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清婉黎行野小说免费》这书写的真好,感谢作者棠清婉为我们奉献这么精彩的作品!
棠清婉黎行野小说免费小说(主角黎行野棠清婉)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黎行野头从左边歪到了右边,双手交叉地抱着胳膊,静静地端详着她淡雅的脸。又是无动于衷。他在逼她自己说,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异样。两人僵持对视着,陷入了无声无息的缄默。...
黎行野背过身,走在了落地窗边,扯了扯领口,喉结滚动。
棠清婉手撑在地毯上,低着头,调整呼吸。
腿上传来隐隐的疼。
“滚出去。”
清清冷冷的三个字,却像是铁石轧在了她的心头。
每一次跳动,都牵连着五脏六腑作痛。
她说出的话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刺耳,不堪。
他又会怎么想……
她承认是故意惹他的。
如若能加深他对她的厌恶,也没什么不好。
她不知羞耻地开口:“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黎行野没说话,甚至连头也没回。
像是月光切割身材比例,完美而蛊人。
就像是月夜之下,心软的神明降临在她的面前。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蜷紧。
棠清婉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瞥了一眼他红透了的耳朵,收回眼神。
“那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她挪步往门口走,“晚安。”
手刚碰到了门把,就一阵天旋地转。
“黎行野,你干什么!”
她直接被扛起来,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黎行野单臂环住她扑棱的腿,将褶皱的裙摆攥在手里压着,避免她走光。
声音却凉薄淡漠:“伺候你。”
棠清婉瞳孔骤缩。
“你放开我!”她胡乱地挣扎着,拍打他的肩膀。
刚还失力倒在了地上,现在又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反正打他时候,从来没手软过。
之前是挨了一巴掌,今晚又是拳打脚踢。
可这点力道,和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你放我下来!黎行野!”
任她叫喊,黎行野不为所动,浅墨色的眸子毫无波澜,扛着她走回卧室。
掐着腰把她扔在了大床上。
棠清婉连爬带滚地要逃下床,却被折返的黎行野抓住脚腕拽了回去。
“我感冒了,我不舒服,我今天不舒服——”
她语无伦次,脚腕想要用力抽离,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他勾唇一笑,轻佻地摩挲着她脚腕细嫩的皮肤:“也是,人冻傻了,出出汗就好。”
“这么想知道我比黎司宴差不差,最简单的办法就是……”
“多做。”
温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棠清婉唰的一下就红了脸,头顶像是有座小火山喷发了。
冒着热腾腾的白烟。
一阵酥麻传遍了全身的细胞。
黎行野见她这副不禁逗的样子,瞬间忍俊不禁。
“嗯?”
他轻轻凑近她的鼻翼,用指尖撩开她脸侧柔软的头发。
垂眸盯着她殷红的唇,一寸一寸地靠近。
呼吸交错,他年轻的身体向自己靠近,棠清婉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中了“男色计”。
手腕一阵冰凉,被铁链绑了起来。
准确地说,是之前她绑黎行野回家的那条狗链。
她瞪大眸子,他却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
“想让我亲你啊。”沙沙的嗓音带着玩味,“求我啊……”
她愠怒地偏开脸,躲开他的手:“混蛋。”
棠清婉盯着无动于衷的黎行野。
“你诳我。”
双手被反绑着,根本挣不开。
她恼他的趁人之危,更恨自己的见色无脑。
“你敢碰我,就不怕——”
他抬起右手,轻轻一推,棠清婉就“咻……”失去重心,倒在了床上。
他眼神瞥到了她大腿后侧,有红色的掐痕,眸子深邃了几分。
“再敢玩儿什么花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棠清婉,“我不介意办了你。”
荤话果然有效,人立马就安静了。
黎行野微挑眉梢,俊俏的脸上,表情耐人寻味。
棠清婉:“……”
他帮她盖好被子,就拿着睡衣出去了。
她睡在他的房间,床确实比刚刚那个房间要软。
她愣生生地盯着天花板,等他还有什么花样。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次日,她因为被绑着双手,想翻身却挣不开,睡意很快就散去了。
刚睁开眼,就听到黎行野不紧不慢地开门,穿一件黑色卫衣,肩宽腰窄。
信步走到她面前,桃花眼里透着人畜无害的清澈。
“早。”黎行野温柔一笑,“嫂嫂。”
笑起来眼睛亮亮的,皮相潇洒倜傥,谁看了不迷糊。
哼……能守男德才怪!
