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淮陶知越讲述了陶知越江起淮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皇帝叹了口气:“婚书是陶家主母呈上来,求朕赐婚的。但昨天夜里,陶将军来找了朕,说明了缘由。”江起淮心中一紧,不知该说什么。陶母一心希望自己娶陶知宁,但陶父是清楚他的心意的!tຊ...
寒风呼啸,战火纷飞。
紧闭的城门外,犹如人间地狱。
北齐所到之处,夷如平地,挥动着两米大刀,吞噬着将士性命,如豺狼饮血,天地间一片血色。
陶知越一夫当关,血淋淋杀出一条血路,铠甲早被鲜血侵红。
体内毒素也犹如万千蚂蚁在啃噬着肺腑,苦不堪言。
天边即将骤晓。
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陶知越生生忍着,压住嘴里的腥血,手指着远处敌将首领的人头,大喊道——
“杀!”
霎时,弓箭手一支支火箭,如同陨石投射在敌人之中,火光一片。
浓烟之下,敌军立马四处躲散。
陶知越抓准了时机,拿起长缨枪,一鼓做气上马,用尽全身力气对准了赵潇洵胸膛——
“咻!”
长枪直插,一枪毙命。
这得多亏了当初陶父对她的责罚,才让她能在十米之内,还能精准射击。
陶知越重重的摔下马,听着耳边将士们的呐喊厮杀声——
“将军,胜了,我们胜了!”
她笑着吐出了嘴里鲜血,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弯起了嘴角。
父亲,你瞧,女儿做到了——
“黎明,终于要来了……”
这一刻,她心中两辈子的不如意和恨意,好像都得到了宣泄。
她抬起手看着远处飞扬的旗帜,眼睛沉沉闭上。
……
天,彻底大亮。
金銮殿外,江起淮胸口莫名一痛,泛着心慌。
昨日陶知越离开后,他一直都惴惴不安。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陶知越那双对他失望的眼眸。
等陶知宁睡着后,他赶忙出府去追陶知越,他想要解释清楚,要是她实在不同意假拜堂此举,那就作罢又何妨。
可街市早没了陶知越身影,他失落转身,却看到了告示栏上的皇榜。
这才知晓,与他成亲之人,竟真变成了陶知宁!
错了,一切都错了。
江起淮神色顿紧,立刻进宫求皇上收回旨意。
皇上勃然大怒,罚他在殿外跪了一宿。
忧思间,太监走了过来:“世子,皇上让您进殿。”
收回思绪,江起淮站起身走进殿中。
殿中,他急忙跪下请罪:“皇上,臣此生只爱陶知越一人,对陶知宁只有兄妹之情,求您收回旨意……”
高台上,大周皇帝面色凝重。
“即使如此,婚书上为何是陶知宁的名字?”
“那都是假的,陶家父母皆可作证……”江起淮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
皇帝叹了口气:“婚书是陶家主母呈上来,求朕赐婚的。但昨天夜里,陶将军来找了朕,说明了缘由。”
江起淮心中一紧,不知该说什么。
陶母一心希望自己娶陶知宁,但陶父是清楚他的心意的!tຊ
皇帝看着江起淮焦灼的模样,沉重开口:“罢了,朕准了,陶知越的确是个好女人……”
话毕,他走下台殿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皇家鎏金嫁衣放在江起淮手上。
“去吧,去把她接回来,莫再辜负了她。”
看着那件御赐的红嫁衣,江起淮心中喜悦不已。
他满脑子都是陶知越穿上嫁衣嫁给自己的一幕。
随后,他抱着嫁衣如获珍宝地离开了皇宫,骑上马,往将军府奔去。
他心中有欣喜,更有担忧,怕陶知越不原谅自己该怎么办?
