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谢言慕白夭的小说叫做《白夭谢言慕》,它的作者是白夭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白夭心中了然,无非是怕再为谢言慕功名添上一笔,令他功高盖主。天子之心不可测,谢言慕的担忧不无道理,即便忠心耿耿,但终究是怀璧其罪。皇帝的担忧从来只关乎于功名大小,而非忠诚。...
将军府外,
莫荀让锦衣卫率先回宫,自己走在白夭身后不急不缓地跟着。
街上叫卖声不断,莫荀就在这人声鼎沸处静静地看着她。
白夭问道:“今天在将军府为什么拉住我?”
莫荀点头:“是皇上的意思。”
“皇兄?”白夭眼眸微转,“是了,北境王蠢蠢欲动,必然不能抓地太急,先断了他与将军府的军权要紧。”
先帝子嗣绵延,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三位,她与当今圣上,而北境王萧禾则是先帝的二子,她的叔叔。
萧钰上位后,为防萧禾有可乘之机,封萧禾为北境王,封地离昌都千余里,却依旧挡不住萧禾的野心。
乘着太后病危,派子女前来昌留下暗线。
她当时便有疑问,郡主如此娇贵,为何会与车队走散,恰好被谢言慕所救。
现在想来,一切早有预谋。
北境王想借他的军权来造反,谢言慕却要借皇亲身份稳君心。
可惜谢言慕却打错了算盘,若真与萧知雪接触过深,只怕无谋反之意也已然身在谋反之中。
她这一出,本只想斩断北境王与将军府的联系,不曾想竟然莫名救了谢言慕一命。
她叹了口气,看向莫荀:“走吧,去皇宫。”
皇宫内,2
萧钰负手立于窗前,龙袍被夜里的露水微微打湿。
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
白夭从内阁走出,便见到这幅模样,不解地问道:“皇兄为何不去见额娘?”
萧钰转身,白夭这才看清他眼底的淡淡乌青,仿佛很久未睡好了。
她不免担忧地问道:“皇兄,这是怎么了?”
萧钰摇摇头,坐到榻上:“盛国此番贼寇当道,朕实在是难以入睡,这幅模样只怕徒惹额娘担心。”
白夭皱眉问道:“什么贼寇倒惹皇兄如此担忧?”
萧钰道:“山间悍匪,惹的民不聊生,本不足为惧,只是一时竟找不出能剿匪之人。”
“怎么朝中如此多的将士,竟然没有人选?”
白夭有些意外。
“将士良多,只是都是谢言慕的人……”萧钰脸色更加阴沉,他看了一眼白夭,将要说之话吞进了肚子:“未有一个能为朕所用之人。”
白夭心中了然,无非是怕再为谢言慕功名添上一笔,令他功高盖主。
天子之心不可测,谢言慕的担忧不无道理,即便忠心耿耿,但终究是怀璧其罪。
皇帝的担忧从来只关乎于功名大小,而非忠诚。
白夭坦然自若地说道:“这不正是好时机吗?”
萧钰皱眉:“这是何意?”
白夭眼眸望向地上的内侍,萧钰意会,挥挥手让其退出。
白夭这才说道:“我记得皇兄说过,北境王最近暗招兵马,似有谋反之意。”
萧钰点头,示意她继续。
“现在倒是有个不动兵戈便能化解的好办法。”白夭坐于桌前。
“世人皆知北静王宠爱子嗣,如今他两个儿女都已进昌,何不趁此贼寇之乱让郡王立功,赐个官职,从此永留昌都,岂不两全其美?”
萧钰一顿,眸中幽暗:“质子?”
白夭摇头道:“天子亲封官位,如此看重,怎能称为‘质子’?”
萧钰赞许的看向她,开怀笑道:“知我者,长平也。
白夭默然,未做表态。
回到长公主府时已然夜深,
白夭本想洗漱后便睡,却看见书架上的书竟然被人动过。
她皱了皱眉,问道:“谁进来过?”
霎时间一个暗卫便跪在了身后,道:“莫首领来过,半时辰前离去。”
白夭愕然,莫荀?
她翻开那一排书,字字句句记载地都是西域——拓米勒。
萧恒跪于地上,听着公公尖细的嗓音,脸逐渐变得冰冷。“郡王,还不接旨?”萧恒手中折扇几乎捏碎,他长吐了口气,接过旨。萧知雪疑惑的看着他:“明明是好事,兄长为何不开心?”...
行宫内,
萧恒跪于地上,听着公公尖细的嗓音,脸逐渐变得冰冷。
“郡王,还不接旨?”