若不是昨晚见识他的诡计多端,她又要被这乖顺的模样迷惑了。
“你闹够了没有?”
她清凌凌地盯着他。
黎行野头从左边歪到了右边,双手交叉地抱着胳膊,静静地端详着她淡雅的脸。
又是无动于衷。
他在逼她自己说,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异样。
两人僵持对视着,陷入了无声无息的缄默。
“这么激烈啊!”清丽活泼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听到陌生的声音,棠清婉停下了挣扎。
一个女人穿着米色的长风衣,扎着高高的马尾,干练清爽。
从他身后探出了脑袋,瞅瞅黎行野,又瞅瞅棠清婉。
“你好呀,我是罗馨,医生。”
棠清婉立刻就意识到,黎行野还没有放弃探究她的病。
她实在没有好脸色,也挤不出来任何体面的笑容。
“黎行野,松开。”
黎行野显然没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转头和罗馨说:“她呼吸方面,有问题。”
“烟味,浓烈的香水味都闻不了。情绪波动或者剧烈运动后,偶尔会出现过度呼吸,甚至窒息的状况。不像是简单的发炎感染。”
棠清婉诧然他会记得如此仔细。
罗馨点点头:“如果你手没受伤,现在应该是个好医生了。”
“我没兴趣。”黎行野毫无波澜的眼眸,让棠清婉一时陷入了沉默。
云淡风轻地,听不出任何情绪。
罗馨看着床上的棠清婉——这是在黎行野的卧室。
她耸耸肩:“可你绑着她,我也没法检查啊。”
黎行野瞥了棠清婉一眼:“就这么查。”
棠清婉能读懂他的眼神。
她拒绝解释,也不让他亲自扒开衣服检查。
可以。
他给她应该有的男女之别的尊重。
但不代表,他不会让女医生来扒开她的衣服检查。
他也掐准了她不会配合。
与其浪费时间征求她的同意或者妥协,还不如霸王硬上弓。
棠清婉眼神隐忍,眼眶已经红了。
“我没病。”
手脚自由了,可还是被困在房间里。同样是被关在房间里,相比起在棠家的绝望,她此时更多的是恐惧。棠清婉的手放在胸口。浅棕色眸子里的不安翻滚得愈加强烈。...
黎行野神色平静地落在她褶皱的睡衣之下,无意露出的大腿。
掐痕已经变成紫红的淤青了。
浅墨色的眸子沉了沉,没有再回应她的话。
她话又白说了。
“别伤到她。”
罗馨气笑了:“你自己干的好事,别算到我头上。”
看着黎行野关上门,罗馨才走到棠清婉身边,戴上了手套,轻声说:“得罪了。”
棠清婉叹了一口气,偏开了头。
领口被剥开的瞬间,罗馨顿了一下,有些佩服黎行野的直觉。
“看来他很关心你。”
棠清婉眼神黯淡了几分。
“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不是。”
罗馨检查完之后,先斩后奏,松开了绑着棠清婉的链子。
“那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棠清婉选择沉默。
她不清楚罗馨的身份,难道要直接坦白吗?
说她是黎行野的嫂子?简直荒唐。
罗馨轻笑,看到她腿上暧昧的掐痕,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药膏,递给了棠清婉。
“喏——”罗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碎碎念,“虽然严重,但也并非治不了。”
她着重强调:“这小子可是求了我一个月,我看在他诚心诚意的份儿上才来的。”
棠清婉微挑眉梢:“难道不是因为钱不到位?”
一语道破。
罗馨干咳了两声,正经道:“他钱那么多,为医疗事业做点小小的慈善,也算为他自己积德了。”
“我可以比他出高一倍的价。”
罗馨瞪大星星眼:“乖乖的你也是个金豆豆啊!”
“怎么样?”棠清婉见她有所动摇,“条件很简单。”
只要罗馨瞒过黎行野,她可以出更多的钱。
任谁都会心动,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罗馨思忖了一下,再心动也只能无奈笑笑:“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是个讲诚信的人。”
“只要不告诉他,你可以加条件。”棠清婉让步。
罗馨婉拒:“得罪黎行野我无所谓,可是得罪我老师,我饭碗不保。”
老师……可这和黎行野有什么关系。
“你老师是他什么人?”