转念又笑出声,没关系,大不了再重新追她一次。
只要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任她打骂。
江起淮捏紧缰绳,心不由开始狂跳。
好像当年第一次跟陶知越表白时那般紧张。
还有隐隐外涌的不安。
越是临近将军府,江起淮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更甚。
突然,前方被人群挡住了去路。
江起淮眉头微蹙,下了马正要出声督促他们别挡道。
此时,人群自发散开,又齐齐跪下。
长街之中,一副黑棺由远及近。
数名身穿陶家军铠甲的将士扛着黑棺,面色悲恸地朝将军府而行。
一步,两步,渐渐逼近。
江起淮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沉,好似有巨石压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双眼盯着黑棺根本挪不开。
临到跟前,他终是看清了黑棺侧边刻着逝者名字——
陶知越!
一瞬间,江起淮整个人都好像被夺舍了。
红色嫁衣倏然从手中掉落,落在了黑棺前面。
士兵后方的陶父缓缓走上前,将鲜红如血的嫁衣捡起来重新放在江起淮手上。
“去见,知越最后一面吧……”
陶知越生生忍着,压住嘴里的腥血,手指着远处敌将首领的人头,大喊道——“杀!”霎时,弓箭手一支支火箭,如同陨石投射在敌人之中,火光一片。浓烟之下,敌军立马四处躲散。...
寒风呼啸,战火纷飞。
紧闭的城门外,犹如人间地狱。
北齐所到之处,夷如平地,挥动着两米大刀,吞噬着将士性命,如豺狼饮血,天地间一片血色。
陶知越一夫当关,血淋淋杀出一条血路,铠甲早被鲜血侵红。
体内毒素也犹如万千蚂蚁在啃噬着肺腑,苦不堪言。
天边即将骤晓。
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陶知越生生忍着,压住嘴里的腥血,手指着远处敌将首领的人头,大喊道——
“杀!”
霎时,弓箭手一支支火箭,如同陨石投射在敌人之中,火光一片。
浓烟之下,敌军立马四处躲散。
陶知越抓准了时机,拿起长缨枪,一鼓做气上马,用尽全身力气对准了赵潇洵胸膛——
“咻!”
长枪直插,一枪毙命。
这得多亏了当初陶父对她的责罚,才让她能在十米之内,还能精准射击。
陶知越重重的摔下马,听着耳边将士们的呐喊厮杀声——
“将军,胜了,我们胜了!”
她笑着吐出了嘴里鲜血,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弯起了嘴角。
父亲,你瞧,女儿做到了——
“黎明,终于要来了……”
这一刻,她心中两辈子的不如意和恨意,好像都得到了宣泄。
她抬起手看着远处飞扬的旗帜,眼睛沉沉闭上。
……
天,彻底大亮。
金銮殿外,江起淮胸口莫名一痛,泛着心慌。
昨日陶知越离开后,他一直都惴惴不安。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陶知越那双对他失望的眼眸。
等陶知宁睡着后,他赶忙出府去追陶知越,他想要解释清楚,要是她实在不同意假拜堂此举,那就作罢又何妨。
可街市早没了陶知越身影,他失落转身,却看到了告示栏上的皇榜。
这才知晓,与他成亲之人,竟真变成了陶知宁!
错了,一切都错了。
江起淮神色顿紧,立刻进宫求皇上收回旨意。
皇上勃然大怒,罚他在殿外跪了一宿。
忧思间,太监走了过来:“世子,皇上让您进殿。”
收回思绪,江起淮站起身走进殿中。
殿中,他急忙跪下请罪:“皇上,臣此生只爱陶知越一人,对陶知宁只有兄妹之情,求您收回旨意……”
高台上,大周皇帝面色凝重。
“即使如此,婚书上为何是陶知宁的名字?”
“那都是假的,陶家父母皆可作证……”江起淮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
皇帝叹了口气:“婚书是陶家主母呈上来,求朕赐婚的。但昨天夜里,陶将军来找了朕,说明了缘由。”
江起淮心中一紧,不知该说什么。
陶母一心希望自己娶陶知宁,但陶父是清楚他的心意的!