萧恒手中折扇几乎捏碎,他长吐了口气,接过旨。
萧知雪疑惑的看着他:“明明是好事,兄长为何不开心?”
萧恒看她一眼:“如何好了?”
“皇上亲封你官职,让你去讨伐山贼,若立功岂不是在昌都也有一足之地了?”萧知雪笑颜如花:“我要将此事告诉父王,想必他也会为兄长高兴。”
“先别与父王说此事。”萧恒以扇敲额,心中更加烦躁:“我让你再去找谢言慕,如何了?”
萧知雪瞬间焉了下来,气呼呼地说道:“我这几日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
萧恒叹了一口气:“罢了,我过段时间进山,你在府中好生呆着,莫要惹是生非。”
他见萧知雪老老实实点头,却还是放心不下。
皇上此番行动已然是有意将他留在昌都,他们又因为将军府之事得罪了长公主,日后需得更加小心才行。
将军府内,
“将军,江平郡主在门外。”
侍卫抱拳通传。8
谢言慕手中的兵书一顿,连头都未抬:“不见。”
“是。”侍卫匆匆走出。
“你当真绝情。”冰冷地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中传来:“当初对她也是如此?”
这个“她”不言而喻。
谢言慕手一顿,既不看他,也不回话。
那人便抛给他一张纸条,道:“拓米勒的配方早有失传,如今也只有西域布拉加国皇室能制作,名字我已写在纸上,我只能查到这些,其它的便没有了。”
谢言慕拿起纸条只看了一眼便覆于桌面。
他望向漆黑的角落,眼眸深处也染上漆黑。
“你当真不去看娘一眼?”
黑暗中的人眼眸微垂,声音在冬夜里显得格外冰冷:“我已做到我该做的事情,之后你们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风呼啸而过,带走了那人所有气息。
谢言慕微微叹息,将纸条重新翻开,上面只记了两个人名——珈蓝烨、珈蓝徳木。
他指尖轻点着桌面,黑暗中的表情看不分明。
第二天清晨,
白夭正在长公主府内摆弄着那片药田,种子已栽下近一个月,有些药苗已稀稀疏疏地长出了芽尖。
一阵黑影闪过,转眼间莫荀便跪在了院中。
“皇上命我通知长公主,布拉加将于一月后到达昌都商谈建邦事宜,暂住于程阳郡,希望您能好好准备接待事宜。”
白夭看着手下的药苗,眉头微皱:“来了几人?”
莫荀答道:“两位皇子与侍从,约莫十几人。”
白夭眉间一跳,程阳郡虽富庶,却离皇宫仍有一定距离。若是与之联邦,住在皇宫或是离皇宫最近的沐阳县最为稳妥。
萧钰必不可能这样安排,那是布拉加使者特意点名要在程阳郡?
这又是为何?
她虽心中存疑,若以往必然会与莫荀探讨,只是想到那晚的书架,只怕莫荀与将军府只见颇有渊源。
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知道了。”
莫荀点头,抬眸浅看了两眼药田中的人,唇角微微勾起,正欲说话,却突然眼眸一凝。
轻声道:“长公主小心,府外有人!”
白夭放下手中药苗:“是谁?”
莫荀侧耳听了几吸,微微皱眉:“谢言慕。”
深冬已过,大地开始回春,本是交谈的好天气,只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实属尴尬,难以打破僵局。白夭便隔着袅袅的茶香望向谢言慕:“将军此次前来,有何要事?”谢言慕冷然道:“布拉加皇子将前来盛国,驻扎于程阳郡?”...
“谢言慕?”白夭不解:“他来做什么?”
莫荀低着头,没有回答。
白夭沉吟了片刻,道:“让他进来。”
凉亭内,
白夭与谢言慕对面而坐,莫荀冷漠的视线定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微抿着唇。
侍从为二人倒上热茶便自行离去。
深冬已过,大地开始回春,本是交谈的好天气,
只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实属尴尬,难以打破僵局。
白夭便隔着袅袅的茶香望向谢言慕:“将军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谢言慕冷然道:“布拉加皇子将前来盛国,驻扎于程阳郡?”
白夭喝了口茶:“正是。”
谢言慕道:“为保皇子安全,我会派一路人马进郡,需得长公主批准。”
白夭看了一眼他漆黑的眼仁,不置可否。
谢言慕既看得出皇帝对他有戒心,那带兵入程阳动作未免太大,只怕会让萧钰再对他多些戒备。
谢言慕必然不会做此等不利己的事情,想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1
只是这再重要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了。
“不可。”白夭浅笑着摇头:“程阳向来只驻皇家兵,让将军的兵进来,岂不乱了?”
