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顾薄城》震撼来袭,是一本人物性格讨喜的精编之作,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
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才知道又厮混了一晚。
外面暴雨倾盆,缠在腰间的温热如藤蔓般绞紧。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顾明朝打来的,也就按了接听键。
“喂?”
身旁的男人似乎醒了。
宁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宁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宁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顾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顾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宁鸢扬眉,片刻后,看向顾薄城。
“小叔要去顾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顾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顾薄城,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顾薄城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宁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宁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宁鸢挑眉,原来不是顾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顾薄城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顾薄城的人。
宁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顾薄城。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宁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顾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宁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顾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宁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顾薄城。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顾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宁鸢,小心玩火自焚。”
坐上顾明朝的副驾驶,宁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顾薄城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顾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顾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宁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顾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顾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宁节,尽管宁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宁鸢想到脖子上被顾薄城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真是娇气。”
顾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宁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顾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宁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顾明朝的。
宁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顾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宁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顾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宁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顾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宁鸢勾起了嘴角。
而顾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顾家了?”
宁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宁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顾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宁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顾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宁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宁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宁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顾薄城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什么人间佛子,呸。
宁鸢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恶魔,挺会戳人家伤疤。
“小叔,昨晚我伺候得你不错吧,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
她笑得乖巧,眼波轻掠间就有勾人三分的能力。
言语间半点儿都没有被抛下的狼狈和懊恼。
前排的简洲默默放下了挡车板,不敢继续听后面的动静。
“伺候得不错?”
顾薄城重复着这几个字,接着眼尾懒懒一扫,“像死人一样,只会叫,不会动,不错在哪里?”
宁鸢牙根都咬紧了,皮笑肉不笑。
“为难小叔在一个死人身上折腾这么久,那狠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呢。”
反唇相讥,微翘的唇珠抿着,显得有些可怜。
倾身就要下车,却被一只手强硬拉回。
顾薄城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
京城壹号院,是顾薄城住的地方。
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宁鸢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
顾薄城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不走了?”
“小叔这话说的,死人又怎么会走路。”
“......”
扳回一局。
宁鸢心满意足的坐回去,也不在意是不是弄湿了他的西装。
去壹号院的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宁鸢清楚,顾薄城这么对她,并不是因为怜惜或者心动。
他站在食物链顶端,十七岁那年就在虎狼环伺的华尔街打响了名气,一手促成当年最大的企业并购案。
那场影响了大半个世界的商业饕餮盛宴,由他一手策划。
他的成名,是踩在万千枯骨之上,这样的男人,本就没有心。
宁鸢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块干净的毯子扔了过来,她抬头望去,发现他单手在膝盖上的文件批阅着,并未给她眼神。
“小叔,谢谢啦。”
接过后,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壹号院大门就在前方,两扇铁门缓缓拉开。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宁鸢还是被里面的造景吸引。
汽车最后在别墅门口停下,前排的简洲下车,恭敬打开了车门。
宁鸢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跑着跟上顾薄城,忍不住得意,“小叔,我是不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女人?”
清隽的背影停下,宁鸢一下撞了上去。
他的眼里有着几分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还在修剪枝条的女佣人,“不是。”
“那我总该是第一个爬床成功的女人吧?”
下巴被人桎梏,她被迫仰头。
对上顾薄城的眼神时,宁鸢没来由的有些慌。
这场游戏是她要开始的,可什么时候结束,却不是她说了算。
“是。”
回答的很坦荡。
宁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骤然触礁,短暂抛锚。
等回神时,男人已经走远。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
又跟上去,没心没肺问道:“那小叔以后会罩我么?”
已经进入别墅大厅,他单手扯着脖子间的领带,那串佛珠黑得晃眼。
“看你表现。”
这是要和她长期保持关系的意思了。
宁鸢想到顾明朝,那点微末的后悔顿时消失。
顾明朝觉得她无趣,顾明朝的妈妈说她有分寸,宁家人以为她乖巧。
但他们都错了,她是个疯子。
“小叔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顾薄城挑眉,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淡漠。
他解开脖子间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将她打横一抱。
“没腻之前,罩着你。”
“小叔不嫌我在床上是个死人了?”
这是还在记恨刚刚的事儿。
顾薄城的主卧没开灯,直接将人按在了门上。
“不嫌,你躺着就好。”
宁鸢真庆幸自己有一副冰肌玉骨,有一张好样貌。
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又坠了进去。
两人的身体靠得最近,最亲密,灵魂却飘得很远。
宁鸢太清楚了,顾薄城他是极端,是能吞没一切的疯狂。
爱上顾明朝,她还能全身而退。
但若爱上顾薄城,是万劫不复,是真正的浩劫。
*
她在壹号院又待了一晚上,早上回到公寓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公司。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有的来自宁家,有的来自顾明朝的妈妈陈雅茹。
昨晚那场家宴,因为顾薄城的缺席,自然没能办下去。
不过她作为准儿媳,没能出场却是不礼貌。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未开口,里面便传来陈雅茹的质问。
“我不是让你看着明朝么?今早公司那边有人反馈,他已经半个月都没出现了。宁鸢,你到底在做什么?”