皇帝看着江起淮焦灼的模样,沉重开口:“罢了,朕准了,陶知越的确是个好女人……”
话毕,他走下台殿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皇家鎏金嫁衣放在江起淮手上。
“去吧,去把她接回来,莫再辜负了她。”
看着那件御赐的红嫁衣,江起淮心中喜悦不已。
他满脑子都是陶知越穿上嫁衣嫁给自己的一幕。
随后,他抱着嫁衣如获珍宝地离开了皇宫,骑上马,往将军府奔去。
他心中有欣喜,更有担忧,怕陶知越不原谅自己该怎么办?
转念又笑出声,没关系,大不了再重新追她一次。
只要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任她打骂。
江起淮捏紧缰绳,心不由开始狂跳。
好像当年第一次跟陶知越表白时那般紧张。
还有隐隐外涌的不安。
越是临近将军府,江起淮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更甚。
突然,前方被人群挡住了去路。
江起淮眉头微蹙,下了马正要出声督促他们别挡道。
此时,人群自发散开,又齐齐跪下。
长街之中,一副黑棺由远及近。
数名身穿陶家军铠甲的将士扛着黑棺,面色悲恸地朝将军府而行。
一步,两步,渐渐逼近。
江起淮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沉,好似有巨石压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双眼盯着黑棺根本挪不开。
临到跟前,他终是看清了黑棺侧边刻着逝者名字——
陶知越!
一瞬间,江起淮整个人都好像被夺舍了。
红色嫁衣倏然从手中掉落,落在了黑棺前面。
士兵后方的陶父缓缓走上前,将鲜红如血的嫁衣捡起来重新放在江起淮手上。
“去见,知越最后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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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就再也无法否认。里面躺着的人,真真是陶知越。她一身红衣战袍,面容恬静,嘴角还挂着浅笑,犹如睡着了一般,只是她的手,好冰冷……“知越——”...
满城被悲伤所笼罩,哀泣恸哭。
江起淮呆呆站在原地,寒风夹着细雨将他冻得眼睛发红。
心,忽的空了。
那副黑棺里的人是……陶知越?
他迟疑的看着面色悲痛的陶父,又看着地上哭泣的百姓,几乎是嘶吼出声:“不,不会的!”
昨日在陶府,他们还见过,还大吵了一架。
后来陶知越失望离开,他还想出去追她的,只是没有追到……
对,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他不信。
江起淮颤颤巍巍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向那副黑棺,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终于,他走到了,可却没有勇气推开。
更没有勇气往里看。
他的内心深处是存了一份希翼的。
或许是弄错了,或许里面躺着的人不是陶知越……
江起淮稳住心神,艰难的推开棺盖——
只一眼,就再也无法否认。
里面躺着的人,真真是陶知越。
她一身红衣战袍,面容恬静,嘴角还挂着浅笑,犹如睡着了一般,只是她的手,好冰冷……
“知越——”
江起淮一声低沉的嘶吼从吼腔发出后,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他任由自己的身体无力蹲下,重重的跌倒在棺木旁,心底的那份希翼彻底破碎。
这时,一辆陶府的马车急匆匆刹车,陶母第一次没管身后跟着的陶知宁,快速下了车,跌跌撞撞的赶过来。
在见到陶知越的遗体时,再难自抑。
“啊——”
陶母没了以往的端庄,对着陶知越的遗体放声哭泣。
纵然平时有多不满这个忤逆的女儿,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打在她身,痛在她心。
又怎能不痛心。
江起淮失去了心爱的女人,陶家失去了亲生女儿,大周朝失去了唯一的女将。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人不悲痛,除了那暗暗勾唇的陶知宁。
她假模假样的走上前,装作伤心的样子安慰道:“娘,您要保重身体啊,倘若知越姐姐还在,定不忍您这般伤心。”
陶母没回,只是心痛的看着陶知越苍白的容颜,整个人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陶父连忙将她扶住,这才没有晕倒。
只是,他常年征战身体早就伤痕累累,而如今又失去了这个亲生女儿,此刻都有些撑不住了。
还有江起淮像失了魂般,双目无神,久久没有动弹。
雨下得更大了,可大家都好像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从小到大,陶知宁是第一次被陶母无视,她咬着牙,不悦的看着陶知越棺木。
可到底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发脾气,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陶知宁只得装模作样低着头,假装难过:“姐姐……”
她边假哭边用手帕遮眼,可依旧还是没人理她,装了会也就累了懒得装了,索性让丫鬟帮自己撑起伞淋雨。
又过了一会,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带着圣旨到了。
大太监看着沉寂在悲伤中的众人,也tຊ难以悲痛,缓了缓后,才沉重的宣读圣旨——
“兹闻昨夜北齐大军偷袭,陶氏女将陶知越巾帼不让须眉!英勇奋战!誓死守城!朕既欣慰又痛心永失良将!特追封陶知越为女侯爷,封号凤阳侯,受世人敬重!另丧礼以大周朝国葬待遇葬之!钦此!”