这是拒绝,也是提醒。
谢言慕蹙眉,半响才道:“既如此,便算了。”
正规带兵入程阳自是最好的,但拒绝了他也有别的方法渗入,只是难免冲突。
白夭见他迟迟未走,问道:“将军可还有事?”
谢言慕看着那张自己从未正视过的脸,由衷的说道:“那毒,是我误会了,抱歉。”
白夭心下冷笑,若非自己身份特殊,恐怕那一日便已然含冤入狱,如今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便想翻过去吗?
她冷冷地看着谢言慕:“将军若是说这事,便请回吧。”
谢言慕回望她的眼睛,缓缓说道:“长公主若是不追责,那本将军自然不会再说,长公主若要追责,此事由我一人而起,不要牵连至旁人。”
白夭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谢言慕今日竟是来揽罪的。
将所有罪责都系于自己身上,好让她不要怪罪萧知雪吗?
她淡淡的说道:“将军真是情真意切啊。”
“我已然负了她。”谢言慕的声音犹如冰冻的湖面,冰冷却又有暗流涌动。
白夭闻言,忽然抬头:“将军便只负了她一人?”
她的不甘与愤恨毫不掩饰。
她的隐忍她的清白便可以随意践踏,不值一提?
谢言慕微怔,冷声道:“依长公主之见,我还负了谁?”
答案不言而喻,二人心知肚明。
他依旧厌恶白夭,三年的捆绑,离开前的下药,都让他厌恶至极。
白夭紧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她不愿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回首往事的怨妇,既然谢言慕至今仍对她如此厌恶,自己又为何非要他的半点道歉?
白夭勾了勾唇:“将军此言,本公主记下了。”
她看向谢言慕,幽深的瞳孔,像荷叶上的滚珠一样翻转。
“只愿将军,不要护错了人。”
谢言慕沉思片刻,从后腰处取出了一把匕首,放于桌面上。
白夭眼眸微冷:“将军这是何意?”
“你所言无非是我负了你。”谢言慕抽出匕首,放于她的手心:“我向来不喜扭捏作态,公主当年救我之时,我便是被匕首所伤。”
他指着自己的胸膛:“就在此处,公主现下重新予我此伤,此情便当还了。”
“自然是……唔……大哥你打我做什么?”珈蓝烨还想再说,却被珈蓝徳木打断。5珈蓝徳木淡笑道:“来时听到的坊间传闻。”白夭复笑道:“原来如此。”...
白夭的指尖有些颤动,她冷笑道:“将军欠我的,何止如此?”
谢言慕默然。
她将匕首收回,冷声道:“今日之言,我记住了,日后此伤我必然取回。”
一个月后,
布拉加的使者入郡,程阳郡街道锣鼓喧天,群众围站在两侧,欢迎这些远道而来的外国使臣。
珈蓝烨骑在马上,金发碧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五彩斑斓的宝石。
他朝一旁的兄长笑道:“中原人果然热情。”
珈蓝徳木鹰隼一般的眸子扫过整条街道,眼底的欣赏流露而出,与之而来的是贪婪与自负。
“富庶、热情,迟早有一天,都会变成布拉加的东西。”
白夭在府内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她坐于主座之上,举杯道:“使者们一路辛苦了。”
珈蓝烨也举杯,脖颈上的首饰叮铃作响。
“早闻长公主之名,今日见到果然不同凡响。”
白夭有些惊讶:“二王子听说过我?”
珈蓝烨点头,笑道:“我早年虽恩师游历,闻得药王谷谷主百病皆能治,只是一直唯有机会几面,今天见到倒是我的幸运了。”
白夭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眸:“二王子如何得知我便是药王谷谷主?”
隐于黑暗中的莫荀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
“自然是……唔……大哥你打我做什么?”
珈蓝烨还想再说,却被珈蓝徳木打断。5
珈蓝徳木淡笑道:“来时听到的坊间传闻。”
白夭复笑道:“原来如此。”
她看着珈蓝德木深邃如渊的眼眸,只觉得此人心机深重,此次前来只怕目的不纯。
第二日,
白夭为使者准备了进宫的马车,
使者出行,卫队随行。
白夭有些惊讶地看着马上之人。
此人面容冷峻,丰神俊朗,修长高大的身材却不显粗狂,坐于马上银枪负于身后,冷傲孤清却又自带傲视天地的强势。
正是谢言慕本人。
白夭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谢言慕手握缰绳,只是浅浅地看了她一眼。
“皇上命我来此,护使者入宫。”
皇兄?
