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书唐姚姚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顾严书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可顾严书眸若冰霜,声音沉冷:“村长,我和苏听凤不过是形式结婚。”知青们听见这话一愣,没想到是这样。顾严书的声音继续:“我要你现在去这座山上,给我找到唐姚姚。”后山不小,尽管他找了一夜,也有许多地方没有找到。...
“嗡——”
顾严书的大脑忽地一片空白,周围的声音尽数消失,只有尖锐的耳鸣在脑海中回荡。
他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红了双眼死死地望着恶狼绿幽幽的双瞳。
恶狼龇着牙发出低吼,低下了身子,下一瞬——忽地朝顾严书扑去!
顾严书被扑到在地,双手死死扼住了恶狼的咽喉,面对那近在咫尺的尖牙,眼中却没有恐惧,只有狠戾。
月亮爬上了树梢,一道寒光忽地闪过,晃了顾严书的眼睛。
他稍稍别过视线,便看见了一把刀正躺在他的旁边。
此时顾严书扼着恶狼的手已经有些发颤,但那恶狼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张着嘴逐渐逼近。
顾严书忽地神色一凛,快速抽出了一只手,抓起地上的刀狠狠朝恶狼的眼睛刺去!
“嗷呜——”
恶狼发出凄厉的惨叫,从顾严书的身上滚落下去,不断在地上打滚挣扎。
顾严书站起了身,冷冷地看着它,一步走到它的面前,将刀刺入它的咽喉。
恶狼抽搐了几下,终于断了气。
顾严书将刀抽了出来,垂下眸子。
借着月色,他看清了刀的样子,手却控制不住的一颤。
那是……当初下乡时,唐姚姚父母送给唐姚姚防身的刀!
霎时,顾严书的心好似灌满了冷铅,猛地沉了下去。
黑压压的山林中,他的脚底好似生了根,静静地站在那里,山风吹过灌木,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人的哭诉。
【顾严书……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唐姚姚的声音好似再次在耳畔响了起来,顾严书动了动,缓缓蹲下了身。
他轻轻抬手捡起了那只剩下一半的身份证,仔细擦净了上面的血迹,将它握紧在手心。
“姚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不要你……”
他低声喃喃着小时候的承诺,却立刻被风吹散。
顾严书浑身颤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0
万籁俱静。
清晨的阳光再度爬上山头时,顾严书脚步有些踉跄地下了山。
他的面容憔悴,裤腿被树枝荆棘刮烂,腿上和手臂是累累伤痕。
他昨晚在山中找了一夜,想要找到唐姚姚。
此时山脚下围满了人,嘈杂的议论尽数传了过来:“顾知青他昨天晚上疯了似的往山上跑,到了这时还没下来,不会是被狼给吃了吧?”
“唉!顾知青是个好青年,怎么就这么糊涂?那唐知青跑上了山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现在死了还要连累人……”
似是感觉到了气压的不对,议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顾严书一步步走到众人的面前,他身上满是斑驳的血迹,有他自己的,有野狼的,看起来格外骇人。
“顾、顾知青,你没事……”
顾严书凉凉地扫了一眼众人,这里围着的大部分都是早起准备干活的知青,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望着他们的脸,顾严书缓缓开口:“你们都被骗了。”
“什、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还未搞清楚状况,一个背着大布包的年轻人便跑了过来,手中挥舞着一张大报:“全国高考恢复!村中的知青们可以返城了!”
