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月姬元泽小说(姬元泽姜令月)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姜令月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姜令月姬元泽小说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姬元泽也清楚这一点,只能点头。“好,只要你不伤害云姝,本王可以答应你。”“这一点王爷放心,我惜命的很。”姜令月笑道。姬元泽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姜令月一愣,没想到姬泽做人不怎么样,做哥哥倒还不错。
她瞥了他一眼,看他勉强的样子,内心很爽。
“你这个样子,好像我在逼良为娼。”
“你说本王是娼?”
姬元泽一拳头砸在桌上,桌上的茶碗“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下一刻,圆圆拎着斧头就冲了进来。
“不要伤害王妃,王爷要打就打奴婢吧!”
“不得放肆!”
古青也半截宝刀出鞘,威吓着。
姬元泽只是有些纳闷地看着。
这么丑陋恶毒的女人,才几天竟能教出如此忠心护住的奴才,似乎也不是多么一无是处。
彼时,姜令月看着锃亮的斧头,大感欣慰。
只是她深知姬元泽和古青的实力,硬来不是上策,只能哄着圆圆。
“我跟王爷说笑呢,你快去劈柴、快去!”
这虎丫头是真虎啊!
被圆圆这么一打岔,姬元泽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你如何嫁进来的,你心知肚明,你让本王心无芥蒂的对你,本王现在做不到。”
姜令月听到,同时也舒了口气。
还好,她也不想再和暴虐王爷同床共枕。
当下在床榻上惬意地换了个姿势重新靠好,还裹了裹身上的棉被。
姬元泽见状,这才觉得屋子里冷的很,想到她刚刚说的贱地,西北风,眸子沉了沉。
“本王会吩咐下去,以后府里会按照王妃规制供应扶风堂一应所需。”
姜令月这才笑眯眯倒了杯茶,道,“王爷这两句话说的可比刚刚有诚意多了,来来来,具体细节咱们慢慢谈。”
姬元泽也松了口气,有的谈就行。
他主动说了姬云姝的病情。
“云姝五岁那年,正逢母后忌日,悲伤过度的在宫里晕倒……之后就常常犯病,这几年尤其频繁,太医说她活不过及笄之年。”
“放心,昨天太医都说了,治好了。”
“可及笄之年便要参加择婿大典,被人知道她不能生育,势必会被嫌弃,就算她是嫡公主,也难寻真爱……”
姜令月唏嘘,难怪姬元泽头低的这么快,原来是时间紧急。
在这个时代,婚嫁是大事。
公主的婚嫁更是一辈子的命。
但同情归同情,该谈的条件还要谈,救人先救己。
如今姬元泽态度有了,她也不拐弯抹角。
“调理身子可以,但是因为之前救云姝的前车之鉴,接下来就得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姜令月,你以为你是谁?竟敢……”
姜令月不等姬元泽往下说,自顾自地起身开口。
“第一,我给公主治疗期间,王爷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干涉,否则我可以随时不给她治。”
“不行!本王不可能不过问。”姬元泽皱眉。
“你放心!我不会公报私仇,但也不会惯着公主,公主什么脾气,王爷比我清楚,若她知道有王爷给她撑腰,你觉得她会乖乖配合治病吗?”
因为姬云姝的病,这些年姬元泽只怕来不及对她更好,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脾气是大。
姬元泽也清楚这一点,只能点头。
“好,只要你不伤害云姝,本王可以答应你。”
“这一点王爷放心,我惜命的很。”姜令月笑道。
姬元泽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第二条。”
“第二条,在外人面前你要给我王妃的体面。”姜令月正色道。
虽然她不稀罕当姬元泽的王妃,可在古代一个王妃的名头还是很好使的,在她没想好以后的出路之前,需要这个身份充门面。
“可以。”姬元泽点头。
“别答应的这么爽快。”姜令月看了他一眼。“这个外人包括姜令瑜。”
姬元泽皱眉,迟疑很久才开口。
“本王答应你。”
姬元泽的配合出乎姜令月的预料,她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不过半边脸是面具,剩下的半边也没情绪变化,看不出他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
“让人给我准备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厨房提供我和圆圆的一日三餐,要热乎新鲜的,还有皇上的赏赐,我的嫁妆,统统都要还给我。”
来了几天了,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没解决,真是给穿越前辈丢脸!
姬元泽冷哼道:“本王才看不上你那点东西!需要的时候,去库房自取便可!而本王刚刚说的王妃规制供给里,也包含了你的衣食住行以及月例银子。”
姜令月松了一口气,暂时的基本生活需要保证了,后面的事情慢慢来。
皇上只要吃了她的药,必然会来找她!
那个时候,她就不必再仰仗庆王妃这个名头来保命了。
这时候,却见姬元泽鼻头抽动,眉头紧皱。
本就以暴戾闻名的姬元泽做出这动作,看起来就更恐怖了。
姜令月正满脸戒备的时候。
阿嚏!
姬元泽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噗……
姜令月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自作孽了吧?
冻死你才好!