白夭愕然,皇兄忌惮谢言慕如斯,为何会派他来护送使臣?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马车颠颇,一路上将她的思路全部荡没了。
她干脆放弃思考,隔着幕帘看窗外的景色。
这里已然出了程阳郡,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只要穿过,便能入昌都。
她看了一眼前方英姿飒爽的谢言慕,心中莫名不安。
像是要验证她的不安一般,下一刻一只飞箭朝珈蓝烨的马车袭来。
白夭瞪大了眼睛,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飞箭被银枪横扫于地。
“戒备!”
谢言慕驾马至马车前,厉声指挥。
所有侍卫瞬间将他们的马车围于中间,却再没有动静。
白夭欲掀帘看看动静,银枪却横在窗前挡住了她的动作。
谢言慕冷Ns声道:“不想死就别看。”
白夭心中瞬间堵了一口气,但还是乖乖收回了手。
果然,下一瞬山上蓦然冲出一队带刀的黑衣人,瞬间与车队厮杀起来。
一时之间,兵刃相接,刀光剑影。
白夭被护在车内,看不清窗外的形势。
只能听见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车帘被掀开,侍卫道:“长公主殿下,已经没事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她虽喜好兵书,却还从未见这样的场面,更何况在盛国境内。
是谁如此胆大?
她正沉思,徒然听见有人喊道:“将军受伤了!”
他眼眸沉静如水,看着地上洒下的点点血迹,低声呢喃道:“我已然仁至义尽,谢言慕,望你好自为之。”马车内,白夭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只觉得这场刺杀来的毫无道理。...
白夭心中一紧,忙跳下马车,往人群处跑去。
只见珈蓝烨命人将草药捣碎,敷在了谢言慕的伤口处。
谢言慕手臂上的衣料被撕去,坚实的肌肉上包了一条白色的布条。
见她慌张的样子,淡然道:“不过是擦伤。”
白夭抿唇,暗骂自己没用。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忘却了,为何还要如此担心他?
她咬着牙,冷声道:“使臣可有碍?”
谢言慕微微一顿,答道:“无碍。”
白夭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慌张只是为了确认使臣安危。
“那便好。”
谢言慕只觉得心中莫名堵塞,却不知这感觉为何而来。
只能压在这股情绪,冷着脸重新整顿队伍。
白夭踱步回到车内,眼眸却突然顿住了。
刚刚倒地的刺客似乎眨了一下眼,白夭又看了两眼,却未发现什么异常,倒被满地的血腥刺得别过脸去。
兴许是她看错了罢。
车队离去后,地上的刺客小心地睁开了眼睛。
见车队走远,大咧咧的站了起来。
“差点被发现了。”
一旁装死的刺客也爬了起来。
“装死都不会,要你干什么?”
“有虫咬我啊,我看两眼怎么了?”
“怎么了?要是被发现了你看怎么收场。”
……
“够了!”
靠在树后的人厉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两人只能悻悻收声。
“整顿一下,别留下痕迹。”
那人从树后眺望远去的车队,金色的光映照在他上挑的凤眸之中,他薄唇微抿,赫然是一天前尚在长公主府的莫荀!
他眼眸沉静如水,看着地上洒下的点点血迹,低声呢喃道:“我已然仁至义尽,谢言慕,望你好自为之。”
马车内,
白夭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只觉得这场刺杀来的毫无道理。
最有可能是北境王为之,为了阻止邦交吗?
可是萧恒此刻已然进山,萧知雪必然组织不了。
她掀开了一小块帘幕,厮杀如此之久,车队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只有谢言慕负伤吗?
白夭皱了皱眉,问车夫:“谢将军是如何伤的?”
