤串。
余光中,她看见顾叙白的眸光一瞬暗了下去,好似难过又痛苦。
但这才哪到哪呢?
这两年她一直都是被顾叙白舍弃的那个。
可看见顾叙白吃瘪,她也没感到快乐,只觉得心口沉闷到无法喘息。
吃到一半,温南思忍不住,起身出去透气。
觉察到是顾叙白跟着时,她无奈回头看向他:“顾叙白,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顾叙白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情绪翻涌:“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得这么生疏。”
“但如果你觉得还是不开心,我们就公开吧。”
温南思僵在原地,心口难以言语的胀痛。
两年了。
隐婚的苦她都吃完了,离婚官司都打完了。
甚至还有十天,她就要离开北京出发去上海了,顾叙白说要公开他们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