姬元泽被她笑得当下黑了脸,匆匆起身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
王府管家亲自带人送了东西过来,满满当当堆满了扶风堂的院子。
姬元泽亲口亲自吩咐,以后要按照王妃的规制供应扶风堂一应所需。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忙的脚打后脑勺,点齐了东西就浩浩荡荡的送了过来。
“王妃,咱们有炭了!是金丝碳!”
“还有衣服!”
“被子!”
“茶具!”
圆圆每喊一嗓子,老管家的面皮就跟着抖一下。
他站在门口给姜令月回话,态度的十分的恭敬。
“按照规制,王妃院里应当有两个一等大丫鬟,四个二等大丫鬟还有若干做粗活的丫头婆子,王妃可有安排?”
正常情况下,王妃嫁过来会带着自己出嫁前的丫头婆子,缺的人王府再补齐就是了,可如今姜令月情况特殊,只得问问她的意思。
姜令月在原主脑子里翻了翻,自从姜令瑜回来,原主在国公府的日子就不好过,除了从小照顾她的奶娘尽心伺候她,其他丫头早就另谋出路了。
原主被迷晕嫁过来那日,奶娘并未出现。
难不成被他们害了?
还得想法子去一趟姜国公府将人带出来才行。
她回过神。
“管家挑几个做粗活的进来,其他就不必了。”
“一等的大丫头安排两个来吧?府里有调/教好的,聪明伶俐,可以负责王妃的日常起居。”
管家看了看一人扛起两袋子金丝碳的圆圆,皱眉建议。
姜令月摆摆手。
“不必了,圆圆就甚合我心意。”
伺候的人不用多,忠心就行。
管家茫然了,难道王妃喜欢力气大的?他可听府里侍卫说这丫头敢跟王爷抡斧子!
被留下来的圆圆,双眼泛着泪光,感激涕零地望着姜令月。
王妃真好!
她以后一定死心塌地跟着王妃!
管家也不强求换丫鬟,只王妃是扶不上墙的阿斗,鄙夷地瞥了一眼。
“那王妃歇着,老奴先告退了。”
“等等,王爷还答应了把皇上的赏赐和我的嫁妆划给本王妃掌管,请问这些物件现在何处?”
“回禀王妃,皇上的赏赐还要等祈福仪式之后才能送达,至于嫁妆……还封存在姜国公府,并不在王府库房之内。”
“嫁妆,没跟着我一起送来?”
姜令月的眸光似是不经意的飘过院子里的人,好几个丫鬟家丁都被吓得面色惨白,闭眼后退。很好,杀一儆百!“往后,何人胆敢再欺上瞒下,故意使绊子算计本王妃,下场只会比她更惨!听到了吗?”...
姜令月眉头一拧,眼神阴郁了下来。
姜家人不仅算计了她,还压根不打算给她留条活路!
在这西陵国,嫁妆就是女人的底气,没嫁妆的女人,不仅会被夫家打压笑话,严重了甚至会被扫地出门!
更何况她还是堂堂王妃!明显就是算计好了她会命不久矣,干脆嫁妆也省了!
管家当下已经难掩讥诮,都懒得再与她多说半句便要转身离开。
被留下的几个做粗活的丫鬟婆子,表情也瞬间变得怠慢,交头接耳地私语了起来。
“不就是仗着治好了七公主的病嘛……还真以为王爷会爱上她吗?”
“这种不择手段上位的女人,娘家不疼,婆家不爱的,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就是!就算是最下等丫鬟出嫁都会准备点嫁妆,她就双手朝上,带个人来,还长得那么的丑……”
“……”
姜令月目光一沉。
刚要开口,院门口便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古青便推搡着一个极胖的中年妇人,跪倒在了她的跟前。
“回禀王妃,已经查清楚了,是吴嬷嬷自作主张克扣王妃用度。”
“王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奴婢这回吧……”吴嬷嬷说完不情愿地磕了个头,脸上却没有一丝悔意。
姜令月俯视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悠悠开口。
“本王妃有恩必报,有仇也必定会报仇!先把这个老奴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再扣去三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什么?你一个白送都没人要的女人,真当自己是王妃了?你有什么资格打……”
“啪!”
“啊!”
狠狠一个巴掌,直接抽的吴嬷嬷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再一个回头时,嘴角的血已经滚滚而下。
一时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王妃,好凶啊!
姜令月唇角轻轻勾起,抬眸朝古青丢去一个眼神。
古青虽然知道她这个王妃有名无权,可是王爷能下令彻查此事,此事必定就是要给王妃个交代的。
那就……听命吧!
古青虽皱着眉,却还是吩咐了一旁的侍卫捉住了吴嬷嬷,押在院子的石凳上就开始打板子。
啪!
“哎哟!古侍卫您真打啊?不是说走走过场就……哎呀哎呀!疼死了,要出人命了啊!”
啪!
姜令月有条不紊的整理自己的袖口,轻轻掸了掸手,似乎给她一巴掌都是玷污了自己的手一般,轻蔑而凉薄。
她轻轻捂唇,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语气悠悠然:“现在知道谁是主,谁是仆了吗?”