所有知青的面色都僵了瞬,随后是无法相信的狂喜。
那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也是村里的知青,前两天被村长派着拖了谷子去交公粮。
昨天村长忙着压消息和操办苏听凤跟顾严书的婚事,竟把他给忘了。
这一会村长刚急匆匆的赶来,看见他手中拿着的大报,脸色白了不少,一脸的褶子在这时不住的颤抖起来。
顾严书冷眼望着村长,冷沉开口:“你还想将消息压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那些知青们忽地明白过来顾严书那句“你们都被骗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从年轻人手中接过大报,那日期是昨天的,也就是说政策改变的消息昨天就传遍了小镇,可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知青齐齐转头看向村长,眼中满是沉怒。
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出自书香门第,也有许多人家中有些势力,只是因为被批斗所以才会家道中落。
但如今政策有改,他们的身份也得到了恢复,平日里当‘土皇帝’的村长和他们比起来已经不值一提。
此时的他早就失了往日威风的模样,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不住摆手道:“我没想压消息,我也不知道……”
可他这样的谎话知青们怎么会信?他们被压迫了如此长的时间,此时一个个攥紧了拳头,直到顾严书出声:“等等。”
村长眼前一亮,连滚带爬地到了他的脚边,抱住了他的腿,涕泗横流:“顾知青啊,你可是我的女婿,你可得保我啊!”
那些知青被他的无耻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但若顾严书真的想保他,他们也没有办法。
可顾严书眸若冰霜,声音沉冷:“村长,我和苏听凤不过是形式结婚。”
知青们听见这话一愣,没想到是这样。
顾严书的声音继续:“我要你现在去这座山上,给我找到唐姚姚。”
后山不小,尽管他找了一夜,也有许多地方没有找到。
村长猛地松开了手,这时的他才意识到顾严书可比那些知青们可怕的多。
顾严书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气势压人:“如果找不到她,你的后半辈子就都在大牢里过吧。”
村长白了脸色,踉跄着站起了身,嘴唇颤抖着:“我去、我去。”
他算计了一辈子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说什么也不能去坐牢!
好在村长的威风对于那些村民还奏效,他很快就喊来了全村的人,让他们去山中找唐姚姚,并承诺找到后不仅送好酒好肉,还送一年粮票。
有了这个诱惑,谁不想去?
即使知道山中有狼,村民们也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为了快些找到唐姚姚,连村长自己都上了山。
顾严书转头喊人写了数张大字报,贴在了村口的布告栏和土墙上。
上面细数了村长和苏听凤的恶行,还有他们对唐姚姚的污蔑。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那些原本还责骂唐姚姚的知青们都自责不已,自发地结伴上山一起寻找她。
直到太阳落山,所有人才下了山。
村长抹着脸上的汗,颤巍巍地走到了顾严书的面前,抖着声音道:“顾、顾知青,我们将山头都翻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说着他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觉得……她可能连着骨头都被那恶狼给吃了。”
最终苏听凤因为是被迫只关押一年,而村长却因为罪行严重要被枪毙。两人都被带走,顾严书冷眼看着苏听凤,眸色发沉。她为了减轻处罚,竟直接陷害自己的父亲。事情告一段落,知青们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城,也有不少人来安慰顾严书:“顾知青……唐知青的事我们很遗憾。”...
顾严书的心一坠,猛地沉下了眸子。
村长感受到了他危险的气息,额上冷汗更多:“我已经尽力找了,唐知青她自己要上山的……”
而那些知青们忿忿开口:“说什么尽力!她是被你逼的!”
村长猛地一怔,他们怎么会知道?
随后他转头,便看见了那些贴着的大字报,猛地瞪大了眼睛。
顾严书竟把他的老底都给掀了!
不等他质问,两名穿着制服的人忽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把将村长制住。
村长浑身一僵,随后猛烈挣扎起来:“你们做什么?!”
其中一人拧着眉厉声道:“我们是公安!你身为村长行贿害人,证据已经齐全,现在立刻跟我们走!”
村长白了脸色,反应过来后面目狰狞地看着顾严书:“你!你出尔反尔!”
顾严书却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放过他。
不远处忽地又传来一阵哭声,是一直躲在屋里的苏听凤被公安带了出来。
她双目通红,见到村长后忽然疯了一般指着他喊道:“是他!他从小就厌恶我,把我当成他的工具,我做这些都是被逼的!”