“我老师……”
“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棠清婉看向门口的黎行野,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罗馨。
罗馨瞬间抿住了嘴,吞下了没说完的话。
他看了眼棠清婉松开的手腕,还有手里拿着的药膏,问道:“谁让你给她松开的。”
罗馨哑然,察觉到气氛的凝重,不好意思地冲棠清婉笑了笑,就跟着黎行野出去了。
门又重新锁上了。
手脚自由了,可还是被困在房间里。
同样是被关在房间里,相比起在棠家的绝望,她此时更多的是恐惧。
棠清婉的手放在胸口。
浅棕色眸子里的不安翻滚得愈加强烈。
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随着太阳落山,屋里的阳光越来越黯淡。
门打开了。
阴影从她的头顶笼罩下来。
他的手无声地探过来,被她轻轻握住,阻止了靠近。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亲昵而温柔。
似安慰,似祈求。
棠清婉最受不了他无声的厮磨。
以前,他不像现在这样放浪潇洒,什么荤话都往外说。
她养他的时候,黎行野话很少。
甚至一度让她误以为是个哑巴。
即便后来彼此熟悉了,他也大多不爱说话。
像这样细腻无声的厮磨,已是他与她相处的习惯了。
如今明知他是故意用这伎俩诱她妥协,她还是没法抗拒。
她……心里有愧……
罗馨说的,他本来可以是一个好医生……
她垂着眸子,松开了交握的手,任由他的手掌覆在了脖颈。
灼热的温度滑过锁骨,停在了她的领口。
他的手掌有多热,手腕的佛珠就有多冰。
冷热交织,也恰似她的心绪。
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沉默,停滞。
其实他的右手是常年冰凉的。
现在的炙热,恰恰尤为不正常。
黎行野沉默地紧绷下颌。
他捏紧她的衣料明明很用劲,手背的青筋甚至都凸起了。
但扯的时候却是格外小心翼翼。
很慢,很慢地拨开她的衣服。
带着试探。
又似乎,带着对未知的紧张,恐惧。
这样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脸上,实在显得格格不入……
“啪——”
棠清婉扬手甩开他贴近的手,朝着敞开的门口跑去。
黎行野耳边扇过一阵风,他隐忍地闭了闭眼。
脚刚刚迈出门,就被拦腰拽了回来,她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人就又被重新丢在了大床上。
遒劲的力量带着压抑的狠,使得她胳膊被扯得生疼。
宛若兔子被拎着一条兔腿,任是怎么扑棱,也还是被抓住了命脉。
她冒着惹怒他的风险想逃出去,完全像个笑话。
“嫂嫂敬酒不吃,非要逼我动粗。”
他也垂着眸子,并未看她,眼底晦暗不明。
他挽起袖子,露出一小节手臂,肌肉线条分明,透着遒劲的张力。
她双手撑在后面的床单上,睡衣早已褶皱不堪。
白皙的双腿微微屈起,顾不得睡衣早已滑到了大腿,她只想防备他的靠近。
“我的身体如何,用不着你操心。”
他倾身,左手撑在她身侧的床上。
床微微凹陷,他似匍匐的狼,利爪扯掉了猎物碍眼的遮蔽。
面料滑落肩膀,露出了胸口狰狞的伤疤。
黎行野的手僵住了。
似乎连呼吸也静滞了。
黎行野浅墨色的眸子……
清澈,清澈得能看到他所有的情绪。
很长一道疤。
“应该是做过开胸手术。比起心脏,她的肺部受到了更大的伤害,造成了气胸。依照目前的状况,想要完全恢复正常,可能还需要手术。”罗馨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他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之下,眼神愈加深邃。
宛若深渊,深不见底。
一股羞辱感涌上她的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棠清婉眼尾渐渐泛红,咬紧了嘴唇,狼狈而倔强地拢起滑落的睡衣。
手腕被一股蛮狠的力量钳制住,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双手反叩在了头顶,按在了床上。
他沉默地又扒开她的衣服。
棠清婉彻底不反抗了,就只是喘息着。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有疤痕的皮肤上,她能感觉到,黎行野贴得很近很近。
他在看她的伤疤,像温顺的野兽低低地伏在她的身上。
指腹在细细描摹着。
冰凉的佛珠触碰到皮肤时,她的呼吸微微一颤。
“是不是因为我……”
肩膀的面料……“……”棠清婉蹙眉,咬紧了红唇。压抑着喉咙的……颈窝丝丝缕缕的疼牵动着她的神经。颈窝……。...
他的声音沙哑。
失魂落魄……自他们相见之后,她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不是……”
棠清婉眼眶红了,呼吸在微微颤抖。
也不是什么养眼的无暇白玉,这样丑陋的疤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样残破的她,暴露在他眼前……
她仅有的少得可怜的尊严,被无声地绞碎了。
“撒谎。”
她轻笑:“骗你有什么好处?”