陶父沉重的接过圣旨,含泪道:“老臣,谢皇上。”
大太监扶着陶父起来,沉重劝慰:“陶老将军,将军夫人,二老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啊!让陶将军早早入土为安吧。”
陶父紧闭着双眼点头。
大太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黑棺中陶知越的容颜,步伐沉重的转身告退了。
大周朝,失去了一位好将领啊!
陶父攥紧圣旨,看着沉寂在悲伤中的众人,沉默片刻后,大声高喊出声——
“我儿是大周朝的英雄!陶家军听我号令!我们一起带知越回家!”
他不是没给过江起淮机会的,三年前,江起淮登门将军府时,曾牵着陶知越的手说:“陶老将军,晚辈请您把知越托付给我,起淮此生定会给她幸福,照顾她一生一世,与她不离不弃。”那时,陶父看到了江起淮眼里的深情,从而也是放心的。...
话音落下,百姓纷纷自发让开出一条道路。
而陶家军将士们也抹去泪水,再次抬起了陶知越的棺木。
陶知宁也连忙站起来,扭动了脚脖子,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就要坐上马车回府。
却不料,江起淮像疯了般拦住抬棺的人,双眸猩红——
“不能走!你们不能带走知越!她说过会嫁给我的!你们谁都不能把她带走!”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江起淮。
从前那个温文儒雅,谈吐有礼的世子,现在被雨水打湿了衣襟,凌乱了发冠,狼狈破碎得不成样子。
不少人看着,都有些不忍。
江起淮依旧死死抱着,嘴里喃喃道:“别走,不能走,等我……”
“够了!”
陶父倏然沉声打断,深沉的眼眸里有悲痛也有怒火。
他看着江起淮,厉声警告:“江世子,既然你在小女生前没有好好待她,死后就不必再如此执着!”
“如你执意如此胡闹,别怪老臣不顾君臣之礼!”
江起淮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悔恨,和现在睡着了的陶知越。
俨然像失了魂。
陶父眉头紧紧蹙起。
他不是没给过江起淮机会的,三年前,江起淮登门将军府时,曾牵着陶知越的手说:“陶老将军,晚辈请您把知越托付给我,起淮此生定会给她幸福,照顾她一生一世,与她不离不弃。”
那时,陶父看到了江起淮眼里的深情,从而也是放心的。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他越来越觉得当错自己看错了人。
江起淮一次次让他失望,徘徊在两个女儿中间,陶父不是看不明白,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无法决衡。
也都怪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
思及此,陶父命人直接拉开了江起淮,沉沉道:“江世子,小女已逝,还望你以后别再来打扰!从今往后,将军府与世子府再无瓜葛!”
“父亲……”
听到这话,陶知宁立马就不淡定了。
“女儿和起淮哥哥……”
她本想说自己和江起淮的婚事,可却被陶父凌厉的眼神扫了回去。
大局为重,她只得不情不愿的扶着陶母上了马车。
没关系,反正婚事都贴了皇榜,定不会有任何差错。
陶父也翻身上马,率军带着陶知越的黑棺回府。
“陶将军好走!”