随后她撸起了袖子,露出手臂上可怕的伤疤:“这些都是他虐待我的证据!警察同志,我做这些都是被逼的啊!”2
说着她又浑身一抖,好似想起了什么:“二麻子!二麻子知道这些!”
可她话音刚落,一名警察便急匆匆跑了过来:“报告!发现了一具尸体!”
而那尸体,正是二麻子!
他是被毒死的,公安很快就在村长的屋中发现了一包砒霜。
而被押着的村长此时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错愕地看着苏听凤,可苏听凤只是呜呜的哭,看起来可怜至极。
村长百口莫辩。
最终苏听凤因为是被迫只关押一年,而村长却因为罪行严重要被枪毙。
两人都被带走,顾严书冷眼看着苏听凤,眸色发沉。
她为了减轻处罚,竟直接陷害自己的父亲。
事情告一段落,知青们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城,也有不少人来安慰顾严书:“顾知青……唐知青的事我们很遗憾。”
顾严书却只是垂着眸子不说话,手中紧紧握着那半张身份证。
他相信,唐姚姚一定还活着。
既然不在这座山上,那就一定去了别处。
……
“呜——”
火车鸣笛,靠站。
顾严书走下站台,再次回到了首都。
他回到了首都大院,跪在了唐老爷子的面前:“唐爷爷……我辜负了你的嘱托。”
唐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抖,指着他怒骂:“你给我滚!”
顾严书攥紧了手,良久之后站起身,坚定道:“唐爷爷,姚姚一定还活着。”
“我一定会找到她。”
说着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一道身影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唐老爷子顺了顺气,叹息道:“乖囡,你真的不打算再见他?”
望着门外被风吹落的一片秋叶,唐姚姚缓缓开口:“嗯,从此之后,我和他再无联系。”
他从小因为性格孤僻被大院的孩子孤立,只有唐姚姚愿意接近他,就像是他童年中唯一一束温暖的光。后来元家举家去了远洋彼岸,但元逸舟从未忘记过她。回国后,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来到了海城,得知唐姚姚成为了这里侦察局的处长,立马便过来了。...
五年后。
海城侦察局,处长办公司。
一名侦察员敲响了房门,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将一叠纸放在办公桌上:
“唐处长,这是这个月海城疑似偷税漏税的民营企业名单。”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女人,身着深灰色的制服及同色套裙,头发挽起更显得她干脆利落。
她就是唐姚姚。
五年前她离开顾严书后,便只身来到了海城,努力在部队中打拼,成为了让爷爷和父亲骄傲的军人。
随后她被分派到了海城侦察局,凭借自身优秀的能力成为了侦察局最年轻的处长。
唐姚姚将名单拿起,拧了拧眉:“这个月要查的企业比我想象的还多。”
说着她抬眸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年轻男人,他比自己要小上两岁,身形高挑,面容清冷却又不失一丝温和的气质。
他是侦察局新来的侦察员,上头有意让唐姚姚带他。
“你叫元逸舟是吧?今天下午你跟我去走访一下名单上的各企业。”
元逸舟听见她的话愣怔了一瞬,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唐姚姚说完后便将名单整理好装进文件夹,余光却发现元逸舟还愣愣地站在那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好笑:“小元,你可以离开了。”
元逸舟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红了耳尖点头:“不、不好意思。”3
随后忙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唐姚姚忍不住轻笑着摇头,看来他的性格和长相完全相反。
门外,另一名侦察员见元逸舟出来,锤了下他的肩笑道:“你小子可真幸运,刚来侦察局就有唐处长带你。”
他这样说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唐姚姚有着极其出色的专业能力,跟着她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更有一点那便是唐姚姚因为长得明艳漂亮,堪称海城侦察局‘一枝花’。
元逸舟也跟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人注意到,他的眸中隐着深深的失落。
唐姚姚……已经不记得他了。
他从前也在首都大院生活,虽然家世不如唐家显赫,但在首都也算是有头有脸。
他从小因为性格孤僻被大院的孩子孤立,只有唐姚姚愿意接近他,就像是他童年中唯一一束温暖的光。
后来元家举家去了远洋彼岸,但元逸舟从未忘记过她。
回国后,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来到了海城,得知唐姚姚成为了这里侦察局的处长,立马便过来了。
只是……她即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却依然没想起自己是谁。
元逸舟垂下了眸子,但是能够守在她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当天下午。
唐姚姚带着元逸舟开始按着名单上的企业地址进行逐一排查,即使这事很是繁琐,但唐姚姚却用着一丝不苟的态度去对待,让偷税企业无法漏缴一分钱。
元逸舟跟在身边,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目光不自觉的跟随。
“小元,想什么呢?”