“那你告诉我,伤是怎么来的……”
他追问着,喑哑的声音低沉地敲打着她的心,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
幽暗而深邃地眸子,含着忧郁,怜惜。
静静地凝视着身下的人。
他想从她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意外。”她不松口,“不小心弄的。”
他撑在她上方,沉默地凝视着她。
她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撒谎,他能看得出来。
“同样的回答,还要我说几次?黎少爷金枝玉叶,枕边有的是肤若凝脂,冰肌玉骨的美人,何必碰我这副残花败……”
她哽咽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唇,吻在了伤疤上。
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浸润了她的心尖。
灼烧着她冰冷麻木的呼吸。
轻柔的,温凉的……
……顺着弧线向下滑落。
他的头发蹭过她的锁骨……。
她仰起了脖子,露出优美的弧线。
气氛旖旎,逐渐升温。
删。
他用最温柔,最卑微的方式,逼她说实话。
过了四年,她的body对于他的靠近还是会有熟悉的记忆。
她越是不回应,他便越是肆无忌惮地寻着她的唇。
棠清婉偏开头,他怔了几秒,浅墨色的眸子含着柔光。
半晌,低头埋在了她的颈窝,攫取……,也任由他的气息席卷着她的全身。
他太重。
贴得太近了。
但却不至于到窒息的地步。
他给她留了喘息的余地。
就像即将绷断的弦,要断不断。
折磨着她的意志力。
他已经四年没有mo过她,挨近她了……
他想她了……
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她的人……他想得紧……
可她的尖牙利爪从来不对他收敛,她的温柔亲切也从不对他敞开。
疏离,淡漠,她试图抹掉留在他心里所有的温存。
“黎行野——”
她瑟缩了一下,……
(……)
凉意加剧了不安。
“想好再说。”他低声温柔地警告着,也不肯让步,“否则,明天你走不了。”
她一颗心悬到了嗓子,委屈和屈辱交织,折磨着她的意志。
咬紧牙关,强撑着镇定:“你这样只会让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也丝毫没有心软,她觉得他偏执得疯狂。
不由分说地……。
以此作为她回避问题的惩罚。
棠清婉僵住了身体……。
呼吸彻底乱了,急促地呼吸着。
暴露了她的兵荒马乱,是很危险的。
“我不想说,再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委屈逐渐变成了愤怒。
即便这种愤怒很无能,她也不介意发泄出来:“你若是有本事,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笼络我?绑了我,羞辱我,以为就能动摇黎司宴让步吗?就算今天我死在这,他也还是黎家的长子,黎氏的继承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
她欲言又止,愤恨地咬着嘴唇。
他的指腹揉过她的嘴唇,淡淡地说:“说,接着说。”
棠清婉像溺水一般,仰头竭力呼吸着,头发汗津津地贴在额头上,她没力气再继续说了。
“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唾弃的野种。”
她不说,他就替她说。
“是……”她艰难地说着狠毒的话,“你很有自知之明。”
氧气像针一样顺着呼吸流入身体,扎穿了五脏六腑。
疼,很疼……
半晌。
他松了对她手腕的桎梏。
她的话,是不是深深伤透了他……她的自尊被绞得粉碎,所以也要把他的伤疤扯开,血淋淋地划上几刀才肯罢休,才能逼他放手。
是,她就应该恶毒……
清泪从眼尾滑落。
桎梏着她的力量倏尔消失,凹陷的床也恢复了平整。
阴影从身上褪去,她无神的眼睛倒映着天花板昏黄的光影。
她背过身去,侧躺着蜷缩成一团。
等待着关门的声音。
她惹怒了他,他不会放自己走的。
他,又要关她多久……
几天,几个月……
下一秒,腰被手臂小心翼翼地圈住,微微一拉
她便无声地落入温暖的怀抱。
环在腰间的手臂一寸寸地收紧。
棠清婉终于忍不住地啜泣……
他没走,他为什么没走……
黎行野埋进了她的头发。
温热的呼吸穿过头发,喷洒在她的颈窝。
流连着温柔缱绻的亲昵。
肩膀的面料……
“……”
棠清婉蹙眉,咬紧了红唇。
压抑着喉咙的……
颈窝丝丝缕缕的疼牵动着她的神经。
颈窝……。
他在道歉,在示弱。
却不甘地,愠怒地发|xie着。
无限怜爱地……(删)
“婉婉……”
他声音喑哑,像恶魔的低语。
要她丢盔弃甲,要她缴械投降。
“为什么……”
这声呢喃。
她抵抗不了。
脑海里滑过往日一幕幕的悸动……。
煽动着她早已麻木的血液。
无论多坚硬的盔甲城墙,也都会轻易土崩瓦解。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撞击着胸脯。
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脑海里像宕机的电脑,一串乱码之后,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
这具残破的躯壳,……
……
她想他了。
他明明救了她,她却故意曲解他的意图,甚至伤害他……
他没做错什么,只是想要她诚心的回答……
此起彼伏的呼吸,愈加灼热。
她厌恶身体被勾起的难耐,还有控制不住的眼泪。
“滚开……求你……”
他搂得更紧了。
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为什么不要我了……”
虽然男人的表情云淡风轻,但却让宋漾感到心里莫名沉压压的。“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完全无视了宋漾。宋漾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微微蜷紧收了回去。...