吴嬷嬷早就被吓破胆了,哪里还敢嚣张!
“哎哟……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老奴真的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吴嬷嬷声泪俱下,浑身的肥肉颤个不停,屁股上很快渗出了血迹。
姜令月的眸光似是不经意的飘过院子里的人,好几个丫鬟家丁都被吓得面色惨白,闭眼后退。
很好,杀一儆百!
“往后,何人胆敢再欺上瞒下,故意使绊子算计本王妃,下场只会比她更惨!听到了吗?”
“听到了。”
凤眸一抬,清冽若风。
“没吃饭吗?”
一群人被她一个抬眸都已经吓得腿软了,赶紧提高了几分声音。
“听到了!”
众人声音洪亮,屋顶都被震落了几根茅草。
姜令月依旧眼睛也没眨一下,面纱之上的双眸,眸光犀利,锋芒尽显。
勉强替嫁如何?没有嫁妆如何?面目丑陋如何?只有虚名又如何?
她只要是她,就足够震慑这些蝼蚁!
无!人!敢!欺!
直到不相干的人都离开了,姜令月才舒了一口气,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回屋抱着暖婆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招呼圆圆。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烤火!”
“诶,诶,来啦!”
屋子里烧起炭,很快就暖了起来。
姜令月也忍不住感慨,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呢。
圆圆蹲在炭火旁边烤板栗,烤熟了就颠颠儿的给她送过来。
“王妃吃。”
自从姜令月命人打了吴嬷嬷板子之后,这丫头看她的眼神都放光,对她也绝对够忠心,只是脑子和身手太差,不够保护自己。
姜令月接过板栗一边吃,一边盯着圆圆看了会儿,眼珠一转,冲圆圆勾勾手指。
圆圆乖巧地凑过来。
“想不想学傍身之术?”
“想啊!奴婢想保护好王妃!”
“好,明日开始,你晨起跑操,上午练一个时辰的军体拳!”
姜令月说完,圆圆明明不知道什么叫跑操,什么叫军体拳,却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响应。
“遵命!”
“然后下午练字,习文,各一个时辰。”
“这……”
圆圆满脸为难,扭动着身子斟酌着如何开口。
姜令月正色看着圆圆,低沉道:“我不求你满腹经纶,但是至少要认得名字,地契和往来书信,这才不容易被人诓骗,明白了吗?”
圆圆闻言,忽然也感觉到事关重大,随即郑重点头。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学!”
“好!记住,咱们,以德服人……”
“这么……以德服人的么?”
圆圆略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见这丫头不是太开窍,姜令月正准备给圆圆好好上一课。
彼时,院门口一阵清脆的调笑声由远及近。
“呵呵……你这个女人虽然诡计多端,对自己下人倒是好,”
姜令月闻声,余光扫向院门口。
那刚在宫中修养了一日的姬云姝竟然在丘嬷嬷和七星的搀扶下,大驾光临了她的院子,一边往里走,还一边四下打量,口中嘀咕。
“我皇兄对你真够优待的,整个王府最破的扶风堂,都能收拾得像行宫一样。”
“托你的福!”
姜令月拿不准这个七公主是来寻衅滋事的,还是来过河拆桥的,回怼完,也顺势起身上前迎向姬云姝。
姬云姝虽然没有她高,可刁蛮公主的架势不小,哪怕要昂着头看她,也还是如傲娇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
从姜令月的角度看去,都能看到这小辣椒的鼻孔。
姬云姝身旁的贴身侍女七星,也是狗仗人势,眉眼倒竖着向她伸手。
“王妃之前说我们公主还需要调养身子,可调理的方子怎么还没给?”
“上吊还要喘口气呢!那么复杂的药方,我能说给就给?”
姜令月说完眉梢一挑。
七星被堵得脸红脖子粗,凶巴巴地叉腰想要动手。
丘嬷嬷赶忙从旁拦了一下。
“王妃息怒,只要您愿意调理好七公主的身子,想要什么,都可以提的。”
“我若是不提呢?”
“嗯……啊?”
不提?
姜令月轻笑,直接转身回屋执笔写下了药方,递给了等在门外的丘嬷嬷。
众人都愣住了片刻。
姬云姝来之前还以为这个女人会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甚至借机打她,骂她算总账,结果竟然如此轻松就把药方给她了?
她之前是不是真的冤枉这个女人了?
“谢了……”“不必,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姜令月淡淡的声音,丢下这句,就转头回屋。身后姬云姝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了一句。“喂”姬云姝嘴角轻轻一动,有些别扭:“那什么……往后只要你不再陷害令瑜姐姐,不要阻扰我皇兄娶令瑜姐姐,本公主就可以既往不咎,让你安安心心留在这庆王府,衣食无忧。”...