唐姚姚偏过头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元逸舟略显慌乱的别开了视线,而唐姚姚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小元,想要学好东西就要认真,待会你可不能再出神了。”
元逸舟点了点头,面前歉意道:“抱歉。”
天色已经有些沉了下来,眼看就要下雨,唐姚姚只能先去供销社买了斗笠,戴上后便前往了下一处企业,一个最近新建的制造厂。
刚走到厂子门口,厂老板便走了出来。
因为戴着斗笠,唐姚姚看不见来人的脸,只能看见他挺拔的身躯和宽阔的胸膛。
只是这身形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种让她心慌的熟悉感。
直到那道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同志,你们是侦察局的人?”
唐姚姚在这一瞬间僵住了。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而这声音她曾听过千百遍——
正是顾严书!
唐姚姚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转动。“同志?”直到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唐姚姚才回过神来,她攥紧了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些年来她为了躲开剧情的发展,连首都都很少回去,一直待在这最南边的海城,试图扭转命运。...
唐姚姚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转动。
“同志?”
直到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唐姚姚才回过神来,她攥紧了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她为了躲开剧情的发展,连首都都很少回去,一直待在这最南边的海城,试图扭转命运。
可为什么躲了五年的她,会在这里碰见顾严书?!
难道她注定逃不开书中的结局吗……
唐姚姚的异样,不仅元逸舟注意到了,顾严书也注意到了。
其实他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只是她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她的脸,顾严书也无法去确认心中的那个答案。
元逸舟垂眸看着她有些发颤的手,抬起头望向顾严书开了口:“这位同志,我们是侦察局的人,有人举报你偷税漏税,我们前来调查。”
唐姚姚一怔,随后松了口气。
让元逸舟来也好,有她在一旁看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也可以避免自己被顾严书发现。
顾严书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个制造厂开工的三个月以来,我从来没有漏过税。”
元逸舟顿了下,似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从文件夹中拿出了一张凭据:“可是税收局那边开的证明确实显示你漏缴了一大半。”6
顾严书接过凭据,眉头皱的愈紧:“这个月制造厂的利润并没有这么高,我因为个人原因停工了半个月,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这里没有工人。”
唐姚姚将他们的对话听在心里,出于职业的本能,此时的她甚至都忘记了方才的惧意,下意识开口:“工厂申报一般是由专人负责的,如果你这边没问题,就是那个人出了问题。”
她话音落下,空气忽地静了一瞬。
“唐……姚姚?”
顾严书缓缓开口,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她。
唐姚姚身形一僵,闭了闭眼,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职业病感到无奈。
自知她躲不了,便干脆直接摘下了斗笠:“是我。”
顾严书怔怔地望着她的脸,幽深的黑眸中一时间只剩下了她的倒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如梦初醒般,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惊喜,平时低沉微凉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姚姚,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
他内心的声音是对的……唐姚姚真的没有死!