苗若安,是苗家四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女儿。
与棠家重男轻女的观念不同,苗若安是苗家最宠爱的小女儿。
苗黎两家是世交。
但苗家的生意领域比较多,她的父母,兄长终日忙于生意。
在她小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交由黎家照看。
由此也跟黎家的人比较熟。
黎司宴作为她的小叔叔,几乎是将她从小养到大。
比起家里的三位兄长,苗若安似乎更依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叔叔。
游艇在深蓝的大海行驶着,微咸的海风新鲜而清爽。
包厢里众人举起香槟。
“脱单快乐!干杯!”
苗若安一饮而尽,搂着旁边男人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宋漾。”
“喔!小公主终于脱单了!”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了,“男大学生,很嫩啊!”
“长得好帅啊!”
宋漾清爽一笑,和苗若安甜甜地对视一眼。
苗若安羞涩地把脸埋在他的肩后,和他十指相扣。
又引起大家的呼声。
黎司宴捏着酒杯的手收紧,手背的青筋凸起。
他的脸色仍旧平静。
可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逐渐压迫到了原本欢快的气氛。
宋漾主动问道:“安安,这位是……”
苗若安开心地介绍:“我小叔叔,黎司宴。这是我朋友,也是我小叔的未婚妻,棠清婉。”
宋漾伸手:“小叔叔您好。”
宋漾看着眼前矜贵清俊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举手投足散发着极具压迫的气场。
虽然男人的表情云淡风轻,但却让宋漾感到心里莫名沉压压的。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完全无视了宋漾。
宋漾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微微蜷紧收了回去。
苗若安欣然点点头:“当然了!人生大事,还不算惊喜啊。”
“要是顺利的话,能跟小叔叔还有棠棠,我们一起办婚礼!”
她憧憬着,畅想着,似乎很满意宋漾这个男朋友。
棠清婉怔了怔,说道:“才认识几天,就要谈婚论嫁,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和宋漾已经认识一个月了,他喜欢我,我喜欢他。”
说着,又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宋漾亲昵地捏捏她的肩膀,表现出一副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棠清婉觉得磁场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别扭。
“哼,小白脸。”
黎江媛讥讽一笑,顺带翻了个白眼。
苗若安护着宋漾:“怎么我带了男朋友来跟大家玩儿,你们都阴阳怪气的。”
“他都没急你急什么?”黎江媛看这小妮子一副委屈样儿,不屑一瞥。
原本愉快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僵硬了。
宋漾握着苗若安的手:“大家是因为爱护安安,所以才会这么说。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安安,但是我会努力配得上她。因为我是真心喜欢安安。”
黎江媛扯扯嘴角:“呵,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钱吗?”
宋漾坚定且正面回答:“喜欢她,喜欢她的温柔,善良,可爱。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部都喜欢。”
黎江媛被气笑了:“小子,你还真是——”
“今天是你的主场,你玩儿得开心,是最重要的。”黎司宴打断黎江媛的话,放下香槟。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神色平静如初:“各位尽兴,失陪了。”
然后又在棠清婉耳边轻声说:“你在这儿慢慢玩儿,好好放松一下。”
棠清婉点点头。
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有一丝浅淡的萧瑟。
黎司宴几乎在任何场合都很少提及关于苗家的事,有人以为是刻意避嫌。
毕竟,他已经有了婚事在身,自然不能和苗若安走得太近。
但在棠清婉看来,反倒是黎司宴的用心所在。
顶层的甲板,阳光正好。
风不大,也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
黎行野带着太阳镜,躺在长椅上,悠然自在地闭眼享受着。
桌子上放着两杯冰柠檬茶。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勾唇一笑:“香槟,不合你的口味?”