悲恸的哭声从一地而起,随后星火燎原,满城皆哀。
抵御外敌几十年,陶家军在百姓中是有一定声望的。
大周朝建立二十载,陶老将军率领陶家军一次又一次的战胜来敌,守卫疆土,后来陶家女将陶知越更是如此。
就连孩童在学堂都有一个传说,只要陶家将在,陶知越在,大周朝就能永享太平,百姓就能安居乐业。
所以在听闻陶知越昨夜护城捐躯后,许多人都自发前来,随后便是无尽的悲伤。
雨下了很大,百姓中无一人离开,他们跟着陶家军的队伍慢慢移动,像送别又像是护送。
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唯一能做的了。
“送陶将军!”
又是一声悲恸的送别声,江起淮终于从怔愣中回神。
他看着已经远走的黑棺,不管不顾,狼狈的追上去……
这一次,他不再犹豫,他还想再见她一面。
他很想告诉那个让人心疼的姑娘:“知越,你听,陶夫人陶老将军都是爱你的,你不是没人爱的。”可是陶知越却听不到了……永远的,听不到了。一瞬间,江起淮眼眶蓦然湿润。...
这一日,平阳城的雨,足足下了一整日。
就连老天好像都在痛心失去了这样一位保家卫国,英勇善战的良将。
而此刻,将军府挂满了白幡,浓浓的悲戚。
灵堂内,陶父背手而立,没人看到他脸上的忧伤,只会时不时听到深深的叹息声。
不远处,还有小丫鬟们小声的议论声——
“以前都以为夫人不在乎知越小姐,只爱知宁小姐,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是啊,看来夫人还是在乎死去的那位知越小姐的,否则也不会因为伤心哭到晕厥了。”
江起淮赶到时,刚好听到这些话,心口都泛着痛。
倘若陶知越还活着,要是知道父母是疼爱她的,该会有多开心。
他很想告诉那个让人心疼的姑娘:“知越,你听,陶夫人陶老将军都是爱你的,你不是没人爱的。”
可是陶知越却听不到了……
永远的,听不到了。
一瞬间,江起淮眼眶蓦然湿润。
他站在原地,等到陶父离开后,才悄然走进去。
走到棺木旁,他伸出袖子小心翼翼地帮陶知越擦去脸上的那抹血迹,嗓音无比温柔。
“知越,我知道你最爱干净,不想脏兮兮的走,我帮你擦掉,你能不能多来梦里看看我?”
棺木中,女人安静的躺着,无任何回应。
江起淮静静的看着,双眸再次泛红。
突然,他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他跳进了棺木里,躺在了陶知越的旁边,将她紧紧的抱住。
而后挂着微笑,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心里终于感觉到了那丝温暖。
仿佛间,江起淮好像又一次看到了穿着一袭枫叶红的衣衫,眉眼坚定在军营练剑的陶知越。
第一次遇见,他就动了心。
还差点忘了皇帝给他的任务,他本想处理完手中事,就去和这个明艳的姑娘打招呼,可等他出来后,人已经不见了。
后来经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她叫陶知越,是陶府丢失的女儿,梦想是成为一名女将军。
再后来,他送给她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为了她的喜好而准备的。
每一次的靠近,都是他预谋的,可也都是真心。
好在,终于在三年前打动了她的心。
告白那日,他紧张了好久,最后想了很久,给了她如万家灯火般的烟花。
她曾说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家人的疼爱。
那他就赠与他世界上最明亮的光,给他如烟火般璀璨的温暖。
可后来,他忘了这些承诺,只想着修复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忽略了陶知越的感受。
他悔恨,连带着抱着陶知越的双手也越来越攥紧了。
夜风微凉,吹得江起淮脸和手都是冰冷的,可心却是暖暖。
只因身旁就是他最爱的姑娘。
忽然,怀里的女子好像动了动,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江起淮……”
这声音?
江起淮激动的睁开眼,入眼是那个一袭红衣的陶知越。
他想上前,想要抱住她。
“别过来!”
陶知越却冷漠的出声制止了他。
江起淮脚步一顿,转眸又着急解释,“知越,是我错了,我不该忘了与你的承诺,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别走好不好?”