顾严书想着,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唐姚姚侧身避开。
她冷然道:“顾同志,我们在办公事。”
顾严书眸光忽地一黯:“姚姚……”
但看着唐姚姚眼底的冷意,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情绪点了点头,回答了她一开始所说的话:“我平时很忙,的确找了人来负责申报利润和税费问题。”
“不过他前段时间忽然辞工了。”
唐姚姚点了点头:“把他找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说完后她抬眸淡淡地望着顾严书:“制造厂这个问题我会先标记,你明天带着他来一趟侦察局。”
“话就说到这里,再见。”
望着她对自己疏远的态度,顾严书的心抽了一下。
“唐姚姚——”
他对着她的背影,再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唐姚姚回过头,见顾严书大步走上前来,斟酌了良久后道:“谢谢你愿意帮我调查,我能请你……”
“顾同志,我只是在尽我自己的职责。”唐姚姚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而职责以外,我不希望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唐姚姚闻言忙转过头去,首都打来的电话很有可能是她的家人。她不再耽搁,跟着保卫员去接电话。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爷爷慈祥的声音:“乖囡,你今年回来吗?”唐姚姚微微一怔,正要说不回去了,抬眼目光却落到了日历上。...
一句话,让顾严书彻底僵在了原地。
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他感觉到无法呼吸,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姚姚的身影消失在雨幕。
雨越下越大,大雨滂沱中,唐姚姚一步步向前走着,任由溅起来的雨水打湿了她的鞋。
再一次见到顾严书,她的心中除了害怕剧情继续发展以外,却还隐着一丝对顾严书的感情。
五年来,她一直都在试图抹去顾严书在她心中存在的痕迹,那痕迹确实淡了很多,却无法彻底抹去,就像一块消不掉的疤。
元逸舟垂眸看着身侧人,心中同样也有心事。
在唐姚姚叫出‘顾同志’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那人是谁。
顾严书,同样是首都大院的孩子。
他也是唐姚姚喜欢的人。
元逸舟当初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唐姚姚,却被告知她追着遭到‘严打’的顾家公子哥去了偏僻的乡下。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代表他不仅失去了唐姚姚的下落,也失去了对她表达自己感情的资格。
在海城再次遇到唐姚姚时,顾严书并不在她的身边,而唐姚姚也是单身,这才让他放心不少。
只是刚σw.zλ.刚两人见面的状态却实在奇怪,不似普通朋友,更不似恋人。
不等元逸舟细想,唐姚姚便轻声道:“雨越下越大了,我们先回去,剩下的企业明天继续调查。”
元逸舟闻言点了点头。
回到侦察所后,也临近了下班时间。
唐姚姚还需要处理其他的事情,并没有离开。
她坐在办公司中写着记录,写着写着,却又出了神。
钢笔中的墨汁落了下来,糊掉了她刚写的字迹。
唐姚姚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重新开始写。
次日一早。
唐姚姚一夜未回,揉着眼睛走出办公司,所长恰好过来,关切道:“唐处长,工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身体要紧。”
唐姚姚点了点头。
元逸舟也走了过来,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忽地开口道:“唐处长,制造厂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见唐姚姚有些犹豫,他又补充道:“我曾经在税务局工作过,对这些事情很清楚,而且还有前辈陪同处理,你安心休息就好。”
唐姚姚闻言顿了下,最终点头。
不过她也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不想再看见顾严书。
她准备回到办公司,保卫员却在这时跑了过来:“唐处长,有你的电话,接线地是首都。”
唐姚姚闻言忙转过头去,首都打来的电话很有可能是她的家人。
她不再耽搁,跟着保卫员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爷爷慈祥的声音:“乖囡,你今年回来吗?”
唐姚姚微微一怔,正要说不回去了,抬眼目光却落到了日历上。
她差点忘了,过几天就是爷爷的七十大寿。
她有多久没有陪爷爷过生日了?