丘嬷嬷的眼眶也红润了些,深深地向着姜令月鞠了一躬,双手接下了药方,又向旁边发呆的姬云姝怒了努嘴。
到底是从小养大的奶娘嬷嬷。
姬云姝再任性也还是能给丘嬷嬷三分薄面,稍扭捏了片刻,还是低声开口。
“谢了……”
“不必,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姜令月淡淡的声音,丢下这句,就转头回屋。
身后姬云姝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了一句。
“喂”姬云姝嘴角轻轻一动,有些别扭:“那什么……往后只要你不再陷害令瑜姐姐,不要阻扰我皇兄娶令瑜姐姐,本公主就可以既往不咎,让你安安心心留在这庆王府,衣食无忧。”
那个暴戾王爷还想娶姜令瑜?
姜令月驻足回眸,快步走向姬云姝。
想起那日姜令月夺她鞭子的矫健身手,姬云姝有些瑟缩地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
“这是好事啊!王爷想什么时候纳妾,本王妃一定亲自帮他上门提亲!”姜令月说得太镇定,完全看不出一丝对姬元泽的留恋。
姬云姝纳闷地眼神瞅了好一会儿姜令月,差点就想去摘她脸上的面纱。
“你还是姜令月吗?怎么转性了?”
“换你是我,也会如此。”
姜令月敷衍了一句搪塞过去,随即转身回屋。
姬云姝疑惑地看了好一会儿,到底也没有再刨根究底,只是感觉好像这个人人嫌恶的姜令月也……不是一无是处。
等一行人出了扶风堂,丘嬷嬷照顾着姬云姝去她的卧房休息,只吩咐七星去熬药。
七星拿了方子没奔药房,反而鬼鬼祟祟地誊抄了这份药方,又将药方捏成纸团,一把丢出了墙外。
半个时辰之后,纸团出现在了太医院的一间小密室中……
阳光透过高墙的小窗,勾勒出床榻上一个气得发抖得的男人轮廓,正是被倚重的给皇上治病的周太医。
他看完姜令月的药方子,牙关几乎咬碎。
“自以为是的女人,敢和主子作对,命不久矣!等着吧!”
接下来的几日,眼看着离着姜令月与昭宁帝约定的日子已经到了,可皇宫中没有传来半点消息,仿佛昭宁帝已经忘了与姜令月的约定。
扶风堂内,姜令月坐在窗台前看着安安静静的院子,愈发细嫩的脸庞上,面纱微浮,双眸轻蹙。
按理来说,昭宁帝那日若是服用了她给的丹药。不出两日就会神志清明,等不到第七天就该命宫人传召于她。
毕竟对任何人来说,救命稻草怎么能不快点抓到手里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吗?这样聪慧的人,应该一点就通啊!
须臾之后,姜令月来到了姬元泽的书房门口。
古青面色严肃的拱手。
“王妃找王爷有何事商议?属下可以代为通传。”
“本王妃要亲自找王爷商议,你让开。”
“再有一个时辰,就是皇帝陛下的祈福吉时,王爷即刻要进宫列席,还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搞什么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姜令月脱口而出,也不管屋子里那个刚愎自用的王爷能不能听懂就抬手敲门。
没想到姬元泽一把从屋里拉开了房门。
高出姜令月一个头的姬元泽就近在咫尺,丈量笔挺的身上,穿着明黄色绣四爪金龙的朝服,冷厉威仪,即使是一个眼神也能让姜令月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
他开口,亦是嗓音冷戾。
“当日在皇宫中你也听到了皇后交代,不准你再进宫打扰父皇的幽静,你是想违抗皇后的懿旨吗?”
“陆皇后只管后宫,管不了你。”
“什么意思?”
“我要参加祈福仪式,你带我去!”
“不行。”
姬元泽斩钉截铁,面具下的眸光阴郁而坚定,显然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姜令月顿时阴沉下脸来。
看来,软的不行,要来硬的。
她微微倾身向姬元泽,用只有姬元泽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警告。
“我知道当日陆皇后说了不让你带我进宫,但是眼下能救你父皇的,只有我一人,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说是我偷偷溜进宫的。”
“别以为你的偏方对云姝管用,就能强过整个太医院!周太医是神医世家,治好的皇亲国戚无数,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他负责照料父皇的身体,没有人比周太医更懂父皇的病情。”
“不让我进宫,你会后悔的。”
“今天不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你进宫见到父皇。”姬元泽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度,眼神异常的烦躁,似乎下一刻就想把她活活掐死。
令人窒息的气氛下,姜令月依旧不肯示弱地瞪眼。
两人之间的硝烟一处既燃的时候,王府门口的大厅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听脚步声,似乎来的人还不少。
“传皇后懿旨,请庆王妃随我们进宫。”
“你再说一遍,谁的懿旨?”
“皇后懿旨。”
姜令月笑着回头,昂首抱臂,白色半透明的面纱之外,眸中笑意潺潺:“王爷,听清楚了吗?”