黎司宴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其中一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半。
黎行野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
语调慵懒:“酸吗?”
黎司宴瞥了一眼黎行野,眼睛看向了蔚蓝的大海,神色平静。
“她让大家来陪她庆祝,却你来躲清闲。”
黎行野仍旧没睁开眼,开领的深V花衬衫,露出性感的锁骨。
仰躺时,他枕着手,手腕上的佛珠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
下颌线棱角分明,描绘出他桀骜不驯的脸。
“哥不也一样,不陪在嫂子身边,却来扰我清闲。”
黎司宴一瞥:“酸了?”
黎行野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半仰头盯着天空,感受风吹拂过额头的碎发,显出几分洒脱。
可他浅墨色的眸子却蒙上一层森寒。
黎司宴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平日请你都不愿来,怎么这次破例了?”
“女人多,酒也多,为什么不来?”他微眯眼神,咬着吸管,抿了一口柠檬茶。
他凝视着黎行野云淡风轻的样子,语调沉了沉:“小野,我劝你不要打棠清婉的主意。”
黎行野嗤笑,最近还没什么事比今天他的话更好笑。
他盯着黎司宴,眼底汹涌起阴冷的戾气,随着他勾起的嘴角,愈加森冷阴寒。
“大哥,你是酒喝多了吗?”
“那晚,嫂嫂被下了药,把她送到我床上的人……”
“不是你吗?”
平静而清冷的声音传来。棠清婉微微抬头之际,人已经被黎司宴捞过去了。棠清婉愣了愣。黎司宴自从上午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棠清婉想,他可能是在房间处理文件。...
海风吹过黎司宴的耳边,天边滑过一对海鸥。
鸣声自由而清亮。
依稀能听到下层的包厢里,苗若安天真欢快的笑声。
半晌。
黎司宴微启薄唇:“阴差阳错罢了。”
他没有否认是他故意把人送到了黎行野的床上。
黎行野摩挲着手腕的佛珠。
“我若碰了她,不正好衬了你的心意?”
可他没有碰棠清婉。
纵然她难忍药力,已经缠上了他。
纵然她哭红了眼,伏在他的肩头求他。
他也没有碰她。
黎行野不是医生,但他略懂医理。
再加上他本就出入风月场颇多,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场面套路,自然也知道该怎么解药。
黎司宴淡然一笑,站起了身。
气场倏尔恢复了原本的疏离。
“有差别么。无论结果如何,赢家都不会变。有棠家逼着,她的选择只能是黎家的长子。”
黎行野不紧不慢:“当然有差别。”
“不然,你亲手养大的姑娘,怎么跟别人跑了?”
他眼瞧着黎司宴的脸冷了下来。
可语气仍旧波澜不惊:“他们相互喜欢,是好事。”
黎司宴走出几米,听到身后疏冷轻佻的笑。
“自欺欺人。”
……
到了晚上,派对更热闹了。
黎行野来了一会儿。
本来喝了两杯,但有两个女人刚要和他攀谈,他就起身。
说自己喝多了,要回去休息。
难得浪子也有没兴致的时候。
走时,刻意从棠清婉身前经过,裤边轻轻扫过她的裙摆。
棠清婉好似惊弓之鸟,立马缩了一下腿,垂着眸子,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呵……”他戏谑地轻笑一声。
她微微握紧了酒杯,直到他离开,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上次罗馨来看完病之后,他们晚上又那般针锋相对,本以为会惹怒黎行野,可第二天他早早离开山月庄园。管家便派了车,将她送回私人别墅了。
今晚,是他们时隔一周,第一次见面。
他倒是潇洒,该喝酒喝酒,该撩人撩人,尴尬拘谨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说不出来具体因为什么尴尬,就是有点头重。
头重得她抬不来,怎么都装不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谁还没有跟我喝过酒?再来一杯!”
苗若安今天似乎兴致很高,喝了太多酒。
怎么都不听劝。
喝到后半程,整个人都烂醉如泥,跌倒在宋漾的怀里。
嚷嚷着要喝酒。
宋漾把酒杯推开,抓住了她的手,担心地说:“安安,你已经醉了,我送你回房间吧。”
苗若安小脸绯红,声音也变得软软的。
她握着宋漾的手,像小孩子一样祈求着:“宋漾,我没醉。再喝一杯好不好?”