车夫道:“还不是那二王子,不知为何跳下马车,刀剑不长眼,竟也不知道躲,还自己跑去那刀下,若不是将军舍身相救,只怕要出事。”
白夭抬眸看向那白马之上的身影,正巧谢言慕也回头,冰冷的视线瞬间砸进她眼底。
白夭不甘示弱的看回去,目光相接之时,谢言慕眼底竟有一丝惊诧,饶有兴趣的收回了目光。
这人……
白夭抿唇,只觉谢言慕身上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大了。
车队有惊无险的来到皇宫,
萧恒亲自迎接,见谢言慕负伤,问道:“这是……”
珈蓝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笑道:“路上遇见了刺客,将军为救我受伤,盛国大将军当真是神勇。”
萧恒复杂地看了谢言慕一眼,面不改色地说道:“爱卿辛苦了。”
白夭默不作声的看着三人之间的虚与委蛇,突然感到一丝阴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
这感觉十分难受,像是被蛇缠住,随时会冲上来咬一口。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对上珈蓝徳木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白夭瞬间冷汗炸起。
这便是珈蓝烨与珈蓝徳木来盛的理由。白夭眼眸垂了下去:“所以这场刺杀其实是你们布置的,为了试探?”她还在疑惑为何厮杀看似惨烈,实则并无伤亡,原来从头至尾都是假的。萧钰点头:“结果你看见了,朕猜想的果然不假。”...
宫宴结束后,白夭踱步至御书房。
萧处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掌灯夜读,似在等她一般。
白夭坐在一旁,直言道:“你让谢言慕护送使臣?”
“嗯。”萧恒点头,“他既来觐见,朕为何不同意?”
白夭摇头笑道:“别骗我,近来遇见了麻烦?”
她太了解自己的兄长,若非不得已,他不会让谢言慕再接触到国事的一分一毫,更何况是外交。
萧钰放下书,叹道:“皇妹一如既往聪慧。”
“是何麻烦?”白夭问道。
萧钰的脸色在烛光下忽明忽暗:“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此次布拉加的意图。”
白夭了然,五年前布拉加攻打盛国,被谢家军挡在关外,甚至反扑。
不得不与盛国立下止战之约,建立邦交。
五年来不犯水火,却始终养精蓄锐蠢蠢欲动。
谢家当年损失惨重,盛国将帅之才却始终短缺,而布拉加猛士层出不穷,如今按捺不住,只待一个发动战争的时机。
这便是珈蓝烨与珈蓝徳木来盛的理由。
白夭眼眸垂了下去:“所以这场刺杀其实是你们布置的,为了试探?”
她还在疑惑为何厮杀看似惨烈,实则并无伤亡,原来从头至尾都是假的。
萧钰点头:“结果你看见了,朕猜想的果然不假。”
难怪二王子要自己跑去剑下,若王子在盛国被伤,恐怕真成了战争的正当理由了。
白夭看着萧钰:“可他失败了并未失落。”
甚至一路笑着来到皇宫。
萧钰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因为他做了一件更有利于布拉加的事情。”
太医院内,
皇宫内最老练的太医正用细针挑着谢言慕手臂上撕裂的伤口。
冷汗直下:“将军,此蛊进入时间太长,我等已然无能为力了。”
谢言慕眉头紧皱,指尖疼的有些颤抖,却抿着唇道:“罢了,你下去。”
太医俯首告退,只留谢言慕一人于烛光中,
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御书房内,
白夭不可置信地说道:“噬心蛊?!”
“是。”萧钰有些烦闷地说道:“谢言慕为救珈蓝烨所伤,必然是在当时下蛊,宫宴结束才发现,此时蛊已附于血液之中,再难去除。”
白夭愕然,噬心蛊入体,六个月便能长入心脉,届时一旦催动,那蛊便能叫人犹如噬心剜骨,痛不欲生,不出三个月,便会含痛而终。
萧钰将书甩在桌上,懊恼道:“此番,当真是得不偿失。”
他虽不喜谢言慕为人,却也知晓,如今盛国内忧外患,必然不能少了谢言慕坐镇军中。
他看向白夭:“你可有法治他?”
白夭紧拧着眉头,没有回答。
噬心蛊以鲜血饲养,若非以饲养者心头血引出,此蛊无解。
用珈蓝烨的心头血吗?只怕是难如登天。
白夭满怀心事的走楚御书房,
正好撞上处太医院的谢言慕。
她见谢言慕面色有些苍白,又想到噬心蛊,心中晦涩难当。
谢言慕虽对她无情,作为将军,为国为民却是出类拔萃,无可挑剔。
谢言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长公主可看够了?”
一句话瞬间砸碎了白夭心中最后的一点念想,她冷笑道,
“将军脾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差。”
谢言慕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评价,亦或是没有心情在意。
竟然未发一言,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清风扶过,扬起白夭鬓角的发丝,她不由得回头看那道出鞘利剑般的背影。
却见地上掉了一块纯白的帕子。
白夭想喊谢言慕,却发现他已然走远。
只能俯身捡了起来,待看清上面的纹路,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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