“你到是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法术?竟能心想事成?”姬元泽捏着姜令月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姜令月一把甩开了姬元泽的钳制。
“都说了不要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要相信事在人为。”
闻言,姬元泽未置可否,只是紧皱着眉头,冷戾的眸子微微眯起。
陆皇后做的决定向来不会轻易改变。
此事……蹊跷。
只是不等姬元泽详细盘问,两个宫女手脚麻利地上前来架着姜令月就往门外走。
“时间来不及了,还请王妃先上马车。”
“是啊,车上准备了更换的衣服……耽误了时间了就不好了。”
看着两个宫女心急火燎的样子,姜令月心里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回头看了一眼姬元泽。
他亦是凝眉张了张嘴,却没有要多言片语的意思。
马车上给她更换衣服的时候,姜令月也特别小心自己的面纱,无论两个宫女如何劝说,她也不肯摘下。
半个时辰之后,太合庙前。
姜令月姗姗来迟。
就见远处宏伟巍峨的太合庙堂前,一众文武百官穿着祭祀朝服,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站了几十排。
她那个便宜老爹姜国公姜致远和绿茶妹妹姜令瑜也在其列,脸上带着得宜的悲戚,眼神又无比虔诚。
除了属相与祈福仪式相冲的四皇子、五公主等几人,其余姬元泽兄妹俩、陆皇后等一众皇亲国戚也是悉数到场。
他们表情肃穆,身姿挺拔,一个个都是风吹衣摆人不动。
抬眸看最前端的三尺高台上,则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道袍的白胡子老头,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比划着复杂的口诀,围着宝座中昏迷不醒的昭宁帝转圈的同时,口中喋喋不休地低语着什么。
姜令月看到这里,不禁心下一凉。
看昭宁帝的模样,怕是没有吃她给的药,再耽搁下去,她就算有十个炼药空间,也只有给昭宁帝送副挽联的份了。好好的靠山,眼见着要倒。姜令月举目四望。...
不好!
看昭宁帝的模样,怕是没有吃她给的药,再耽搁下去,她就算有十个炼药空间,也只有给昭宁帝送副挽联的份了。
好好的靠山,眼见着要倒。
姜令月举目四望。
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地溜到前方接近昭宁帝呢?
原本以为,她这样被诟病的身份,应该会安排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接近昭宁帝的事情应该是难如登天的。
万万没想到,她被两个粗壮宫女一路引导到了人群的最前端。
刚站定,就又被两个粗壮宫女推了一把。
她一下子就踉跄到了国师跟前。
“日月盈仄于怀,辰宿列张于掌!”
“哗啦啦……”
国师手中罗盘的指针飞速旋转,发出骇人的异响,以惊雷之势,猝然指向姜令月!
“铮!”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寻着罗盘的指针,看向她!
国师脸色骤变,指着她的脸,厉声呵斥。
“邪祟!”
邪祟?
姜令月面色一冷,有病吧这个国师!
“太平盘指出来了!原来一直以来动摇国之根基,引得西陵国天灾人祸,陛下身体欠安的,就是此女!她丑陋的面容正是因为邪祟附体!”
众人瞬间哗然,蜚议声四起。
姜令瑜也满眼震惊地摇头,手帕半掩着脸,满眼欲泣。
“怪不得姐姐会做出那些荒唐事情,原来是被邪祟附体了……”
陆皇后眼神犀利地看向姜令月。
“来人,杀了她!”
姜令月脸色一沉,糟了,被算计了!
随着陆皇后的一声令下,早已严阵以待的黑衣侍卫迅速跳到祭坛两侧,冲向姜令月。
随着国师和陆皇后的渲染,众人更是害怕不已。
西陵国本就重视国运,敬畏鬼神之说,如今国师的罗盘指向他们自然也是深信不疑,都把姜令月当做是妖魔一般,避而不及!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催命一般残忍的喊叫,一声比一声凄烈!
黑衣侍卫,刀剑出鞘!
暗影重重,叠叠层层!
刀剑光影,杀意凌然!
生死局!
姜令月后退一步,临战在即。
这陌生的异世,她毫无依靠,孤立无援是必然的结局,事到如今,她势单力薄,只能孤注一掷,殊死一拼,看看自己是否能杀出一条血路!
那就,战吧!
忽然,一个青墨色的阴影笼罩而来。
“慢着!”
姜令月一怔,是姬元泽?
他……
陆皇后面色一变:“庆王!如今国师观测她是邪祟,你还维护?你可知,这关系到国之根本!”
“一切尚未清楚,父皇尚未清明,若是有所怀疑,大可以先把她关押,何必血刃当场?”
“庆王殿下不知!这邪祟罪孽深重,九重地狱爬出的烈鬼也不过如此!若是多留她一息,只怕都有灭国之风险!不可耽搁片刻啊!庆王殿下慎重思虑,尽快让开才是啊!只有以她血祭当场,才得以化解西陵危机,永保太平!”
陆皇后眼眸轻轻一动:“把庆王带下去,动手!杀了她!”
几个黑影缠住了姬元泽,其余人则是朝着姜令月冲去。
姬元泽回头看了她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居然只有他有一息在意过她。
亲人背叛她!
夫家嫌恶她!
恶奴欺辱她!
如今,这偌大的天下都容不得她!
她穿越而来,尽全力救人,小心翼翼生存,怎么就非死不可!
姜令月攥紧双手,冷然看向国师和陆皇后,对方眼眸中,满是必杀的肃然。
很好!