“安安,不能再喝了。”棠清婉扶过她,“我送你回去。”
“棠棠!”苗若安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棠棠你怎么也在啊!你还没有陪我喝!”
棠清婉扛起她的胳膊,抽离了宋漾的怀抱。
“要么还是我来吧。”宋漾看着棠清婉很吃力。
“不用。”棠清婉礼貌拒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宋漾微微一笑:“那就,辛苦了。”
走出包间,海风冷冷吹过苗若安微醺的脸。
“好冷,棠棠。”
她往棠清婉怀里缩了缩,像小猫一样。
棠清婉把披肩给她拢了拢,轻声说:“马上就到房间了。”
“棠棠……”酒精的难受让她喉咙有些哽咽,“我要宋漾……”
棠清婉蹙眉:“等明天醒了,你再去找他。”
“我要宋漾……”她眼眶微红,“我也……我也有男朋友……”
棠清婉无奈地搂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前拖人。
总不能把她交给宋漾吧,神志不清岂不是又要闹出乱子。
“我来吧。”
平静而清冷的声音传来。
棠清婉微微抬头之际,人已经被黎司宴捞过去了。
棠清婉愣了愣。
黎司宴自从上午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棠清婉想,他可能是在房间处理文件。
他是推掉了公司的会议,来参加派对的。
但其实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公司忙,连朋友的聚会私下也很少参加。
“她喝醉了。”
黎司宴点点头,帮她把披肩拉上。
怀里的苗若安挣扎着:“我要宋漾,宋漾……”
丝毫没注意到,现在扶着她的是黎司宴。
“早点休息。”
黎司宴客气地跟她道了晚安,就直接扛起苗若安走了。
“放我下来!我要宋漾……放我下来!”
黎司宴圈住她乱蹬的脚,越走越远。
“……”
棠清婉叹了口气。
她是认识了黎司宴之后,在一次画展上偶然结识了苗若安。
苗若安很喜欢她的服装品牌,于是便主动要和她做朋友。
她天真纯粹,热情开朗。
很难想象,是黎司宴这种人养出来的孩子。
甲板的风冰凉而清新,让她胸口得以舒闷。
屋里浓烈的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她觉得不适。
身后传来一声讥讽的轻笑。
“你说你图什么。图他床上睡的是你的人,心里想的却是别的女人?”
棠清婉侧眸,看到了黎江媛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
“二姐很喜欢听墙角。”
黎江媛轻嗤:“哦,我知道你不在意。因为你没有资格在意。”
她瞥了一眼棠清婉脖子上戴着的丝巾。
“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棠清婉眼眸平静:“上次相救,还要多谢二姐。”
“……”
黎江媛眨眨眼。
她浅棕色的眸子柔光潋滟,让人有点懵。
她最怕手撕小贱人的时候,对方突然服软。
“你,你装什么白莲花!我可不吃你这套!”
“二姐人美心善,惠质兰心,我自然比不过。”
她结巴了一下:“要不是看在黎行野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去吗!”
棠清婉掀起浅棕色的眸子,清亮而水灵。
沉默不语地看着黎江媛。
“狐狸精!走着瞧!”
黎江媛气哄哄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轻笑一声。
静静地望着夜色之下的大海。
正欲离开,忽觉身后一阵寒风吹过。
“嘭——”
“哗——”
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
鼻腔,口腔涌进了腥咸的海水。
水花四溅,模糊了视线。
一阵耳鸣。
甲板上的人睥睨着晃动的水花。
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看着挣扎的人精疲力竭。
待到逐渐平息,人影消失了。
刺耳的水声,凌乱的呼吸,剧烈的咳嗽……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身体在下坠,向深渊坠落。越挣扎,反而越累。...
刺耳的水声,凌乱的呼吸,剧烈的咳嗽……
安静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身体在下坠,向深渊坠落。
越挣扎,反而越累。
像现在这样,湮没于水面之下,却越来越轻松了……
脑海里杂乱如麻的影子和声音全步都消失了。
只有她独自站在牢笼之中。
牢笼之外,是一片空白。
她轻轻地握住铁牢的杆子,听到回声飘荡。
“生了个女娃呀!女娃可不省心啊——”
“清婉,你是女孩子,要听话知道吗?不能跟哥哥抢东西。”
“听见没,棠清婉?不要跟我抢!”
“这棠家上下,以后都是我的。而你,只能是泼出去的水!”