话落,陶知越却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然后淡淡的开口。
“你走吧,别脏了我的棺木!”
“既然你做不到一心一意的待我,现在就不必再假惺惺的哭泣!”“世子爷的爱,我陶知越高攀不起,只愿今后再不复相见!”江起淮听着这些,心口如被利刃划破,血淋淋淌着血。“不,不是这样的。”...
一句脏了,直戳戳扎进江起淮的心上。
江起淮强压下心中不安,试图去牵起陶知越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一字一句控诉着所有的委屈和伤害——
“江起淮,我曾以为你是我不幸的人生中唯一的光,可你让我赌错了你的深情!”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从没不在乎我的感受,更不拒绝陶知宁对你的爱意!”
“甚至,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一次次弃我于不顾!”
……
“你这样的泛爱,我陶知越不需要,也不稀罕!”
“既然你做不到一心一意的待我,现在就不必再假惺惺的哭泣!”
“世子爷的爱,我陶知越高攀不起,只愿今后再不复相见!”
江起淮听着这些,心口如被利刃划破,血淋淋淌着血。
“不,不是这样的。”
他跑上前,解释着,想要留下陶知越,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消散在自己眼前。
而看向他的眼里,再也没了一丝情意。
江起淮猛地的惊醒,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明白,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就连梦里,陶知越都不会原谅他了。
她只愿与他,不复相见!
此刻,江起淮脑海里的悔意已经到了极致,他一拳一拳砸在地上,手流了血,心也流了血。
嘴里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许久之后,他离开了灵堂。
她在梦里说:他留在这会脏了她的棺木!
他那么爱她,又怎么舍得弄脏了她的地方,她不喜欢,他就走。
哪怕让自己心痛都没关系。
可是tຊ心底到底还是不舍的,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不知不觉间,江起淮竟走到了了陶知越生前的闺房。
可里面再也没有那抹点灯在桌前看兵书的倩影了。
沉默了瞬,江起淮想进去,可又想起陶知越梦里的警告,随后他自嘲到发笑。
“你的闺房,你也不会想我进去的吧……”
他落寞的转身,正要离开,房间里却传来陶知宁的欢笑声——
“太好了,陶知越真的死了!以后我就是陶家唯一的大小姐,起淮哥哥真正的世子妃!”
“等过了明日,我就去找父亲商议和起淮哥哥的婚事,有皇榜告示,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陶知越估计到死都没想到徐嬷嬷你会给她下毒,害她在战场上没有反抗的力气,你放心,等我成了世子妃,一定把你也接过去,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听到这话,徐嬷嬷也为她感到开心。
“只要你开心,徐嬷嬷做什么都愿意!”
一字一句,恍如晴天霹雳,传入江起淮的耳中。
慕然间,他脑子里闪过陶知越曾告诉过他,徐嬷嬷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唯一对她好的人。
可是,却怎么会是亲手将她逼死的人。
隐隐的,他的胸口似是在发烫,灼烧着他整个胸膛。
“嘭!”
江起淮一脚踢开房门,一双黑眸冷厉的扫过房间的两人。
陶知宁脸上的笑容顷刻凝固。
她小心翼翼走上前,有些心慌的开口:“起淮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江起淮沉默,一双黑眸是从为有过的冰冷,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陶知宁意识到他刚才一定听到了自己说的话,脸霎时白了。
她咬紧了唇,慌忙抓住男人的手解释:“起淮哥哥,这些事我都是试探徐嬷嬷的,跟我没有关系,知越姐姐死了我也很难过,你千万别误会我!”
徐嬷嬷不可置信的听着陶知宁的话,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选择了沉默。
江起淮冷冷的看着这两人,冷冷道:“到底是不是误会,你们亲自去向陶将军,陶夫人解释!”
说着,拖起陶知宁就要往外走。
“我不去,起淮哥哥你信我!下毒的是徐嬷嬷,我什么都没做!”
陶知宁还在不停挣扎着。
可刚一转身,就见到一脸失望至极的陶父,和一脸痛心的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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