天要她死,她偏不死!
心下已定,姜令月眸光一转,计上心头。
她猛然跳起,一个侧身,躲过其中一个侍卫的攻击,在第二个人长剑刺穿而来的时候,脚尖轻轻一点,踢住剑柄。
“叮!”
长剑居然被她的寸劲击落。
姜令月脚尖一踩,长剑翻转一下,被挑起在脚背然后谈起,宛若流光一般,滑过众人,飞上空中!
“铮!”
长剑落在陆皇后脚边一寸之处,若是偏离一寸,就足以致命!
镇定如陆皇后,此时面色都被惊的泛白。
姜令月唇角勾笑,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威胁意味。
“来人,保护皇后!”
此时的姜令月已经躲开几个人的进攻,几步跳到了国师面前,抬手抢走了罗盘。
“邪祟!你……”
“邪你个头!”
她举起罗盘重重磕砸在国师的头上,国师的额头被砸出一个血窟窿,血流不止。
“啊!”
她举着罗盘,手臂一甩!
罗盘滚滚,状似飞盘,劲道十足!
“啊!”
举刀而来的侍卫宛若多米诺骨牌一般,全部被击倒!
她三步并两步,直奔昭宁帝。
“来人,邪祟要弑君,保护皇上!”
陆皇后一声令下,弓弩手都准备好了,万箭铮铮,蓄势待发!
姜令月抬手捡起罗盘挡在前面,一只手扼住了昭宁帝的喉咙。
长空疾风,狂啸作响!
少女凛冽,向死而生!
“住手!”
她声音不大,却让全场为之凝结,所有人都仿若被施展的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姜令月。
从她躲开第一个侍卫到现在,众人看的是眼花缭乱,惊掉下巴,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如今,昭宁帝的生死都只在她一念之间了!
陆皇后面色阴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庆王妃,你疯了!”
姜令月薄唇轻动:“你们再动一下,哪怕是呼吸大声一点,就别怪我动手杀了皇上!”
“你……”
姬元泽正要上前,却被姜令月威慑的眼神止住。
之前,没有人要听她说什么,都要她死,现在,所有人都要听她一言!
姜令月抬眸:“邪祟?本仙人下凡来拯救西陵,尔等凡人却把我当做邪祟,知不知罪!”
“仙人?”众人一怔。
姜令月眼眸一撇:“怎么,不相信?”
“胡说八道!来人,乱箭射杀!”陆皇后怒了。
“慢着!”
“庆王,她已经挟持了皇上,天理难容,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这个邪祟吗?还是说,你才是背后主使?”陆皇后图穷匕见。
姬元泽远远的看向姜令月:“就算她死不足惜,此时放箭,只怕误伤了父皇!”
姜令月提高了几分声音:“天帝派本仙带着福泽来西陵国,居然被你们当做邪祟,天帝降怒,西陵大祸!赶快让开!”众人似乎被唬住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很好,接下来她只需要……...
姜令月的手始终扼住昭宁帝的脖子,昭宁帝本就旧疾沉积,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姜令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为什么没有吃我给你的药?为什么七日后不来找我?”
昭宁帝咳嗽了两声:“什么药?为什么找你?”
“你……”姜令月快被他气死了:“我是救你!你若是不吃,一个月后,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上一次的暗示没有用,这次明说他总该明白了吧!
“朕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
人气人,气死人!
此时,祭坛的一圈高楼上,已经聚集了禁军的弓箭手,随时准备动手。
顾不了昭宁帝了,反正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现在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命!
念及此,她声音清亮:“你们谁敢对本仙动手!本仙上可天庭请愿,下可地狱驱鬼,活死人,医白骨,隔空取血,目而读心!尔等愚昧凡人,不知感恩,招祸至此,小心灭国!今日之事,,便要承担灭国亡家之险!谁敢动手!”
一番话,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都有些迟疑了。
灭国的罪孽,谁敢承担?
虽然短短几句话震慑了众人,但是要脱身,还真要靠点别的糊弄人的本事!
她眼波一动:“不信?若不是本仙附体,这丫头如何能躲开这么多高手?”
也是,姜令月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的,一个弱女子刚才却打败了这么多黑羽军,实在是匪夷所思,莫非真是仙人附体?
迟疑,不解。
她从急救包之中飞快的拿出解药,趁机把药给昭宁帝服下去,昭宁帝含在嘴里硬是不咽下。
“你!我这是救你!”
“朕不用你救!朕要杀了你们!”
“你先活着再杀了我吧!”
说完,姜令月扼住他的喉咙,硬是把药片送了下去。
“你做什么?”
“不让我救你,总不能拦着我救我自己吧!”
开玩笑,他不想活,她还不想死呢!
姜令月提高了几分声音:“天帝派本仙带着福泽来西陵国,居然被你们当做邪祟,天帝降怒,西陵大祸!赶快让开!”