“老棠,你家闺女长得不错,贤惠乖巧,以后肯定是个好儿媳。”
“简直是白眼狼,我今天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
棠清婉捶打着牢笼,拳头血淋淋的。
直到精疲力竭地跪坐在地上。
忽地,清新的声音穿破嘈杂的魔咒,拂过她耳边的碎发。
“姐姐,你是唯一一个,不想让我死的人。”
“姐姐,你一定要嫁人的话,我娶你吧……”
她微微张口,咸腥的海水灌进了口鼻,涌入了胸腔。
她仰头看着牢笼之外的一片荒芜的白,听不清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你为什么要骗我……只要你解释,我都会信,你说你没有骗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
黎行野把人救上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了。
夜晚的海风霸道地摇晃着船身。
棠清婉闭着眼睛,不动也不说话。
“棠清婉……棠清婉!”
黎行野拍拍她惨白的脸。
她嘴唇青紫,毫无血色。
头堪堪地歪在一边,像是断了线的木偶。
黎行野眼皮狠狠一跳:“醒醒……”
他忍着眼眶的酸涩,把人放平在地上。
竭力按压着她的胸口,做了好几次人工呼吸。
没有任何反应。
黎行野眼神慌乱无措。
为什么没反应。
他的手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太害怕,颤抖得厉害。
海风越来越大。
呼啸得像是一声声哀戚。
“婉婉……棠清婉……”
他用力地按压着。
呼唤的声音被烈风吞噬,变得缥缈而模糊。
棠清婉意识薄弱。
越来越薄弱。
她甚至能感知到心跳从急促,逐渐变得缓慢。
一下……又一下……缓缓跳动着……
像隔着束缚的白色薄膜,耳边的呼唤愈加飘渺。
猛地,胸腔狠狠一痛,像是铁块砸穿了胸腔,充血的挤压之中,终于挤进一丝氧气。
“呃……”
她僵硬的指尖微微蜷了一下。
耳边的风声越来清晰。
她的脑海里滑过那那晚他在耳边的低语。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因为……”
因为……
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了。
倏尔——
肺像被锤子猛地凿了一下。
真实而强烈地疼痛迫使她睁开眼睛,瞳孔骤缩,聚拢了神志。
眼白的血丝猩红。
“呃……咳咳咳——呕。”
一大口海水吐了出来。
咸腥的海风钻入了身体。
脉搏跳动着。
怦——
怦——
怦——
从薄弱,变得强劲有力。
“咳咳咳……”
黎行野嘴唇微颤,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地向后跌坐在甲板上。
活了……
她活过来了……
他怔怔地看着喘息的人,眼前有些模糊。他胡乱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也很狼狈。
黎行野重新爬起来,拂棠清婉靠在自己怀里。
水顺着佛珠滴落在她起伏的胸口。
“有没有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他冰凉的右手拂去她脸上的海水,棠清婉感知到他的手在抖。
“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去,来人……”
他正要叫人,却被棠清婉的手虚虚地抵住了嘴巴。
“别喊……”
她一边吃力地喘息着,一边安慰着惊魂未定的黎行野:“我没事,咳咳……先回去。”
见他眸子久久平静不下来,棠清婉轻轻握住他颤抖的右手。
手腕上的疤,经海水浸泡,变得明显起来。
手抖得很厉害,哪怕她握住,也无法完全压住。
他右手的手筋,被挑断过。
所以这只手,用力过度就会颤抖。
颤抖得越厉害,证明他疼得越厉害。
可此刻他显然已经对疼痛麻木了,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黎行野想把她抱起来,棠清婉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自己能走,扶我起来。”
她不想让他抱。
刚刚的心肺复苏已经耗尽他的力气了,尤其是那只右手。
他根本没力量在抱她起来了……
黎行野攥紧了手,睫毛挂着水珠,桃花眼湿漉漉的地盯着她。
“没关系的……”她牵强地扯出一个笑。
黎行野沉默着,踉跄起身,把她扶了起来。
暗角的人默默退走。
回到房间里,黎行野把浑身湿透了的人,先裹进被子里,也不管海水沾没沾湿被子。
转而又去把空调温度调高。
他想确认她的身体状况是否稳定,但是右手冰冷麻木,现在号脉也不准。
就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暖暖身子。
然后去了浴室。
棠清婉捧着水杯,半晌,水凉了几分,手才稍稍回温。
黎行野被吓得不轻,她也想想就后怕。
只是当时只顾着安慰黎行野,反倒忘了这份怕。
现在安下神来,趁着黎行野不在,她才轻轻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推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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