宁鸢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顾氏大楼。
“阿姨,他也不接我电话。”
“那你不知道去找?宁鸢,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我把你安排进顾氏,就是希望你看着他,现在他小叔回来了,顾氏内部肯定会动荡,你是京大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顾薄城此前极少坐镇顾氏,他一直在国外进行远程操控。
即使是这样,从他接手顾氏以来,业绩也节节攀升,股价更是翻了几倍。
如今他回来了,那些在顾氏高楼上混吃等死的蛀虫,自然该慌张了。
“宁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看不住人,那这联姻,我想也没什么必要了。”
陈雅茹的声音很冷,言语之间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宁鸢知道,若是她不采取行动,下一个电话就会打去宁家。
然后她爸妈又会再打过来,叱责她怎么如此不懂事,不会讨人欢心。
可惜,她不想继续当提线木偶了。
挂断后,她将郊外别墅的地址给陈雅茹发了过去。
这是顾明朝金屋藏娇的地方。
陈雅茹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他儿子在外面养女人。
不过宁鸢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人一早就知道顾明朝和宁潇潇的关系,才会对她的态度越来越颐指气使。
不仅想让她在顾家当个乖巧的儿媳,还让她帮顾明朝解决工作上的一切事情。
还真是物尽其用。
等上了顾氏大楼,宁鸢推门走进办公室,才发现今天整个楼层安静的有些异常。
周围的人全都正襟危坐,时不时的看着电梯方向。
同事们全在窃窃私语。
“所有高层都被叫上去开会了,听说顾总这次不会再留国外了。”
“前几天华尔街的采访报纸还给他出了专访,哈佛双学位天才。”
“顾氏估计要变天了。”
宁鸢走到自己的工位,想到昨晚还在床上的男人,如今坐镇顾氏大楼顶层,嘴角弯了弯。
他在床上很性感。
当然,床下衣冠楚楚的时候,也很性感。
刚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拍,“总监怎么没来?他若是不出席高层会议,咱们部门不是第一个就被盯上么?”
这是她的同事胡露,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顾明朝和她关系的人。
宁鸢将工牌戴上,“我不知道。”
胡露的眼里出现一抹诧异,接着便是隐藏的很深的不屑,“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不是吧,你这长相还拴不住人?”
美貌是张王牌,但这张牌不能单出。
宁鸢来自全国最好的大学京大,可在顾氏这样的公司,随便一块板砖抛下去,砸到的都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但有她这种长相的,凤毛麟角。
“宁鸢,上次我看到总监揽着另一个女人逛街,你该不会是被劈腿了吧?”
胡露有些同情,觉得豪门还真不是那么好进的。
宁鸢叹了口气,将资料整理完毕,“也许呢。”
话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了,顾明朝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脸色不虞的迈了过来。
他快走几步,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抚平西装的褶皱。
看样子昨晚没少沉溺温柔乡。
宁鸢拿过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了他。
顾明朝的眉宇间划过嫌弃,不耐烦的去到了专用电梯,“你跟我去顶层开会。”
资料都是她整理的,若是被问到什么,他答不上来,还能有人救场。
*
顶层的气氛更加严肃,高层们已经严阵以待。
顾明朝心里烦躁,踏入会议室的门,当接触到落地窗前的男人的眼神时,打了个寒颤,恭敬低头,“小......顾总。”
主位后是巨大的落地窗,顾薄城坐着,就像冬天万物凋敝时披满白霜的树,没有温度。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董事们个个僵着脖子,手心满是汗水。
宁鸢看到了很多熟面孔,都是来自顾家的人,很多甚至是顾薄城的长辈。
她抿唇笑了一下,抬头瞥到顾薄城的眼神,古井无波。
果真是下了床就不认人。
顾明朝脸色煞白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有些后悔昨晚过度放纵。
“啪嗒。”
一份档案被放在了桌上,档案内是数不清的私人开销的发票。
这些发票里的数据上到豪车,别墅,下到家具,地毯,可谓面面俱到。
这是董事们干的,他们将自己的所有私人开销,全都走了公账。
“解释?”
顾薄城抬眼,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顾明朝身上。
顾明朝的脸色更白了,“顾总,我......”
他更后悔昨晚太过沉迷宁潇潇,导致今天来迟,成为“重点关照”对象。
他的心跳如重鼓捶捶,最后只能咬牙,“是我一时糊涂。”
郊外那栋别墅,是他买给宁潇潇的,走了公账。
顾薄城轻笑,指尖在黑色大理石桌面点了点,漫不经心,“买给谁的?”
这话宛如一个巴掌,扇得顾明朝脸上火辣辣的。
现场这么多顾家人,他自然不敢承认自己出轨。
“我未婚妻。”
宁鸢站在他身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这是又给宁潇潇当了靶子。
顾薄城垂眼,慵懒沉寂,“是么,那便算我送给侄媳的礼物。”
他将背往后一靠,清凌凌的阖眼,“下不为例。”
这话不只是说给顾明朝听。
现场的气氛更凝滞了,可惜有顾薄城在华尔街的天才之名,没人敢在他坐镇的第一天就硬碰硬。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董事们脸色难看的出去。
宁鸢知道顾明朝向来不会注意她,所以走在最后一位。
而顾薄城依旧坐在窗边,看到她关上门,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走来。
“小叔,你真厉害呀。”
金主爸爸嘛,自然得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