众人似乎被唬住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很好,接下来她只需要……
计划赶不上变化,恰巧此时的昭宁帝病发,眼眸无神,开始怒吼。
“杀了你们,朕要杀了你们……”
昭宁帝一边怒吼一边推开了姜令月,一时间,她又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昭宁帝暴怒狂奔,连再次挟持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她强行接近,只怕是误伤昭宁帝,更是被误会!
一息生,一息亡!
姜令月都无语了,这昭宁帝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毒发,这也太坑人了!
她救他,他害她,什么人啊这是!
此时,姬元泽也没有维护她的理由了。
陆皇后凤眸之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不过是邪祟作怪,你们难不成还真把她当做什么仙人?来人,乱箭射死!”
万箭对准了姜令月,她必死无疑!
糟了!
已经逆风翻盘至此,就这样被杀,不甘心啊!
陆皇后的手轻轻一抬,再落下的时候,已经是必杀的决绝。
“放箭,杀无赦!”
放箭?
高台之上,连躲闪的地方都没有,姜令月抄起地上的罗盘,宛若护盾一样挡在自己的前面。
“铮!铮!铮!”
三支精准的羽箭凌厉飞来,重重插入罗盘之中,刺透罗盘,姜令月被羽箭的力量撞的后退了一步,差点跪下,她举着罗盘的手腕都被划破。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滚落!
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昭宁帝了!
只要他的药效发作,清醒一些,就好了!
可是此时此刻的昭宁帝癫狂至极!
“朕是天子!朕要杀了你们!”
“都去死吧!朕不怕你们!”
越来越多的箭矢飞过来,姜令月心头更急,原本坚硬的罗盘,眼看着都要被射成筛子了!
“嗖!”
忽然,一根凌厉的羽箭朝着昭宁帝射了过去!
糟了!
“不好,皇上有危险!”
“皇上要被误伤了!”
姬元泽也看到了,他朝着高台冲去,但是凡人之躯,怎么能和羽箭比快!
来不及了!
皇上要是死了,她更没有活的机会了!
姜令月顾不上手臂的疼痛,猝然拔起祭坛中央西陵的旗帜,一个甩手,用旗帜挡去所有的箭矢。
而直直射向昭宁帝的那个箭矢,重重的钉在了旗杆之上,旗杆都险些被射劈成两半!
“噗!”
姜令月被震的手臂一阵发麻,胸口一疼,吐出一口血来。
她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转头看向昭宁帝。
“你没事吧!”
好在昭宁帝只是摔倒,并没有受伤,姜令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经过这一场,昭宁帝的眼神比刚才清明了许多,看来是药效发挥了!
姜令月顺势扶起昭宁帝说:“今日不尊,天灭西陵!下跪求福,本仙为你们治好西陵之尊,保西陵太平!”
人群涣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腿都软了。
“赶快退下!”
姜令月又是强调了一遍,这次开始有人动摇了。
眼看情势扭转,陆皇后看了一眼国师,国师捂住流血的头,声音洪亮:“不要听她胡说!装神弄鬼罢了!”
装神弄鬼!他一个国师,有脸说她装神弄鬼!
姜令月瞥了他一眼,那她就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装神弄鬼!
姜令月双手从急救包之中取出高锰酸钾,高度酒精,和维生素泡腾片。
“很好,你们不退下,你们的皇上就要七窍流血而亡!”
她快速把高锰酸钾抹到昭宁帝的脸上。
“你对朕做了什么!”
姜令月移开手,众人远远一看,红艳艳的高锰酸钾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流出来的血迹一样,他们还以为这……
昭宁帝怎么七孔流血了!
“皇上!”陆皇后指向姜令月:“大胆邪祟,装神弄鬼,戕害皇上!”
“皇上七窍流血,只怕是……”
“糟了,皇上这是要……”
原本被吓的不敢出声的人群,此时变得慌乱起来。
这……一番下来,高台两边的弓弩手也迟疑了,慢慢的收起了弓箭。危机暂时解除。很好,就是现在!她把泡腾片藏入手中,不着痕迹的丢进琉璃盏,然后嘴中念念有词。...
“你们还不撤下兵器,天帝降罪西陵,要你们的君主赎罪!所以你们的皇上才会七窍流血,再兵刃相见的话,小心皇上暴毙!你们担待的起吗!”
听闻此言,再加上刚才姜令月一系列反常的举动,黑羽军陆陆续续的把兵器收起来了。
国师高喊:“胡说八道,你这个邪祟,你……”
国师还要说什么,姜令月根本不想给他机会,罗盘朝着国师砸了过去,国师吓了一跳,捂着头躲开了,那罗盘从祭坛落下,“砰!”的一声巨响,被砸成粉碎,声势惊人!
借着这震慑的寂静,姜令月眸光一撇。
“还不收起箭矢,便是要你们的皇上去送死,便是要造反之人!你们都可以睁大眼睛看看,这西陵的江山是谁在觊觎,是谁要谋逆!”
这谋逆之罪,谁敢领?
这……
一番下来,高台两边的弓弩手也迟疑了,慢慢的收起了弓箭。
危机暂时解除。
很好,就是现在!
她把泡腾片藏入手中,不着痕迹的丢进琉璃盏,然后嘴中念念有词。
“急急如律令!”