唐姚姚攥了攥手,她为了躲避剧情,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家人,五年里只回去过一两次,可她忘记了,家人也很需要她的陪伴。
“爷爷,我明天到首都。”
唐姚姚坚定开口。
唐爷爷显然是愣了一下,过了许久,微颤的声音才从那边传来:“好,好……回来就好。”
听着爷爷的声音,唐姚姚的鼻尖不由有些发酸。
挂断电话后,她立马去找所长申请了批假,因着她从不休假,再加上这段时间海城也没有什么大事,所长便准了她十天的假期。
得了批准后,唐姚姚直接骑着自行车奔向了火车站,买下了最近一趟回首都的火车票。
“呜——”
火车鸣着笛靠站,唐姚姚上了车,正找到了自己的卧铺床坐下,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姚姚,我陪你回去。”
“姚姚,来吃东西。”顾严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唐姚姚一愣,偏过了头去,便看见顾严书正将一份盒饭递给她。她坐起了身来,拒绝道:“我不饿。”顾严书的手一僵,随后道:“我一个人吃不了两份,如果你不要只能浪费。”...
唐姚姚猛地一僵,错愕地抬起头,对上了顾严书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
她几乎是下意识失声,见周围的人目光都投向了这边又连忙不再多说,只是拧眉看着顾严书。
顾严书在她对面的床铺坐下,解释道:“我今天去侦察所的时候看见你急匆匆的离开,担心你有什么事,便跟了过来。”
随后他望了一眼她捏在手中的车票,轻声开口:“原来你要回家。”
自从五年前唐姚姚离开后,顾严书就去了首都发展,也是为了能够找到她。
可一连过了五年,她都没有回来过。
唐姚姚的面色沉了下来:“你去了首都,那制造厂税收一事谁来对接?”
“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没查清楚,你的档案会被记上一笔,影响你之后办厂或者办理款项!”
看着唐姚姚严肃的神色,顾严书的心情却莫名好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我有叫人去和侦察所的人对接,他会处理好的。”
唐姚姚却不赞同:“你这件事的问题就出在没用对人上,这事还是自己出面最好,你还敢找别人。”
“姚姚,你关心我。”
顾严书低声道。
唐姚姚话头一顿,立刻偏过了头去:“谁关心你?我只是不想侦察局出现任何一个错案。”
说完后,她便只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不再看顾严书一眼。
秋天的夜晚来的虽然不算快,但是也比夏天要快些,在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中,天渐渐染上了墨色。
唐姚姚用余光看了一眼对面的顾严书,见他不在后微微一顿,随后不再看那边,倒头躺在了小床上。
她盯着上铺的木板,不想去想顾严书,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他的脸。
“姚姚,来吃东西。”
顾严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唐姚姚一愣,偏过了头去,便看见顾严书正将一份盒饭递给她。
她坐起了身来,拒绝道:“我不饿。”
顾严书的手一僵,随后道:“我一个人吃不了两份,如果你不要只能浪费。”
唐姚姚一顿,最终还是将盒饭接过。
粮食来之不易,浪费是极其可耻的行为。
她将盒饭接过后也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一市斤的粮票:“这个可以在海城粮食站兑换。”
顾严书并没有接,转身回到了对面坐下:“我用不上。”
唐姚姚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多问,将粮票收了回去。
他不愿意接受,那她也会以别的方式去还,总之她不会欠他一点东西。
等吃完盒饭,再歇一会便到了睡觉时间,唐姚姚抱胸平躺在床上,听着这节车厢中时不时传来的鼾声,却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眼眸却忽地颤了颤。
一个黑影此时正站在顾严书的床头,悉悉索索地翻找着什么。
唐姚姚屏住呼吸,借着月光看见他翻出了一个钱袋,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个小偷。
她猛地起身,敏捷的来到了他的身后,迅速制服了他,厉声道:“敢偷东西,等火车到站你就给我去坐大牢!”
夜色太黑,她并没有看见小偷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
“姚姚,小心!”
一声惊呼响起,还未等唐姚姚回过神来,扼着小偷的手便传来一阵刺痛,让她的劲松了松,被小偷挣脱了束缚。
下一秒,借着月光,她眼睁睁的看着一道寒光朝着她直直刺了过来!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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