后面是什么?管他的!
“急急如律令,咕噜咕噜噜!”
随着她的念叨,泡腾片开始蒸腾,咕嘟咕嘟的在琉璃盏之中冒泡!
只是两个简单的化学反应,已经把这些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了。
紧接着,她把琉璃盏之中的水抹在手心,在昭宁帝的脸上擦过。
原本红色的宛若血迹一般的高锰酸钾水,慢慢褪色,变得透明。
就好像鲜血不见了,被医治了一般。
太神奇了!
“皇上,你觉得怎么样了?”
昭宁帝似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只是简单的回答:“朕似乎好些了……”
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便足以把姜令月捧上高台!
呵,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用手指沾了酒精,拿起黄纸,手指在烛台上轻轻略过,素白的指尖瞬间腾起火苗!
她手指一点,那黄纸便迅速被点燃,随着她的摔臂四散而下。
火光在空中纷飞,满是威慑的意味。
先前的信仰,从未肉眼可见,如今真切的一幕幕不可思议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动摇了。
凡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仙之密语,隔空沸水!
仙之穿梭,完好无伤!
仙之一指,凭空生火!
姜令月重新举起西陵的旗帜,旗帜在长风之中猎猎作响,格外瞩目。她素白的面纱飞舞,若隐若现。虽看不清容貌,但是那矜贵孤傲之感,溢于言表。
“尔等凡人,还!不!跪!下!”
清明有力,字字锵锵!
长空风息,不寒而栗!
众人这一次是当真被彻底的吓住了,难道自己真的不小心得罪了仙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
于是乌压压的人群,慢慢的跪下,渐渐的从星星点点连成了一片。
这一次,她才真的安全了!
姜令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昭宁帝,昭宁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般,微微侧过头去,轻轻捂着额头:“朕有些头痛。”
姜令月扶着昭宁帝,回头看了一眼,瞪着姜国公姜致远:“怎么,你要谋逆?”
“我……臣不敢!”
毕竟姜令月这会儿扶着昭宁帝呢,狐假虎威也不敢冒犯啊!
“还不下跪!”姜令月瞪着他。
一旁的昭宁帝没有说一句话,眼神随着姜令月看着他也没有为他解围的意思,看样子是默许了姜令月的身份。
无奈,姜致远不得不慢慢的跪下,双膝“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解恨!
姜令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糟老头子,你也有今天,欠我的,以后慢慢还!有你好受的!
姜国公都跪下了,原本固执的几个人也都陆续跪下。
时机差不多了,姜令月也知道自己今天算是侥幸逃过一劫,只能见好就收,不可恋战。
她微微闭上眼睛:“算你们虔诚,本仙放过你们一次,不过你们这样对本仙和天帝,你们皇帝的病,就听天由命吧,本仙去也……”
说完,姜令月假装晕倒一般的靠在了昭宁帝的胳膊上。
昭宁帝本来身体就弱,哪里能接住她,姜令月这样一靠不要紧,昭宁帝一个踉跄差点从祭坛上直接掉下来,好在刚才冲上来的姬元泽眼疾手快扶住了昭宁帝。
而姜令月呢,就这样假戏真做的从祭坛的台阶上直接滚了下去。
姬元泽连伸手捞她一下都没有,姜令月偷偷看他一眼的时候,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气死了!
姬元泽,我恨你……
一半是装的,一半也确实是精疲力竭了,从祭坛上摔下来之后,姜令月便直接昏了过去。
痛,周身似乎被碾压过一半,痛的撕心裂肺。
热,灼烧的感觉席卷了全身,热的昏天黑地。
姜令月感觉自己的眼皮像是千斤重一样,想要睁开却怎么都睁不开。
“呜呜,王妃该不会死了吧!”
呸呸呸,她还没死呢!
忽然,姜令月感觉到额头一阵冰凉的舒适,这种凉意慢慢的渗透到她的肌肤之中,让她热的感觉缓解了不少,是冰块吗?
姜令月下意识的去接触,去依靠。
双手轻轻捧着那冰块,更加用脑袋凑近几分,却忽然被嫌恶的推开。
“早就该知道你是这种女人!轻薄至极!”
这一推倒是把她推的清醒了几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姬元泽嫌恶的眼神。
“哎?我怎么你了!”姜令月真是冤枉。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理清楚!”
“我做什么了我!”
“轻薄本王!”
“我轻薄你?”
姜令月都快要被他给气笑了,简直了,这男人是不是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啊!天杀的普信男!
他有什么好!
不就是眼睛好看一点,身材精壮一点,气质凛冽一点,剑眉……
你还别说,确实是越看越好看。
虽然那银色面具有些骇人,但是却莫名让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似乎是被姜令月这种大辣辣打量的眼神给气到了,姬元泽背过身去。
“不知廉耻!”
要比气人是吧?那我气死你!
“看自家夫君,怎么不知廉耻了?”姜令月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还别说,我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呢!”
“你!”
“我什么我?我不光看,我还要上手呢!”
说着,姜令月就抬起手去……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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